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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_分节阅读_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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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想去,为夫都不计较!”当他是傻子么?

    “只要妻主心中有个主次,有个轻重,有个亲疏……为夫,才是你柳家大红花轿抬进正门的男人……为夫不好,你教导为夫,还是妻主……在为夫进门前,心里放了别人?”

    柔柔的话语,陡然间就是醋味横溢地戾气。

    柳金蟾哪敢再多说半个字,连挣扎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埋头就开始以行动表明自己的“清白”:乖乖,这可是原则问题!

    恨只恨,这女尊社会,医术那么好干嘛?

    柳金蟾心里的哀嚎还没起,北堂傲一个翻身,下一句话就让柳金蟾彻底无语了都:“为夫嫁妆很多很多,妻主对为夫好,为夫的就都是妻主的!就是****去看那些个哥儿的,都给!”

    欲擒之,当先纵之。

    北堂傲就不信当年诸葛能七擒孟获,收获孟获一颗归附之心,他北堂傲就不能让柳金蟾乖乖儿交出一份真正的“依附之心”

    ——当然,前提是她还能从他塌上爬去那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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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真真正正的半夜,慕容嫣和陈先红喝醉了都被楼上也不知后院那间屋里的男女销魂之音吵得直抓头发!

    “想不到这驿馆还有人真敢招窑哥儿来!”

    慕容嫣蓬头垢面地扶着头,晕晕地从陈先红身侧坐起身来,幸得是好酒,不然照她喝了那么一大坛,不头疼欲裂,都要四肢乏力好一阵儿。

    陈先红也晕晕的爬起来苦笑道:“大姐没说错吧,还不止一两个!”可怜她孤枕难眠,提起这孤枕难眠,陈先红忽然想起了那二个答应说要带她去城东的两妮子。

    陈先红一扭头看那张大卧榻,除了那个小不点点,二人又快活去了——有男人无义气的两妮子!

    “她们俩又没回来?”慕容嫣一扫那漆黑的屋里,独一个更深些的小黑点点的躺在那里睡得“呼噜呼噜”的,小鼾声还蛮大的!

    陈先红苦笑:“都是成了亲的女人!家里惯了的!”

    慕容嫣也回以苦笑:“是啊!”她三年前被战家大公子那么一闹,娘甚至把答应他爹,给她屋里的预备的通房也给打发嫁人了。

    “那你素日里,想不想?”陈先红忽然好奇这个官家小姐是怎么解决问题的,是不是也和金蟾似的,她娘先见之明地提溜到青楼挑个头牌慢慢调理。

    慕容嫣一愣,摸摸鼻子,不答反问:“你呢?”

    陈先红笑慕容嫣这种事也小心翼翼,笑笑,毫不避讳地就开口:“我家穷,能怎么的?憋着呗!不过……以前不知时还没什么,这来了书院,开了荤就……”一个你我都明白的眼神。

    慕容嫣笑,她开始听陈先红那意思,还当她是个老姑婆,没开过荤呢!原来都是同道中人!心里就微微撤了些许防备,低低道:“先时家里倒预备过一个……但因定亲定得早,就给打发了!”

    陈先红点点头,不无羡慕地道:“订了亲就好,不管怎么说都比大姐强,起码有个盼头!不知定了何时成亲?”

    这一问“何时成亲”,慕容嫣就微微有些愣了,半日道:“那家公子生了病……我娘说等病好再议婚期不迟!”就不知何时好。

    陈先红皱眉道:“说得也是忙着病怏怏的男人,可不能随便娶进家门,据说坏家里风水!”

    慕容嫣心里微微一凉,心里长叹了口气,自问这已经是第四年了,她就是等的起,北堂傲还等得起么?他今年都十八了呢?

    “睡吧!我有些困了!”

    慕容嫣钻进被子,说是要睡,却久久不能合眼。

    往事幕幕在脑中挥散不去,无论是国色天香的战蛟还是雍容华贵的北堂傲,她真心两个都爱,但偏偏二人的执拗脾气却也是与他们的尊贵一般拒她于千里。二者若要取其一上,论貌战蛟为上,论性情行事北堂傲更佳,但只问情字……北堂傲才是她心里最重那个!

    耳听着身侧陈先红起伏的呼吸声匀匀传来,慕容嫣悄悄儿平躺回身,将荷包里的昨儿剩下的四两纹银取出握在手心,不大,却沉甸甸的,这是北堂傲对她的心,是她这四年来每每绝望时最后的勇气,若是北堂傲也弃她而去,她想,她会疯的,虽然他木头似的、虽然他总是寡言对人冷冰冰的,但她从小,自见他第一眼,远远地瞥了一眼时,所思所想就是他了!

    他好吗?

    他的病有治吗?

    而今北堂家给他安排了假结婚,是他的所愿吗?

    慕容嫣辗转反侧,想那夜主动靠近她,给她留出机会的北堂傲;想北堂傲对她说得那句:“这一仗结束,小傲就该进宫备选了……”;想他躺在草垛上,月色下咬唇撇开的脸,布满煞白的冷汗;想他握紧的双拳与僵硬的身体在隐隐的颤抖;想奉箭冒然闯进时,她才刚觅得门径,就被迫拆离的狼狈而逃……想次日她调往獒关的清晨,北堂傲伸出的皓腕,宫砂已褪;想他说的“愿君心似我心,此情不负”……

    第203章 往事难追:物是人非事事休

    慕容嫣辗转难眠,夜半独自披衣,推开窗,任凭月光泻满小屋。

    月如那夜,弯弯一线,似钩,勾了她的魂,她以为这是一生一世的承诺,明明那日清晨,他还叮嘱要她娘来去北堂府提亲一事儿,为何一个转眼,竟是一个颠沛的四年,仍无结果?

    她贪心吗?

    她只想门当户对!

    她不忠吗?

    她忘过他一日么?就是与那战家大公子谈婚论嫁时,她也无一时不对他念念难忘!

    为什么要那么做?

    难不曾他也与那骄纵惯了的战家大公子想得一样,妄想一个女人一生只娶她一个男人么?难道这是一个自小习读三从四德的大家公子,该有的德行?

    慕容嫣怎么也想不通北堂傲的心思,更不懂她对他一往情深,他何以与她断袍绝义,一个女人三夫四侍难道不是天经地义?人人都说他是大家公子之典范,她怎么觉得他与那“骄纵无二”的战家公子无二致?

    月色如水,淅淅沥沥,新月何时圆?

    年年岁岁月依旧,岁岁年年人不同。

    四年了,她慕容嫣已物是人非事事休!他们二人还要怎么闹腾呢?

    慕容嫣满脸伤怀,雨墨抱着她的钱囊兢兢战战,不懂这女的是要跳楼呢?还是等同伙?这大半夜的吓死她,她是喊还是不喊呢?

    雨墨也很苦恼,尤其楼上那个疯姑爷还在“疯”之中!这种事打断了,他的脸能垮一天!

    困哦困哦……

    迷迷糊糊雨墨也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反正她一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醒来第一件事,自是检查钱囊是否还在,然后背着钱囊悄悄合上门,让屋里半夜不睡白天不醒的两酒鬼继续睡。她蹦蹦下楼,小“弃童”自行觅食去也——

    早知她会被隔离,她就装男人装一辈子!但不知会不会也被要求负责神马的!那就得不偿失了!

    楼上,柳金蟾与北堂傲也刚醒。

    二人拥在衾被里细细地说着话儿。

    “孙先生去了白鹭镇,咱们一直留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柳金蟾软软地被北堂傲搂在怀里有些发懒。

    “孙先生也是为咱们好,再说在哪儿不是住?”反正不回京城,在哪儿都是暂时落脚。

    “话不是这么说的……”柳金蟾一开口又差点说在外处处都是花钱的事儿,但回白鹭还不如留这里呢,既如此……

    “既然大半月都在外面吃住,不如周遭四处走走停停,游山玩水也不错!”弄不好食宿还比苏州城便宜,权当自助游了!

    北堂傲一听这个主意甚合心意,难得金蟾不想那些个花花柳柳,他不赶紧应下,岂不是辜负了上天一番美意?

    “甚好!妻主说了就是,为夫少时就安排……”

    一听北堂傲安排,柳金蟾赶紧开口:“这抛头露面的事儿哪能让相公去,为妻去安排就是!”北堂傲一安排,真不是雨墨说,就是她柳金蟾也觉得他花钱跟不要钱似的,别说别的,就说昨儿……谢那慕容姑娘,谢就谢吧,她也不是不舍得钱,但一甩手就是十两银子——

    这可是她们一大家子一月的生活费!

    北堂傲一听柳金蟾要亲自去安排,心里就微微咯噔,当这是柳金蟾想城东的心不死,今儿只怕要趁着白日有劲,少时一晃二晃,一不小心就顺水推舟,陪人陪到眠花卧柳了。

    “什么谁去,谁不去的!”北堂傲立刻埋首于柳金蟾的颈窝处亲昵道,“妻主昨儿说要陪为夫逛苏州城的,今儿反正闲来也无事,不如逛着玩着,大家商商量量一路结伴而去,岂不是两不误?”想逃出他的手掌心……哼哼哼!

    无法,柳金蟾只得道:“好是好……只是你们那宋玉说什么男女一处都应女人开钱,为妻也觉得十二分在理,只是……”

    柳金蟾搓搓小手,一脸囊中羞涩状:“我们白鹭书院有个规矩,不许相公来书院陪读,倘或总是奉箭付钱……就会有人知道咱们是夫妻……”

    北堂傲眸底的光一暗:要钱是吧?他给啊!

    “那咱们把钱放一些在雨墨身上。”他最放心的就是雨墨管钱,连他要拿都有点难。

    柳金蟾一听:这相公不是和她娘也认识吧,怎么都一个路数的!

    “好!”起码杜绝了乱花钱,但……想多花一文也没戏了!

    于是,一早各自在屋解决了早膳,昨日那一群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又晃晃荡荡地出发了,就连昨儿冒头的慕容嫣也没落下!

    苏州之繁华,虽不及京城靡丽甲于天下,但那小巧而精致的楼阁、极具江南特色的呢喃软语,在街上叫卖起来,也无不处处透着甜而不腻,腻而不软的江南入夏的风情。

    尤其是那街两旁深浅不一的酒旗的各个铺面井然有序,各家有各家的特色不说,各家小铺子外的墙边还有不少人家端来大小不一的簸箩,上面铺满了极具苏州特色的各色手工制品,小到拇指大小的小香囊、大到铺在塌上的竹席,便宜如一文十来只草编的蝈蝈,贵如那百年老字号里精雕细刻的各色玉器、镇纸等物,应有尽有。

    单是一眼一望去,就觉得目不暇接。

    眼前的之繁华,几个男人逛了前儿大半日,今儿倒不觉得怎么得了,但对于在屁大的景陵县闭塞了十八年的柳金蟾、雨墨,和乡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陈先红而言,可谓是个十分繁华的地儿了,举目望过去,只恨她娘没给她们再多生出四五双眼儿来。

    女孩子都是年轻,逛着逛着,街边的东西一琳琅满目起来,东看看西看看,因乍见慕容嫣时不欢喜的心情,也给悄悄儿地丢在了九霄云外。

    柳金蟾前世是个小女人,最大的嗜好就是逛街,她最高的纪录是逛了古城凤凰一周,什么都没买,仅仅只是喜欢的逛的乐趣,不买的原因,无外乎一种:穷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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