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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_分节阅读_135
- 雨墨眼见何幺幺求得虔诚,就忍不住朝何幺幺蹭了蹭,对着手指一次、两次……最后眼见柳金蟾就将被衙差带走,很是小心翼翼地嘀咕了一句:“老爷……雨墨有一事禀报!”
何幺幺一颗心还没落定,再听雨墨嘀咕这么一声,当即惊怖莫名瞪大了眼,吓得雨墨“蹭蹭蹭”紧退了数步,无奈领子被何幺幺抓了个死紧,只得暗暗吞了吞口水,祈祷自己也能逢凶化吉!
“什么事儿?”何幺幺眼睛一眯,一时想不起还能有什么更坏的!
雨墨吞吞口水:“其实小姐读书突然无比勤奋……”
何幺幺一听这话儿,还用思考么,定是她闺女横行花柳地终于踢到了铁板——要给他招个“花魁”做女婿了!他就知道这是早晚的事儿,恨只恨他……
何幺幺牙还没咬紧,耳畔就听雨墨微微弱弱地神补了一句:“恭喜老爷……就要做姥爷了!”
什么老爷要做老爷?
老爷?姥爷?!!!
无数惊叹号在何幺幺的脑中荡出一片长长长的空白,来不及欢喜,何幺幺就有被雷劈了个正着的外焦内嫩的魂飞魄散之感,亏得他早有准备……
但还是有点经受不住这个打击,他就知道,自闺女摸了那薛家儿子起,他就有预感……楼里的再好也不是能常常上得了手的,女儿十八正值血脉喷张的时候!
“孩儿爹……”何幺幺头晕了晕,思考要怎么去人家家里赶紧提亲,幸得大儿媳提醒,说这白鹭书院附近人家的儿子最爱拣高枝……
雨墨暗暗拿手往米行那后院一指:“屋里!”等着你呢!
何幺幺扶额的手当即一僵:拐进家来了?这是……已经被负责?还是……玩得“金屋藏娇、拐带人口”?
“一直……在?”何幺幺的心提起来了。
雨墨沉重的点点头。
“见过他爹娘么?”何幺幺开始在脑中设置各种情景。
雨墨沉重的摇头,除了奉箭说他们京城人士外,她和小姐一概不知!
何幺幺的眼黑了黑,果然……他闺女也给他弄了个《墙头马上》!
“多久了……”何幺幺亏得是个江湖儿女,心脏坚强!
雨墨掐掐手指,然后比出了一只手来,想了想还又加了一个指头:“六个月了!”
何幺幺这眼就圆得不能在圆了,六个月是什么概念?是在告诉他,自他闺女刚一脱离了他的掌控,就立马走歪了……
“那会子……不该在船上吗?”难不成是从景陵跟去的,但这孩子是她娘连夜趁着他入睡时,打包丢上船的!妻主会给女儿附带一个小侍?
何幺幺赶紧摇头:别做梦了,别说附带一个,就是他特意要安排在金蟾身边,有意让闺女夜里睡不着时,能一随手就拉进去解解寂寞的青儿,妻主都盯得死紧,愣是让金蟾一年半连个人影儿,看都没得看!而今白白都生分了!
雨墨眼珠儿骨碌:“就……船上遇见的!”
何幺幺立刻三度圆了眼。
雨墨咬咬牙,趁热打铁,赶紧把柳金蟾跳河救人,最后疯相公夜半送上门,柳金蟾把人家睡了个渣都不剩后,还带来白鹭镇继续做夫妻,日夜调戏的事浓墨重彩地说了个大概,当然所有的责任她都很技巧地往柳金蟾身上推了又推——
老爷多惯着小姐,小姐的风流韵事自来是只多不少,而今再添这么一桩,也不过是虱子多了不怕咬,而且那年小姐摸了那薛家老五,老爷也不过是说说,说罢,还把那小子主动挑来放在身边……啥意思?她小都明白,还不就是名正言顺让小姐吃着更顺手?
第244章 莫可奈何:上梁不正下梁歪
男人嘛,一个不多,两个不少,三个四个堪堪好,五个六个伺候着更是好上好!皇上还三宫六院三千佳丽放着慢慢来呢?
柳家不穷,还怕养不起几个小叔儿?而今柳家又是老爷当家……
雨墨把柳金蟾说得哪是一个不堪,听在窃听的北堂傲耳朵里,都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太过头了,但……
这话语间,除了给她自己脱罪外,对他可谓是护了又护,不禁让北堂傲感慨,真正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
金蟾是个怜香惜玉的,雨墨招认之余也不忘替他的不轨百般遮掩,也不知是不是金蟾有过授意,令愿自己挨骂名,也要保全他的名节?
想起自己的名节,北堂傲在那后面可谓是万般滋味涌上心头,百味杂陈,满透涩涩之意,这人心越是细细思量,就越是恨自己怎得当初那般轻贱了自己,把身子给了不该给的人,但……反之又想,若没自己的自轻自贱,又怎么遇见妻主这样的一个看似风流不拘,却对他百般迁就、万般卫护的女人呢?
红着眼儿,一番自怨自艾后,他又是万般柔情,千般绵软,恨只恨自己不早一日遇见她,怨只怨自己命薄,柳金蟾这份好自己难得独占,进退之间,他不得倾情相授,夫妇之间、他难施展……
奉书也替自己主子惋惜,然后院之争,素来以贞节为要,其次才论家世、生养、相貌、手段……自己爷失了先机,这后院相争,就失了凭仗,少爷之痛如何不是他们奴才们的痛——主荣仆荣,主败仆败!
奉书悄悄给北堂傲递帕子:“爷,不如先回去换身衣裳!一会儿老爷来了,看你眼红红的,指不定怎么想呢?”
北堂傲点点头,示意奉书留下来继续听,自己则提着袍子回屋梳妆打扮,今儿是他头一遭见公公,不敢说要富贵大气让公公对他刮目相看,但他素日里眼瞅雨墨和柳金蟾那行事,料想这公公虽是个妖娆的,但柳家对女婿的要求必是与其他族一般,希望女婿端庄大气的同时,也希望他朴素俭省……
但怎样才能让公公第一眼,当即灭了再给金蟾另娶正夫的念头呢?
听雨墨一番话,何幺幺凝眉久久不能语。
他能说什么?
上梁不正下梁歪么?他当日嫁金蟾她娘,可不也是来了个先斩后奏,金蟾落地满到处爬了,金蟾她娘才逼着家里以正夫之礼,让他抱着孩子坐着花轿抬进柳家大门……就这样,金蟾他娘的正夫还在堂坐着呢?
说白了,在老人们看来,他还是个妾——贵妾!
怎么的?
能怎么的?
把人家儿子睡了不负责,难道还等人家拿着猪笼来把他闺女沉塘了?他这半辈子的要强还有什么指望?
“疯的厉害不?”
何幺幺,手帕捂在鼻尖,左思右想:无论如何,这个外面养得都得继续好好藏着!
“有时厉害,有时就跟个好人似的!对下人们也好!”雨墨想了想道,“就是疯起来爱说什么‘国公’了,‘国夫人了’然后一提钱,就信口开河了,说什么‘区区一千两算得了什么,为夫给你一万两,你随为夫回京城,这书不读也罢’什么的!”
何幺幺一听这还不够疯,但又一想,起码还没到扒光了自己的衣裳满大街跑给人看,想来也是算正常的了!
“哎——”提起这“国夫人”什么话,何幺幺心里就难免不长叹了一口气,可不就应验了那庙外疯道长的话么?这下真正让金蟾娶了“贵夫”当了“国夫人”了,真正是命!
“刚听你说,这疯姑爷家里似乎还不知道这事?”
何幺幺一面缓缓地坐回屋里等金蟾去衙门的消息,一面又将刚才留在屋里的薛青等人遣去打探柳金蟾的消息,自己则细细地喝着茶,思量刚才雨墨的话。
这雨墨哪里知道,没敢说疯姑爷发病时会杀人,只说疯姑爷中间回过娘家一次,具体不清楚,待要编编,眼睛一挑就见后院的奉书不知何时到了她们屋外,她赶紧就跟见了救星似的,指着奉书道:“奉书,你不在后院伺候姑爷,来这里做什么?”
奉书暗笑不愧是雨墨,果然会看事,他赶紧就进屋来,好似不知何幺幺来白鹭镇一事儿,故意与雨墨笑道:“正是我们爷差我过来问,夫人怎得一出门,这都快大半个时辰了,还不见回去?莫不是又是跟着书院某个学生逛那边的巷子去了?”
何幺幺一听,这还没进门的小女婿都知他那宝贝闺女的嗜好,脸上难免有些过不去,不禁拿手帕挡了挡脸面:这坑爹的丫头!
雨墨见何幺幺不问,也站在门边跟着装:“夫人刚与衙门里的人去了县衙,我瞅着奉箭他们跟着过去的,现在也没什么消息!估摸着就该回来了!”
“你怎没跟着去?”奉书又明知故问道。
里面的何幺幺微微有些坐不住了,只得轻轻地咳嗽了两声:“雨墨,这是和谁说话呢?”
雨墨机灵,赶紧回道:“回老爷,正是刚奴才与您说的新姑爷北堂氏,身边的奉书!”
何幺幺一听这话,不知该赞雨墨这是机灵还是冒傻气呢?一个外面偷养的能当着自己老爷的面喊做“新姑爷”么?论理就连介绍都不该!
他立刻纠正雨墨这不妥当的称呼,冷冷地大声道:“一个没名没分的外面野男人,说得再好听也只能唤作小季叔,就这还是高抬了,怎能喊姑爷?将来正经姑爷三媒九聘抬进门,又怎么喊?这样的人是能进门的么?”
疯的就是当妾偷偷进门,他何幺幺都不答应——偷养的,说白了,还不如屋里的通房!
奉书背着一柄约莫有五尺见长的大刀,正阔步进来要行大礼,只是耳一听何幺幺这训雨墨的话当即气得脸色就青了,常言说的好,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奉书岂是个省油的灯,一进屋门当即一抱手,大礼免了,脸上只微微地点了点:“何季叔!”如你所愿!别当谁不知谁的底儿!
第245章 翁婿大战:恶公公对河东狮
何幺幺刚一抬眼,刚还暗赞这小小仆从单这模样,就比薛青强了不知百倍,不想……
小小家仆就敢口出狂言!气得,他当即拍案而起,怒瞪奉书那俯视他的轻蔑眼神:“你这是奴才和主子说话的态度?”难道他说他主子的话有错?
奉书立刻脸上露出满满的委屈来:“回何季叔,奉书不知错在哪儿?”谁是谁季叔还不知呢!当着他的脸面不给他主子脸面,就是好比拿鞭子抽他奉书的脸子!
雨墨赶紧低低提醒:“是老爷!”
何幺幺的脸要微微缓和,不想那奉书却露出满满的疑惑来问道:“可奉书从京城回来时,我家姑老爷再三叮嘱,说景陵县牛村柳村长的正夫姓秦,切莫弄错了,不然让人说我们北堂堂堂大府第没规矩!”
何幺幺气得胸腹之间起伏不定,想当年,他一把砍刀砸在了柳家的饭桌上奠定了他在柳家,没有第二个人敢和他叫板的地位,却不想他宝贝闺女居然敢给他收了个,连奴仆都敢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疯……野汉子!
“雨墨,带老爷我去好好会会你小姐,不知哪儿捡来的野相公!”和一条狗咆哮,只会把自己降到和人家一条沟的地位!
何幺幺收拾不了这个小小杂役,他就不信收不了那个柳家大门还没进的人!
何幺幺这么一喊,雨墨哪敢怠慢,横了不知高低的奉书一眼,就赶紧引着何幺幺领着一众随他而来的亲信,伙同那跟来的薛青劳师动众地、去后面给“疯姑爷”“找碴”去了!
奉书一见这架势,心里微微掠过一丝虚,那里敢等何幺幺去兴师问罪,自己先翻过男墙,向自己公子负荆请罪去了!
俗话说的好,什么样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