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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_分节阅读_153
- 现在眼水是更好了,就是要负责!
何幺幺的眼微微地从奉箭不满的眼底垂下,再次看向那一桌子的文书,他不知要怎么回去与妻主交待。
奉箭也知何幺幺只是柳家的贵妾而已,他也无心为难何幺幺,毕竟都是男人,毕竟他们爷嫁了他儿子……
“我们大小姐也知我们少爷这病,嫁进柳家,只怕就是何季叔愿意,家里的族人也未必答应,更别说夫人还是柳家唯一的一个秀才!”
奉箭一开口,何幺幺立刻欢喜地点头:“是啊,金蟾而今怎么说又是个举人夫人了!若是在景陵县娶亲……”
奉箭那等何幺幺把那举人说得多天花乱坠,他只拿出一纸点柳金蟾为举人的文书,放在何幺幺的面前:“何季叔说得是这个么?”
何幺幺眼一睁,大大的眼就瞪着那“北堂傲之妻柳金蟾为恩科举人”瞠目结了舌,暗道:好乖乖,那不成器的丫头还真考得上?
奉箭故意拿手指死死地压着北堂傲上面那几行字:“何季叔可知这恩科举人怎么来的?”
何幺幺抬眼,他就知道自己闺女不是考得上的人!
奉箭淡淡地道:“是我们公子的大嫂送弟妇的!一点点意思……”
这也能送?
何幺幺先是一惊,然后他半垂了眼,这“举人”如何能送?想必这疯女婿娘家是有些势力的,若无势力,他们家如何敢不通知他们柳家,就敢把一个疯子堂而皇之地嫁给她女儿,而且还把这文书一样样盖了如此多大印,而今他们柳家连说个不的权利都没有!
但占了人家儿子的身子的清白,焉有不负责的?
何幺幺叹只叹自己女儿自作自受,他能怎么办?认栽呗!
何幺幺扫了眼那婚书的时日,不禁道:“既然婚事已是铁板定钉的事儿,你们北堂家怎么派人来柳家提呢?”
妻主再是想让金蟾做那什么劳什子国夫人,但也是个识时务的人……不管怎么说,起码聘礼这一块儿,他们柳家也是能写出一长长长的礼单来。何至于眼下这么寒……
提到寒字,何幺幺眼睛一眯:一千两纹银?
他没看花吧?一千两纹银?这作假也做得够大方的……那是不是就不是以贵……何幺幺的挣扎的心一见那举人的文书,浮起的一丝侥幸就瞬间破灭,人家能给金蟾举人当小意思,将来金蟾要想花钱请人举荐做官,只怕也还在他娘家人手下仰人鼻息!
眼见着何幺幺那乍喜乍忧的脸,奉箭也不废话:“是柳夫人再三请求,说只要不通知家里,什么都答应,她还说家里要是知道了,会打死她的!”这是原话,只是……换了一个地方搁。
何幺幺难过啊,难得那死丫头还知道怕她娘,可事已至此……至此?
何幺幺忽然就从奉箭话外闻到了一丝侥幸的味道:“既如此,奉箭小哥,何以又拿出这些个来?”
奉箭暗赞何幺幺果然是个聪明人,不禁辩解道:“是刚见何季叔问,是以……此事还望何季叔不要告知少夫人!”一切未定,还不到公子抬进柳家门的时候。
何幺幺立刻胸口松了好大一口气,直拍胸脯,好歹给他点缓冲的时间。
“既如此……”
何幺幺想把一桌的文书收起来,不想奉箭动作比他更快,指尖一滑,数本摊开的文书,连着那嫁娶的单子一并都纳入掌控中:“以后就请何季叔以柳正夫待我们爷!而且……丑女婿迟早要见公婆,还请何季叔回去,切莫让家中为少夫人聘定任何人家,待到少夫人金榜题名时,少夫人说一定会带着我们爷与哥儿、小姐儿一起回景陵认祖归宗,光宗耀祖,这样何季叔脸上也荣光不是?”
何幺幺立刻赞亲家想得周全。
于是,奉箭既全了北堂傲的名节,又为北堂傲进柳家肃清了门户,自是欢欢喜喜离开,当夜犒赏了雨墨好些物事不提。
但何幺幺辗转反侧,怎么睡得着,那么一个悍虎还没踏进柳家门,就不把他这公公放在眼里,他日进了柳家大门,倘或又父凭女贵,还能有他何幺幺翻身的机会儿?
而且还不能休他……
这一夜啊,何幺幺可是翻来覆去,怎么睡都不踏实。
好容易他合了眼,就见这野狐精左牵一个孩儿,右抱着一个闺女,再往后看,还一串牵着他的袍子小脚追得急急的,羡煞死人了,娃娃一个生得比一个好,他越看越欢喜啊,就站在那柳家的大门上等着他来。
谁想好容易看着孙儿们进来了,这野狐精居然让一群孙儿齐声喊他:“何季叔!”
气死他了!
何幺幺大喊着:“我何幺幺绝对不让你好过——”就从被子里,黑着眼圈儿坐起来,吓得陪睡的薛青,赶紧起身,直问:“老爷,这是怎么了?”
何幺幺脸一转,瞅见这薛青这张担心不已的脸,顿时无比宽慰,还好他身边还有一个关心他的!
提起这个,一道灵光闪过何幺幺的脑际。
是,他何幺幺不得不接受这个女婿,而且女婿以贵嫁贱,还不能休!
但,不能休他,他何幺幺还能不给自己女儿多挑几个小侍放女儿屋里?他再是朵绝无仅有的牡丹,但看久了也会腻味儿,肉吃多了还想吃点素呢!更何况女人谁不朝三暮四、喜新厌旧?
就金蟾她大姐儿一屋子的男人,十七八个轮着来伺候还嫌腻味儿,时不时,隔三差五就换个口味外面打打野食,说是野有野味儿,是绑手绑脚的家雀不能比的!
何幺幺越想就越觉得可行!
于是,他一早儿就起来了不说,又把他那群都嫁了人当了公公的打手们喊起来商量斗婿之策。
第281章 家翁立威:何幺幺招来旧部
这不商量还好,一商量吧,一群打手还纷纷劝何幺幺罢手,说他女婿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何幺幺怎么会信?
这群打手立刻就把那日北堂傲命人外面把人头斩下来的事儿说了。
何幺幺更不信了,这人是你说杀就能杀的?大周的王法那里去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达州的律法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戏里唱得还有假?
何幺幺当即让人将那夜的情景详细说了说。
何幺幺冷冷一笑:“你们见着人头滚落在地上了?”
众打手摇头,那会子伸手不见五指,就是有火把在米行里插着,但人都在黑暗处站着,而且……他们那会子也不知是在那家的米行,乱糟糟的,不知为何?居然还有人在打砸呢!
何幺幺心里暗叹一口气,又问:“哪——听见被砍头的惨叫了?”
众人一愣,又摇头,他只听见闷哼数声,以及人被打的声音,然后就是砍龙骨,重物落地声音……这么一想,他们有些晕了,难道他们是被人笼了?可当时……那情形真就像砍人头似的,周遭那空气瞬间都往脊背里渗阴气。
何幺幺最后问道:“既如此,怎不报官?”
众人不言语,怎么说,说他们当时因为怕死,也被逼着去打砸别家的米行,还如法炮制将另外两家的米行的米粮打劫了不说,最后被当时地上一具差点踩烂的尸体吓得屁滚尿流,全吐了?
“你们这群傻瓜,跟我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看出是吓唬你们的?”
何幺幺恨得一个人给了一个暴栗,亏他们出嫁前还是一个个都是景陵县里拿着砍刀混过****的:丢人!
“杀人要见尸!昨儿你们见着尸体了吗?看见官府来查案了吗?”何幺幺气啊,暗想怎他就得了一群猪脑子?
“要是真杀了人,外面县令大人能不来一家家问询?就算是亲戚,过场也得作吧?”何幺幺吼得一众人傻愣愣的,一句话不敢说,论理他们抢了人家米店,也该有个人来问吧,可官府清风雅静,昨儿出门看着对面那家米行还又开始买米了,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众人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被人下了什么巫术啊?
提起巫术,大家就想起昨儿那庙里附体的孩子一会儿像蛇扭发出嘶嘶声,一会像黄鼠狼,说话尖细着嗓子的情形来……纷纷觉得这白鹭镇好邪门那!跟别说,初到白鹭镇时,那一水路的招魂幡插满了两岸!
越想还越渗人。
打手们一个个脸色发青,何幺幺气得脸红气胀,再一抬眼看这群景陵县里雄赳赳气昂昂的手下,今日一个个萎靡不振,更是气愤难以,当即决定要给那个小女婿一个实实在在的下马威,让他好好看看,他这个公公也是会些拳脚的!
想着,何幺幺提了大棍子要出卧室门,吓得一众人慌忙拦住:“老爷啊,你可不能拿鸡蛋去碰石头啊!”
何幺幺眼一晕:尼玛都是养得什么窝囊废?难道他们该说不是“老爷,你千万不要冲动,仔细伤了小姐吗?”
废物、废物、一群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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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起来,许是近秋的天气,微微有些凉,阴雨绵绵的,北堂傲练完了拳脚,也无心去城外遛马了,洗了澡,他贼贼地钻回了被窝补眠去。
倒是柳金蟾昨儿睡得早,加上心里惦记昨儿那县令说设粥棚赈济灾民一事儿,今儿起了大早,闷得北堂傲光不溜丢得拥着被子就是不起来。
柳金蟾寻了件夹衣加上,见北堂傲还是不起,不禁有些奇怪,只当他是昨儿算命听了不好的,自个儿发闷,不禁就坐过去问:“怎得了,一早起来就撅着张嘴儿,仔细撅嘴多了,真能上面挂个小油壶!”
北堂傲躺在枕上,拥着空落落的被子,眼见着柳金蟾指尖在他唇上抚着,他想柳金蟾对他怎么样儿,这大白日的,又是清早儿,指不定那边公公一早儿就起了,那好意思开口说要,只瞅着柳金蟾,眼波儿转啊转的,但就是不说话儿。
柳金蟾见北堂傲不说话儿,瞅着她这模样儿,别说她们夫妻这么久了,就不是夫妻,一个男人这么水水地瞅着自己,她还能不明白他想干嘛?柳金蟾眼一斜那边椅子上的中衣等物,嘴角微微一勾,拿手往那被子里一探,果不其然,那滑不溜丢的身子无一物,微微躲了一下后,就巴巴地往她手底钻。
这劲头?
柳金蟾笑看北堂傲微微发红脸不语。
北堂傲先是眼微微低垂,但惊觉柳金蟾戏弄他似的,要给不给,就恼了瞪着柳金蟾满是不满,但人还是不退。
柳金蟾想说还有事儿呢,不想……北堂傲真就是一寸也摸不得,一碰就着!
着了怎么办?
再大的事也没让自己的相公快活重要,谁让夫妻是传说中一个灵魂共有的两个身体呢,他快乐,她就快乐,当日一早北堂傲就被柳金蟾按在衾被里那个折腾啊,叫又叫不出,兀自扭了近一个多时辰,方稍稍软了下去,足足湿了衾被里面好大一片儿,人还与犹未尽的似的趴在枕上余兴难尽,嗔怪柳金蟾拿他玩儿,不好好儿尽心!
“起了,宝贝儿,还有事儿呢!”
就着北堂傲露在外大片的阔背,柳金蟾坐在卧榻畔,一路亲亲,然后在他臀上扭了一把,北堂傲当即身子一震,吓得赶紧拢着被子坐起身来,嗔怒道:“要就要,不要就不要,何苦来,把人弄了个死去活来,又不给,没这么折腾着玩儿的!”不想要人儿,又那么着混来,什么意思!
柳金蟾暗暗吐舌,这都一个多个时辰了,还不够,倘或真要了他,弄不好今儿一天就送他尽兴了,且不说那县令放不放过她,她老爹就不会依饶了她们俩。
“不是人说‘懒饱饿新鲜’么?先三分饱……你晚上才……”柳金蟾而今人不行,但嘴上可是分外地行,一句话将北堂傲刚刚那肚子里还愤愤的不满,羞得没处搁,只恨得一把推开柳金蟾,抬手掀了衾被,打着赤脚下得卧榻来去取帕子擦拭身子:“不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