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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_分节阅读_205
- “丫头……你相……那野狐精收拾你了?”
眼见着眼睛都还半闭着的何幺幺,赶紧搀着自己女儿迅速下了船。
柳金蟾连打了三个呵欠后微微点头,她直接怀疑她爹和那北堂傲这次是一个战壕的战友——合着伙来收拾她呢!
“啧啧啧……够狠的!”不愧是妖精,让他和青儿梦而不断就罢了,居然对自己妻主也不遗余力。
“丫头啊,以后……先收敛点儿,这以后再是见了天仙,他不走,你都给爹克制点,知道不?”
何幺幺越看女儿越觉得心疼,尤其是眼睛边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要知道他的丫头这辈子,就是最荒唐的时候,也从没留过这么两黑圈圈。
说着何幺幺还红了眼儿:
“早就和你说了,来路不明的男人千万不能碰,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遇见个厉害了的吧?你身子骨弱,凡事可得悠着点儿,你就是不怕死,也该为你爹我想想,爹可就只你这么个指望,你娘年纪也大了,爹再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养不了第二个丫头了!”
柳金蟾肿着核桃似的小眯眼,瞅着她心爱的爹爹,直接怀疑是不是那福娘泉下心有不甘,故意要借这两个她生命中很重要的男人,来无情地念死她呢?
“看你这眼儿……哎,死孩子,家里明放着一个你不碰,你去碰他作甚?你娘给你的钱不够,你问爹要啊!爹也为你攒着好些梯己,舍不得给你乱花,不就想着来日给你办婚事时风光些,拿出的聘礼的也沉手些……但你……真没钱,爹难道还不给你?”
“你个榆木脑袋,难道你爹还不及你娘疼你不成?”
“看看这脸,这眼睛。这……”
常生一细看女儿悲惨的模样,忽然就发现金蟾颈上一些不正常的青印子,当即胸口梗了一下,这能是谁留得?
野狐精再是狐媚子,还是讲究些体面的,他即便爱这些,也断不会留在衣裳外……
“死丫头,怪道那野狐精收拾你,你啊……家里有个公夜叉又不是不知道,还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这不是给他找着理由收拾你么?看看。看看,寻常人家男人见着心里都得七上八下的,野狐精那妖精能不好好收拾你?是爹都得揭了你的皮!”
“啧啧,你今儿还要去见你们山长,可怎么见哦……”后面略去四千五百四十九字……
二号“北堂爱”“哒哒哒”地话,就跟那机关枪似的又快又多,柳金蟾几乎就只有听的份——
她柳金蟾做什么了?
柳金蟾简直无语,昨儿她已经很君子了好不好,换做过去,那一群倒贴不已的,她虽不如大姐几个能全都拿下,但起码至少三个没问题吧?但她却一个都没碰不说,还人都没摸几下,眼都没斜呢!可恨她对薛青都没这么君子过……
然,就这么君子,还被这么收拾了一通——
所以,她从来不想成亲了!
第375章 别情依依:临别还是要骂人
谁,敢此刻说时间好似白驹过隙,柳金蟾今儿保证不打死他!
听凭老爹好似更年期到了的叨叨近一个时辰,柳金蟾昏昏欲睡,几乎看见了周公家门口的大棋盘,何幺幺才终于说出了他今儿谈话的重点:“丫头,爹今儿就坐船走了啊!你——”
音没落,柳金蟾陡然间从梦里惊醒:“爹,你要回去了?”
“死丫头,爹要走了,你就精神了,有你这么不孝的?”
何幺幺刚到伤感处,眼见柳金蟾精神来了,顿时来了气,一手就恨铁不成钢地敲在了柳金蟾的脑门上:“还说不会有了相公没了爹,你这相公还没站稳脚,你就先把你爹当累赘了啊……”再略去口沫横飞数千字的骂人语。
这别情依依的情景,柳金蟾站在杨柳岸边,无奈看着她爹手叉腰,足足骂了她又一个时辰——
尼玛,这也太狗血了点吧?她如此一个浪漫多情的人,难道不能有点煽情的?还是男人都这么煞风景,爱这么直接地表达“爱之深、念之切”的?
难道她被诅咒了?
还是泰极否来?运气用完了?
柳金蟾那厢被骂完狗血淋头第二场。
这厢送妻出门,睡回笼觉养神备战晚上下一场的北堂傲,一个呵欠起身,还不忘在狭隘的屋子舞枪弄棒好一阵,让楼下的船家夫妇盯着顶上好一阵阵的木屑飘下,心里一个劲儿疼。
洗去一身臭汗,再泡上半个时辰祖传药浴,北堂傲宛若重生一般,精神焕发地踏出浴桶,只觉得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儿无处使,好像屋外能有一片山林旷野,能让他好生骑着马儿驰骋,碎上大石几方。
“夫人还没回来?”又死哪儿了?
簇新的折枝缎面绣袍上身,北堂傲就小心翼翼地对镜描眉妆,观唇色:眉目有神,唇色饱满,果然是女人如水,男人如花,这水一足,看他这面上的光,比昨儿不知强了多少倍?
“还在外面挨何季叔训呢?”奉书悄悄儿附耳偷偷笑道。
北堂傲也禁不住嘴角一勾:他还当她今儿想着那玉堂春要归苏秀才了,跑去偷瞧了呢?
“骂骂也好!”省得今后应酬也这么混账,满身的印子,还大大小小的,一看就知不是一个亲的!
北堂傲心情地甚好地从一花芽里,挑起一指甲玫瑰香脂悄悄抹在有些干涩的唇角,果觉增色几分。
“夫人没去衙门吗?”放下脂粉盒,北堂傲还是忍不住一边在摊开的首饰盘里挑选,一边开口将柳金蟾的行踪问细了。
奉书就忙回禀北堂傲,说柳金蟾自今儿一早出门至今,都在那码头上不曾走开过。
北堂傲眉一挑,微微露出几分诧异之色:晚上再到外面去找快活啊?活该!
既如此……
北堂傲拿起一串红宝抹额在眉间比,刚落下的心,在乍见镜中某一角的似乎有意人影在屋外飘荡时,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皱眉向一侧的奉箭道:“今日那玉班主的案子要结案,你不领着雨墨在衙门旁听,怎得还杵在这儿?”金蟾不去,家里再不去个人,岂不是让那玉堂春当他们过河拆桥?
奉箭抿唇,低着头,像是赌气一般低低道:“玉班主的案子虽昨儿未结,但其实昨儿下午就写好判词了。”他去干什么,明知是输的案子,还跑去守着,巴巴等人白眼,还是等着看人哭哭滴滴好玩呢!
北堂傲正插簪子的手不禁一怔:“这么快?”事实再清楚,也该听听人再说说不是?难不成真就无一点转圜的余地?
奉箭在北堂傲身后,面色凝重的点头,像是他的案子一般,一脸沮丧,看得北堂傲好生不快。
“案子一点儿也翻不了?”不是筹备了许久,金蟾还帮他弄了不少所谓的“感天地、泣鬼神”的血书状纸么?
北堂傲漫不经心地放下手中的福字玉簪,又拿起放置在另一头丹凤簪,在镜中比了比,还是觉得不甚满意。
奉箭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抱怨道:“玉班主他们除了那一纸血书外,再无其他证据。”亏得当初说得那么铿将有力,结果一到堂上,那刘府是人证、字据一样样的上,他和苏秀才倒好,只一张寡嘴,除了声泪俱下、舌灿莲花外,半个人证都拿不出来。
北堂傲一听这个,脸也不禁沉了沉,他是觉得那苏秀才也该这么好好收拾收拾,才好杀一儆百,告诫天下文人墨客,尤其是这些个自恃清高、哄小男人就跟家常便饭似的女人们别当男人的便宜是好占的……可真这么判了,玉堂春这大半年的罪可不是就白遭了?
北堂傲不禁有点进退两难,打心底的话,他素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苏秀才是不是白眼狼,他还不知呢!
北堂傲微微一顿。
奉箭见此这意思,好似是公子今儿高兴,事情又有了转圜的余地?他不禁赶紧上前趁热打铁道:“爷,俗话说的好,送佛送上天,咱们不如……”
“不如什么?”
北堂傲抬眼,神情微微有些发冷,吓得奉箭赶紧将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吞了下去,迅而改口道:“看他们可怜……帮上一帮?”
北堂傲冷冷一笑,反问奉箭道:“怎么帮?以势压人?若是不能以理服人、以证取胜,外面旁观的百姓们会怎么说?”
“人人都知道刘府……”
“错!”
北堂傲丝毫不给奉箭半分狡辩的余地:“百姓们素知刘府如何如何,亲眼见过的有几个?衙门办事讲究的光明正大、以律法为准绳,今日百姓同情玉班主,是因玉班主与刘府比,势单力薄,但……刘府证据确凿,人人都心知肚明,就是苏秀才拐带玉堂春,咱们插上一手,非要颠倒黑白,百姓们会怎么说?”
“呃……”奉箭心头一怔。
“那你知不知道,百姓们在外,是怎么说玉班主与那知府大人的?”
北堂傲微微地将声拔高了些许。
第376章 旧案难翻:北堂傲拒绝相助
奉箭垂眼,他正经男子,自是没听过百姓们的家长里短,但那日……玉堂春的话可不言犹在耳么?
“刘府可不是泛泛之辈,寻常百姓都知有冤情可以进京告御状,刘府在京城可不就有现成的人儿?到时,一状告到京里去,皇太女坐镇,这黑白还能颠倒了去?”就算玉堂春去把皇太女也伺候好了,也不过是又多一次: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呃……”奉箭一怔,不曾想这样一个案子还能闹到那么大去?但刘府京里的姨母可不就是皇太女心腹的女媳么?
“到时……别说苏秀才的前程捡不回来,弄不好以二人私相授受、伤风败俗,先各打五十大板,然后再判那苏秀才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不仅是革除功名,只怕刘府再狠些,弄她个流放,也难说!而玉堂春,他与知府大人的事儿会不被揭开?”
“这一揭开,刘府可是什么事儿都没,咱们和知府大人一个都干净不了!”
北堂傲话毕,狠狠得瞪了奉箭一眼儿:真正是头发长见识短,也不想想那玉堂春的卖身契而今在谁手上?
“奉箭啊奉箭,你可知,如果圣上知道官员私下里包养戏子,还为讨好戏子,颠倒黑白,冤枉同僚,是何罪?轻则合家流放,重则是要掉脑袋的事!胡跋那狐狸会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懂不懂?”
北堂傲眼看着这个脑袋一热,差点将他收拾刘府的一番安排毁于一旦的奉箭,只觉得头大且无言形容——榆木,也没这么笨的!
奉箭只得低了头,但脸上的神情却似乎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爷的意思,这案子必须秉公办?”奉书眼见北堂傲不欢喜,赶紧上前挡住奉箭,好似关心似的询问道。
北堂傲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走了一个榆木脑袋,又来一个傻不愣登的二杆子:这还是在说,他们北堂家从来都是徇私枉法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