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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_分节阅读_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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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玉别看说起如何对付女人一套儿一套儿,但到了苏州城就成了十万个为什么:“这里为什么人这么多啊?”

    城里呗!不然怎么答?

    “哇哦——你看还有弄杂耍的,我们看看?”

    回来看吧!米行的掌柜还等着哩!

    “你们看、你们看——这里的女人出门都是坐轿子呢?”

    这又不是乡下!不坐轿子骑毛驴不成?

    “这是什么?好好吃的样子!”

    真不该带他来的!肖腾捏紧了荷包,北堂傲大方,掏钱请客。

    这一路上,有了宋玉,就连奉箭和奉书也几乎把慕容嫣此人此事抛诸脑后,七个吃货男人,就在苏州城的各种路边摊上东吃吃西吃吃,一晃一个白天就没了,人也一个个吃得溜圆、溜圆的,半腆着肚子回来!

    在宋玉看来贵得吓死人的咋咋呼呼中,第一次参与付钱过程的北堂傲觉得苏州城的东西真是便宜得就跟不要钱随便拿似的,他们七个人都吃撑了,居然还没花去一吊钱,更不要说,他和肖腾还给自己妻主样样都买了一份呢,他暗想明儿还来逛逛——这男人跟着妻主来读书,竟能闲散地四处溜达溜达,怪道人人都盼着嫁,可比在家到处都是规矩强太多!

    男人们逛得欢畅,七袭书生袍,头顶遮阳的轻纱,惹来好一众人的艳慕而不自觉。

    女人们可是一日不闲啊。

    她们先是在府衙站了半日,随后去了某个小小的府邸,上书“慕容”的家里绕着长约两长,宽,约一丈的书房小花园走了一圈,就这一圈足足走了近大半个时辰,最后在一处石桌石凳上落座,喝茶此后再也没能再次站起来过。

    看似闲散至极,但是毫无野心,又懒散惯了的柳金蟾和孙墨儿可是遭了老罪了。

    二人先是身怀有孕,体温本就比其他人要高上许多,这一日坐下来,耳听窗外蝉鸣不断,身上汗流如梭,还腰酸腿疼,无奈那传中京里贬谪出来的前慕容相,愣是絮絮叨叨说了个没完没了,偏偏她又是孙梅当年的主考官——

    孙梅尊称她为一声老师,自持是个君子的她,岂肯学那等势利小人,眼见老师落魄就绕道而行呢?老师的教导,她仍旧是洗耳恭听,不敢有半点的懈怠,但谁是谁非,也不是她可以评判的,唯有听牢骚话,为老师纾解纾解胸中的烦闷罢了。

    问题她如此,柳金蟾、孙墨儿还还有跟着去的陈先红,全都不敢动,一个个起初还因得了个座而沾沾自喜,随后才明白这是要坐上一日的意思啊!一个个打肿腮帮子堆笑脸,别说听不懂,就是听得懂,谁又敢插言,这可不是书院,眼前的人是货真价实的官儿!

    柳金蟾暗暗扶腰,再次小小地抿了口茶,以掩饰她眼睛皮数次打架的困倦,最后着实忍不住时,时不时假借小解,赶紧出得游廊来舒展舒展筋骨,只可惜茅厕就在十步开外的前院,来回也不好太多耽搁。

    孙墨儿则单手托腮,发挥她睁着眼也能睡觉的特殊才能,装出一副洗耳恭听的认真模样,一如既往地在她娘与人的唠嗑声中浅浅假寐一番。

    倒是陈先红年纪大,昨儿浑浑噩噩在船上昏睡了一天,昨晚上又休养了一晚上,瞌睡都睡够了,此刻就是让她再去睡,她只怕也睡不着了,更何况,她二十余年苦读,为的什么?不就是早日进这官场么?

    所以陈先红听得全神贯注,一字不漏,只恨不得把其间的话反复记在脑中,回去还能不断反刍几番,领悟其中奥义。听久了,她还好似入了迷一般,时不时不自禁地还点头,引得那慕容冰隐隐有些闪避,说道关键处还特意让仆人给三位学生倒茶,然后一次次将声音压至更低:她好些话可不是给年轻后生们听得!

    这声音听来,就更像夏日午后的催眠曲了,最后三不五时,柳金蟾也给催得云里雾里半睡半梦而去。

    慕容冰这才略去虚言,将实话拿了出来:“老妇宦海三十余载,不说出将入相,起码也是当了近三载的相,想来也无所求了,只是这次女仍在执意留在京城,常言道而大不由娘,鸿鹄有志,老妇也不好拘了她,到时就劳烦孙大人回京后多多照应着些!”

    “学生定不让老师劳心,只要令千金找到学生,学生定鼎力相助!”

    孙梅一番话令慕容冰赶紧让身后的女儿慕容嫣上来磕头。

    孙梅一看慕容嫣花容月貌,眉宇间更是有一份女将的飒爽利落,不禁感叹:“学妹是生得比先时更好了!怪道人说是京城的翩翩美佳人!”

    慕容嫣立刻笑颜如花,也不拒绝,只落落大方道“学姐谬赞了,京城美人好似过江之卿,哪轮得上嫣儿占上一席之地!”此话不卑不亢,倒也是实话,不说别的,就说专出美人的战府、北堂府,还有当今皇太后的娘家皇甫少府,都是出倾城美人的地儿,寻常人家那能与她们家的女儿争辉?

    这一提起这些府邸的荣华与富贵,慕容冰又是一番感慨,接着便好似打听一般问道:“这一二年,老妇在这苏州郊外也算是承蒙皇上恩典,得以在此山清水秀之地颐养天年,但……时不时也还是常听京里的来人,隔三差五地说,好似那靖国府的战大公子……嫁了?”

    孙梅一顿,心知这是打听她次女与靖国府的婚事来了,赶紧好似略作回想一般后道:“这个嫁娶的事……老师也知学生与靖国府那等豪门贵第着实没有往来,也无从打听!”常言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她孙梅岂是人后听人老道是非之人?

    慕容冰也素知孙梅这“名士”是的性格,也不好多说,只是叹息:“你也知老妇小女之事……眼见这老妇的三女都已开始文定,这二女儿还不知猴年马月去,心里急啊!”

    第177章 旁敲侧击:慕容问京城旧事

    一听慕容冰这有新女儿婚事的话,孙梅不禁也感同身受地回应道:“可不是如此!”当年那肖腾去那军营生死不明,墨儿眼见到了年纪还不能娶亲,她当时可不是也急!

    “老妇一直在想一事,三年前,战家公子进宫请皇太后赐婚于我慕容家,皇太后命你草拟旨,一则赐婚于我们慕容家,二则册封战大公子为璟公主一事可是当真有过?”慕容冰两眉一拧,老眼就炯炯有神地直直盯着当时负责此事的孙梅,欲探究竟。

    孙梅赶紧道:“不满老师,那圣旨就是学生草拟的!”反正不是秘密。

    “哦?”慕容冰赶紧把眉一舒,“真有拟定?”她还一直以为是战家为了显摆,故意透露来诱她入套的呢!

    孙梅点头:“真有拟定。学生记得当日是皇太后下的旨意,皇上钦点学生来草拟的此圣旨,当时的内容,学生都还记忆犹新呢!”

    “不知,写的什么?”慕容冰不待孙梅思考,赶紧追问。

    孙梅略微想了想道:“文中原句学生倒是忘了,但内容学生还记得是先册封‘战公子为璟公主,以嫡公主仪出降于慕容冰之女慕容嫣’,再封‘战公子蛟为璟国公,慕容驸马为璟国夫人’,此外,学生记得,吏部还破格在正三品驸马都尉员外郎这虚职外,皇太后让单给璟驸马寻一个兵部至少正六品的实缺儿!”想起当时慕容府的风光,孙梅心中不免感叹时势弄人,明明就是唾手可得的似锦前程,谁成想……偏偏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儿,水没捞着,还湿了篮子!

    慕容冰听罢好一阵沉吟,末了问:“草拟的折子呈上去了?”

    孙梅点头笑:“次日就送进内务府,皇太后还亲自看过,命学生又重新修改过,再次查阅才算过了太后那关儿,呈递到了皇上哪儿!”说起来皇太后对那战蛟可比亲孙子还亲孙子!

    慕容冰一早初见是面如死灰般的脸此刻就隐隐透出光来:“那你可知那圣旨现在何处?”

    孙梅摇头:“老师也知,当日战大公子一出事儿,别说那圣旨,就是礼部礼单、工部的工事也全都喊停搁置不议了!”

    圣旨去哪儿了?她官小卑微可不敢混说!就是听内务部隐隐说是修改后给了九公主拿着,但这圣旨她一日没见着盖了御玺公诸于众,她就一日不会乱说一个字!

    慕容冰点头,是了,这些她都知道,她当时也打听过,只说是盖了御玺了,但……又被皇上扣下了……

    “据说璟公主盖好了?”慕容冰转问其他。

    “回老师,去岁就盖好了,就紧紧挨着靖国府,说是待璟公主回京后住,只是璟公主至今未曾回京,所以直至学生离京都还闲着!”

    慕容冰笑:“不怕你笑话,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但那个做娘的不操心孩子的婚事呢?”

    孙梅点头笑说“正是如此,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言罢这一句,她不禁扫了墨儿一眼,结果发现这丫头大大喇咧地居然给她睡着了,她也不好喊,只得老师没发现,她也只当没看见了。

    慕容冰一心操心女儿的婚事,哪管身后的那几个卑贱的小小学生睡不睡,依她过去的性子,这类寒门学生就是考上了进士也几乎是下三品之流,她从不浪费口舌,更别说这几个举人都还不是!不是今儿孙梅领着她们,这三个门都别想进!

    慕容冰笑着赞许孙梅的一番感叹,微微地抿了一口茶,又忽得状似不经意的说了一句:“战家的大公子既然封了璟公主,又修了靖国府,想必出降时是要昭告天下,定要大操大办一番的!”

    这话说来莫名,孙梅一时也不知该接还不是不该接,但孙梅没说话,因为前些日子北堂将军出嫁时,似乎喜宴上有人问璟国公,何时吃战家大公子的酒时,九公主貌似说了一句:“你这酒说要吃,早说啊,晚了三年了!眼前再吃就该是我们那妻弟第四胎的满月酒了!”这话儿是真是假,大家都还在后面猜呢!

    慕容冰言罢,见孙梅不开口,便想这是孙梅的好处,她这人素来是“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没把握的话自是不说半个字,索性她就转了个话题:“听说京里镇国府里北堂将军出嫁了?”那可是她过去的靠山啊!

    孙梅并未注意到那人后,刚才还一脸喜色的慕容嫣颇不自然的苍白,开口就满心羡慕地闲话道:“可不是,五月里京里那真是结结实实地热闹了一个月,先是下圣旨册封北堂将军为嘉勇公,晋封神勇大将军为超一品,接着就是下旨赐婚景陵县柳家!”

    柳金蟾正假寐的喷香,忽听耳边一听“赐婚景陵县柳家”吓得没从椅子上跌下来,不过她没跌,倒是茶碗碎了一地!

    柳金蟾忙要起身说“失礼失礼”,孙梅立刻就想到了这北堂傲要她隐瞒身份的事儿,到嘴边的话赶紧截然而止,赶紧起来作势亲手要帮柳金蟾拾起一地的瓷片:这柳金蟾要是跟着她出来割了手,那北堂将军还不知道怎么想呢!

    慕容冰此刻正要打听京里各大府邸的动向,那舍得孙梅去捡瓷片,更别说今日的孙梅可是堂堂四品翰林院侍讲学士,比她而今这七品的布政司都事强了多少,她哪敢喊孙梅去捡,赶紧起身一面拉开了孙梅命人来扫,一面嘴上责备道:“不过一个学生摔碎了一个茶碗,看把你这先生担心的……这学生犯错,难道还要犯你先生不成!”说着责备的眼向柳金蟾狠狠瞪来。

    柳金蟾本来满心愧疚,但一听这慕容冰的话儿,再看她这恶狠狠地眼神,哪像个老师,倒像个巫婆,但这里又不是牛村,更不是景陵,知县也不是她大嫂……吃了雄心豹子胆才去横了,少不得忍气吞声乖乖地坐回原位,一脸愧色,谁让她将来还得混官场养老公孩子呢!

    第178章 旁敲侧击:慕容问询京城事

    孙梅不好说什么,只在心里想,明儿可不能带着这三个孩子走官场了,原本她也是好心让孩子们早日熟悉这官场,但今天一看,两个睡来,一个装懂,再说柳金蟾,这官场她将来岂是看人脸色的?她不给人脸色看,别人就阿弥陀佛了,孙梅不禁暗骂自己这是多得什么事儿?

    慕容冰一心想知道京里的事儿,哪知孙梅心里这道道,她拉过孙梅上座,继续询问北堂将军嫁的这家是什么来路。

    孙梅岂可再往下说,只是搪塞道:“各种说法都有,不过听右相的意思,这将军夫人,是北堂将军亲自挑的,郎貌女才又有救命之恩……北堂家素来是不拘泥于门当户对的大府邸!”说着,孙梅余光扫了扫一脸困惑的柳金蟾,希望自己没说破什么了。

    她是没说破什么,但柳金蟾怎么的听着有三四分像她和北堂傲呢?

    柳金蟾待要细想,慕容冰却没怀疑只是嘴角一勾,似是嘲讽似的笑道:“北堂相素来不是拘泥于世俗的浪漫之人!”她那相公不就是私奔来的,而今还成一段佳话了!

    柳金蟾一听这话不禁心生好奇,她素来觉得所谓丞相都是一板一眼儿的古板,却不曾听还有“不拘泥于世俗的浪漫之人”,心里便想要竖着耳朵听听,究竟是怎么个“浪漫”,难不成还有段“墙头马上”的风流佳话?她喜欢。

    一见柳金蟾亮了眼儿,满是欢喜好奇之色,孙梅一颗心才微微落下来,待要喘口气吧。

    慕容冰可不放过这京城一等一的大新闻:“据说婚事办得很隆重?”

    孙梅赶紧笑:“说起来,皇上可给足了这个小国舅爷面子,单是封赏的东西,就跟宫里嫁个嫡公主陪的嫁妆似的浩浩荡荡绵延了数里不说,更是让大臣们都去道贺!那个月据说单是每日去相府送礼的人都是鱼贯而进、鱼贯而出,白日里是人山人海,入了夜还还络绎不断!倒隐约有当年皇上迎娶仁皇后那时候的景儿,只是国公出嫁的仪仗,怎比仁皇后出嫁那等百年一遇的排场大!”说起来,仁皇后还是第一个以皇后之仪出嫁的大周男子呢?

    这排场听得人神往,柳金蟾不禁暗骂自己可不是跟着疯子也发疯了,人家都说得是国舅爷出嫁,她还当是北堂傲了?可不是乱点鸳鸯谱了?可能景陵还有别的,她不知的柳家吧!果然是读书都读傻了!

    柳金蟾满是对自己一番安慰,平民小百姓也就是艳慕艳慕,真让这么大富贵落在她脑袋上,会让人觉得福报都要用尽了似的,她稍微肖想肖想下,如果是自己……小百姓当久了,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那等富贵是何情况,她对有钱人的理解还停留在“流星花园”时代——甩出手来就是私人飞机和豪华游艇、要么就是劳斯莱斯、外加金刚钻等!她也没亲眼见过。

    柳金蟾入景的发呆,即使把她见过的几分小钻戒都加进去,她还是无法想象这等古代的富贵是什么情状——缺乏实物感。

    柳金蟾没见过,慕容嫣见过,虽是只是窥见那冰山的一角,却也可观其全貌了,只是她想的不是得到是什么感觉,而是她得到后,该如何去向世人炫耀她那无人可及、人人艳慕的富贵无双、美人在怀——左一个令日月失辉天香国色璟公主侍奉在膝,右一个让百花羞惭的北堂傲缠绕在肩,放眼过去,更是娇侍美妾站立一群……怎一个“美”字了得!

    就在慕容嫣左手拂过北堂傲的衣襟,右手就要拉开璟公主的汗巾时,孙梅忽然起身要告辞了!

    孙梅一说告辞,后面三个女生从没反应如此过地瞬间起身,异口同声道作揖告辞。

    慕容冰还有一车子的话要问,只是眼看那边夕阳落下,城门眼见是要合上了,暗想孙梅等人而今又是寄宿在驿馆,也不敢十分挽留,只备了一席简单的晚饭请诸人吃了一顿后,又赶紧命慕容嫣给数人略备薄礼,只当尝尝这苏州城的特色小吃。

    于是乎,清晨出门的四人终于各怀揣着四个四色的面果,踏着长长长的晚霞,由慕容嫣亲自护送回城了。

    其间,慕容冰更是对孙梅挽留了再挽留,急得柳金蟾和孙墨儿只差没上去抢人回家了——她们都要坐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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