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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_分节阅读_94
- 孙墨儿嘟着嘴,想了一下:不管了,要介绍的话,她也要去,她都没见过别人相亲了!
8***
另一边,北堂傲迟迟而归,大家都看见了。
肖腾转着随身携带的夜明珠,斜倚着窗做灯塔,只是一张妖精笑得满是促狭。
做都做了,谁还在乎谁谁知道?她可是他妻主!
话是这么说,北堂傲还是翻身出窗台时,羞得从头红到脚,整个人兴奋莫名,只觉得一颗“扑啦啦”瞬间飞走的心此刻回来,也变了摸样,好似与先时也不同了。
“行啊,‘人约柳梢头’”。
肖腾眼见北堂傲三五下翻上楼来,两眼还恶意地扫了扫北堂傲那胸前一线未及拉紧的结实胸肌一片——
不过嘛,这夏日的绫纱质地越是好的,越是经不得水,这一打湿……肖腾的眼邪恶的一低:还不如不穿呢!
大家都是男人,北堂傲哪里理肖腾那羡慕之色,径顾去接过奉箭打来的水,开始褪去湿淋淋的泥衣。
“哎哎——你真脱啊?”
肖腾眼见北堂傲瞬间就脱得光不溜丢,开始擦洗,急得低喊。
北堂傲无所忌惮地扭过头回看肖腾局促的红,一脸莫名:“都是男人,难不成我有的你没有?”小男人似的!亏他还是营里呆过的。
肖腾啐道:“胡说什么呢?”当他是太监啊?
“那你脸红什么?”北堂傲今儿心情好,有大把的心情与肖腾斗嘴。
肖腾一时语塞,他总不能说北堂傲那傲人的身段,就是他这个男人看着也不好意思吧?
“你以为都跟你似的……”
肖腾又妒又羡地收回视线,抛着手中的夜明珠,禁不住又回看北堂傲那越看越让人口水横流的曲线、喷张的肌肉,呢哝了两句:“成日里就和他炫!要不……你去脱给那战家小将军看看,看看他脱不脱?”
肖腾此言一出,屋里的人都捂嘴笑了:战家小将军穿衣裳就跟裹了尸布的僵尸似的,就是大热的天,他也裹几十层不说,还每次就见光死,白皙胜雪的肌肤一探出袖口,战士们的眼就跟着去了,好似看见了女人的一截藕臂似的……
大家一笑,近年来一提到战蛟就心沉的北堂傲,今儿也禁不住笑了:可不是,战蛟那小子别看生得一身皇家贵气,但那性子忸怩起来,傲娇得跟那刚过门的小家碧玉男似的,哪像个大气磅礴的将军?
“你使劲在这儿打趣他儿,等他回京知道了,看不让你把小脚鞋一一穿完?”
北堂傲擦净身子,一身干爽换上随身携带的衣裤也跟着打趣道。
肖腾暗吐舌头,赶紧拍马屁:“这话说得,这不是自家兄弟说自家话,见了他,我躲还不及呢,谁吃饱撑的,去惹那一点就炸的傲娇小炮仗?赶紧把它分来吃了吧,再不吃,兄弟这胃里的酸儿都要穿孔了呢!”
北堂傲一听就命奉书将金蟾放在箱子里的小碗,外加他刚才从厨房里摸来几个土碗掏了出来:“分分!”
肖腾一见那几个土碗,突然发现他眼中的大公子变了呢:“你也会干这等‘顺手牵羊’的小事儿了?”
北堂傲一听好心没好报,当即就将肖腾手里的碗儿夺了回来:“嫌我顺手牵羊,你就手捧着喝?”看你怎么吃?
肖腾赶紧作揖:“好哥哥,不过儿是玩话……不然一会儿吃了,兄弟洗碗负责送回去如何?”吃饭可是大问题,眼下谁知道下一顿肉在哪里呢?
肖腾话一毕,招财和进宝当即心里一声嗷嚎:什么他洗他送,估摸着又是他们俩干这事儿!
北堂傲何曾是那等开不起玩笑的人,当即笑着又把碗儿还给肖腾,命奉箭分得尽量均匀些:“肉都给分点儿,别你们四个儿又傻乎乎地只喝汤!那夫人藏着的糟鹅掌,也拿来分分……要是不多,也不要留了,明儿让下面将做好的再送来,新鲜的更好。”
奉箭心里很高兴,倒不是只因为有肉吃,而是公子今儿好似又回到了当日初入军营时的明朗,就好像****有一轮在旭日在他心底闪耀似的……
一碗碗的肉汤,虽说是冷冷的,但入夏、又是饿得这光景,纵是吃惯山珍海味的六人,此刻闻着也都觉得胜过人间美味无数,当然厨师手艺也不一般。
招财进宝喝得更是感恩戴德,他们在军营时就时常听人说北堂将军是个最体恤将士的将军,只要他有的无不拿来与将士们分享。就是吐蕃的送来的一个稀奇西瓜,他也从不独大,皆拿来切成小块见着有份儿,有时门边恰好有路过的、巡逻的不相识的小兵儿时常也能从北堂将军手里拿到稀奇、甚至是大漠里难见的岭南瓜果,虽说只是一颗荔枝,但在这等级森严的大周,可谓令人热泪盈眶,可回味一生了——
更别说塞北的穷苦人家儿子,谁又真正吃过一颗岭南的荔枝呢?
东西不多,吃在心里,化在胃里,滋溜溜的油过胃壁,那舒适感似乎留下的不仅仅是一种食物的美味,还有丝丝众人心里难解的东西——
诸如感动,又或者久违的暖意……
第167章 柳眼梅腮:是谁已觉春心动
冷冷的汤小小一碗儿。
重重的情却好似千斤重。
招财进宝敬畏北堂傲为人,奉箭奉书为公子不知不觉中的转变而满是欣慰,北堂傲则七分饱地躺在枕上枕双臂,回思刚才柳金蟾与他唇齿相接的忘我滋味,似与以往同,又似乎参杂了什么他未曾领略过的悸动,所以让他的一颗心好似插了翅的东西?
他睡不着,这颗心就好似他的爱物海东青在天际间、绕着苍穹翱翔时那种胸襟豁然开朗而去的感觉,不是********,却胜欢爱无数……单单数吻就令他一颗心饱满又好似丢了一般!
辗转中,一首儿时听过的一句唱词倒在北堂傲的心底浮了起来:“暖日晴风初破冻,柳眼梅腮,已觉春心动……”
是喜欢上了的意思吗?
嫁了这么久,才懂,是不是好笨?
这一夜,北堂傲似是失眠了,却又在恍惚的兴奋里沉沉睡去——只觉得整个人都好似在飞,越飞越高,格外幸福的感觉。
*****
次日,细雨绵绵,山路泥泞!
所幸白鹭山并非震源,所受的损害不大,一路山上下来,除了好些被震塌下来覆盖了的好一段山路外,山路除了大大小小的细缝外,竟都还在原位,只是庆幸之余,大家越到山脚,心情就越发沉了下来。
山脚的路已经有许多不可辨识不说,山上还不时有松松的泥土沉下,俨然就是会再度发生泥石流的迹象啊!
孙梅与诸位先生赶紧催促诸位学生迅速离开山脚,向白鹭镇进发。
只是有几个学生指着山的那边,脸上那意思,似乎是要执意过去,孙梅当即沉了脸。
女学生们当即不敢言语,只有几个男孩子还是闹着要过去,柳金蟾一看那路,不说上有堰塞湖,还旁有淤泥滑动,瞎子都该知道是死路,眼见旁人劝他,还越劝越执拗起来,反添了大家的烦恼……
但眼睁睁看他去送死,又觉得于心不忍,一面拉扯着陈先红过去凑热闹,一面故意用那少年也听得见的声儿低道:“陈姐姐,他要是死在路上,你将来可得小心!”
陈先红不明就理:“为什么要小心?”
“因为你未婚,他未嫁,你说他的魂儿,要是回不了家,还不得守在路上,让你娶他!”
柳金蟾笑盈盈地一开口,周围立刻就爆发出一阵止不住的笑声,羞得那少年满面通红,止不住狠狠地瞪过一眼儿来,倒让无端端成了众矢之的的陈先红好没意思起来。
众人这么一笑,那少年也不好再执拗要回家了,只得顶着一张熟透了的脸转回身,百般不情愿地跟着大伙儿往白鹭镇这边走,虽然好些人劝他说可以少时借着官家的船沿河向下去看,但少年就是抿着嘴不言语。
不言语还罢了,时不时还拿眼来回地瞪陈先红,闷得陈先红一路就骂柳金蟾:“好好儿,你拿姐姐我来说什么事儿啊?”
柳金蟾忍着身后被目刀千刀万剐的风险,赶紧拍马屁:“妹妹不是想姐姐尚未娶亲,那哥儿生得不说天生丽质,起码也是白里透红,小清秀一个!”话是这么说,只是那男子一看就是个嫩芽菜,站在陈先红身边,怎么想怎么觉得像黑白双煞!
陈先红微微想了想刚才那小哥儿的脸,可不就是难得的清秀小佳人,只是她还不及想多想,那刚才的少年又回头狠狠地斜了她一眼:这脾气……约莫和她求的温柔婉约有点点不同!
陈先红不禁讪讪的,心情闷闷地抱怨道:“姐姐让你给姐儿介绍个俊俏的小后生,你就是这么敷衍姐姐的?”
柳金蟾梗,孙墨儿一个劲儿在二人身侧,竖耳朵偷亲,一边捂嘴使劲偷笑。
“陈姐姐这话说得,妹妹这不是故意趁着这个机会儿,告诉那群小帅锅们,陈姐姐未婚么?”柳金蟾昧着良心信口雌黄。
陈先红挑眉。
“陈姐姐,你想,今儿大家一见过了你,妹妹这托人一提你,他们不马上想到了是你!”也省了相亲时,人当即就被你吓跑了的风险不是?
柳金蟾这么一说,陈先红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个理儿,只是……
“早说啊,姐姐今儿也没好好收拾一下……”早知道……
陈先红立刻想到的就是她忘了带她那把箫,外加纸扇一折。
柳金蟾无语,一回眼就见孙墨儿笑得两眼含泪,俨然是一副憋得难受的模样:死丫头,居然看她笑话!看她……
柳金蟾待要扭过头收拾收拾只顾着笑,也不说帮帮她的墨儿,不想她一扭头脸上的奸笑没摆好,忽然某人的直剌剌的目光好似电光火石一般砸中了她。
柳金蟾只觉得身体好似触电一般一阵颤栗,毛刺全都收回不说,脸皮厚如城墙的她霎时间羞涩了,她两腮儿泛红,灼灼的桃花眼儿轻轻一眨,不自觉就一个秋波过去将那个看人也不知遮掩的北堂傲砸晕在原地,半日没回过味儿来。
柳金蟾一见北堂傲倒呆了,她立刻没好意思地赶紧着小媳妇儿似的扭回头,继续听陈先红叨叨,人却浑浑噩噩地,有种踩在泡泡上漂浮的不真实感,只顾着埋头脚下路过了多少小蚂蚁。
孙墨儿眼尖,一见柳金蟾古怪起来,赶紧往后张望,不想她还没找出谁是刘姐姐的相公,倒是意外也顶了一头纱的肖腾绿盈盈的妖精眼将她抓了个正着。
孙墨儿眼眨巴眨巴,赶紧回头:原来是这样啊!
肖腾眼见墨儿也不和他多笑笑,当即懊恼要和北堂傲抱怨两句诸如女人都薄情的话儿来,不想一扭头,就见北堂傲那恶心的笑意,隔着淡淡的罗纱透将出来,不用猜,他也知道北堂傲这小子今儿又开始怀春了——哎,这一把年纪还羞羞答答,真不是一般的“恶心”呢!
无法,肖腾只得闷闷的转回身来,暗自寻思如何能让孙墨懂点风情,好歹也疼疼他!哎——烦恼啊,明明墨儿儿时不是这个样子的,难道是让书弄傻了?
又或者……
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好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