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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高干文 -> 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全文免费阅读
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_分节阅读_237
- 秋彤护主不觉得自己有错,反正人是她推的,没错,但她不是白鹭的学生,怕什么,大不了喊她以后不许到白鹭书院来,她怕什么?她还嫌爬山喘呢!所以她抿着唇一脸的无所谓。
至于杨真学,她既不敢得罪权贵,也不会逢迎权贵,索性埋头继续读书。
只有黎荔两面做好人,不断在柳金蟾耳边说话:“我看看后脑怎么了?放心都还没肿呢,一会儿我拿我家泡的专擦跌打的油给你擦擦,立马就好!是不是近来没吃什么好的,身体虚啊,刚生孩子是这样的!”
柳金蟾半闭着眼切齿:你凶,马屁拍的好,是来高级黑我,替人抹白的啊!
先红这个没脑的还跟着黎荔一起看,一边跟着嘀咕:“是没见着包儿,真只是体虚晕得?”
“哎呀,你这都分不清,那日真学晕的时候,不也是这模样?”黎荔瞪了先红一眼,完全漠视对面杨真学脸上透出的不快。
先红想了想想说不太像吧,又怕得罪前面的权贵,于是只能选择出卖好姐妹了:“好像是……说来还挺像哈!”
柳金蟾磨牙:先红啊先红,小妹对你不薄吧?得,看白你了!以后再想我的好,不能了!还想追我相公,我给你搭线……你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介绍朋友,你没戏了你!
那边秋彤一听这二人的话,心里活络,当即低低地,用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的话,冷道:“敢情是饿晕的,我说呢,小姐,这书生其实是看咱们家有钱想讹我们家钱呢?如实别人家的,打发个几文也就当打狗了,这样的……就是装死,也别妄想从我们小姐这讹走一文去——穷鬼就是穷……”
没了柳金蟾的反唇相讥,秋彤越说越欢喜,越骂越觉得自己骂得好,骂得对,却不想她正骂欢喜的当儿,一个小老太太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门口,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不干不净地说谁呢?”
大家一愣,纷纷起身,尤其是慕容嫣赶紧从床上起身,赔着小心迎上去,一脸不胜歉意地道:“刚实在是小奴鲁莽……”
山长淡淡一笑,她可无暇顾及慕容嫣儿,只先抬手示意独孤傲雪看视柳金蟾,然后看向慕容嫣身边的秋彤,暗赞:好胆色,她男人是谁,你也敢打啊?
秋彤不解山长眼中别有深意的笑是何意,只是人被这么诡异的一笑吧,她反倒有些胆怯了,不禁悄悄儿低了头,暗思这笑何来?怎么心里越看越毛毛的!
秋彤不战而败,山长也不言语,也不让慕容嫣说话,只看独孤傲雪这厢,顺便将屋内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除刚慕容嫣儿刚坐之处,粉色的芙蓉帐垂地,锦被铺陈,更有许多廉价的玉器、“古玩”陈设其间外,不见某“国夫人”价值连城的书画古玩,也不见那些个花花哨哨的垂帘绣帐盘旋——
一色的老旧纱帐错落其间,总有一二是簇新的蝉纱也不改书院的古朴简约之风!
尉迟瑾暗暗点头,尤其是看见一摞摞泛黄的老书,她倍感欣慰:学生们还是一如既往啊!某国公看来也是个明白节俭为何物,而不是拿着绫罗铺陈,还说是末三等不入流的东西的膏粱子弟。
想着,尉迟瑾又走了两步,不觉就在某处收了铺盖的空床处立了身,如果她没记错,这才该是慕容嫣今儿该立足的地儿吧?
尉迟瑾眼色落在床上下一片凌乱之物时,微微暗了暗,学长葛映雪立刻要如实禀报,她却用负在身后的手暗暗摆了摆。
葛映雪立刻垂了眼,选择缄默:毕竟朝廷里的人、事只有山长最清楚谁可以得罪、谁不可以得罪,又是谁更适合迂回战术。
尉迟瑾不言,屋里就一片静默。
所有人的眼都在山长与独孤傲雪之间流转,就连隔壁学生们的耳朵也一个个紧紧贴在墙那头,密密麻麻,上下两层能来的,几乎全贴上了墙,谁让两屋之间只木板一块,人的好奇心又是如此的八卦呢?
独孤傲雪从从容容自陈先红的床畔微微一落座,还未探出手来,就觉一股子难以言语的臭味隐隐约约扑鼻而来,直冲脑门,自幼医香傍身的独孤傲雪那受得住这味道,只觉得一股股的翻腾在胃里涌动,气得她忍不住在速速搭脉欲闪的同时,扫了一眼罪魁祸首:你这是谁的床?
陈先红立刻胆怯地垂下眼睑,闷笑得柳金蝉忍不住干咳了两声——
她刚也是熏得不行,现在嘛……久处其榻也不觉了,比起她前世男生宿舍里的脚臭味来,这味道至少不会一进门就能把你瞬间弹出去,在可接受范围,散播也不算广。
柳金蟾一咳,独孤傲雪的手就搭了上去。
永远不要骗行医的人!
这一搭脉,独孤傲雪心里当下明了,不过……她自幼不喜欢慕容嫣,所以她给了柳金蟾一个“你放心”的眼神,放下柳金蟾的手道:“虽无大碍,但还是躺下休息的好!”你有本事就躺在这儿好好笑!
独孤傲雪搭脉毕,便要推柳金蟾躺下去。
柳金蟾那躺得下去,她若沾了这先红枕上的味道,明儿回去,比狗鼻子还灵敏百倍的北堂傲不把她收拾得忘了今夕是何夕,她柳金蟾就是小狗!
“谢谢独孤先生。”
尽管上有独孤傲雪的推压,柳金蟾还是很恭敬地摇摇摆摆站起要向师长道谢作揖。
独孤傲雪年轻,也是个孩子天性,见柳金蟾不上道,眼下山长也在,自己也不便再造次了,索性顺水推舟,尽快离开陈氏卧榻,但……她岂是能惹的,当即一转身大笔挥挥,一张药单子就递到了自己书童的手里:“一日三次,一次一碗,连服三日眩晕便能减轻。白芍赶紧去抓,一会儿让药房煎了拿过来!”药她有的是,当白送啰!
第427章 国公夫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独孤傲雪傲视脸色隐隐有发青之色的柳金蟾,得意之色跃然美颜之上,明目张胆地告诉柳金蟾:故意的!
小人不可惹,医者更不可得罪。柳金蟾今儿算是学到了生动而又铭刻于胃的一课。
山长微微一扫药单上的药,全都是助安眠、养神补血气的,药性很温和,但……偏偏就挑了最苦涩的几味。
独孤傲雪是她的学生,她还能不知她,定是柳金蟾得罪了她,方由此无妄之灾——也罢,这种事历来是无风不起浪,各打五十大板,惩治惩治也好!
病看过了,那么接下来……
山长目扫低垂着脸的柳金蟾,与两眼望着她,一副“山长是个聪明人”的慕容嫣,她不解慕容嫣这眼底“聪明从何而来”?
但身为师长,她不便露出任何偏袒之色,常言说“身正为范、德高为师”,她尉迟瑾如何能让学生们诟病,当这些个趋炎附势、溜须拍马的歪门邪道为正道?
尉迟瑾的脸,依旧是冷冷的淡然,她见柳金蟾还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斜靠着陈先红,关切之语:无——
一个挺着快临盆的大肚子翻墙的女人,怎么可能轻轻儿在门板上撞了撞,就这般摇摇欲坠了?
继续演!
幸好不是宫里的男人,不然后宫争宠又有的看了。
“怎还不躺下?”演,谁都会演!
尉迟瑾从善如流地发出师者的关切一问,仅止于问。
然,柳金蟾辛辛苦苦装这般久,等得就是这句话!
尉迟瑾话音未落,柳金蟾想也不想当即摇摇摆摆了一步,就朝着慕容嫣铺着簇新粉缎喜鹊报春五色绣被扑倒下去,她刚躺地滚得一身灰啊……
不及慕容嫣反应,就听第一个回神的秋彤,想也不想旋即急得破口骂道:“你个臭要饭的,这是你能睡得吗?”
说着,习过武的秋彤眼明手快,当即冲过来要将柳金蟾一把掀翻下去,无奈她手才碰着锦被,人就被正要离开的独孤傲雪无意中挡了来路:“你——”
秋彤愤怒地抬眼,在乍见独孤傲雪时,瞬间好似泄了气的球儿般,缩身退后不迭,不为别的,独孤傲雪数年前可也是与慕容嫣一般的京城名媛——
其母虽品阶不及慕容冰,但独孤家族盘踞京城百年,傲雪又富才名,纵然人多谓慕容嫣貌胜一筹,但……女人素来是才气重于外相。
所以,知独孤傲雪的人百倍多于慕容嫣。而今慕容家倒,慕容嫣怎更是一名不名了,毕竟除了貌外,她那点武艺在人才济济的京城根本不值一提。
秋彤眼见独孤傲雪在前,如何还敢向前,吓得瑟缩了一下,不敢再吱声半个字。
秋彤静了。
慕容嫣与独孤傲雪虽是旧相识,但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再见,独孤傲雪依旧看慕容嫣是趋炎附势的鲁鲁鼠辈;慕容嫣看独孤傲雪是碌碌难为的假清高,总之一句话:谁看谁都不顺眼!
若以独孤傲雪素日里的心性,必是相见不忘奚落一句:“二小姐怎不在京城做驸马了?”
但白鹭山长在,不看僧面看佛面,她也就不再喧宾夺主,赶紧让主角们粉墨登场了。
独孤傲雪嘴角微微一勾,笑容可掬地从慕容嫣那备战的眼神下优雅淡定地退身出了门去——这种热闹不看也罢,京城琛****都在上演。
独孤傲雪前脚出门,慕容嫣正纳闷,毒舌如独孤小姐,怎得今儿没刺上她两句,要知她三年前最是得意之时,独孤傲雪的毒舌都没少过锋芒:今儿这是……
慕容嫣眸心微动,便见白鹭山长不言语地看着自己身后。
慕容嫣回首,即见秋彤又开始暗暗拉扯被单……
“秋彤!”慕容嫣赶紧喝止家奴。
“小姐,她——”秋彤指着还躺在床上的柳金蟾,言语之下,似乎还要理直气壮地去再推上一把!
气得慕容嫣当即喝了一声:“出去!”
秋彤委屈的眼睛一红,恨得一跺脚:“她乱睡我们小姐的床,还能是我的错?臭要饭的,也不打盆水好好照照自己配不配!”哭哭啼啼,骂骂咧咧,秋彤就这么走了出去。
山长抿唇,此刻敢用她的生家性命来赌:柳金蟾从晕倒引她来,到此刻故意躺错床,无一不是计算好了的——
好家伙,连她的也算计进去了!
不顺着她的意思问下去,就这么结束走了?
尉迟瑾可不保证,这柳金蟾后面会有什么花样儿,毕竟“中计”比引来墙外恶虎来的强吧?
尉迟瑾抬眼正要顺着柳金蟾的意思问问:“怎么回事儿?”
学长葛映雪已抢先上前,顺理成章地低低提示似的添了一句:“原先这是柳金蟾的床!貌似昨儿就铺好了的!”语言简洁,直接切中要害!
山长点头,回看慕容嫣,与其说她在等她的辩解,倒不如说,她很佩服柳金蟾,不仅算好了她定会来,还就算识破了她的计策,旁人也不会给她尉迟瑾跳脱的机会:孺子可教也——
怪不得北堂傲弃豪门不嫁,赔上名节,就是未婚先有女,也非要与她成亲……人才可遇不可求啊!北堂家人丁不多,但不得不说,这一代都特别会挑人:北堂骄挑了西凉鬼才琅邪;北堂俊当初几乎选了她女儿;而这次子北堂傲更是胆子大,居然从庶民淘出了这么一个名不经传的无名小卒柳金蟾,看是一次次削弱了北堂家通过联姻壮大自己的机会,实则给皇太女埋下了一颗轻敌的种子!
山长点头、复点头,最后眼看慕容嫣,有些话不用说——
慕容家的人,她最懂了,毕竟慕容冰就是这白鹭书院出去的学生,他们家族的人最擅长的就是靠山吃山,还有就是心胸狭隘,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所以……
她此刻不会当众让慕容嫣难看,更不会学人棒打落水狗——
人嘛,谁敢说自己一世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