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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状元的庶女娇妻_分节阅读_44
- “是啊,便是再艰难,那也是小哥哥他们的家,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把他们带走呢?当然,娘亲答应你,若是他们愿意,就带他们回王府,好不好?”沈沁揉着阿筹的头发道。
阿筹点点头,道:“好,娘亲,我们回家去吧!”
“不想多逛一逛吗?”沈沁一直都怕把儿子们怀里,而阿筹,确实也格外喜欢在外面逛逛。
“不要了,要是小哥哥愿意去家里,我们不在家就不好了!”阿筹摇着头道。
沈沁闻言一笑,倒是没有反对,牵着阿筹的手往外走。
沈沁原本只是哄着阿筹,毕竟她并不觉得那个叫瑾萧的孩子会求上门来,倒没想到,回到王府还真见到了瑾萧,还有他的母亲。阿筹一听说瑾萧来了,就拉着沈沁去看,一到客房,就见到紫玉正专心的给瑾萧的母亲治伤,而小小年纪的瑾萧站在床边,十分紧张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沈沁看去,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三娘。
阿筹想上前去,被沈沁拉住,过了一段时间,紫玉拔了针,才回头向沈沁行礼。沈沁摆摆手,道:“她怎么样了?”
“应当是被人打的,再加上长时间的饥饿,所以还要一段时间才能醒过来。不过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等会儿给她喝些参汤,晚些吃点东西喝了药,应该就没有大碍了。”紫玉答道。
听到没有大碍,一直紧绷着神经瑾萧吐出一口气,紧绷着的弦松开,小身板就倒下了,好在旁边一直有人看着,见状赶忙将小家伙捞起来。沈沁看着浑身黑漆漆的小家伙,叹了口气,道:“给他洗一洗,找一找他能穿的衣裳给他换上,先别叫醒他,小家伙大约累坏了,叫他先睡一觉吧!”
丫头自然答应着去办,倒是阿筹一脸担心,道:“娘亲,小哥哥怎么了?”
“他没事,只是累坏了,睡一觉就好了。”沈沁牵着阿筹的手,“好了,我们先回去吧,等他醒了你再过来看他。”
阿筹自然点头应着。沈沁看向紫玉,道:“你跟我来,我有些事交代你去办。”
沈沁原本就有事要叫紫玉去办,结果一大早去莫家,倒是给忘了,如今只能推迟到明天,好在紫玉脚程好,倒是没有关系。
紫玉跟沈沁过去,沈沁将阿筹交给巧儿带他去换衣裳,带着紫玉进了内室,道:“紫玉,原本打算叫你今日出发的,结果让今天的事耽搁了,你明天出发便是,就是时间赶了些,等你回来我再给你接风。”
“王妃直接吩咐就是,紫玉一定给王妃办的漂亮,哪里就贪王妃一顿接风宴了!”紫玉笑道。
“你呀!”沈沁便也一笑,“你明日出京,一路往北去,尽量赶快些,大约后天晚间,应该能到锦蓝城,你去宏泰客栈,就住在那里,若是遇见一个叫庄钰的人,就一路保护他到边关,送到太子手中。”
“王妃,那个叫庄钰的,是什么人啊?你怎么知道他会去那锦蓝城的宏泰客栈?”紫玉一脸疑惑道。
好吧,任谁被沈沁安排这事,都会觉得很疑惑,未卜先知到时间地点人物都这么清楚,怎么都很奇怪吧!沈沁默默地仰头望天,她能说她在故事里知道的前因后果吗?
穿越这么长时间,许多事情都偏离了原来的轨道,但主线还在,沈沁也是在莫成天出现之后,才猛然记起庄钰这个人来的。在原本的故事当中,虽然没有后来横生的许多枝节,但辽国确实来犯了,夜青玄也确实带兵出征了,莫成天似乎是因为杨剪剪勾结山贼要陷害沈轻,拉得那位黄大人下了台,成了顺天府尹。而这个庄钰嘛,若说云臻在原书中是个打酱油的路人甲,那庄钰就是个悲催的炮灰。
庄钰本是武安州一名小吏的儿子,父亲做的是武职,因着从小体弱的缘故不能习武,但庄钰却极为聪慧,从小读书,有神童之称。武安州正是莫大人原本所治下的地方,庄钰的父亲正是在莫成天手下供职,而正如云臻所想,莫成天虽然名声极好,但当初能做出逼迫师父独女的事,又能正派到哪里,庄钰的父亲便是被莫成天害死的。
原本庄钰苦读多年,父亲死去之后报的便是考中功名,为父亲翻案的愿望,到了京城却发现莫成天进京述职,而且极有可能留在京城任职。莫成天原本就没打算放过庄钰,在庄钰父亲死去之后,也多次设法陷害庄钰,若是在京城见到庄钰,莫说让他考中功名,最大的可能是让他无声无息的死在京城,所以庄钰忍痛放弃秋闱,离开京城北上,想投身军营建功立业。
正值辽国来犯,相对于有莫成天压着的科举来说,确实是从军对庄钰希望更大些,只可惜庄钰在路途中,也就是沈沁所提到的锦蓝城宏泰客栈,遇到了锦蓝城外鸡鸣山的山贼,被山贼掳到山寨。庄钰确实是聪明的可怕,作为一个被掳到山贼窝的书生,他不仅没有被山贼虐待,还成功地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成为山寨的军师,并且带领鸡鸣山的山贼建下无数丰功伟绩,最后被夜青玄带兵剿灭。
☆、第一百一十三章 所谓私生子
沈沁记得,在原书描述中,鸡鸣山在庄钰的带领之下,不仅劫道抢掠无数,而且短短的两三年间,成为黑道白道都礼让三分的势力,就算是夜青玄,也花了三年的时间,才将鸡鸣山围困剿灭,并且自己损失不小,更曾评价,庄钰若非敌手,乃是经世之才。事实上,庄钰本身并没有多少恶意,落入鸡鸣山也并非他所愿,原本他与鸡鸣山大当家的约定只是辅助半年,而后便离去,更是说服山贼不烧杀百姓。然而,偏巧遇上莫成天苦苦相逼,最终只得落草为寇,也是个可怜人,其后的所作所为也是自保,只可惜一步错步步错,再也无力扭转。
沈沁一向欣赏有才能的人,在她收留的人当中,有天分的,她也支持他们读书,或者做其他的事,而庄钰的事,既然她记起来了,也想帮他一把。毕竟,以庄钰的聪慧,与其沦落匪贼,成为夜青玄或者云臻的敌人,还不如早早归到夜青玄麾下,说不定还是个善缘呢!
“王妃……”紫玉见沈沁不说话,也不知在想什么,不由低低的喊了一声。
沈沁回过神来,道:“这些你别问,只要将这件事办好就是,若是能让他换个客栈住也不错,总之你只要将他全须全尾的弄到太子那里就够了。”
“可是,送到太子那里,紫玉要怎么交代?”紫玉微皱眉,总不能说王妃给太子送个奴才什么的吧,听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个么,你就说王爷给太子送个军师就够了,太子一向惜才,不会为难的。到了边关,你若是有兴致,可以慢慢游山玩水回来,算我给你的假期。”沈沁想了想,还是决定就用云臻的名义,夜青玄最大的优点,可以说是任人唯贤,三年前,云臻还没有考中状元时,就因为云臻救了他一命,对云臻就十分倚重,甚至在云臻身份暴露之后,也没有丝毫的芥蒂,甚至似乎并没有意外的样子,而庄钰这个人,沈沁敢说,只要有人重用,他就能做好军师的位置,甚至只要有机会,为官做宰不在话下。
紫玉点点头没有多问,她跟了沈沁,但凡沈沁吩咐的事,都会做好,至于理由么,给主子做事需要什么理由?
沈沁见状,又交代了一些情况,便叫紫玉下去准备行装。
这边说完了话,阿筹便小跑着进来,望着沈沁,“娘亲,小哥哥醒了吧?我们去看他吧!”
沈沁不大理解阿筹对瑾萧的浓厚兴趣,要说可怜人家小孩子,阿筹也不是第一回见到可怜的小孩了,也没见他对别人这样在意。只是阿筹年纪太小,这样的问题别说解释清楚,便是他自己,大约也只是本能的关心,自然问不出缘由来,这样想着,也没有逆着阿筹的意思,牵着阿筹去了瑾萧暂住的客房。
沈沁本意叫瑾萧好好睡一觉,丫头便会意的给瑾萧点了些安神的香,沈沁和阿筹见到瑾萧时,小家伙还睡得香甜。照顾的丫头刚刚给瑾萧梳洗过,也换了干净的衣裳,见沈沁和阿筹过来,丫头赶忙见礼,道:“参见王妃,小世子!”
沈沁总觉得这丫头的眼光有些奇怪,上前一看,闭着眼睛的小家伙和她跟前的阿筹,那叫一个相像啊,分明就是阿筹再长大些的模样。
沈沁扯扯嘴角,也难怪人家丫头表情怪异,看到这般模样,大约是谁都要怀疑眼前这个小家伙是云臻的私生子。至于沈沁,嗯,她至今还记得那新婚之夜云臻闹了多少笑话,自然不觉得云臻会有个这么大的私生子,当下摇摇头,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彩蝶。”丫头低眉顺眼的答道,心里却在猜测王妃会怎么做,会不会趁着王爷没回来,先将这个孩子除掉?那她会不会被殃及池鱼。
沈沁见着小丫头拼命掩藏的害怕,摇摇头,道:“这段时间,就由你来照顾瑾萧吧,可别欺负他一个小孩子,若是叫我知道了,定然狠狠的处置!”
“是……”彩蝶吐了一口气,看来王妃没有灭口的意思,看这样子,难道要将这孩子留在府上?
沈沁看彩蝶胡思乱想的模样,也没有解释,如今府上的丫头都是清理过一遍的,这丫头虽然脑洞有些大,但看样子还有些分寸。正巧外面通报云臻回来了,看阿筹呆在瑾萧身边不想动,摇摇头道:“巧儿,看好阿筹,莫让他打扰瑾萧休息。”
这个瑾萧的身份,沈沁倒是有些猜测,长得像阿筹,除了云臻的孩子,当然也有可能是云臻兄弟的孩子,更何况,瑾萧跟当初的夜瑾益,也不过一字之差罢了,而阿筹的长相么,虽然与沈沁和云臻都能找出那么些相像的地方,但据老皇帝说,阿筹更像先皇一些,而瑾萧,若是夜青玄的孩子,长得像先皇也不足为奇,此时,她更加好奇的是,夜青玄哪里来这么大个儿子,而这个儿子,又怎么弄到这般田地?
穿越之后,沈沁觉得自己是越来越八卦了,此时,夜青玄以及这个漂亮儿子的八卦抓的她小心肝痒痒的,心里想着明日定要叫人好好打探一下这个重大新闻。
沈沁心里想着八卦,连云臻走到她身边都没有发现,云臻拍拍沈沁的肩膀,有些被忽视了的不高兴,道:“在想什么?阿筹呢?”
沈沁抬头见云臻的模样,忽然玩心大起,道:“阿筹啊,他在陪你的私生子啊!”
“……”沈沁见云臻一脸被雷劈的样子,正在想要不要加把火,云臻却是一转身便往沈沁走来的方向走去,这个玩笑可开不得,熊儿子什么时候这么不靠谱了,难道是他最近忙着工作,忽视了儿子的教育?
沈沁见状,分明将云臻的惊吓看在眼里,也不想八卦了,理了理衣角,又往回走,很好奇啊,云臻见着一个跟自己亲儿子长得那么像的小家伙,会是什么表情。
沈沁慢悠悠的走进去,便见着彩蝶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一步又一步,生怕被错愕加愤怒的王爷逮个正着,一见沈沁进来,赶忙躲到沈沁后面,拼命告诉自己,是王妃安排的、与她无关……
沈沁见云臻脸色变了又变,终于摇摇头笑道:“好啦,我知道你跟他没什么直接关系,也没有误会什么,人家小孩子好不容易睡一觉,你别欺负他了。”
“什么叫做没有直接关系?”云臻一把将张牙舞爪的儿子拎起来,回头看沈沁,分明就没有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哪能叫没有直接关系,这是原则问题,可不能给以后的夫妻关系埋下祸根。
“……”沈沁将张牙舞爪的儿子解救下来,找了个凳子坐下来,嗯,云臻长得好看,这样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居然也十分可爱。捏捏阿筹的小脸,沈沁教育儿子,道:“阿筹啊,人生在世,总会遇到些不高兴的事,可别学你爹爹这个样子,会影响自己完美的形象的……”
云臻的脸色更黑了,即便知道沈沁有时还有几分玩心,可看着沈沁拿自己认真地问题做儿子的反面教材,无缘无故的看两个小家伙都不顺眼了。
“好了、好了,”沈沁还是知道分寸的,那小瑾萧很可能是云臻的亲侄子,若是真惹毛了云臻,以后云臻虐待侄子可就不好了,“小家伙名字叫瑾萧,如今也有五六岁大了,那时你和夜青锋都还没有认祖归宗,这小家伙应该是太子家的,你好歹是做弟弟的,如今你哥还在保家卫国呢,这可怜的小家伙你就替他先养着吧!”
“……”得了娘子肯定的解释,云臻心头的郁闷也就消散了,没有了主观色彩,再看那小家伙,确实跟夜青玄挺像的。
说起来,云臻、夜青玄加上一个夜青锋,虽然一眼看去各有千秋,可若是细细去看,还是有几分相像的。只是夜青玄从来当做储君培养,夜青锋自小顶着家仇在杀手中成长起来,云臻又是在江湖中混大的,气质就差得远了,所以几乎没有人注意过这一点。
“说起来,我比较好奇,你跟夜青玄还有夜青锋是同岁吧,夜青玄居然有个那么大的儿子了!”沈沁扳着手指头算了算,瑾萧如今至少有五岁了,夜青玄比云臻大一点,今年也就二十三,那么,夜青玄在十七八岁就有孩子了,未免太早熟了些吧。
云臻摇了摇头,道:“娘子嫁我时刚十六……”
“……”提到这个,沈沁突然记起来,她现在还不到二十啊,居然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了,真相什么的,再没有更讨厌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小哥哥
这边的小插曲没有太影响沈沁的心情,虽然她还年轻吧,虽然她这么年轻就有了个这么大的儿子,但这个儿子乖巧又可爱,别人求也求不来的,既然如此,大可不必在意这些细节,所以,当丫头来报三娘醒来时,沈沁叫云臻带阿筹去吃东西,自己过去见人去了。
安置三娘的客房跟瑾萧的客房并不远,沈沁走进去时,三娘已经坐起身子在等她。
沈沁能一眼认出她来,她自然也认得沈沁,有些惊讶,道:“竟是夫人!”
“是啊,三娘,我们真是有缘呢!”沈沁微微一笑,“你别担心,你的事紫玉已经同我说了,这里是我家,你和瑾萧就暂且住在这里。”
“瑾儿呢?”三娘自然担心瑾萧,一醒来就问了,紫青说瑾萧无事,但没有见到人她毕竟不能放心。
“瑾萧今天太过担惊受累了,听到你没有大碍就昏迷了,我安排他先睡一觉,再过一会儿就能醒来,到时叫丫头带他过来便是。”沈沁给三娘递了一杯水,“你的身子虽然没有大碍,却亏空的厉害,如今需要好好调养。”
“我……”
“当日我对你说,若是有事,可到云府寻我,发生这样的事你怎么不来?不为别的你也要为瑾萧想想,今日若非正好遇到我们,瑾萧可能就被人害死了,到时你不是要悔恨一辈子?”沈沁对三娘有些欣赏,尤其是见到懂事早熟的瑾萧之后,一面心疼那个小小的孩子,一面也忍不住责备几句。
三娘听得瑾萧险些出事,吓得脸色发白,道:“瑾儿如何了?他怎么会被人害!”
沈沁将白天的事简单的解释了一下,道:“瑾萧年纪小,我的阿筹,便是有人跟着,我也不许他出去乱跑,今日这事,那人早存了拿人出气的心,旁人又有几个敢冒着得罪贵人的风险替一个小孩子说话?”
三娘嘴唇微微颤抖,道:“夫人两次救我,今日又救了瑾儿,三娘如今身无长物,但只要我活着一天,就必定会报答夫人的恩情!”
沈沁并不求她回报,但瑾萧的身世还是要问一问的,当下摇摇头,道:“报答不报答的,等你身子好些再说吧,我倒是有些事想问一问。”
“夫人请讲,但凡三娘知道,绝不会隐瞒。”三娘当即应道。
“三娘大约也看出来了,我本是习医之人,自问医术也不差,但给你检查身体,三娘你似乎并没有身产过……”毕竟不相熟,沈沁还是委婉的问道。
“夫人看出来了……原也没什么可隐瞒的,瑾儿是故友所托,只是三娘将瑾儿一手带大,情分早已同亲母子一般。”三娘虽然有些意外,倒也没有隐瞒的意思,“瑾儿到我身边时,已经有三岁多了,也知道我不是他亲娘,可瑾儿看着他娘死去,也只有我相依为命了……”
“上回我见到你,你曾说你一人在家中……”
“是啊,我丈夫原不是什么好人,只是碍着我手里有些钱,收留我们母子罢了,瑾儿的身世往外传不得,我也只得想法子给他安一个合理的来路,柳大成虽然是浑人,但也是难得的在外面晃荡了几年的人,带着老婆孩子回去也没什么奇怪的的。”三娘依然带着淡淡的微笑,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委身一个那样的人。
“柳大成家里还有一个兄长,老母亲也同兄长住着,我和瑾儿同他回去之后,他那兄嫂便找着理由闹着分家,正巧柳大成也不乐意兄长分他的钱财,顺势也就分了,我们三人另外盖房子住。他在外游手好闲,我也懒得管,只要他不管我和瑾儿就够了,原本也还好,我做活儿也足够养活瑾儿,只是没想到去年我进城交绣活儿,他跟人斗殴,就这么死了,那以后,他娘和兄长一家便时时来家里闹,每每将家里的东西抢了去,瑾儿跟着我是吃了大苦了。”三娘说起这些也平淡得很,似乎并没有什么心酸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