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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_分节阅读_56
- 但一想到明日就要送北堂傲上花轿,家里人还是舍不得!
这厢,琅邪问过一声后,就掀开帘子进了里屋,刚才外面那阵仗他倒是习以为常,但是一进屋又是一箱子的珠光宝气,让琅邪不禁自问,这北堂傲到底自小私藏了多少金银首饰啊?怎么一箱没完,又接着一箱来了?难不成在军营时,这小子收受了不少贿赂?
想归想,人都疯了,更疯的才去追问这事儿呢?
琅邪先是命众人退到外屋,然后悄悄儿从袖笼中拿出了梳妆盒一般大小的匣子:“姐夫给你的陪嫁!”
“姐夫,傲儿钱……”北堂傲立刻从首饰堆里抬脸道。
琅邪嘴角一勾:“你打开看看!”
北堂傲满腹狐疑地打开小匣子,就见里面许多大大小小精致的瓶子,下面还有书,不禁抬眼看琅邪。
琅邪一改素日里正经端庄的模样,就拿起一个瓶子打开,让北堂傲闻:“这是****香!”
北堂傲当即就把眼瞪得老大,嘴不可置信地张得老大:这是他斯文又正牌、还一本正经的姐夫大人?
“吃惊什么?你以为夫妻之间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就会有娃娃?你就和你姐姐似的是个木头,你姐姐是个女人就罢了,你是个男人,不学点,难道真要当和尚?”琅邪拿起另一个瓶子。
“姐夫,小傲……”
北堂傲要说自己要痛改前非,只当姐夫这是来试探他的,毕竟私奔一次,谁还傻不愣登私奔二次啊?
琅邪立刻比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是男人就别说这话儿!这次不是你的错!你就告诉姐夫,那个柳姑娘和你……你喜欢不喜欢?”
北堂傲低头咬唇不语,但不争气的脸当即就红得火烧火燎的,然后点点头:不喜欢他干嘛夜里睡不着?
“羞什么!和自己妻主行-房是为人夫头一件大事。这是媚药,若是她有了别人,不和你……你放她饭菜里,保证一刻钟她就求着你,就跟那母狼似的!”
北堂傲的心立刻就扑腾直跳,那个“母狼似的”甚是诱人,谁让柳金蟾是个披着狼皮的羊,弄得他这个披着羊皮的狼,总是“吃”不饱,日日七分,一天到晚都想。
“这书里,是姐夫多年的研究,汇集了各大医术的壮阳促进琴瑟和鸣的补药,没事就多熬点汤、做点菜给你女人吃。”
北堂傲想说他不要给女人做饭……但他姐夫立刻附耳道:“常言道,要抓住女人的心就要抓住女人的胃,要留住女人的人就要留住她的身,傲儿……那些什么德的书都是不得女人喜欢的男人写得……想你妻主朝思暮想地都是你不?”
想!
北堂傲吞吞口水,他做梦都想!
“想也不敢说!你可知战蛟而今都是三个娃娃的爹了,大女儿还会喊爹爹了,满院子里跑了。亏你年长他两岁,怎么还是个木鱼脑袋?”
“战蛟?”
北堂傲脑袋先是片刻的空茫,然后一张好似仙子般的绝丽容颜立刻印入眼来,然后另一张好似月色撩人的脸也“突”地走在战蛟身后……
北堂傲心里一紧,“慕容嫣”三个字自心底呼之欲出,然他不待想起,就下意识的压在心底,只翻腾出那句:他最讨厌的就是比战蛟差。
“他成亲了?”没听说啊?
北堂傲努力露出如同刚才一般的氤氲之色。
“傻样儿,难道你还在想那慕……”琅邪的脱口而出的话才到嘴边,立刻就在北堂傲瞪大的眼底,生生咽了回去:他不能提慕容嫣!提了,弄不好傲儿这节骨想着又难受!
想着,琅邪赶紧话锋一转,低低耳语道:“你个傻瓜儿,他脑子比你活多了,他一听说你和……咳咳……都要进宫为男御封君……当日眼见明儿就要下圣旨,吞了也不知什么就诈死了,他一死那赐婚圣旨没下就烧了。然后又买通了钦天监说他凶死,要当天入殓,还没三天,就闹了一出诈尸,据说……在棺材里衣裳都没穿,被褥上还有落红……”宫里的八卦就是快!
琅邪一嘀咕,北堂傲的眼立刻瞪得溜圆:那个……那个心高气傲、从不让女人碰一下不说,还看都不给看的的战蛟……也婚前和人那么的了?还众目睽睽——
在棺材里……竟能比他做事还不留余地?
第一次,北堂傲打心底佩服他!
“姐夫告诉你,失身没什么!据说战蛟和他媳妇儿初次翻云覆雨那会子还在棺材里,当时战府和慕……家,还在议冥婚呢!”
北堂傲惊悚了,姐夫一席话完全颠覆了他的贞操观。
耳听自己数次差点说出真相的琅邪,赶紧将手上的东西压进北堂傲手心,错开话题:“喏,用法都在书里,看好了,媚药少用,多用对妻主身体不好……多用大补的鹿茸、虫草这些个这些好东西壮阳补肾,既补身子又能促进房事,生得娃娃还都壮实!”
琅邪取出东西一样样说的细致,北堂傲也认真地听着,丝毫没发现姐夫无意中把女人变成了妻主二字。
“还有……这妻主要是隔个十来天没碰你,你就要小心了,就怕她外面有了人,正常女人平时至少一月这个数,有的一晚上就能这个数,知道了么?”
琅邪一骨碌说了一堆,北堂傲拼命地记,索性还真拿笔都一一记下来,心中不曾想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学问,对姐夫的感觉真是有点五味杂陈。
而他一动笔,差点让琅邪当即吐血:这种羞煞人的事也能用笔记的不成?
“姐夫……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北堂傲终于忍不住道。
琅邪叹道:“你以为都跟你北堂家的人一样,一根肠子啊!傲儿,这与妻主相处、要留住妻主的身、妻主的心,都跟打仗似的,要善用兵法:敌退我进、敌进我退;就是按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善用时,也是绝妙的。”
第96章 一箭双雕:琅邪巧设鸳鸯计
也不想想,他当年为了让北堂骄记住他,那一个时辰的澡他可是洗得相当精细,精细到他保证北堂骄至今都记得那细节!手段啊手段!
北堂傲点头。
“还有善用身子!这就是你的银枪……保家卫土全靠它了。”琅邪一句话就让北堂傲整个人红透了。
“不想你妻主不纳小,眼睛一定要放亮了,别大吵大闹,多动脑子……”琅邪说着,又介绍匣子里的书,他想过请闺房公公支支吾吾说些傲儿都知道的事儿,不如他来说更直截了当的夫妻相处之道!
一番话听得北堂傲激动了一夜都没睡好!可怜的柳金蟾近一月都在打喷嚏,打算过些日子去看大夫,只当是得了鼻炎!
琅邪一走,北堂傲就开始迫不及待沐浴更衣。
奉书和奉箭等人则忙着给北堂傲熏喜服,因为琅邪说明儿卯时出门,卯时三刻时就要登船,虽然奉书、奉箭二人明知是这边嫁,那边未必娶,但大府的派头一样都不能少,大到穿衣着袜、小到发间的小小一粒珍珠,也一样不能出错。
接着衣裳一上身,太老太爷、家里的甥儿相公、出嫁的、没出嫁的哥儿们一个个都来送行,偌大院子一时间人挤人,都来沾喜气。
太老太爷看着上了妆面的北堂傲就直笑,一面叮嘱:“这嫁了人可不许再任性了!”
北堂傲抿着唇只是点头笑。
大家就说北堂傲臊了,一个个笑得前俯后仰,直把北堂傲笑了个大红脸,就是那粉也没挡住一脸的臊红。
太老太爷又与众位亲戚叮嘱道:“见了公婆也要有礼有节,对媳妇要体贴”等语不胜赘述,末了那头忽说时辰到了,要发轿了,太老太爷马上就泪眼婆娑了拉着北堂傲道:“督促媳妇好好读书,进了京,千万别外住,一样回家来!”
北堂傲刚上的妆也差点哭花了,一想到出嫁那么远,弄不好数年、甚至数十年都见不着亲人,心里也难过。
北堂傲院子里别情依依。
而屋外的琅邪和北堂骄也没能闲着,忙完财务的清点,二人也不敢狠睡。
一眯眼睁开就是寅时,北堂骄理装出来,就见相公在外面命人,将她昨儿让人打包的什么金银器皿全部拿了出来,放进一个个库房的大箱子里上锁。
“这是干什么?”北堂骄不解。
“白鹭是个小镇,交通不便,读书也就是打个幌子,等有了孩子,就接回府,弄这些能看不能用的,打包去容易,拿回来想包船都有钱没船租!”
琅邪说着,又命人将几十个貌似嫁妆的红油漆大箱子等端来,然后命人往里面把府里素日里积压的布匹、绸缎、以及一些府里不常用的玩物,各色瓷器、打点东周国特产一一小心装箱。
接着又是一箱箱沉甸甸的金银裸子等元宝之物……
“这古董、玉器不是打点好,送你家的吗?”北堂骄不解:怎么全都装在一处,关键还拿这么多金银作甚?
“反正都是装船,别人看着还都以为是傲儿的嫁妆呢!不然运出去,我们又抬箱子回来,不像回事儿!”一看嫁妆就丰厚的吓死人呢!一定要让那慕容嫣事后多听听!才知错过他家傲儿才是真损失!
琅邪一脸坏笑,他早盘算好了,对外(包括太老太爷)就说是要送傲儿远嫁,实际就是他们夫妻正好趁着这个空儿,先回老家祭扫陵墓、请族人吃傲儿的喜酒,而且那日塞北鹰堡的族姨就来说,这两年的红利有了好几十万两,他们长房也该回去清清总不能存死钱吧?
此外就是给傲儿再添些田产、地契做嫁妆,最后就一路带着几个小儿女陪他回趟娘家。顺便再把大部分家资往老家鹰堡挪挪,资产多了存放在京里,总有点惴惴不安之感,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谁能富贵荣耀一辈子?
——而今的皇太女可不是皇后养得!
所以一早他起来先让管家、管事们都喊来,将家里的物事先一一清点一遍,然后交给两个大女婿和大儿子料理。
然后又整理清单,把要送各房、各户的礼一一打点好,分别装箱,再各自贴上一个喜鹊报喜、喜相逢、鸳鸯戏水等剪纸双喜字,扎着大红花,看着喜气又富贵!
至于傲儿嘛,他早打算好了,让他读书背个书箱就好了!人家战蛟在乡下连个仆从都没给!他还有满满几箱子衣服和数千两的嚼用呢,在寻常人家,就是过一辈子也管够了。
眼见府里的事都交代清楚了,采买的特产也按照清单齐全了,又担心慕容嫣来闹,更怕翩翩和翎儿一棒子把这慕容嫣一棒子就打死了,他就悄悄儿招来北堂傲的奶爹封氏细细叮嘱了数句。
封氏一听,心道总算让她落到了他手上……当即冷冷的嘴角一勾道:“老爷只管放心,奴才定叫那慕容嫣好好儿再疯个三年,为我们公子留条后路儿!”
言罢,她当即一早寅时就备了人去慕容嫣的住处附近转悠,自己则布下了天罗地网在外守株待兔。
封氏一去,琅邪就安下心处理眼前。
无奈这杂七杂八的事儿,府子一大,这一整理起来眼睛一眨巴,才觉安排好轿子车马、就到了卯时。
府门外又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闹腾得甚是厉害。
鞭炮声一起,北堂府的大门就洞开,就开始发轿子启程,因为不是正式接亲,所以前面的礼乐仪仗只拿不做声。
天色将明的空荡荡的大街上,便就见得一排排大红的灯笼牵引着一顶大红的花轿,载着一脸喜色,顿有出了门子要进柳家大门做女婿之感的北堂傲一路上了船,接着后面是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北堂骄国公八抬大轿、琅邪国公相公的八抬大轿、年纪小的女儿一个人一辆朱轮马车、三个儿子头束紫金冠、骑在高头大马上,左右都是随侍在侧的侍从,呼啦啦就见东安街黑压压一群人、长不见头、后不见尾,在加上那运河上一连数余条船排成龙,那叫一个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