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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腹黑医妃_分节阅读_279
- 秦睿抬手过去试了个顾瑾汐额头的温度,脸烫得下人;刚好顾瑾汐在这个时候打了个酒嗝,浓浓的酒气铺面而来,虽然并不难闻,但却不同与之前那淡淡的菊花香,那样浓烈的酒气,定然是喝了不少酒的,想到这里,他顿时就恼了。
“看来顾大神医不愧是顾大神医,这才几日,身子就已经大好了?”压抑着胸中扑哧扑哧的怒火,秦睿侧身坐在顾瑾汐的身侧,视线落在那已然见底的酒坛时,更是,眸色沉沉;果然是胆儿大了,竟然一个人生生的喝掉了一整坛!
“人生难得任性几回,今宵有酒今宵醉,呵呵。”顾瑾汐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发晕了,可脸上去透着浅淡的笑意,那样的笑,甚至连秦睿都有些看不透。许是因为喝得有点多了,她觉得有些燥热,抬手将睡袍的衣襟稍微扯开了些,粉嫩的舌头微微伸出来,看起来俏皮而又可爱。
秦睿只是眼角轻轻挂着那么一眼,就不由得觉得嗓子干哑,一股邪火从小腹窜了上来。那不同寻常的诱惑勾人;带着青春透着妩媚,如果不是秦睿素来不近女色,又拥有足够的自制力,换了个男人见到她这墨阳,怕是早就被吃干抹净了,“你醉了。”
“呵呵,或许吧。”顾瑾汐将酒杯放到小香几上,沉沉地叹了口气,那样的沉重,那样颓然的模样瞧得秦睿只觉得心疼到了骨子里,侧身,将顾瑾汐拥入怀中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放心,没事的,都会没事的。”
明明只是个小丫头,可心里装着的事情比谁都要多;谢逸与顾子骞联合针对耿家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自然也明白顾子骞和谢逸不想让她参与其间的道理。一来,她现在的身子的确太弱;二来,耿家背后的人是谁,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在夏凉国的事情上顾瑾汐已经出了足够的风头,只是那手握权柄的人现在没时间来针对她,如今他们能做的就是让她尽力淡出人们的视线,尽力转移那个人的注意;待以后,谁知道又会是什么光景;至少,在兰妃的病情没有恶化之前,绝对不能再让皇帝注意到她了。
顾瑾汐并没有挣扎,只是这么静静的,任秦睿抱着,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抬手轻轻覆上去,如果不是她亲自出的手,又有谁会知道这看似与旁人无异的男子体内,竟然压抑着西楚皇室传闻中的秘毒,一梦千年。
“夏惜柔,还是不肯说出催命的解药吗?”沉默许久,她终于是忍不住开了口。
“别担心,就算她不说,我们也能找到的。”只是可能会麻烦一些罢了;秦睿双眼微微眯着,那深邃的瞳眸,随性而又慵懒的神态,潋滟风华,清逸高雅;只是现在顾瑾汐将头埋在秦睿的怀中看不到,如果看到定然能够将他的身份认出来,那模样分明跟当初见到的黑衣男子,一模一样!
只可惜现在的顾瑾汐却没有心思想那么多,她只是低着头,薄唇微微抿着,带着轻叹,“真的能找到吗?”就算是她都没有办法从顾子齐的血液中分离出毒性,师父曾经教过她的解毒之术在顾子齐的身上似乎完全不取作用般。曾经以为,这天底下真的如师父所说没有解不了的毒,可现在她却真真切切的是被难住了。
“肯定能找到的。”秦睿轻轻地拍了拍顾瑾汐的肩膀,“楚凌阳那边已经有了消息,催命或许跟夏凉国皇室秘毒有关,只要夏惜柔和夏茜月还在凉都,那夏凉国主就不会放任不理的,别担心了……”
话未说完,却感受到自己怀中的小人儿似乎已经呼吸平稳,气息绵长了起来;他垂眸看,果不其然,原本靠在他胸前的顾瑾汐,早已经闭上眼睛,梦周公去了;想发怒,可看着那张静谧的睡颜,宛若初生的婴儿般,静谧而又透着天真,所有的火几乎瞬间烟消云散。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侧着身子正准备起床将人送到床上去,可刚动了下,顾瑾汐的手就直接抓着秦睿的衣襟,那像是生怕他离开般的模样彻底地取悦了秦睿。
“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阵阵敲门声,紧接着是两个丫鬟压低嗓音的交谈。
“小姐呢?还在喝?”青黛的嗓音清冷,但却不难从其中听出浓浓的担忧和不悦。
半夏转头瞧着那紧闭的房门,薄唇紧紧地抿着,眉宇颦蹙,“刚好像还有点儿动静,现在已经没有了;我盘算着,那酒坛中余下的量本就不多,小姐可能是睡着了。”
“这怎么行,小姐喝了这么多不喝醒酒汤明日起床定是要头疼的。”青黛听了顿时就着急了起来,“你去厨房取点热水,我先进去看看。”
半夏闻言,连连点头,“也好,不过你小心些,万一小姐没有睡着,可能会生气的。”自家小姐那脾气,本来就没有什么恶意,但人总有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尤其现在这蘅芜苑上上下下,纵然顾瑾汐从来没有跟她们这些下人说过,但也从来没有避开她们。大少爷身中剧毒躺在床上生死未卜,自家小姐又莫民奇妙的被人重伤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三少爷近来又早出晚归不知道到底在忙些什么。这些事情,她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底。
“嘎——吱!”
木门被推开然后又飞快地被阖上。
青黛刚往前走了两步,只觉得有些不对劲;往前,却刚好看到顾瑾汐趴在秦睿的怀中,看样子已经是睡着了,她不是半夏,不会动不动就大呼小叫,可纵然如此,看到这样的场面还是忍不住惊了惊,好险还没有将手中盛放着醒酒茶的托盘给扔到地上。
她深吸口气,眸色沉沉,脸上带着几分意味不明,薄唇微微嚅了嚅,刚想说话却看到秦睿将手指放到唇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视线落在已经沉睡的自家小姐身上时,她这才死死地咬着牙。
“出去说!”秦睿小心翼翼地将顾瑾汐打横抱起,竟然让她睡得舒坦些;只是在放开的时候,顾瑾汐的纤纤小手仍旧抓着他的衣襟,他侧目从旁边取了个抱枕塞到顾瑾汐的怀中,给她盖好被子之后,这才朝外扬了扬下巴。
青黛瞧着秦睿对自家小姐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不可否认,如果他能够成为自家姑爷,除开他头上顶着的“病王爷”名号,其他的真的无可挑剔。
“小姐用了太多酒,如果不喝醒酒汤,明儿会头疼的。”
“她现在已经用不到那个东西了。”秦睿垂眸眼角只是轻飘飘的带了眼,放在桌上的醒酒汤,看得出来这丫鬟对顾瑾汐是用了心的,只是对于顾瑾汐之外的女人,他素来没什么耐性,刷开流行大步,就朝着门外而去。
青黛眉头紧皱不懂秦睿那句不需要这个东西是什么意思,回头看了看自家小姐,确定没有任何纰漏之后,这才快步跟上秦睿。
深秋的夜,凉风习习,显得格外的阴冷。
尤其是刚从温暖的厨房出来的青黛,之前因为心忧顾瑾汐,赶着将醒酒汤给送来倒是没有察觉,现在悬着的心放下来,竟是不由得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王爷,您……”青黛薄唇抿了抿,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秦睿双眸半眯,背对着青黛,只能看到他半张风华绝代的脸,“汐儿这几日的情绪都是如此?”
“……”青黛闻言,身子明显地怔了下;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秦睿是在跟她说话,赶紧低下头神色恭谨道,“小姐这两日情绪都不太高,大少爷病情未定,三少爷又来去如风,小姐口上虽然不说,但心里却是担心的。”
秦睿闻言,眸色暗了暗,顾家兄妹间的感情可真的是让人羡慕。以前,顾家兄弟对顾瑾汐的宠溺之名,远扬在外;可谁又知道这丫头对顾家兄弟的感情,未必比他们少了;所谓手足情深,不外如是了。
闭上眼深吸口气,转头深凝着那紧闭的房门,像是能通过房门看到里面沉睡的顾瑾汐般,想到无梦传回来的话,催命的解药……失败了!纵然在意料之中可却仍旧有些失望,所以这才神不知鬼不觉的摸了过来,“照顾好你们家小姐,一日三餐别由着她的性子胡来!”
“是,奴婢明白。”青黛低下头,其实她们比谁都想让自家小姐每顿多用一点。小姐的身子自来孱弱,而今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昨儿苏怡遣人送了新买的布料让她给顾瑾汐裁制新衣,给顾瑾汐量身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家小姐都快瘦了一大圈儿了。
只是有些事情,她们这些做奴婢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是没有办法诉诸于口的。但凡她们表现出丝毫的忧愁来,怕是只会让自家小姐更加难受罢了。
“以后酒这种东西少让她碰,如果下次再给本王知道,哼!”秦睿双眸半眯,虽然知道顾瑾汐是主,她们是仆;但只要想到顾瑾汐本就重伤初愈,又喝了那么多酒,就忍不住的发火。对顾瑾汐发不出来,并不代表对着两个丫鬟不能发火。
感受到秦睿的怒火,青黛原本就心惊胆战的,此刻更是心都猛的悬到了嗓子眼儿上,她全身绷紧,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可,可是……”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时辰不早了,本王就先走了。”
话音尚未落地,秦睿足尖轻点,几乎只是三两个呼吸就消失在原地;青黛再抬起头来时,哪里还有秦睿半点身影,如果不是额头上那被惊出来的细密汗珠,怕是她都会以为自己刚才只是做了一场梦。
半夏取了热水回来,远远的似乎看到青黛在跟谁说什么,不由得脚步加快,可走到近处时,却只看到青黛一个人,心里不由得带着点点疑惑,只是却并没有说。
青黛也觉得秦睿夜探自家小姐香闺这种事情,没什么好说的,也就没有开口;两人之间的气氛陡然变得有些诡异。
进屋之后,瞧着那圆桌上隔着的醒酒汤,已经凉透;可是却满满当当的一碗;半夏顺手取了拔步床头木架上的棉布,用热水浸湿拧干给顾瑾汐擦脸,边压低嗓音道,“不是说给小姐喂醒酒汤吗?怎么,小姐不喝?”
其实她更疑惑的是,以青黛一个人的力量是怎么将顾瑾汐给弄到床上的;难道是自家小姐清醒着自己到床上睡着的?以她对自家小姐的了解,自家小姐素来随性惯了,哪里困了就往哪里睡,不会自己跑到穿上还盖好被子的。
“……”青黛抬眸深凝了半夏一眼,心中其实很明白;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非常脆弱,有些时候真的经不起任何考验,低头垂眸,同样压低了的嗓音,“睿王来过了。”
至少在有一点上她们非常的默契,那就是不想让好不容易才睡过去的顾瑾汐给吵醒。自家小姐太不容易了,这些日子,接二连三的事情,如果是换上任何一个人,怕是早就已经扛不住了,可自家小姐却是那么的坚强。旁人瞧着,或许觉得自家小姐不过养在深闺,什么都没做。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宋公子隔山差五送来的医术,那旁边柜子上厚厚的一沓手札,还有每日从浅阁运出去的药渣,自家小姐所做的努力,只有她们才能看得到。
半夏闻言不由得眉头紧皱,薄唇微微嚅了嚅,到底是没有能说什么,只是简单的给顾瑾汐擦了擦脸和手,然后端着铜盆,给青黛使了个眼色,“时辰不早了,你先去歇着吧,今夜我来守。”
“还是你去吧,我睡不着。”青黛面色沉沉,同样的担心。
“就算不困也去洗洗,秋夜凉,小心自己的身子。”半夏不由分说地将青黛推出门外,看着青黛那犹豫的表情,“难道你想让小姐明儿起床没有人服侍?”
“也好。”青黛低下头,“你也别太累了。”
“嗯。”半夏点点头。
……
隔天,当顾瑾汐醒过来时,奇迹般的竟然没有觉得头疼;瞧着外面天气尚好,虽然仍旧不见半分阳光,可是却凉风习习,合着蘅芜苑的万年青,格外的怡人。
可她刚走到水榭汀兰,还没来得及进屋就听到里面苏怡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屋内,苏怡的满脸通红,泪迹斑斑,看到顾瑾汐时,竭力的想要压抑住自己的哭腔,可眼泪却怎么都忍不住,站在旁边的苏嬷嬷见状,有些着急,又有些无可奈何。
“到底怎么回事?”顾瑾汐眉头紧锁,看向苏嬷嬷的眸底带着浓浓的疑问和探寻。
苏嬷嬷沉沉地叹了口气,“哎……汐小姐,你自己看吧。”说着将旁边茶几上平摊开的黑漆木框做边,上好的宣纸做底,类似请柬模样的东西递过来;只是与平常的请柬不同,这次是黑白两色,在木框的边缘还有一朵白色的雏菊。
不知道为什么,在请柬入手的时候顾瑾汐就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心猛的悬到了嗓子眼儿,难道是三哥他们的行动失败了?不可能,她配的药从来就没有出过任何差错;不是自夸,只是自信,连药尘都曾经夸奖,若是身为男儿身,他定将全身本事悉数相传,只可惜了。
展开,在看到里面的内容时,双眸圆瞪,顾瑾汐只觉得两眼发黑,身子不自觉地朝后倒去。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青黛赶紧上前,揽着顾瑾汐的腰将顾瑾汐搀扶到旁边的软椅上,眼底还带着浓浓的担忧,不自觉的脑中又浮现出昨儿夜里秦睿离开时候的眼神,不由得恶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苏怡瞧着顾瑾汐险些晕倒,惊吓得忘记了哭泣,走到顾瑾汐的旁边,“汐儿,汐儿,你没事吧汐儿,你别吓娘,你别吓娘。”说着,将顾瑾汐揽入怀中,“娘什么都没有了,娘只有你们了,只有你们了!”
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亲生父母,原本以为会是皆大欢喜,原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过上那种承欢父母膝下的日子,可惜……老天爷给她苏怡开了一个诺大的玩笑。她其实真的,真的不恨他们;当初之所以会决绝的说出那些话,是因为耿氏,因为谢臻,因为自己一双儿女身受重伤,生死未卜的迁怒,可现在想来,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我没事的娘!”顾瑾汐只觉得嗓子干哑,连带着说话都有些艰难,她闭上眼深吸口气,颌骨不断的颤抖着,只是那请柬却被她紧紧地捏在手中,喉头滑动,好艰难的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这请柬是什么时候收到的?”
苏嬷嬷闻言,赶紧低下头,恭谨道,“是今儿一大早,谢家的下人送过来的。”
“……”顾瑾汐闻言,心仍旧紧紧的悬着,眼泪顺着眼角;谢安,一生正直,刚正不阿;陆氏,心软良善,却一生坎坷;他们如果真的是、真的是因为自己配药失误而真的……真的,她身子颤抖着,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跟谢逸和谢玮两个人交代。
“汐儿,娘的女儿。”看着呆愣的顾瑾汐,苏怡惊慌失措地将她涌入怀中,失声痛哭。
可顾瑾汐甚至不敢抬头看苏怡,不敢告诉她谢家的两老是因为她所以才会……
青黛也知道顾子骞从顾瑾汐手中拿走药丸的事情,垂眸瞧着那请柬上的字;虽然她没有读过什么书,但跟着顾瑾汐耳濡目染的也认得几个字,她眉头紧皱,语气带着几分疑惑,“这通常丧葬在头七,谢家怎么现在就开始发请柬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顾瑾汐闻言,也似乎察觉到了哪儿不对劲;就算谢安和陆氏真的没了,以谢逸的聪慧和谢玮的沉稳,如何也做不出在双亲离世的隔天就发丧葬请帖的道理。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猫腻?还是说,这又是谢逸和三哥他们计划中的一环?
不,不对,她得尽快找到三哥问清楚。
“娘,您现在房间好好歇着我有点儿事出去一趟。”饶是顾瑾汐素来沉稳,此刻也顾不得其他了,几乎是站起来就直接往外冲;顾不上自己因为全身虚弱,而跌跌撞撞的脚步。
苏怡看着这样的顾瑾汐,伸手像拉住她问个清楚,可哪里还能看到顾瑾汐的背影,只能在后面追着,喊着“汐儿,汐儿……”可因为之前那样撕心裂肺的哭过,此刻哪里还有体力,只能靠在苏嬷嬷的身上望着顾瑾汐离开的方向发呆。
“夫人您别担心,汐小姐素来知晓分寸,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苏嬷嬷同样望着顾瑾汐离开的方向,眼底带着点点感慨。如果是在今年春天之前,无论如何她都是说不出来这样话的;可自从汐小姐参加花宴落湖醒来之后,一切好像都变了,不过这种变化,她却是乐见其成的。
苏怡却有些怔怔的,哭声虽止,可眼泪却顺着眼角不断的往下,一滴一滴。
“夫人,您别伤心了,人有生老病死,总会走到这一步的。”苏嬷嬷压低嗓音,可话音未落,苏怡的哭声却越发的厉害了,她嚅了嚅唇,真是恨不能给自己一嘴巴。
从水榭汀兰跌跌撞撞的跑到顾子齐的院子,不顾院子里下人传来的疑惑神色,她扬声厉喝,“莫雨,莫雨!我知道你在的,你出来!”
“你出来啊,莫雨!”顾瑾汐的声音越发的清厉。
跟在后面追上来的青黛见状,让那些围观的下人都退下去之后她这才搀扶着顾瑾汐,“小姐,您别着急,莫雨可能真的不在……”
“小姐找属下有何要事?”青黛话音未落,陡然只感受到一阵微风带起,一道青色的人影已经半跪在顾瑾汐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