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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夫难驯:腹黑公主很嚣张_分节阅读_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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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士公子您没事吧?”

    杂乱的脚步声,学子们的问话声响彻一片。

    在其它学子的帮助下,云浅歌一把将诸葛易扶起来,直接把他背到背上,她故意恶狠狠的凶他:“诸葛易,你要是就这么死掉了,我他么看不起你。”

    可是回答她的,却只有少年微弱的呼吸。

    手掌间湿湿的,云浅歌将放在诸葛易腰上的手拿起来一看,有腥红的鲜血宛如血色玫瑰在掌间绽放,映衬着白皙的手掌,鲜明的让她刺眼,她咬了咬唇瓣,诸葛易的……血。

    医学院的医务间。

    少年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他背上被扎了很多玻璃碎片,都快被扎成刺猬了,那白皙的背部有滚滚鲜血留下,数十名医学院的夫子夹玻璃的夹玻璃,止血的止血,上药的上药,忙的满头是汗。

    而床上的少年却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中。

    云浅歌站在门外,看着紧闭的房门,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她来回走动着,身体里的不安却如同猛兽一样在她体内喧嚣嘶吼。

    彼时几道急急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的奔跑而来,她抬头正要看向来人,却迎上了狠狠的一拳。

    “姜英士,若是我弟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放过你。”诸葛明揪着云浅歌的衣领,以往淡漠的眼睛里已笼上点点冰寒之意,他的眼睛很冷,冷的让人似乎进入了冬天,

    这一次,云浅歌没有反抗,而是敛下了眸子,自责的咬了唇瓣:“对不起。”脸火辣辣的疼,可她已经无暇顾及,心里的愧疚犹如水草一样在不停蔓延……蔓延……

    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去抢他的书,不是她去捉弄他,他也不会……不会……

    这么想着,云浅歌头垂的更低了,她死死的咬着唇瓣,就连唇瓣都被她咬出血来。

    公孙洲上前拉住诸葛明的手,好心劝解:“好啦,明,别生气了,英士不是故意的。”

    却想不到公孙洲的劝解反而更加激发了诸葛明的怒气,一向冷静的诸葛明扯着嗓子吼:“躺在那里面的是我弟弟!是我弟弟!”

    诸葛明死死的握着拳头,一拳又是揍了上去。那呼啸的拳头却硬生生的被人截在了半空,诸葛明侧过头,对上的是魏明桀冰冷的眸子。

    “明,已经够了。”男子死死的握着诸葛明的拳头,冷冷说道。虽然知道这件事是姜英士的责任,可他就是看不得姜英士被揍,即使他也知道这样做不合常理。

    诸葛明淡淡的勾起唇角,带着讽刺:“连你也帮他。”

    “吱呀。”门开了,医学院的夫子叹了一口气关上了门。

    诸葛明一看见夫子出来了,松开云浅歌就冲上去:“夫子,我弟弟怎么样了?”

    夫子摇摇头,有些悲伤:“易公子还没有清醒过来,他身上的伤势太严重,整个背全扎满琉璃,如今流血过多,能不能活过来就看易公子的造化了。”

    这位夫子在年轻时也没少受诸葛家恩惠,若是没有诸葛家的扶持,他怎么也不可能进医学院当大夫,所以当知道诸葛易受伤的时候,他自是竭尽全力去营救,只是……

    ☆、696第696章 您不可以草菅人命

    诸葛明脑子里轰的一声,脸上血色尽退,就连握在夫子肩上的手都无力的垂了下去!

    而公孙洲和魏明桀的脸色也不好看,整个廊里都沉浸在一种悲伤的气氛中,唯有云浅歌突然抬起头,眼睛亮丽的像是漫天星辰!

    她疯了似的冲上去,使劲的摇着夫子的肩膀:“你说什么?救不回他的原因是流血过多?”

    “哎呦,世子你快放开我。”夫子眼冒金星的说,他快要被他给摇散架了,虽然不知道姜世子这么激动做什么,待姜英士放手以后,他还是堪堪稳住身形后一五一十的回答:“易公子一直在流血,我们用了最上等的药材也没办法帮易公子止血,可是还是不能……”

    这么不说还好,一说云浅歌都要气昏过去,这些庸医!止血还不简单,别告诉她他们连止血都不会!

    她一听一把将大夫推开,一脚就踹开医务间的门。

    “该死,你要做什么!”诸葛明立即冲上去要将云浅歌拉出来,却被魏明桀拦住:“由她去吧,也许她能救易。”

    “哈哈哈哈哈哈。”白衣少年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他一把打开魏明桀的手,笑的连眼泪都要飙出来,他愤愤的指着已经被云浅歌关上的门:“他会什么?一个久居寺庙的世子,除了抄经书还会做什么?你没看见他就连上课都在睡觉吗?我实在不想说他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白痴。”

    黑衣少年站在那里,神情冰冷的扫在诸葛易身上,眼中的冷意令人发怵:“诸葛易,在没有搞清事实真相之前,就不要妄下评论。”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听不得别人说姜英士不是,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他也听不得。

    公孙洲不忍注视的捂住了眼睛,唉,兄弟啊,你俩怎么就吵起来了,他现在成夹心饼干了啊,帮谁都不是,算了,当他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而进了房间的云浅歌看见夫子们手忙脚乱的样子,直差没一头撞在柱子上撞死。尼玛你们确定你们是在救人,不是在杀人吗?

    只见少年身上所有的玻璃都被拔了出来,夫子们一直在进行重复的一件事,包扎……再包扎……

    他们都快把诸葛明包扎成粽子了,却还是有鲜血顺着纱布溢出来,云浅歌急的磨牙,尼玛这样诸葛明会直接大出血而死。

    因为所有的夫子都忙着给诸葛明包扎去了,哪有闲功夫赶人,所以也就直接将云浅歌无视掉了,现在他们需要争分夺秒抢救这个满身是血的少年。

    “走开走开。”云浅歌一把推开几个夫子,顺便又踹出去几个,直接将衣袖掀起来,露出光洁的臂膀,准备开干!

    “世子,您干什么!”被推开的夫子惊恐的就要少前拉云浅歌。

    却被云浅歌冷冷的丢给夫子一个眼刀子:“滚!”她救人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

    说完,云浅歌就开始将刚刚那群夫子包的纱布用刀子划开,解掉。

    当纱布一散开,少年背上的鲜血更加有恃无恐的冒出来,这情形直接把夫子们给吓坏了,脸色苍白如纸。

    “世子,您这样易公子会流血而死的。”

    “世子,您要三思啊。”

    “世子,您不可以这么草菅人命啊,还是让我们来吧。”

    ☆、697第697章 爹爹是要去接娘亲吗?

    夫子们一个个哭丧着脸请求着,易公子要是死了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如今本来易公子的情况就不乐观了,世子还……可是得罪了姜王府他们也吃不了兜着走啊。

    夫子们进退两难,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云浅歌怎么会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不就是不想担责任吗?她一边将干净的纱布填塞进少年的伤口里,一边不屑的哼了鼻子:“出什么事我担着,赶紧滚。”

    话音刚落,众夫子们心里的那颗石头算是落下了,他们齐齐松了一口气,还好,反正这易公子也是救不活了,如今姜世子要来捣乱那就捣他的,到时候易公子死了也不关他们的事。

    想着都觉得有理,对对眼,一个个都出去了。

    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一个夫子,那名夫子正是诸葛家对他有恩的夫子,他不忍心让诸葛易就这么死掉,所以打算上去打个帮手,至少教教世子怎么医治,不让情况得更糟。

    “姜世子。”庞乐圣硬着头皮上前和云浅歌打招呼。

    “嗯。”云浅歌没空理他,连眼睛都没有抬还在忙活着将纱布全部填满诸葛易的伤口,尼玛这伤口也太多了。

    庞乐圣僵硬的扯动嘴角,教道:“世子,我们理应用纱布包扎,才能起到快速止血的效果。”

    庸医!心想老娘活了这么大岁数,吃饭的饭比你看过的米还多,如果连止血都不会那我都可以去跳府南河了!云浅歌翻了个白眼,有些不耐烦:“如果你是来教我的,赶紧滚。如果你是来帮我的,就把这些纱布填满诸葛易的伤口。”

    庞乐圣不甘心的咬牙,他不能出去啊,他一出去易公子真被世子弄死了怎么办?想着,庞乐圣从一边又找来一些纱布,填进少年的伤口里。他一边填一边在心里打主意,等过会想办法把世子赶出去,不能再延误易公子的病情了。

    可惜事事难料,本打着将姜世子赶出去的庞乐圣却越来越惊讶了,他把易公子扶正,愕然的睁大了眸子,只见少年利索的拿着纱布替易公子包扎起来,动作行云如流水,他包扎的异常认真,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像是囊括着两道睿智的海洋,手法也异常娴熟,简直就像是专业的医学治疗者。

    到最后,红衣少年竟是一气呵成的拍了拍手,笑道:“好了。”

    庞乐圣惊讶的合不拢嘴,再将目光放在易公子身上时,已是说不出任何话来,竟然……把血止住了。

    天元王朝

    “爹爹,我们要去哪儿啊?”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拉着青衣男子的衣摆,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如糯米般软糯糯的问道。

    男子蹲下身,那身青衣本是寡淡素净的颜色却被他穿出了高贵的味道,他疼爱的摸摸宝贝的小脑袋,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清清浅浅的笑意,像是秋水般清清的柔柔的:“宝宝,是爹要走了,以后你就呆在奶爹身边,要乖乖听奶爹的话,爹爹很快会回来的,知道吗?”

    万俟浩宇的一番话让男孩全然没了睡意,他惊喜的捂住了唇,眼睛亮亮的:“爹爹是要去接娘亲吗?”

    ☆、698第698章 公子,您不能去!

    男子唇角的笑意带着让人心碎的味道,他的心里就连疼痛都如此无力。

    他点了点孩童的鼻尖,微笑:“恩,爹爹会去将娘亲带回来,宝宝要在府里乖乖的,不许调皮。”

    “好,宝宝一定乖乖的。”男孩高兴的抱着爹爹,在爹爹的脸上啵了一口,眼睛闪亮亮的:“那要让娘亲给宝宝买好多好多肉肉吃,哼,那个混蛋娘消失了这么久,要是敢空着手回来,宝宝就代替月亮消灭她。”

    万俟浩宇哭笑不得:“好好好,爹爹记下了。”这么调皮这么爱吃肉的个性,到底是像谁啊?

    万俟浩宇站起身,将奶爹唤过来,把宝宝抱进奶爹怀里,便拿起一把宝剑,吩咐了奶爹几句就转身离开了,马车以及需要的物品已经准备好,他该启程了,在他踏出房门的那一刻,他回过身。

    看见宝宝冲自己乖巧的挥手再见,那双清澈的眸子像是没有最纯洁无暇的清水,他骗了宝宝,万俟浩宇心里酸涩极了,他再也不敢去看宝宝,几乎是落荒而逃。

    公主……已经死了……

    在马车离去的那一刻,一个穿着月牙袍的儒雅少年渐渐从墙角的阴影里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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