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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_分节阅读_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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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情假意的话,淡得奉箭今日想来,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是慕容嫣,明明北堂府养了那么多将领的遗孤,是比慕容嫣更好的人选,更不怕万无一失……爷那时到底在筹划什么呢?

    那日,奉书一走,爷方懒懒地扫了扫案几上的银裸子,问他:“多少?”

    第544章 自作聪明:赔了夫人又折兵

    “十两一个,拢共一百个!”他立刻向爷汇报,同时还拿出备好的包袱,将银裸子一个个往包袱里装。

    爷却皱了皱眉,若有所思地道:“你昨儿说一下子给这许多,太过?”

    他当时就立刻告知爷,这寻常人家的用度,虽不知爷竟就听懂了几分,反正他格外地强调了这一出手就给一千两,反倒显得主动了,原本麻木的爷一听“主动”二字,立马一百就变作了十。

    其实那时……

    奉箭懊恼自己,他若知那慕容嫣转手,当日傍晚用这钱就给战公子买了玉环送做定情之物,他真就坚持初衷,给一个十两就好的——

    不过那玉环其实还值不了一两:是个疵品!

    然,给都给了,爷也不在乎这些。

    真正把爷逼疯的,是他这辈子都输不起的骄傲、与北堂家族的清誉!

    但谁会知道,好似哈巴狗一般的慕容嫣会那么决然绝情地背叛?

    千算万算,几乎将所有机关算尽的公子,又怎么会知道,公子他自以为的下嫁,他自作聪明将视若生命的身子强忍剧痛地献上,在只想攀高枝的慕容嫣眼底,却敌不过战公子在阵前的嫣然一笑——

    只一个转身,就被慕容嫣狠狠地践踏在脚下,弃之如履,连一丝温情也没落下,唯余屈辱,除了屈辱还是屈辱。

    财色两失,已备受屈辱。

    但最让公子痛到夜难成眠的是,慕容嫣竟然将他视同菖蒲,皇太女都不敢直言让他为侧夫,慕容嫣就那么在私信里,直言不讳说他就该将正室的位置让给留着皇家血脉的战公子,而她娶他只是为了对他负责,怕他嫁不出去——甚至还用一副多么为公子着想,一副公子没她娶,就难以再嫁的口吻,告诫公子不要与战公子争宠,要像一个贤夫,如王宝钏那般,懂得隐忍,才有贵夫可当,讽刺着公子自以为伟大的牺牲与对她的青睐,于即将成为璟驸马的她而言,其实很烦恼!

    与战公子争了半辈子强的公子,瞬间就输掉了整盘棋……

    奉箭不敢想过去,更不敢想公子因自己的自作聪明,后面整整四年,背负整个家族清誉蒙羞的重负,在疆场但求一死,只求能以自己的鲜血洗刷他为北堂家染上的屈辱,为大哥和家姐蒙上的羞耻掩埋在马革裹尸的英雄史诗里……

    那种虽生犹死的游魂状、几近崩溃的绝望,奉箭不敢去想,他和奉书甚至没敢奢望过能活着从疆场回来,他和奉书那四年随时准备着为公子陪殉,以谢自己未将公子保护好的罪。直到——

    公子终于崩溃后的一跃,与夫人的出现……

    奉箭捂住心口的痛,想要咬牙挺住,身后却静静地传来爷均匀的呼吸——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真的都过去了吗?

    猛然,从血雨腥风中醒来的奉箭,不敢去想,怕想了就会绝望,因为公子的绝路就是他与奉书的绝路——

    按照北堂家不成文的规矩,失职的仆人只有一种命运,那就是陪殉,至死跪在主子的棺材前赎罪,永世不得超脱,以偿他们欠下的债,他们的命是北堂家的给的,也永远只属于北堂家!

    所以主荣仆荣,主死仆亡,生死追随,他和奉书就是爷的影子,却不是真正的影子,爷真正的影子只有爷知道,那是一群北堂家挑选出来的真正死士,影子般的存在,传说中的存在,据说当他们这些假影子看见他们时,就说明死期到了——无处可逃!

    奉箭不敢再想,他赶紧起身,又将爷的鸾帐理了理,被子往上拉了拉,北堂傲下意识的微微睁了睁眼,见是奉箭,方才又安心地合了眼。

    爷的这份信任,太爷的嘱托,奉箭霎时间为自己刚才的私念感到自己满心亏欠!

    他怎么能忘记,他和奉书是太爷从大漠人贩里买来的孩子,买他们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们两抱着太爷的腿祈求,因为他们如果再不能被卖掉,就会被丢在沙漠里自生自灭,人贩是不会将钱花在不值钱的货物上的——

    而兵荒马乱、人命如草芥的岁月,他们那样的无家无归孩子,几乎就像野狗一样随处可捡!

    此恩,如同再造!是倾尽一生的忠心也无以为报的恩!

    轻轻吹了烛火,奉箭轻轻地拿起另一盏烛台,留下将夫人当命根子般死死守住的爷,轻轻地放下里屋的帘子,心里暗暗许愿:若上苍能让夫人与爷真心相携一生,他奉箭就是和奉书一样一生不嫁伺候爷和夫人也甘之若饴、无怨无悔!

    一觉日头红,又是一个寒冷地化雪的天。

    终于睡饱的柳金蟾在被窝里,无比舒服地如同水蛇般扭动着整个身躯伸懒腰,本以为北堂傲会一如往日的送她一个“美丽的大脚”,吻上墙壁,再骂上一句:“大清早的,你又要折腾个什么劲儿?要脸不要脸的!”

    然,奇迹发生了,北堂傲劲儿不仅没踢她上墙做亲密接触,而且居然还好似中邪了一般,看着她两眼泛着无边的潋滟柔光,一副恨不得即刻就化作一江春水,即刻将她整个人缠进他的深潭里,立马溺死的似水柔情,更比百慕大还百慕大的诡异模样!

    “相……相公?”昨天……我是有点过分,但……也不至于,你一早就发病来吓我吧?

    柳金蟾惊恐地瞪大两眸,瞅着一点点逼近的北堂傲,揣度自己会怎么死?男人的报复就好似“桃花潭水深千尺”,结果往往是令你“白发三千丈,源头似个长”!

    “嗯?”

    北堂傲明显比往日放柔了数个“平方数”的尾音轻轻一挑,柔柔的脸随着尾音的上扬如同开了花儿似的闪出无数朵桃花杀,笑在了春风里,撒在了暖帐中,风情万种。

    一丝绝望旋即爬过柳金蟾的心头——

    果然,她眼一斜,刚还在某人颈上的棉被就被某人的手,掀开,撩起缓缓缓地下滑,又从腰窝的谷底一个斗转后,开始推出一个黎明的瑰丽之光——

    得!

    不待柳金蟾迅速对北堂傲异于往常的怪异大胆,思忖出一个缘由来,北堂傲湿漉漉地。好似求饶般的眼已经巴巴朝着她望来:“金……蟾……”

    天生就不是当狐狸精料的北堂傲浑身羞得头通红不说,勾人的惑音也带着隐隐地颤抖,乍一听,不像来勾引妻主的夫婿,更像被人拿捏住七寸,被迫来向人献身的“良家妇男”……

    柳金蟾暗叹了一口气:十八年的正经男人教育,果然效果非同一般!

    不敢直言说“不喜欢这样就算了,不必为了投我所好,就勉强自己”。柳金蟾只露出一抹猥琐笑容,戏谑道:“你就不怕着凉?”

    北堂傲的手立刻顿了顿,但一见柳金蟾一脸无动于衷地要爬起来起身,旋即吓得端坐起来,就自柳金蟾的身后紧紧抱住柳金蟾,低低低地咬耳朵道呢哝道:“为夫什么都听妻主的……傲儿是妻主的人……怎么着……都愿意!”再也不和你闹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还不行么?

    常言道三岁看大,六岁看老,哪些个深入骨髓的《男传》,柳金蟾一时也不知前人究竟是怎么研究出这么一套,既让男人愿意为了传宗接代、死守正夫这块阵地,甘于躺在枕上等待临幸,又告诉他们这种事是肮脏、不洁,和不要脸的矛盾念头的?

    甚至在数千年的儒家思想里,如此这般的深入骨髓?

    若这些是不对的,那么神造人时为何还要赐予两人这样的体验,甚至这体验还因技巧、融入的情感等不同而感受出紧张、恐惧、快乐亦或是疼痛、痛苦?

    柳金蟾没有答案,但她知道,她这一世的大哥,因房事就跟个僵尸似的,近几年,尤其是大嫂纳了小侍后,他几乎就跟守活鳏一般,大嫂有数年没进过他的屋了,求女更是无望,他也一年比一年憔悴,二十多的他,比爹爹看着还老!

    想着大哥,柳金蟾就突然想起了昨儿的梦,想起了梦里的大哥,想起了大嫂纳侍后,大哥一个人躲在屋里揪着心口,难受得浑身颤栗的模样,那满满的嫉妒、深深的痛楚却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压抑在胸口不敢言说、不敢表露的隐忍——

    柳金蟾就觉得大哥的痛在她的心里炸开,满是想要爆发的愤怒!

    柳金蟾不言,她背上紧贴的北堂傲心里就有点急了,只当柳金蟾这是还在生他早上的气,不想理他的意思,不禁又将柳金蟾往怀里紧了紧:“只要妻主欢喜,着凉又有甚要紧?”别大过年就和他恼啊!

    柳金蟾一听此话,不禁心内一动,暗想自己大嫂若是肯给她大哥一点儿时间……但此念一起,又瞬间灰飞烟灭了:北堂傲虽与她大哥骨子里都同是良家妇男,但北堂傲却骨子里透着与生俱来的霸道,而自己大哥就是个逆来顺受的小绵羊,连追求自己的一点点幸福都不敢多迈出半步,那似北堂傲……

    第545章 大年初二:每逢佳节倍思亲

    也不知怎的,素来对北堂傲过去无甚在意的柳金蟾,一瞬间也突然会对北堂傲的过去隐隐有了些不欢喜——

    感觉……

    像嫉妒,又或者像种担心会瞬间失去的恐惧!

    柳金蟾忍不住突然就想挣脱北堂傲的怀抱,甩掉这她不该有的情绪,因为……

    北堂傲根本就是不属于她的男人。她想说点什么稳住北堂傲的话,让北堂傲暂且放开她,但因大哥而泛起心底酸楚,和自己这突然没来由的烦恼情绪,让她不想开口,只想独自出门去静静。

    然,一早柳金蟾就已不声不响摔门出去过,北堂傲此刻哪敢轻易放她说出去就出去!

    而且,这外面天也亮了,又是过年,各家的男人都跟着妻主出来串门了,此刻放柳金蟾怄着气出去,无异于纵虎归山,一放回不来了怎么办?

    女人气头上,最容易被外面男人勾引了!

    北堂傲越感觉柳金蟾挣脱力量加大,心里就越慌,抱得便也越发紧:“金蟾、金蟾你别走,为夫错了还不成?为夫再也惹你生气了,还不成么?”别出去、别出去!

    柳金蟾心烦,虽然她知道她此刻最应该做得就是压下心里的烦闷,安抚住北堂傲此刻近乎恐惧的不安。

    但她的心此时也是乱得一塌糊涂,她完全无法说服自己先静下来,尤其是一想起大哥,想起今年不得不又一个人在大嫂家落寞过年的大哥,又失去了她从旁撑腰的大哥,她就满心愧疚——

    愧疚自己为了一个注定属于别人的男人,抛下了只剩下自己去支持真个世界的大哥。

    而一想起大哥,一想起梦里落寞绝望的大哥,柳金蟾就好想好想哭,好想好想,即刻去到他身边,捧起他所有的哀伤,带他去景陵近郊踏雪、接他回娘家,在牛村静静地享受他在婆家感受不到的县令正君的殊荣!

    这些于她柳金蟾而言,轻而易举的事儿,于大哥而言却好难好难……

    “北堂……我想出去走走!”痛到一个点儿,就想解脱,一个人去静静。

    柳金蟾努力平静无波的话一出,

    北堂傲就只觉得一桶冰冷冷地水自他头顶兜头而落:果然,柳金蟾不想要他了!

    北堂傲想告诉自己无论多么不要脸、无论多么死皮赖脸也要留住柳金蟾的脚步,但……他的骄傲、他的心结、他的绝望瞬间抓摄住他所有的行动,他只能维持着坐在帐内的姿势,眼睁睁地看着柳金蟾简以一句:“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然后,以极快地速度,好似逃离般离开他们的卧房,甚至连头都没回——

    为什么?

    为什么……他北堂傲不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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