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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_分节阅读_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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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金蟾就将帖子交给了莺哥道:“今日傍晚秦河河畔,夫人我要排一出《离魂》,想请你班主来唱杜丽君,有情诉情,有怨报怨,本子不定,一切自拟……报酬么?”

    柳金蟾与倾身过去附耳低语,但北堂傲在身后比监工还监工……

    柳金蟾屏住呼吸,伸手去端北堂傲手上的碗儿。

    北堂傲哪里会给她,立刻抓紧了他手上的碗,谁想柳金蟾根本就不是来拿碗的,手一探过来,就朝他宽袖里沿着内臂摸来。

    人前这般,北堂傲哪丢得起这人,又怕失手摔了碗儿,赶紧上前一步,谁想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人就被柳金蟾拉贴了过来,赶紧要挣扎吧,竟见柳金蟾的脸就朝那莺哥亲了过去——

    这还了得?

    北堂傲想也不想上前一步格挡,就听柳金蟾低低低地说了一句:“那个刘府的大总管的半条命,如何?”

    莺哥先是一慌,接着脸色白了。

    “包场的十两,还有我从那福娘哪儿哄来的另外三十两,都在这儿了!”

    顺利拿过北堂傲手中鸡汤的柳金蟾,又拿出三锭银元宝摆在桌上:“那个刘府的大总管,据说,今儿请了大夫!病得可不轻……”

    莺哥目扫那三锭银元宝,回思来时班主斜靠在靠枕上若有所思的样子,想也不想收了桌上的三锭银子:“若是我家班主不答应,定然如数送回!”

    莺哥提着包好的银子转身就走。

    待他临到门前,柳金蟾又道:“仅此一次机会儿,你一出这门儿,我们夫妻就会收拾行装放出今日午后南下白鹭的消息,只有今夜一次机会!”

    莺哥点头,疾步离去,北堂傲眼神一动,奉书立刻悄悄儿尾随了出去。

    目送莺哥离开,柳金蟾不禁微微出神,看得北堂傲心里好不是滋味儿:“这才走个虾兵儿,魂就让勾了一缕去了?来个蟹将,岂不是魄也没了?”

    夺了柳金蟾手中的碗,北堂愤愤地坐在了柳金蟾身侧挡住了门,他那由得自己妻主对别的男人背影继续发呆。

    柳金蟾无语,男人吃醋认真去解释就是傻子!

    柳金蟾伸手去拉北堂傲:“胡思乱想什么呢?”

    “哼!”北堂傲冷哼一声,懒怠理柳金蟾,只将碗中的鸡肉用筷子撕碎了混进汤里,便于柳金蟾一边喝,一边吃,省得又留下来可惜了他熬煮的功夫。

    “看你……知你的,知你是我相公;不知的,还当你是我路上哄来的呢?”

    柳金蟾起身,搂着北堂傲的脖子,坐在他腿上,拿着北堂傲的手抚摸她越来越圆的肚子:“明儿就要乘船回白鹭镇了,不除这个后患,为妻心不安哪!”

    第231章 猫鼠之战:自不量力斗恶霸

    柳金蟾不安的心雷动,肚里的娃娃也似乎听见了娘亲的召唤似的,在北堂傲的掌心里探出懒洋洋的小手,细细地挠在北堂傲的掌心。

    “除她何难?”

    北堂傲真是见不惯柳金蟾收拾个人还磨磨唧唧的模样,换他随便罗列个大不敬的罪,直接押入大狱,判个流放,就凭他的身份,谁不敢不从?

    柳金蟾笑,不理北堂傲的疯话,她一介草民,如何能与官斗?而今又是在人家的地盘上,那玉堂春在苏州城也算是个吃得开,不也对她七分忌惮,三分谨慎么?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刘府树大根深,在苏州的势力不容小窥,就是苏州的知府行事也要看她们几分脸色——京官啊京官,多少举子、进士终其一生都在京城外徘徊,不得其门而入呢!

    “不难!”

    柳金蟾笑向北堂傲,但心里却在说:怎么不难,一步算错,就是自掘坟墓,民怎能与官斗?又不是前世那些架空的娱乐小说,和狗血的电视,在皇上面前说话站着还骂骂咧咧,而今这世道,庶民被小小县令问话,都必须双膝跪地回话!

    “那又何必绕这些弯弯道道?”

    北堂傲一面将碗里一勺勺的鸡肉舀进柳金蟾的嘴里,一面表示自己的愤懑:换他三两下就让她闭嘴,从此不能说人话!

    柳金蟾亲亲自己这个傻乎乎的相公:“为妻的傻相公哦,你就当为妻绕着她好玩儿呗!”不利用她的贪财好色,与对王法的畏惧,她们夫妻真就只能劳燕分飞了!

    “这有什么好玩儿?”北堂傲不解柳金蟾这弯弯拐拐的心思从何处看到了乐趣!

    “就像……猫抓老鼠!你见过猫抓老鼠没?它们抓住老鼠从不马上弄死,而是将它们慢慢慢地逼得精疲力尽,再无挣扎之力时,才会一口吞掉!”

    柳金蟾笑着亲得北堂傲乐滋滋的,但她的心却是沉甸甸的,要知道其实她们才是鼠,那福娘才是占据先天优势的猫,鼠要想赢猫,就需要足够的聪明,可以信赖的同盟,以及永远都必须快猫一步。

    一想到这一进官场就是猫与鼠的故事不断延续,柳金蟾的心里就没来由的心烦:她真的不想去当官,也不想长大了了!

    “相公……相公……你亲亲我!亲亲我这里、这里、这里……呵呵!相公了,亲亲我了……”强烈需要慰藉。

    柳金蟾开始撒娇,她爹爹在她长大后都没再亲过她了,而现在缺乏安全感的她好需要面对猫的勇气,需要给她的鼠胆打上一针“二锅头”壮壮胆,然后就可以大放厥词:“猫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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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刚还在卧榻上哼哼唧唧的福娘,一跃而起:“她们要跑?”

    “是……奴才问了,那小丫头定了今儿午后去白鹭镇的船!”

    “不是使诈?”

    “不像,她们大包小包搬了东西下来不说,现在还在苏州码头附近打点送人的物产呢!”

    “这这……这是真要……趁老娘倒下跑路啊!”

    福娘沉甸甸的头也不沉,发烫的身子也冷却了,下卧榻就忙着穿衣着袜,兴冲冲就要往跑,她的一千零六百两银子哦——

    福娘鞋不及穿稳,人就箭一般冲出门去,后面其夫还在大喊:“药——药啊——要死了,不吃药,跑什么?”

    福娘那在乎那点儿药,她只知再追不回这一千两,她这总管的位置就不保不说了,弄不好还要她描赔那一千两呢!

    她心急如焚直奔码头而去,一边跑一边问:“她们小夫妻在一路?”

    追在后面的仆人,答得气喘吁吁:“一路是一路……不过……不过……小的、小的!刚听人说……那……那柳金蟾,呼呼呼——悄悄拿了白银十两……订了玉堂春……今晚的场子……”

    “玉堂春?”福娘突然就刹住了脚,顿住身形。

    “……是!”老仆赶紧刹住冲出了福娘足足四五尺的距离,又折返回来,“大总管?”

    “走!找玉堂春!”

    福娘立刻转身,心里暗道:乖乖儿,小小年纪就是个老手,出手的男人不是绝色就是尤物啊!

    她这还没走两步呢,一个人风驰电掣地追来:“大总管、大总管,老太爷……老太爷让您立刻回去!”

    福娘一听“老太爷”这可了不得:“是何事惊动了老太爷呢?”

    来人先是只说不知,福娘一听这话,必是有异,赶紧趁着没人注意,悄悄儿往那来人手里塞了一块一二钱的碎银。

    来人起初不敢收,后来几经推搡,又怕有人起疑,这才勉强收了碎银,趁着如厕之机与福娘耳语道:“也不知具体,只说夫人在京中病得不轻!貌似……貌似是还想着那个小相公呢?”

    福娘心里一“咯噔”,那小书生身边的小相公可是个小辣椒,不把像制当日的玉堂春一般,要他乖乖就范,只怕要人命呢!

    “还有什么?”若只是此事,老太爷再急,也不会如此这般十万火急!劳师动众!

    来人咯咯涩涩,毕竟拿人手短,少不得又添了一句:“查那书生的人回来了,说当地根本查无此人!就是有一个真来考书院的姑娘,但那姑娘家非官非商,甚至家里为让她专心读书,根本就没给娶过亲,甚至连小侍也是半个也无……”

    福娘一听这话,魂顿时就飞了一半,这是——

    她被那几个玩了仙人跳?

    福娘当即两腿一软,就要瘫软下去,前院几个五大三粗的女人忽听一人喊道:“福总管在那儿!”

    福娘只觉得两眼发黑,再一睁眼,便见院内奴仆们整整齐齐站了两排,全都拿着细细的皮鞭,这是……

    不待福娘口述冤情,老太爷一句:“打!”

    此情此景,纵然是福娘素日里多么能舌灿莲花,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但……今儿,刘老爷面前,哪容得那福娘多做解释,一阵乱鞭就雨点似的打来,直打得福娘满地打滚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之余,不忘直呼“奴才也是被骗的啊”!

    第232章 福娘呜呼:太爷出马一顶三

    那老太爷早已先入为主,此刻那听福娘解释,端坐在椅子上,一手端茶,一手拿着盖儿,看那福娘屁滚尿流了一地还是不觉解恨,一个劲儿恨得咬牙切齿:“好好的一个姐儿,就是让你们这群狗奴才给教唆坏了”!

    不说还不知道,他今儿才知这福娘可是坏透了,教唆着他闺女眠花卧柳、在外包养那小戏子玉堂春还罢了,又拿着府里大把银子去那要不得的地方给他女儿买小倌作侍,就是被他发现了,她居然还敢在他眼皮底下把那两个千人枕的小狐狸精,又弄去了京城……

    “说那一千两,是不是你又弄的什么巧宗!”买一个小倌赚一百两罢了,还……想空手套白狼了呢?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啊!

    “真……真是……被骗……”

    福娘两眼发黑,气若游丝,哪还有说话的气力,话没说完,“咚——”一声,过去了。

    “老太爷……她她她……好像不行了!”

    一个仆人伸出手,抖抖抖地抬起。

    “拖到衙门去,就说她窃府里一千两白银!就是不死,也让衙门往死里打,这种奴才死一百个也是咎由自取!”

    老太爷面不改色,一声令下,福娘就被抬去了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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