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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_分节阅读_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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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雨墨检查了一下弄璋捶的花椒,道:“你去厨房烧水,将火烧旺,一会儿福叔洗肚子要用水。”说着,她熟练地用一个碗倒好花椒就出门,往后面去了。

    陈先红眼瞅柳金蟾:“她不是的小书童么?”怎么也成表妹了?

    柳金蟾白了陈先红一眼:“没见我才是她书童么?哎,想追里面那一群不?”

    陈先红这还需要迟疑,立刻点头。

    柳金蟾将手中的钢叉就交给陈先红:“不是问我每天半夜来干嘛吗?也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说着,柳金蟾手提锄头将那片割完大白菜的地撅了起来,示意陈先红手拿钢叉将那血淋淋的内脏插进坑里。

    陈先红不看还好,一看就手捂口:“呕——”一声,手执钢叉蹲在菜地边吞了个天昏地暗。

    柳金蟾杵着陈先红这没出息的模样,摇摇头:“不刚还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么?”

    陈先红才要抬头解释一下,无奈头一抬,那一盆的秽物又映入眼来,当即又吐了个人仰马翻。

    柳金蟾笑,要再奚落陈先红这看似五大三粗的女汉子,竟这么“柔弱”的模样,陈先红过大的“作呕”声,就引来了里面东拉西扯些个什么“做男人最幸福的事儿莫过于在家相妻教女了”的男人们。

    北堂傲一时也不知何以柳金蟾在此拿锄头,而那血淋淋的脏腑边角杂料又怎得盛放在前院,就先让陈先红那一阵作呕声,弄得翻了胃,赶紧往后退了数步,要说什么,却看柳金蟾那嬉笑不已的整人模样,心里便知必是柳金蟾小孩子心性又犯了。

    若是以往,他定要说柳金蟾几句,但这陈先红……成日里就唆使金蟾去外面鬼混,整整也也行,最好整得将来都和金蟾分了楚河汉界才好!

    “我们进屋去吧!”

    北堂傲抱着打了呵欠的孩子,复又往屋里走。

    “不如,我们也帮先生家做点什么吧!”

    西门芹一见柳金蟾站在地里,当即心思活络开来,想也不想就要拿过陈先红手里的钢叉。

    第481章 屋里屋外:妞妞妹儿睡觉了

    西门芹这显而易见的用心,立刻怒了北堂傲。

    宋玉见状立刻冲过来抢了柳金蟾手里的锄头:“他表姐先帮我兄弟把孩子抱抱,我兄弟累了。这种事哪里是你们读书人做得!”

    柳金蟾听宋玉这么一说,再看北堂傲一脸的青黑,与兴冲冲朝自己走来的少年,立马知道北堂傲这是又醋了,哪里敢客气,赶紧放了手中的锄头,避嫌一般来抱一个劲儿打哈欠的孩子。

    若是以往,北堂傲定不给,但此刻他觉得有必要和柳金蟾好好聊聊刚才他抛头露面的事儿,索性就松了手,自己先任性地掉头朝屋里走了。

    这尴尬得……

    柳金蟾抱着孩子看向不停对她递眼色的宋玉,以及两眼狐疑个不停的某哥儿,也顾不得解释,只笑说:“劳烦了,去去就来!”

    言罢,她也顾不得还在一个劲儿吐的陈先红,一溜烟追着北堂傲任性而去的背影,打帘子进了内楼,顺着楼梯追进了卧房,要开口说话吧,宝宝张着小嘴,手捏小鼓打起了小呼噜,这萌娃睡得还真是时候。

    眼见着北堂傲端坐在屏风后,柳金蟾也只得驾轻就熟地给孩子,小心翼翼地把了尿,擦好屁屁重新包好片,这才抱着孩子轻轻地进屋,推推一生气就爱坐在床沿、抬高下颌,还是一副待嫁公子傲娇状的北堂傲:“先挪挪!”

    北堂傲本不想理柳金蟾,但一瞅孩子睡了,赶紧也起身,迅速拉开里面的被子,铺开孩子的小抱被,再放上小小的杂粮枕,欲接过孩子抱进被子,又想起被窝里还没被汤壶暖过,赶紧就下楼喊那边的弄瓦先搁下手里的活,到弄璋哪儿打一壶滚水来。

    弄瓦一听,当即放下锤子,迅速小猫儿一般钻进了那边厨房打水。北堂傲这才急急地上来,在两层小铺盖下,宝宝小屁股落地的地方铺上两层三尺见方的油纸,这才放心地又在铺盖上加了一张软软狐皮褥子。

    褥子刚铺好,下面的弄瓦也提了汤壶上来。

    北堂傲就将汤壶放在褥子上,盖上小被子捂着,这才接过柳金蟾怀里,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宝贝亲了亲胖嘟嘟的小脸蛋,这才抬眼幽怨地看了柳金蟾一眼:“今儿家里忙成这样儿,你也不知早些回来?”

    柳金蟾傻傻一笑:“这不,大家散了,难免有些话……不好不听人叨叨不是?”

    北堂傲撅着嘴瞪了柳金蟾一眼,这才抱着孩子就着床沿坐下,一边示意柳金蟾挨他坐,一边委委屈屈地诉苦低道:“今儿一早起来,一屋子的人就忙得没个闲儿,妞妞妹儿也是个好热闹的,看见大家忙儿不肯睡,后来宋玉他们来,她见人多又闹了阵子,这会子定是困极了,若是以往,没有两口奶含着,她是定不会睡的!”

    “那吃奶了吗?”柳金蟾不时探手去试被子里的温度,微微有点担心没吃饱就睡的宝宝,一会儿饿醒起来又闹腾上好一阵子。

    “老张头他女婿今儿休息,小夫妻下山去镇上了,早上倒是喂足了奶水,午时又将挤出来备好的奶喂了一碗喂下去,刚宋玉几个吃糕儿,她跟着要,我就用勺子将福叔蒸的酥酪喂了她小半碗儿,应该不会饿了吧?”

    北堂傲说着用手指试试宝宝的唇,会不会又跟饿似的凑过来吮吸,然后又眼看着柳金蟾,等柳金蟾这家里的主心骨拿主意。

    这会子都睡了,柳金蟾能有什么主意?她活了两世也是头一遭当娘,问她也是一问三不知,但北堂傲紧张孩子的很,柳金蟾也不好说自己也不懂,只道:“既这样,先将剩的奶用水温着,孩子醒了,随时有的吃,也不怕她饿着!但饿着了,别一下子喂太多,省得食烧!”

    北堂傲一听,立刻命弄瓦去拿了桌上挤来的羊奶,用盖子盖好放在熏笼上的紫砂盆里温着,小夫妻又给孩子检查了一下片是不是包好了,以免她小尿侧漏,他们夫妻又挤贴在一头叠罗汉。

    一时,小被子暖和了,柳金蟾掀开小被子的一角,北堂傲就跟捧瓷器似的,小心翼翼地将孩子从抱被放出来,轻手轻脚地放进被子里。

    即便如此,宝宝嘟着嘴还是细细地哼了几声,这才舒舒服服地躺在软绵绵的小被子里,四肢宽宽地舒展了,把柳金蟾和北堂傲这对小爸妈吓了心儿都静止了好一刻。

    兴许是女人独有的细腻,柳金蟾这才松了一口气,就习惯地将一只她缝的布熊放在宝宝枕边,就是北堂傲怎么看怎么觉得柳金蟾缝的那个花布熊看着挺没用似的,悄悄趁柳金蟾不注意,把他自京城带来的布老虎横在了枕畔,大有勇士守卫小主人的威武感。

    柳金蟾也不计较,谁让北堂傲成日不是担心她让狐狸精拐走了,就是唯恐那些个传说中会吓小孩的无形之物把妞妞妹儿的魂惊散了,所以只要于孩子无碍,柳金蟾都随北堂傲折腾。

    “估摸能睡到晚上去了!”

    柳金蟾给孩子掖掖被角,暗示北堂傲可以下去陪他的小伙伴们了。

    北堂傲点点头,只顾着将他笨手笨脚四角缝了四个米袋子的五谷平安被,轻轻地给孩子盖上,并密实地压了四角,一边压还一边将暖被的汤壶往锦被里放。

    这是……

    要陪孩子睡?

    柳金蟾皱皱眉,仔细瞅孩子睡得正酣,就与北堂傲轻道:“难得他们来,你去下面陪陪他们吧!”她岂是那等要男人一心只准顾家,不许对外应酬的大女人?

    北堂傲听金蟾这么一说,立刻起身欲走,又转过头想起什么似的,回到床头坐着不动。

    “怎得了?不想在下面陪陪他们?”

    柳金蟾微微给孩子松了松了领口的被子,一扭头就见北堂傲偌大一个还在眼前杵着,不禁奇了怪了。

    “他们都在前院里呢!”

    北堂傲一面低声道,一面解开腰带退了外面的粗布棉袄,露出里边大红的洒金净色绣花内袍来,许是热了,柳金蟾还能看见他鼻尖微微渗出的汗珠。

    第482章 闺房蜜语:你是上等女儿红

    “前院怎么了?”

    北堂傲这一脱,柳金蟾才发现屋里热,也开始拉领口。

    北堂傲见此,立刻转过身帮柳金蟾宽了外面的袍子和厚袄,换上家常的菱花翠色缎薄袄,一面低低怨道:“今儿一时没多想在前院只开了个门,你的脸儿都拉这么老长了,我怎还敢在那前院里站?再说……一群男人在门口,不带纱幂吧又抛头露面的,带吧,人家不带,就我戴着,岂不是让人觉得为夫古怪?”

    柳金蟾也犯了难,论理,男人戴不戴也无所谓,好看的走在路上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只是……

    北堂傲以前怎么样,柳金蟾不知,但他自跟了她后的言行举止可以说是谨言慎行,别说出门纱幂不离身,就是夫妻在外人面前,也是一点轻浮的举止也不见,但……他偏就跟命犯桃花似的,走到哪儿都是苍蝇“嗡嗡”一片,烂桃花就跟飞蛾扑火似得,一个劲儿来……

    不说远,就说今儿,北堂傲天天戴着纱幂没事,今儿一时忘了,就逢上了陈先红拖着她路过……

    “那……你让他们在屋里坐着说话就是!丢下他们总是不好,毕竟……来者是客!”又都难得来。

    柳金蟾想了想,总觉得北堂傲老守着她在屋里不好,尤其下面的陈先红。嘴巴大得跟人民广播电台似的,她要发现点什么,与白鹭书院人尽皆知区别不大。

    “……”

    北堂傲抿唇不答,只给柳金蟾系上衣带子,见柳金蟾又看他,他方不甚欢喜地嘀咕道:“这客不客的,也得看来人的居心如何?”想蹬鼻子上眼求上位的,就另当别论。

    “可就这么放着他们在家里乱逛,就不怕他们看见些什么不该看的?”柳金蟾一见北堂傲这一副死守到底的模样,就心有戚戚焉——

    陈先红指不定已经在找她了。

    北堂傲一听这话,无奈想起白鹭山长叮嘱的事儿来,少不得拿手一戳柳金蟾的脸,起身道:“那为夫可先警告你,不许混看外面男人!更不许和他们说话。”

    柳金蟾头大,要问北堂傲当她什么人了,但……旧迹斑斑如她还真没好意思开这口,只戏谑道:“一肚子上等女儿红,你还喝土罐酿的小甜酒?”

    “去——你个死人,为夫也是你这么打趣的?”正换粗布棉袄的北堂傲当即啐道,啐完,北堂傲又忍不住斜过眼儿来,“你何时下去?”

    “你前脚下去,我后脚就过来,让奉箭上来陪孩子睡就好了。”

    柳金蟾复给孩子拉好蚊帐,也跟着起身,任北堂傲替她取出粗布厚棉衣换上,然后下楼去。

    北堂傲刚下楼两阶,忽想起什么,身形不禁一顿,仰脸问道:“对了,妻主,怎得把那黑脸书生领家来了?”不说不让白鹭书院的人知道么?

    柳金蟾能说啥,说都是你喊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只淡淡地摆手道:“一言难尽。”提到这“一言难尽”,柳金蟾立刻想到了一早应杨真学的事儿,想也不想,赶紧趁着北堂傲没空说“不”的当口,很是随其自然地开口道:“对了,今儿一早同屋的学姐,说她家明儿请杀猪饭,大家都去,为妻……”

    虽然柳金蟾已经悄悄地背过身去装作理布袄,但身后那火辣辣足以将她穿透的目火,还是逼得她不得不转过身来面对北堂傲,喷薄欲出的怒火,堆出一脸讨好、且无奈的笑道:“周燕、先红……她们都说去,我……为妻也不好做那屋里的反派……所以……”应了啰……

    “所以如何?”北堂傲瞪大眼,摆明了就是不答应的意思。

    柳金蟾吞吞口水,继续赔笑:“也只能……入乡随俗……毕竟……以后还要处上个一年两载的!嘿嘿!”

    北堂傲咬紧唇,怒瞅柳金蟾,恨得说不出一个字来:他才把人哄回一个来月,她就又想跑——什么事儿?心不说为他收上一半吧,起码孩子这么小,也该恋家多一点才是。

    “妻主做不得那屋里的反派,就处处负这屋里的人不成?‘一年两载’……为夫还和你过下半辈子呢!”

    好半日,北堂傲才开口,一开口就是满满的酸涩:“我们孩子才多大?前儿你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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