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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宠之腹黑女相带球跑_分节阅读_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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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玉舒举步走过去,望着那书生看了看,方才开口问道:“请问,这里是李夫子的家吗?”

    清丽中透着一丝疏离淡冷的声音,让李晋元又是一怔,当对方面前少年明亮的双眼时,他脸上又是不自然一红,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如果公子是要找家父,那……就请进吧!”

    那残破的屋子中,传来剧烈的咳嗽声,一道沙哑的声音,随之传出:“子落,外面是谁啊?咳咳!”

    “哦,爹,是一位公子来看您了。”李晋元回了老父的话,便又转过头来,侧身将门外的主仆二人,给请进了院子。带着他们向着屋子走去,笑的有些拘谨道:“家父久病卧榻,不能出来招待公子,还望公子见谅!”

    “无事!”文玉舒礼貌的回应了对方声,随着对方进了这霉味很重的屋子,抬头望了眼那有些露天光的屋顶,她眉心微蹙,似可怜这李夫子,又是感叹世间人性薄凉。

    李夫子为太子老师时,那些当官的可有不少人锦上添花,可而今呢?他一落魄,又何处可见那雪中送炭之人?

    李晋元将用棉被做成的帘子收起来,伸手笑请他们二人入里屋。

    文玉舒先举步进入那怪味的里屋,望着那床上苍老干瘦的老人,她眉心更是紧皱,这样一个有大学识的正直文人,而今竟落得这般凄惨的田地,当真是让天下文人尽寒心呢!

    芸生虽然有文玉舒管教着,可奈何年纪还是太小,一闻到这屋子里的那些怪味,他便皱眉咕哝了声:“这里真难闻,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文玉舒一见李晋元夫子面露尴尬之色,她皱眉低斥道:“芸生,不得无礼!”

    芸生一见他家公子皱眉,他立马紧闭上嘴巴,低头走到一旁,将手里拎的礼品,放在了一旁的木箱子上,随之便老实的走回到了原地。

    文玉舒见李家父子还是面有尴尬之色,她抱歉淡淡一笑,举步走向床边,拱手谦逊的对那卧病在床的老人,尊敬的行了一礼:“在下文玉舒,冒昧来访,打扰李夫子了。”

    “文玉舒……”李季一听对方报出姓名,他便撑着病弱的身子,强行坐了起来,望着那稚气未脱的少年,他难以置信的颤声问道:“你……你就是文丞相?”

    “丞相?”李晋元虽然在来到古兰城后,也有听闻过这名少年丞相的事迹,可他却从不敢想,自己能有一日,能见到这样神秘只在传闻中的少年。

    文玉舒伸手扶着李季躺下,她没有丝毫嫌恶的,坐在那被褥脏破的床边,伸手为那病弱的李季把着脉,紧皱的眉心慢慢舒展,唇边浮现淡淡的笑意:“李夫子可安心!你这病无碍,好好休养一段日子,定可痊愈!”

    李季望着面前的随和少年,他眸中也浮现了笑意:“传闻说,文丞相和善亲民,今日一见,果不虚传!”

    “传闻只是传闻,并不见得为真!”文玉舒站起身来,望向那眸中有不解之色的李季,她唇边依旧含着一抹温和的淡笑:“李夫子,在下今日来访,只是为了国学院之事。”

    “国学院?”李季久病在家,对于外面发生的事,他已有许多不曾听闻了。

    李晋元来到古兰城,初次听闻的便是有关国学院之事,此刻听文玉舒提及此事,他望着父亲笑解释道:“国学院才开始修建,恐要到明年三四月才能建好,五六月才能收入学生。文丞相建此国学院,为的便是让穷苦人家的孩子,也有书可以读,不用再像以前,穷人……”

    文玉舒见李晋元不往下说了,她只是淡淡一笑,眸光温和道:“国学院大门广开,只要有梦想,肯发愤图强,都可以在将来,为国为民做一番大贡献,成为一个为家为国皆有用之人。”

    李季不似儿子,他活了半辈子,顾虑的事比较多,也很担忧这个很好的变新法,到了最后,会被一些大臣联名上书,给……扼杀在摇篮之中。

    文玉舒看出了李季的顾虑,她收起了随和淡笑,面色极其严肃道:“李夫子,你的顾虑,我皆有去想过。新法的推动,大多都会受到阻碍,就如之前,在那些百姓没有看到收成的时候,也是不愿意种植麦子棉花的。而当我开设神捕府时,也受到很多大臣的反对!可陛下他支持了我的新法,让我可以将这些利国利民之策,都能顺利的施行下去。李夫子,您就算不信我,难道您还不信陛下吗?”

    这个要命的大帽子一扣下来,李季顿时无言。陛下的话他要敢说不信,那不是要他李家断子绝孙吗?这样的欺君之罪,他不敢应承。

    文玉舒见李季不言语,她不由得叹了声气:“李夫子,今日我冒昧登门,为得就是请您担任国学院院长。而今您这诸般推辞……我真不知,除您老以外,谁还可大公无私的担任此院长之职了!”

    “文丞相……”李季一生研究文学,为得不过也是育人罢了!而今落得这般田地,还有人对他寄予如此大的期望,让他这落魄人,如何能不心生感动呢?

    文玉舒见李季已有松动之象,她趁热打铁,皱眉哀叹道:“李夫子,您应该知道,读书人若不能心正,一旦为官,必为国家蛀虫。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李夫子,您难道真忍心看到国学院落入存心不良人之手,最终那为国举才的国学院……会养出一批祸国殃民的国之蛀虫吗?”

    “这……”这一顶又一顶的罪恶帽子扣下,压的李季张口无言。这国家要真是因此走了下坡路,那他……恐会一生内疚不安吧?

    文玉舒趁此良机,拱手长揖,垂首恳求道:“李夫子,算我文玉舒代天下百姓求您了!求您用余生,为国为民,担任这国学院院长一职吧!”

    李季一见文玉舒对他行此大礼,他吓脸色更是苍白道:“文丞相此举万万不可!你是官,老夫只是贫民百姓,怎能受你如此大礼啊!子落,快,快扶起文丞相!”

    李晋元也被这少年丞相的举动吓到了,听了父亲的话,他忙走过去想扶起对方,可那小书童却没让他靠近,伸手拦住他,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不!应该是瞪!

    芸生见李晋元面露尴尬之色,他皱了下眉头,随之收回了手,转身立在文玉舒身旁。公子天生与人疏离,不是熟识的人,公子是不会容许人靠近的。

    文玉舒直起腰来,自斗篷下拿出一道圣旨,递交给了那苍白病弱的李季,神情严肃道:“这是陛下对李夫子的信任,请李夫子莫再推辞!”

    李季一见到圣旨,忙拖着病弱的身子下了床,跪在地上,双手接过圣旨,低头感恩道:“谢陛下对小民的信任,谢文丞相的劳苦用心!”

    这少年丞相本来可以直接给他圣旨,让他领旨谢恩的。可对方却没这么做,而是先尊敬的劝说他,之后再他心有松动之际,方才拿出这道任命圣旨。

    文丞相,给了他尊重,陛下给了他信任,若他还要辜负二人的期望,那他李季……罢了!李家不过他父子二人,拼的一身剐,他也要为陛下办好这国学书院。

    文玉舒一见李季眼中浮现坚定之色,她就知道这老夫子,是真答应了担此重任了。呼!可累死她了!和这些古人书生打交道,说这绕脖子的话,真是比让她帮着农民干活还累。

    芸生见文玉有放松之态,他皱眉提醒了句:“公子,学院总不能就一个院长吧?”

    文玉舒有时候,真觉得芸生蛮有用的。她眸光望向那一旁的李晋元,觉得这呆子虽然有些过于拘谨,可眉宇间有正气,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奸邪之人。

    芸生见李晋元又红了脸,他笑看着对方道:“李公子,我家公子是看上了你,想请你去国学书院担任夫子呢!”

    “啊?”李晋元脸又红了,对于芸生之前头那句引人误会的话,他羞赧的低下了头:“多谢……文丞相看重!”

    文玉舒转头瞪了芸生一眼,随之望向那书呆子,温和淡笑道:“李公子德才兼备,如能担任国学院夫子一职……那是自然好的!可如公子有入仕为官之心,在下也不勉强李公子。将来,李公子若能高中,与在下同朝为官,在下定会看在令尊的面子上,对李公子多朵照拂!”

    “不必了,在下不想为官,只想陪伴父亲膝下!”李晋元虽然人有些呆,可却不代表他是个傻子。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多照顾他?哼!不管对方这话是有意无意,他都不会愿意去受此侮辱。

    文玉舒微怔然,随之垂下眼帘,掩去了眸底的算计之色。小子,你就该这样去好好育人教学,入朝为官?你这呆子,早晚被人算计死。

    我啊!也是为你李家着想啊!想你李家就你一根独苗,你要是出了意外,你爹不得哭死啊?

    文玉舒拜别李家父子,便与芸生离开了此地。

    ------题外话------

    丞相大人,不算计人会死么?难怪武轻雪骂你伪君子,真小人。

    ☆、第八十五章:因为爱情,所以娇羞

    神仙宫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舒儿,你这招厉害啊!”凤翥乐天斜卧在一张软榻上,喝着温酒,惬意的眯着眸子,唇边勾着一抹慵懒的笑意。

    文玉舒盘膝坐在一张弓形炕几后,抚琴望着窗外的飞雪,眸光平静淡然,唇边含一抹浅淡笑意:“李季虽有些顽固,可却不失为一个正直文人。如有他们父子来为国培养人才,那不止是国之幸,更是于民之福!”

    “一个师父,教三个徒弟,而当徒弟学成离山后,老大为正义侠士,老二一生平凡安逸,老三却成为了十恶不赦的魔头。”凤翥乐天听琴饮酒,笑望着那抚琴的人儿,唇角微勾问道:“舒儿,你说,这是为什么?”

    文玉舒唇边笑意加深,转头望着那慵懒君王,微垂眸纤指拨弦道:“只因,人心难测!那怕师父教了他们何为正心,他们也不一定能如师父所期望的,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君子。”

    “嗯!就是这个理儿!所以,舒儿,你真不用对他们抱太大的期望。”凤翥乐天也只是怕,文玉舒对国学院抱有太大的期望,到了最后,反而越失望痛心。

    文玉舒纤指微顿,她素手轻放在琴身上,有些失神的望着一角落,似想在那里找到一个答案,一个能让她不失望的答案。

    凤翥乐天望着那失神的人儿,他眸中浮现爱怜与心疼,轻叹苦笑道:“舒儿,我不知你为何如此急功近利,可我依旧是那句话,凡是不宜操之过急,急则出乱!”

    急则出乱!她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呢!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她文玉舒一生不甘认命,可这三番四次的事,却逼得她不得不认命。

    穿越时空?无法让她控制的事。

    而生为被这个世界称之为祸国双凤的她,更是别无选择,只能不知前路如何的走一步算一步。

    师父说她心比天高,奈何命比纸薄!可她不想认命,那怕她真注定命比纸薄,她也要在余生,去做她想去做的事,只为死后,不留下遗憾!

    “舒儿?舒儿,你怎么了?”凤翥乐天见文玉舒脸色不太好看,他忙起身走了过去,在她身旁蹲下,伸手抚摸着她微凉的脸颊,对上她那双含有太多情绪的眸子,他万分心疼的将她拥入怀中。

    文玉舒永远都只是文玉舒,无泪一生,那怕再痛,她也不会落泪,人是冰冷的,宛若一尊会活动的雕像,永远孤寂凄冷。

    “舒儿,难受就哭出来吧!”凤翥乐天知道文玉舒不会哭,因为从认识这丫头以来,他就没见过这丫头哭过,一滴泪也没流过。这个人啊!她该是多要强,才会做到这般冷静无泪呢?

    “冷静的人,比糊涂的人,活得要痛苦很多!”文玉舒双眸清亮,无一丝水汽,小脸微冷,是那淡漠的冷静。

    凤翥乐天松开这个拥抱,他低头望着面前面色冰寒的人,在对方的眼中,他看不到一丝痛苦难过,那样的冷静,完全不像是一个活人,该拥有的无情无感眼神。

    文玉舒仰望着面前的少年君王,她眸中是那冷静减少后的温柔,她笑对对方说:“乐天,天国强大,我们才能安乐!如果天国弱小,将来必会被云国吞并。到时你我,无国无家,想要安宁也难了!”

    凤翥乐天望着面前对他露出温柔笑容的人儿,他低头吻上了她的唇,水润微凉,带着那丝丝缕缕的奇异花香。

    文玉舒接受着他狂妄霸道的吻,眼中浮现一抹坚定之色,也许她可以一试,无论是成是败,她都要尽力一试。她,可不是那坐以待毙的人。

    凤翥乐天不敢在继续下去,他年岁已不小,这身子的躁动不安,让他很怕自己会在失去理智后,对怀中的人儿,做出什么伤害之事来。

    文玉舒懒懒的一转身,便躺在了对方怀中,微眯眸狡黠一笑:“乐天,常曦公主是个很好的姑娘,武轻雪对其有了意思,这段日子,可对常曦公主殷勤着呢!”

    凤翥乐天左膝盘起,右膝屈起,右手臂搭在屈起的右膝上,左手挑起她的一缕青丝,低头落下一吻,勾唇笑问道:“你这小脑袋瓜子里,又再想什么损点子呢?武轻雪?风常曦?亏你想得出来!”

    “我的损点子,也只为陛下换点新鲜!毕竟,陛下你的冕旒太严肃了,我想把它变成明亮的绿色,为你添些精气神。”文玉舒惬意的闭上双眼,在对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心的休憩!

    “绿色的冕旒?”凤翥乐天眉心紧皱,在脑中幻想一下冕旒变成绿色的,他心里不由得升起一阵恶寒,这样的冕旒也太丑了。

    “王八是绿的,冕旒变绿,多像王八的绿帽子。”文玉舒知道这个世界,还没有绿帽子一词,所以,她故意拿来骂凤翥乐天,让这昏君还敢给她招蜂引蝶。

    “绿帽子?王八……”凤翥乐天就算没听过这个词,可他一听王八,也知道这丫头是在骂他了。可恨!这个欺君罔上的小丫头,越来越不把他当威严的君主了。

    文玉舒心情好正得意,可忽然腰间一痒,她骤然睁开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嗔怒的瞪着那无耻卑鄙的君王,脸色绯红道:“你又不是王八,你是乌龟!毕竟你是万岁,不是千岁!”

    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这小丫头还真敢给他以下犯上啊?凤翥乐天在这个小雪纷飞的上午,仿若回到孩童时期,和他的好同窗打打闹闹了起来:“你这狡黠的小狐狸,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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