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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_分节阅读_320
- 因此,北堂傲时刻不忘为人夫的职责,恪尽职守,要把他这贤夫一做到底。
如此一想,北堂傲纵然心情抑郁,但心境也不似前几日那般觉得自己这日子没法过了,要守鳏什么的,加上亲人们一个个赶来,京里的冲突又逼近,他心情再是抑郁,也不得闲成日里往牛角尖利钻了,慢慢便开始接受柳金蟾只睡不醒的现实。
于是,年十五,村里各家扎花灯。
北堂傲因药效未退,留守在家一边看孩子,一边伺候昏迷不醒的柳金蟾。
而北堂翎夫妻,接受了白鹭山长的建议,夫妇俩将北堂傲他们夫妻又从书院里的竹馆送到书院外的老楼,依旧将北堂傲夫妻安排在内楼,一则方便福叔他们就近照顾,二则可避开书院里现在,以及即将到来的嘈杂是非,三嘛,也让舅舅好好安静安静——
毕竟他现在这药效不知何时能褪的模样,真让东宫里来的探子见了,不知道又要生多少风波!
山长的建议是挺好的,只是北堂傲他们小夫妻年十五挪过来,北堂傲再是心情抑郁,也毕竟是在过年的时节,他稍稍儿恢复了点儿精气神,岂有不让年好好结个尾,难道还要从年头霉到年尾去?
所以年十五这一早儿,北堂傲起身给孩子和柳金蟾沐浴打点整齐,努力拾起持续了近半个月的郁郁心情,开始布置奉箭等人挂灯笼,扎新灯笼。
少时,他眼见灯笼差不多都上了屋檐,又想妞妞可怜,这大半月就跟着他在家,门都不得出,便让雨墨与奉箭一早抱着吃奶回来的妞妞,拿钱顺便去逛逛,若是看见喜欢的兔儿灯、糖葫芦、糖人什么的都一并给她买回来,末了还叮嘱说:“这年没开好,不过年收尾,合家可得喜气洋洋的!”只是说罢这“喜气洋洋”他,一想着柳金蟾到了年十五还是那样儿,眼睛倏地一红,赶紧用罗帕捂着口鼻就奔屋里难过去了。
这……
弄得雨墨和奉箭也逛得很不是滋味,一味就只想着哄妞妞开心。
妞妞是宝宝,干嘛她都欢喜,小手一挥,无论是兔儿灯、还是某个小孩编的小蚱蜢,她几乎就没不喜欢的,最后雨墨和奉箭逛了一圈后商量,除买了一盏兔儿灯外,又买了两盏盏寓意否极泰来的八仙灯与一只吹出来的糖鼠、数串糖葫芦。
而留在家里布置元宵节的北堂傲,坐在床头待心里情绪微微平复后,又开始支使这奉书、弄瓦几个,与他一起开窗纳风扫晦气——
一则给屋里透透潮湿的霉气,二则也想扫扫心情,可谁想,他就不能去亲自开窗,他这一开窗啊,下面故意来上山说是寻商机,实则顺便看美人的王珀可不就等了个正着?
只可惜,她是等得“巧”,年十五的,一大早就候着,能不巧吗?
无奈北堂傲有手无心,随手支起窗,压根就没发现下面有个花痴对他正笑得如痴如醉!
北堂傲没看见,弄瓦可眼尖,趁着北堂傲转脸去看那边妞妞的片要不要拿到日头下晒晒之际,一个玉米棒子就照着王珀的脑袋砸了下去!
这一砸,“哎哟——”还真准!
“砰”一下子就给王珀脑门上,瞬间起了个拇指大的包!
弄瓦一看闯了祸,赶紧低头佯装不知,倒是北堂傲心神恍惚,若在素日里,他一听是女人,也就赶紧命弄瓦关窗闭户了,可偏偏是今儿,仍旧是柳金蟾昏迷不醒的日子!
第559章 君心叵测:雨墨打的小算盘
北堂傲一听这女人的声儿,想也不想,就朝着声音的来处看,只当是柳金蟾醒了,谁想,他脸往下一探,没发现契机,倒见一个油头粉面的女人朝他望过来:“小相公,你家的玉米棒子掉了!”说着,她还一副等北堂傲去拿的意思。
北堂傲垂眼,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只看着这王珀发呆,总觉得自己还跟做梦似的,好像是他头一遭遇见柳金蟾时,柳金蟾还在下面和她娘说,她只想逛青楼的当儿——
那会子,他记得,他也是站在这么高的地儿,看着她在下面咋咋呼呼,而且还会跳西域的铃舞,跳得格外的好——比男人们跳得还好看。
北堂傲这一出神,下面的王珀就呆了,望着盯着她不动的北堂傲,一瞬间只觉得魂魄俱散,忘了今夕何夕,弄瓦急了,忙推北堂傲:“爷?”你可不能夫人还没死,你就想跟人跑啊!
北堂傲这才自恍惚中回神。
他低眼再一看下面的老女人哪是柳金蟾,当即悲从中来,又拿着罗帕捂着口鼻开始抹眼泪,越想越觉得自己好苦,好容易嫁了人,还嫁了个对自己好的,偏偏就这么着没了,连句最后的话都来得及留下!
他这空落落的心,怎么也无法接受柳金蟾说去就去,说不醒,真就不醒,丢下他和孩子孤苦伶仃,苦哈哈地相依为命……让他今后可怎么熬。
“爷,风大!”
弄瓦可不能让爷对着窗外的女人哭,赶紧着推着北堂傲往屋里走。
北堂傲神情恍惚,现下妞妞不在,他也无暇去想其他,只任凭弄瓦推着他,又坐回柳金蟾的身侧,继续靠着床栏暗自垂泪。
他这一哭,弄瓦倒是习惯了,但楼下的王珀不知啊,只当是楼上的小相公受了妻主的气,此刻有苦无处诉,再向她寄情呢,不禁呆在原地,心疼更心醉!
她醉是醉啊,但苦于无人搭线,心中甚是着急,正在北堂傲的楼下徘徊,不想一抬眼就看见了提着大小包的雨墨与奉箭回来,一边走来,还一边道:“买这么些东西,也是乱花钱呢!”
一听此话,王珀现下就断定这丫头是个爱财的,心里不禁就盘算起来。
偏巧雨墨也是眼尖的,常言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跟随柳金蟾多少年了,这些个花花肠子的女人,一撅屁股,她就知拉什么屎!今时今日,在她家姑爷的窗下徘徊,能为了什么?
居心叵测!
雨墨佯装没看见,只提着东西,喊着奉箭往屋里去,心里却就犯了嘀咕,暗想行啊,我家小姐还没死呢,你就忙着来给我家小姐戴绿帽了啊?也不看看你那德性?
奉箭也隐约看见了王珀,只是碍于雨墨在,不便去看,心里便隐隐烦躁,暗想自己爷这光景,弄不好夫人说没就真没了,爷受不住打击,突然又疯了怎么办?这次爷可不能再嫁了!
思及此,奉箭就悄悄儿搁下东西,叮嘱了奉书几句,就匆匆往书院,翎小姐与大姑爷暂居地竹苑去了。
奉箭一走,雨墨就背着手,溜溜达达地佯装天真地奔王珀擦身过去了。
王珀立刻佯装问路的与雨墨打起了招呼。
雨墨也是个人精,立刻满脸热情地与这王珀指路。
王珀则赶紧以此来道谢,很是阔绰地赏了雨墨十来文钱,便东一句西一句开始打听雨墨的身份以及北堂傲的事来。
雨墨谁的书童啊?
自小耳闻目染的她,开口编起话来,可比柳金蟾还顺溜。
王珀一听雨墨只是这屋里的小仆人,而那胖女人也只是这屋里的厨子,心中不禁暗暗纳罕,暗想这户人家得多有钱啊,进进出出的都是仆人,许是看雨墨是个孩子,便没那许多顾忌,当即就毫不掩饰地向雨墨打听楼上之人为何刚才在哭?
雨墨就等着这看似还有点钱,就胆敢起了色心的女人上套,她想也不想,就无比爽快地和王珀说,是少夫人得了重病,已有半月没有起身了!
王珀一听,不禁想这俗话说的好,开年不离床,月月卧病房,可见这小相公的妻主是真不行了,不然就是久病的人过年也会努力起来走走,讨个吉利话,心内微微要有些喜吧,小雨墨又说话了:“哎——我们都好担心啊,要是我们夫人一病去了,祖上留下的上千亩地,爷一个弱男子,又带着小小姐,可怎么打理得过来呢?”
说着,雨墨就跟个小老太太似的踱步走了,独留王珀愣在当场,久久不能挪动一步,满脑子就只剩下:上千亩地?
还搭着一个绝色小相公!
雨墨冷笑着前脚踏进屋,后衣领就让屋里的奉书提住了后衣领:“好你个雨墨,干嘛呢?”这节骨眼,想卖了我们爷?
雨墨立刻露出贼贼地一笑,然后拉着奉书附耳道:“你说门外那个女人一身绫罗的,能有多少家底儿?”
奉书冷眼扫那女人,虽是绫罗满身,又镶金嵌玉的,但……
“充其量家底能有个千两就算是顶天了!”奉书冷扫见钱就眼开的雨墨,真不是他瞧不起她,而是……短见的紧!他们爷才是真正的值钱货!
雨墨借着门缝瞅着王珀的身影远走,然后拉着奉书密谋:“咱们好好讹她一笔如何?我家小姐在时,惩罚这种人都会狠狠讹她个肉疼……”提起,小姐在时,雨墨不禁鼻子又一酸:小姐若还在,这种敢打姑爷注意的女人,哪里轮得上雨墨来做呢?
真不是奉书看不起雨墨,而是雨墨一看就是脑子没夫人好使的人:“你别没把人讹了,最后还把自己赔进去了?”尤其是别把他们爷搭进去了,爷的闺誉可已是再也经不住千疮百孔了!再弄出点什么,府里的大小姐,可得先气吐血了。
“你别瞧不起人!”
雨墨叉腰要表示自己很能干,她人就被猛然推开门的奉箭,直接夹在了门旮旯角里,动惮不得,笑得奉书几个差点没背过气去。
第560章 内忧外患:不速之客人自来
这笑声传到楼上,听在北堂傲的耳朵隐隐似有喜气,只是,他眼扫过柳金蟾,想要伤心吧,竟见不大的妞妞居然趁着他发呆之际,把她胖乎乎的脚搁在柳金蟾的脸上戳过来、又戳过去……
一抹心虚立刻自北堂傲脸上扫过,然后……反正柳金蟾也不知道,他索性抱着妞妞就开始教孩子揪柳金蟾厚厚的耳垂。
北堂傲不禁盯着柳金蟾厚厚的耳垂,想起相师们常说耳垂厚的人有福气,而她们最大的福气就是脾气好,能容不平事,夫妻和美……
家和才能万事兴!
想起这个,北堂傲不禁抱起了“依依呀呀”的妞妞,吁出一口憋在胸口闷了数十日的怨气,静静地对着酣睡的柳金蟾道:“现在好了,为夫就是再骂你,你也可以装着两耳充耳不闻了!”
柳金蟾红艳艳的菱角嘴,依旧是保持着微微上翘的弧度,好似她依旧醉在梦里醒不来一般,恼得北堂傲拿着妞妞的小胖脚,狠狠地就冲着柳金蟾微笑不减的脸,压出一个胖脚印,无奈柳金蟾被踢了竟是还笑得更甜了,晕得北堂傲低骂道:“你啊,好了伤疤忘了痛,让人打成这模样,还笑笑笑,亏你笑得出来……你,简直就是为夫的克星!”
入夜,合家赏灯吃汤圆,即使来了北堂翎等人,北堂傲还是觉得汤圆是圆,唯独人没圆,无奈鬼谷山长不让给柳金蟾进食,北堂傲只得恶作剧地将自己吃剩的汤圆水,往柳金蟾的唇上沾了沾,暗想,你要是不乐意,就起来说。
正月十五一过,正月十六一切相安无事,山上的农人们开始预备春耕。
正月十七,东宫近侍官抵达白鹭镇,求见北堂傲。
北堂翎以北堂傲身上不适婉拒,后因东宫近侍,还不断暗示是皇太女的意思,北堂傲只得隔着纱帘,半卧在榻上打发来客。
然,来客岂是可以随意打发的,她们提出请随行的太医来为柳金蟾搭脉、诊治,北堂傲正求之不得,于是他们一行又在“瞻仰”了柳金蟾尊荣后,被北堂翎半是强迫地接管了一直由独孤傲雪主治、北堂傲打理吃喝拉撒睡的柳金蟾。
这日子……
东宫一众素日里养尊处优的内侍官叫苦不迭,但偏偏北堂傲和北堂翎几人一天几班的轮流,跟监工一般守着——
这紧张之心,与其说是对嘉勇公夫人的关切之情要展露人前,倒不如说是北堂翎要借这个机会好好儿收拾收拾这几张,素日里在宫里耀武扬威的嘴脸:风水轮流转,别当有你主子撑腰,夫人我就不敢收拾你们。
正月十八,北堂骄夫妇入住白鹭书院,白鹭书院一片哗然,上山吊唁嘉勇公夫人的人群又足足添了一倍有余!
说不听!
苏州城内外但凡能和北堂家八竿子能打着一点点关系的,全都来了,甚至就连客栈也都住得人满为患,这让去岁受灾后就寂寥了许久的白鹭镇,瞬间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