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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_分节阅读_2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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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兴!

    柳金蟾赫然觉得自己是个俗人,从前世起就俗到骨子里的庸俗——

    虽成日里说视名利富贵如浮云,但始终从未放下过名利虚荣,不然怎得别人都知要活在当下,觉知当下此一刻的美,她却在忙忙碌碌汲汲于浮名之中?

    因爱而学。

    因痴学而执迷。

    她呢?

    从头到尾都是活在别人的言语里,毫无个性,只有傻乎乎、自以为是的叛逆。

    “选择自己不完美的命运,好过模仿他人完美的生活!”

    柳金蟾的心在一刻、第一次因读书无关的事儿,沉寂下来,不觉低吟起前世《薄伽梵歌》里,那句被自己无数次铭刻于自己签名中的句子,不禁静静地品味起来。

    今晨的雪算不得鹅毛大雪,然经月未化的雪,已因累月的堆积而将书院内外妆点成了银装素裹的银色世界,学姐们粉色的衣袍簇拥于楠木之间,就宛若初冻的粉桃,稀稀落落于枝。

    北风依旧刮得紧,雪花依旧随风而散。

    不知是不是今儿走,慕容嫣就要离校,她今儿脱了书院的袍子,披了一件红艳艳的半新羽裳伫立于冰雪之中,漆黑如墨的长发简简单单地挽起,只一根碧玉簪系住,松而不散,看似慵懒,眼角却在特别的幅度流露出难以言状的伤,在忧思中弥漫,好似一种无法道出的痛,如果……

    如果她不天天儿把“国公夫人”挂在嘴上,柳金蟾想她会为她的忧伤而动容,甚至心疼,但……

    她这样人需要她们这些的庶民的刹那而过的心疼吗?

    柳金蟾垂眼不禁又俗了起来。

    她承认慕容嫣真的是个美人,即使没了当初在苏州城时的妆面的精致,此刻素颜的她,即使做出哀婉的神情来,也这般清艳动人,毫无做作之态……

    精致的五官,好令同为女人的她艳慕——

    美人啊美人啊,她柳金蟾一连两世都和美人二字无缘,身边的朋友、竞争对手却一个个好似美人胚子里托生出来的——

    天然去雕饰,不笑亦有动人处!

    柳金蟾扼腕,不禁问上苍:

    为何这么美的人,却有一颗不相称的心呢?

    哪个与她交错而过的公主,会不会后悔没嫁给这样一个美人?

    若她是男人?

    柳金蟾不禁垂了眸,她想她也会为眼前的慕容嫣情蔻初开,至此难忘,但……托付终身……她非良人!

    柳金蟾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既为哪个无缘的公主叹息,也为眼前的慕容嫣惋惜:想攀龙附凤本无错,错只错在,男人非天梯,他们也有一颗与你我一般肉做的心,更想以心易心,只是今世的女人几人懂呢?

    思及此,柳金蟾不禁开始想北堂傲,想他最初倾心到愿以身相许的人,可否也会如慕容嫣这般想念着他?

    而她又是因何而负了北堂傲?难道她只是一个《莺莺传》里那攀了高枝,就即刻抛弃旧爱的薄幸人?那她可知北堂傲因她疯了?她知道时,又是怎样的心情呢?

    第513章 俗里俗气:俗气人逢俗气人

    柳金蟾斜倚着栏杆,眼瞅着慕容嫣不禁出了神。

    只觉得那雪一片一片落在的,不是慕容嫣脸颊上,而是她柳金蟾的颜面上,渐渐化去,只余一抹凉凉的寒意,又瞬间挥发而去——

    一次……

    两次……

    忧伤难去!

    柳金蟾多希望那女人是因有了新欢而弃旧爱的薄幸人啊——

    不然他日,她深情款款地来向她柳金蟾倾诉她所有的不得已,来讨要北堂傲时,她柳金蟾真不知自己该如何去做?

    为了自己和孩子,用一纸婚书死死地困住北堂傲,让他郁郁到老?

    还是放他与那个女人双宿双飞?

    柳金蟾知自己不该担心的,只要她手握妞妞,北堂傲即使再想改嫁也会踌躇,然,这样……是不是太卑鄙?

    而留着一个心心念念着另一个女人的男人在枕边,难道不是一种对自己最大的惩罚吗?换个角度说,放过他,也是放过自己,不是吗?

    毕竟好男人比比皆是,她柳金蟾身边还会愁男人吗?

    ——放过他,也是放过自己,于他于己,说不定能给彼此另一个更好的选择。

    但……如何骗自己的心,一点也不在乎呢?

    不知是不是错觉,柳金蟾只觉得自己的脸颊也染了雪痕,丝丝冰凉——不能再想了,再想就会心碎!

    柳金蟾捂着好似突然被绞痛了的心,努力不去沉沦,但酸涩的心却在一直发酵。

    就在柳金蟾一时不知要如何是好时,耳畔就传来了熟悉的声儿:“哎哎哎,你看她那件羽裳……是不是很值钱啊?”

    陈先红的声音打破了柳金蟾无边无际的胡思乱想。

    柳金蟾本觉得自己很俗,一听此言,不想身边还有一个更俗的。

    “这诗情画意的景,你……”

    柳金蟾正想教导教导陈先红学姐的品味,不想自己一眯眼,顿时也跟着俗气起来了:这慕容嫣的羽裳,不仔细不觉得,这一仔细看,才觉慕容嫣这件大红羽裳真的价值不菲呢,看似缎面的外裳却是用羽毛织就,怪不得不留水印,原来是防水的。

    只是……

    柳金蟾的眉毛不禁皱了皱,不知是不是她多疑,她怎么觉得这羽裳看似簇新的,但看仔细了,倒像压在箱子年代久远了似的,部分地方的折痕过重了,可惜了这好衣裳。

    柳金蟾和陈先红正对着这羽裳狂流口水,不想某女打这儿走过,停脚一观,随口就说了一句:“那是大火鸡的毛做得吗?”

    柳金蟾的脑中就立刻出现了一只斗技场里,颈毛被啄得光光斗鸡形象来——好煞风景!

    二人待要再看仔细,那头一睁眼就被楼下楼下这一片脑袋吓住了。

    慕容嫣岂肯做人风景,何况生来就要强的她,岂能愿意将自己柔弱的一面呈现在人前,不管怎么说,她也该是人人称羡的“国公夫人”,当即,慕容嫣手执茶壶茶碗扬长而去,空余一众人叹息——

    好景果然不长!

    慕容嫣一走,陈先红就好似自动插了电恢复了记忆的机器人,转过脸,就和柳金蟾算旧账了:“好你个柳金蟾,昨儿闯祸,姐姐我就专替你背黑锅了!”

    柳金蟾立刻白了陈先红一眼:“是你要跟着去的!我昨儿还被我相公收拾了呢?”

    “谁让你吃着碗里的还望着锅里的?”陈先红吐舌。

    “得,你有理行了吧?”

    柳金蟾赶紧举起双手,以示投降,然后扭头道:“去真学姐家,买猪肉的钱你有多少?”

    陈先红是城里长大的,也不懂这里面的难,只跟着听,反正一听有肉吃,她什么都是附和,直到柳金蟾问她预备了多少钱时,陈先红才想起她羞涩不已的荷包,早已扁扁的。

    她想说没钱吧!

    杨真学正好从外面打热水回来,开口就问金蟾:“你昨晚没回来,还当你回家了呢!”

    “怎么会!”柳金蟾笑。

    “是啊,金蟾最有意气了,她怎么会出尔反尔呢!是吧?”

    陈先红忙推搡着柳金蟾回屋。

    柳金蟾一听陈先红这话儿,顿时脸上一僵,她其实就是来告诉杨真学她孩子病了不能去了的!

    但转念一想先红在,只怕不好说,不如等只有真学姐时再说。便只得跟着傻笑。

    杨真学也没多想,放下热水,给二人各倒了一碗喝,自己喝完又出去了,也不知忙什么,尽管柳金蟾隐约猜测是给先生送豆腐去了——

    因为……今儿真学身上一股子浓郁的豆腐味儿,胜过以往!

    一待杨真学出门,陈先红就赶紧来和柳金蟾商量关于买猪肉的事儿。

    “哎——你有多少钱?”

    陈先红说着摇了摇她那清脆可闻的扁扁荷包;“这是我所有的生活费了!”

    柳金蟾斜了斜陈先红床底满满当当的几箱子饭牌,不想揭穿陈先红这小脑筋。

    “喏,就这些!”

    柳金蟾打开放饭牌的匣子,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堆牌子!

    其实朋友之间也无须太多计较,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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