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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腹黑医妃_分节阅读_265
- “我说你就不能少说两句!”耿青柏恨恨地扯了下张氏的衣袖,转头朝谢安道,“谢大人,我,我……贱内都是胡言乱语,您别放在心上。”
张氏闻言,原本脸上的嚣张尽退,转头看到谢安,心里仍旧有些不自居的畏惧。
曾经的帝师,纵然已经致仕闭门谢客二十载,可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端严和气势却是怎么都改变不了的;只是静静的、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就让人忍不住的畏惧和害怕;当然,自古民不与官斗,张氏心中对官的恐惧也是本能。
“有些事情既然已经说到了,那还是说清楚得好。”谢安冷冷地睨了耿青柏一眼,视线扫过张氏落在耿亭匀怀中的谢琦以及依偎在耿亭匀身旁的谢煜身上,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幕在他看来真的非常的刺眼,许是外甥多似舅,他总觉得跟谢玮比起来,谢煜和谢琦似乎跟耿亭匀像得多一些。
被谢安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谢琦的身子颤抖着,艰难地吞了口唾沫。
张氏嚅了嚅唇,到底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父亲说得是,也是该说清楚了。”谢逸嘴角微微勾着抬手将额头被风吹散落的头发别到而后,然后淡淡地轻笑一声,“原本觉得你们原道而来应是累了,有些事情明日再说不迟。”
“就是,就是!”耿青柏闻言赶紧连连点头,现在这样的场面着实尴尬,带到明日,好歹有个时间缓冲缓冲也好啊,说不定到了明天,今天的事情大家都放下了,说起话来也稍微顺畅些。
谢逸闻言却是冷冷地瞥了耿青柏一眼,低下头淡笑着道,“不过现在看来你们的精神头都还算不错,有些事情宜早不宜迟,就今天将所有的话都说清楚吧。”说着他抬眸对上谢安的,“父亲以为如何?”
“说清楚也好。”谢安视线再次落到张氏身上,“毕竟我们谢家不是菜市场,容不得旁人大呼小叫!”
张氏听了刚偃旗息鼓的嚣张气焰顿时又浮了上来,“你,你到底什么意思?”
“张氏,你住口!”耿青柏恶狠狠地瞪了张氏一眼。
“我为什么要住口,本来就是他们谢家的不对,怎么敢做害怕人说吗?”想到耿氏被隔断的舌头,想到谢琦那被毁容的脸,张氏又只觉得自己底气十足,扬声瞪着谢安。
有些事情,就因为张氏这样的性格所以当年才没有告诉她,纵然在耿家隐隐有传闻耿世琴和耿亭匀的关系,可张氏却觉得这是对自己女儿魅力的认可,自己的女儿长得如花似玉,那些人是嫉妒她。
耿青柏眉头紧皱,眼看着张氏越说越是得意,眼角带着谢安那明显又黑了三分的面色,扬起手朝着张氏的侧脸狠狠地一巴掌甩过去,只听到“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是耿青柏那带着那压抑沉闷的怒吼,“我让你住口!”
“你……”
侧脸火辣辣的疼痛,张氏单手捂着侧脸,转头看着耿青柏,双眸圆瞪,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
“……”看着这样的张氏,耿青柏顿时有些打起了退堂鼓,这些年一直是张氏强势,对张氏动手,这还是第一次,心里一股不祥的预感浮了上来,果不其然。下一刻,张氏立刻就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耿青柏我说你今儿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对老娘动手!”
“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娘是病猫是不是?”张氏此刻早已经是红了眼,朝着耿青柏的脸就是一顿抓挠,这还不算,一只手死死地抓着耿青柏的头发,布料碎裂的声音,撕扯的打闹声。
耿青柏也是恼了,往日在耿家不给自己颜面也就算了,这里可是谢家,真的让张氏这么压制得打,让自己往后的脸往哪儿搁,这要是传了出去,他还要不要做人了。
“张氏,你别得意,当真以为我不敢教训你是不是?”
“耿青柏你要有种你就动手,别让老娘瞧不起你!”张氏哪里听得进去耿青柏的话,这么多年早就是强势惯了的。
很快,两人就扭打成了一团。
耿亭匀、谢琦和谢煜三人看着,着急。
“外祖父,外祖母,您们别打了,别再打了!”谢琦有些着急地开口,上前刚想劝架可张氏那张牙舞爪的手,气急了,生怕伤到自己,谢琦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谢煜更是身子颤抖着,“外祖父,您就少说两句吧。”
“三叔,三婶儿!”耿亭匀此刻面色也难看到了极点,张氏在整个耿家蛮不讲理那可是出了名的,现在两人打得热火朝天的谁敢上前,视线落在站在旁边瑟瑟发抖的如花等四个丫鬟身上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如花、似玉,你们都瞪着干什么,还不快将老爷和老夫人扯开!”
如花身子顿时就哆嗦了下,似玉也抿了抿唇,“是……是……”
“可云,可梦,还有你们,还不快去!”谢琦面色难看,瞪着自己的两个贴身丫鬟。
四个丫鬟上前半步,可看到张氏那张牙舞爪的模样不由得又往后退了两步;耿亭匀和谢琦两个人又是一阵厉喝,四人无法这才硬着头皮上前。
“老爷,老夫人,您们别打了。”如花和似玉对视一眼。
“滚!”张氏扬手,反手朝着如花就是一巴掌,五条手指印鲜红地印上如花的侧脸。
“滚!”耿青柏此刻也是恼了,反手将可云和可梦两个人直接掀翻在地,“都别拦着我,今天老子非要狠狠地教训这疯婆娘一顿不可!”
说话间已经将张氏压在身下,狠狠地又扇了几个巴掌。
张氏哪里肯这么被压制,手脚并用,抬脚朝着男人最脆弱的地方,狠狠地就是一脚,耿青柏立刻双手捂着裆下;面色铁青地瞪着张氏,“你这个疯婆娘,你,你……”
“我什么我?刚才打老娘不是打得很起劲吗?”张氏翻身直接压倒耿青柏,朝着耿青柏就是狠狠地几巴掌,“老娘告诉你,老娘也不是好欺负的。”
耿亭匀见状,面色早已经是难看到了极致。
“外祖母,您别打了,别打了。”谢琦薄唇微微抿着,眉头紧皱着上前。
“三婶儿!”耿亭匀扬声呵斥。
眼瞧着已经打得快差不多了,谢安这才眉梢浅浅地扬了扬朝谢明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将耿老爷和耿夫人拉开。”
“是!”谢明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笑意,然后足尖轻点,甚至连众人都没有看清楚的时候,张氏和耿青柏已经被分开了,两名小厮将耿青柏搀扶着,“耿老爷,您没事吧?”
“耿夫人,您怎么样了?”两名丫鬟也立刻会意地上前。
“有些话既然要说清楚就趁热打铁,谢明立刻让人去请耿家的两位族老到堂屋。”谢安面色沉沉,至于刚才的插曲只当了笑话了,只是笑完最后视线落在谢玮身上。
谢玮的身子顿时怔了下,低下头薄唇微微抿着。
其实耿氏的脾气虽然不好,但跟张氏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这些年他也只是将耿氏当成自己的妻子,相敬如冰;甚至连夫妻之间应有的亲热都少得可怜;不知道为什么,对耿氏他的心里就好似有道坎怎么都过不去;既然已经有了三个孩子,儿女双全,他也不用再强求什么了。
“两位也好好整理一下吧。”谢安视线扫过耿青柏和耿氏,最后落下耿亭匀、谢琦和谢煜的身上,“既然你们觉得我偏心了顾丫头,待会儿你们也来听听吧,我谢家人上对得起天,下无愧于地,总不至于临了了被人戳着脊梁骨!”
声音铿锵掷地有声。
谢煜闻言,身子明显地颤了下;几乎是本能地转头看向耿亭匀,“舅舅……”
“放心,没事的。”耿亭匀轻轻地拍了拍谢煜的背;其实如果真的要说起来谢煜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当时本来他是不打算要的,毕竟他和耿氏的关系见不得光。将自己的堂妹搞大了肚子这种事情如果传了出去,以后他也是不好做人的。可耿氏坚持要生下来,以耿氏那样的性子,他又不敢做得太过,原想着偷偷给她的安胎药中放入红花和麝香,再找个机会只当是意外,却没有想到偏偏这个时候发生了谢家的事情;有了谢玮穿插其中,一切好像都变得顺理成章了起来。
☆、第149章 吃软饭的窝囊废!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刚才谢安瞧着他和谢煜、谢琦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当年的事情就算族内知晓的人都少得可怜,而那些旁枝末节无关紧要的,早就已经被封了口;这谢安不可能会知道才是。
耿亭匀眉宇微微颦蹙着,陷入深深的愣怔中。
“舅舅,舅舅?”谢琦有些小意地扯了扯耿亭匀的衣袖,脸上还带着点点泪迹。纵然她的脸因为被毁瞧着有些狰狞,可到底是自己的骨血。不可否认,在耿亭匀心中是有耿氏的位置的,纵然因为他们兄妹关系,有些东西注定见不得光,可并不妨碍他将这份爱投射在两个孩子的身上。
耿亭匀猛然回神,看到谢琦,抬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别害怕,一切有舅舅在呢!”
“谢明留几个丫鬟服侍着,我们在堂屋等着几位!”谢安见状,嘴角微微勾着轻哼一声。傲谢逸同样嘴角微扬,饱含深意地瞧着耿亭匀,然后淡笑着朝谢玮道,“大哥,我们走吧。”
微风轻抚,在这阴沉沉的天空下显得格外的压抑;树叶在风中窸窸窣窣的作响,感受到谢逸的眸光,耿亭匀顿时脊背僵直,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深吸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慌乱;甚至不敢看谢逸的眼睛别开脸。
这些年纵然谢逸双腿不能,纵然并不明白他到底在做些什么,但自从流枫出现之后,谢安就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这个看似身残的儿子并没有世人所看到的那么简单。足不出户却能让多智之名传遍整个凉都,将所有的人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自己的身上,抬手轻轻地拍了拍谢逸的肩膀,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谢家主院,堂屋中。
经过一番沐浴更衣,洗漱打扮之后的张氏和耿青柏姗姗来迟,耿亭匀与谢琦、谢煜两人跟在身后,至于耿氏,原本张氏的意思是让她呆在房间休息的,可她偏偏要跟来,素来宠爱女儿的张氏无法,纵然耿青柏有心阻止,却也无力。一时间整个宽敞的堂屋内,全是人。
谢安和仍旧面色苍白有些虚弱的陆氏坐在上方,谢老夫人倚在旁边的软椅上,眼眶有些红红的,明显是哭过了;谢玮、谢逸并排而坐,对面是耿家的两位族老,至于耿青柏、张氏和耿亭匀等人,全都坐在下首处。
“既然今天你们来了,有些事情该说清楚的,索性全都说清楚。”谢安眸色暗了暗,语气沉沉似乎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凝重,他深吸口气抬头凝着耿氏,然后实现扫过耿亭匀和耿青柏最后落在张氏的身上,“我们谢家家风如何,门风何在,我想都轮不到旁人来教训;我们谢家更不是菜市场能任由人肆意打骂,任意叫唤的!”
“谢大人,你这什么意思?”耿祁山已经年近七十可却仍旧精神矍铄,一双浑浊的眸中却透着精光,就这么怔怔地看着谢安,嘴角似乎还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从辈分来讲,这耿祁山也算是谢安的长辈;是以谢安并没有对他厉声,只是眼角挂着张氏的略嫌狼狈和耿青柏脸上那短时间内是退不下去的红痕,明眼人瞧着就知道是被女人挠过的,“贵府的人是什么性格我想耿老应该比谁都清楚,又何必让晚辈说的太明白。”
“……”耿祁山深凝了张氏一眼,眉眼间带着浅淡的笑意,“人家夫妻之间的情趣,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可不好开口。”
“……”
话音刚落,屋内众人不仅仅是谢家的,就连耿家的人都不由得嘴角狠狠地抽搐着,只觉得头顶一群乌鸦呼啸而过,留下遍地的鸦毛随风不断地打着圈圈儿,然后随风飘远。
谢安素来重礼教有些话说不出口可谢逸却并非如此,他静静地坐在轮椅上,抬起头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就这么深深地凝着耿祁山,并不说话。那静若处子,点尘不惊的模样,让耿祁山只觉得极为不自在,甚至有种好似被人看透了心底一般,一把年纪了竟然在比自己矮了两辈的小辈面前有了慌张的感觉。
“谢小少爷这般看着我做什么?”终于耿祁山有些顶不住了,抬手擦了擦额头上那并不存在的冷汗,嗓音似乎有些干哑;刚说完就端起旁边茶几上的茶杯,狠狠地呷了一大口茶,然后面色这才稍微好看了些,深吸口气。
“没什么。”谢逸仍旧面色清冷,就连语气都似乎带着云淡风轻,好似所有的事情都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般;那样浅淡的笑意,带着优雅,透着凉薄;薄唇开合间说出来的话却是让耿祁山怒不可遏,“只是想看看耿老的脸皮是不是跟你的年纪一般。”
耿祁山闻言,顿时就恼了,手上的茶杯往茶几上狠狠地一放发出“吭”的一声脆响,茶水四溅,面色黑沉语气不善地朝着谢安道,“这就是你们谢家的待客之道?”
“……”谢安只是眉梢浅浅地扬着,对谢逸的话可谓赞同至极只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端着茶杯装模作样,掩去那止不住上扬的嘴角,良久才压下心中的快慰道,“逸儿莫要调皮,相信耿老不会与个孩子一般见识!”
耿祁山被气得面色陡然变得苍白,一口气被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了,“既然谢大人叫我们来是要将事情说清楚那就说吧,快刀斩乱麻,正好老头子我也想听听,我们耿家的世琴到底做了什么,要被你们割了舌头。”
正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便是绞断头发都被视为不孝,更何况是舌头被断,从此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耿家的人会生气实属平常。
“那在这之前,耿老是不是应该搞清楚耿氏的舌头究竟是被谁断的?”谢逸嘴角微微勾着,似乎带着浅淡的笑意。
“到底是谁?”闻言,坐在下首被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冲动的张氏再也忍不住,身子坐直甚至微微前倾,那模样像是恨不得立刻劈开谢逸的脑袋一探究竟一般。
谢逸却只是浅浅一笑,坐在轮椅上,眼角却始终挂着大门处,直到瞧见那抹宝蓝色的衣角,他这才深吸口气,转头朝着那人浅浅一笑,“睿王来,恭候多时。”
“好说!”秦睿嘴角微微勾着,瞧着正怒中的耿家人,又看着那愤怒的耿氏,抬手指着她,“这恶妇的舌头是本王取的,你们有意见?”
“你……”张氏双眸圆瞪怒不可遏,刚想冲上前去却被耿青柏死死地拉住了,这可是王爷。纵然不生活在凉都可该知道的事情却还是知道的,听闻这位自幼身子孱弱不堪但却是当今太后娘娘最疼爱的幼子,小小年纪就封了王;这样的人不是他们耿家招惹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