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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总裁的薄宠情人_分节阅读_74
- 周家奕趔趄着倒退了几步,差点撞在茶几上。他稳住身体,捂着几乎被打歪的鼻梁,只觉得钻心的疼痛之下,一股热流直往手上喷。
“血!”陈之叶脸色一骸,大叫出声。
周家齐像是没有听见,又冲上去抓住他的衣领,照着他的右半边脸又是一拳。这一次,他整个人都被甩了出去,轰地一声,倒在地上。
雷霆一直烦燥不安地在原处踱来踱去,见周家奕吃了亏,对着周家齐就汪汪大叫起来,若不是被链子栓住,只怕早就扑了上来。
陈之叶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更何况,他们兄弟之争完全是由她而起,她除了愧疚,便是焦急。
周家齐拧眉一哼:“你不是学过什么寸拳吗?你怎么不使出来?干嘛装出一副窝囊的样子挨我这一拳?”
周家奕不吭声,依旧站起来,一点架势也不摆,只是摇晃不稳地往周家齐的方向去。
他明明知道周家齐正在气头上,一定不会放过他,还有意挑衅,他这样分明是打定了主意要当沙包。
鼻子里的血一直往下流,触目惊心的和血色染红了他睡衣的前襟,还滴的地板上到处都是。
陈之叶看的胆战心惊,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一味求他们不要再打。周家齐却犹不解气,咬牙切齿地又挥出一拳:“打的就是他这个衣冠禽兽。”
眼地着拳头又朝着周家奕的身上落下去,陈之叶急火攻心,不由放大了声音:“你们别打了,我是自愿的!”
*
拳头扬的老高,还没砸下来就已经泄了气。四周顿时安静下来,只听见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周家齐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脸难以置信。周家奕无力地靠在沙发的一角,胸腔起伏剧烈,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都是血,像戏台上唱关羽的大花脸。
他们一停下来,陈之叶就立即跑过去看周家奕的伤。他的伤其实不算重,只是看起来有些吓人,她想去帮他擦一擦脸上的血,但又觉得无从下手。
周家齐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手忙脚乱的陈之叶,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叶儿,跟我回去!”
话音才落,另一条胳膊也被抓住。
“周家奕!你还想干什么?”周家齐忽然瞪起了眼,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她不想跟你走,你别逼她!”
周家齐呼吸一窒,望了望窘在中间的陈之叶,眼神里是从来没有过的沉重。
“叶儿,你到底跟不跟我走?我找了你这么多年,找的我都快要绝望了,有的时候我就在想,哪怕让我在遇见你一次,问一问为什么,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就死心了。后来,我总算找到了你,你毫不犹豫地跟我走,你知道这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现在我就这么站在你的面前,问你最后一次,陈之叶,你到底要不要跟我走?”
周家齐的话句句泣血,字字诛心,陈之叶站在原地,手指发麻,全身发抖,甚至不敢正眼去瞧他那双近乎绝望的眼睛。
她不是不想跟他走,但就算她走了,又有什么意义?她和他,注定不能在一起,与其用这种不明不白的感情牵绊着他,她宁愿让他恨自己一辈子。虽然痛,但是切实有效,说不定,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从这段感情的阴影中走出来,找到自己的归属,过上全新的生活。
周家齐和周家奕还在对峙,火药味越来越浓。陈之叶站在中间,看看周家齐的绝望,又看了看周家奕苍白的脸色,终于咬了咬牙,说:“家齐,你走吧,就当我从来没有出现过。”
她心虚的不敢抬头,不知道周家齐现在是什么表情,只是感觉拽在胳膊上的力量在一点一点地减弱。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团聚在眼眶里,而她也在挣扎,极力地控制自己不要哭。
最后,她的手腕终于从他的手指间滑下来,突然抡空的感觉让她觉得无法呼吸。曾经的那些美好、那些被小心珍藏多年的记忆,像是一颗水晶球,都随着这一下落在地上,肢离破碎,每一片上都映着残破的痕迹,却再也无法回到原来的样子。
*
“他走了。你的目的达到了,所以,你也可以毫无顾忌的穿上你的衣服滚出去了。”
在周家齐走后,周家奕只冷冷地扔下这么一句话,便转头上楼去。
经过一番争斗,四处已经是一片狼籍,地上的血已经干涸,他绕过乱糟糟的一切,撞撞跌跌、一下轻一下沉地踩着楼梯,节奏极不规则。
她有点担心,立即跟上去,才走了几步,就听见他歇斯底里的声音迎面劈来:“你已经不欠我什么,而我也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她不吭声,只是惊措地站在原地。
他几乎咬牙,一字一句地咆哮:“陈之叶,一个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我不想再看见你,你给我马上滚!滚!”
说完,只听砰地一声,他就走进卧室里,再也没有半点动静。
陈之叶慢慢地下了楼,开始收拾屋里的残局。她把东西整理了一下,又洗了一块抹布,跪下来用力把地板上的血清理干净,然后就坐在沙发上发呆。
一想起刚才惊心动魄的场面,再想起他脸上的血,想起他上楼时脚步虚软的样子,她就觉得心惊肉跳。
其实,她应该感谢周家奕,他那样高傲的一个人,明明知道自己只是利用他,却仍然肯帮她最后一次。想来,他一定是恨自己入骨,一看见自己就会怒不可遏。可是,她还不能走,既然他已经恨她了,那就让他再继续恨她更深一点吧。
时间慢慢地流逝,周围的一切都慢慢地隐入一片幽暗之中,陈之叶坐了好久,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站起来往厨房里去。翻开冰箱,食材齐全,她耐着性子炒了一盘周家奕爱吃的西红柿,小心翼翼地上了楼。
楼上安静极了,她轻微的脚步声在暗暗的走廊里,也显得极为诡异。她在卧室门口站定,歪着头,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实在听不到半点动静,这才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依旧是没有任何声音,如果不是亲眼看着他上了楼,她一定会以为没有人在。她又敲了几下,然后用手去拧把手,结果锁芯咔嚓一声,门被打开了。
他竟然没有锁门。
她推门走进去,发现屋里只是开着一盏极暗的床头灯,黑黑的影子一团一团地伏在墙上,像是一只只伺机待发的小兽,而周家奕就半死不活地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是醒。他额前细细的碎发落下来,遮住光洁的额头,眼角的瘀青清晰可见,颧骨肿起来,好像一个小土丘,又像是刚刚蒸熟的馒头。
她把饭菜放在床边的小桌上,然后去叫他:“家奕,起来吃点东西吧?”
他像是没有听见,仍是半垂着脑袋,她吓了一跳,忙把手指凑到他的鼻端,感受到他的微热的呼吸,她才稍稍松了口气。
就在此时,周家奕却猛地睁开眼,厉色凛目地看着她,说:“我不是叫你滚?你怎么还在这里?”
“你饿了吧,我做了你爱吃的菜。”
“我不吃,你走吧。”
她固执地不肯动:“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可是胃是你自己的,不吃饭当心胃又疼。”
他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蹭地一下站起来,把床头的饭菜一脚踹翻:“陈之叶,我叫你滚,你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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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公众形象
139公众形象
他力气大的惊人,就听见桌子哐地一声响,一角狠狠地朝墙上撞去。墙皮掉下来一大片,桌上的饭菜也扣在地上,幸好地上铺着地毯,碗没有碎,但菜汤油渍顺着地毯渗进去,油乎乎。
她听周家奕说过,那块地毯是从沙特阿拉伯空运过来的,成本、运输和各种税款累加起来,相当于7300一平。而这块地毯又是整体的,统一的色调和花纹,如果要换的话,必须整张换掉。
陈之叶觉得心疼,心里狠狠一抽,而周家奕却踩着地上的油渍走过来,把她逼到墙角里,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一字一顿地咬着牙说:“你想要的东西我已经满足了你,陪你在他面前做足了戏,你还赖着不走,为什么?”
大概是狠透了她,他的手一点一点地在收紧,嘴里一直不断地反复逼问着:“为什么?为什么?”
她被他掐的呼吸困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靠缩着身子,靠在墙壁上,泪眼盈盈地望着他。
“陈之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盘算着什么!凭什么?我凭什么?难道我看起来那么像傻瓜?还是你觉得我周家奕死活都离不开你?”
她喘不过气,一张脸憋的通红,连眼睛似乎都要瞪出血来。她终于承受不住,开始挣扎,拼命地捶他的脊背,就在她的力气逐渐消失的时候,他却忽然松开了手。
重获空气,她大口地呼吸着,因为过于贪婪,呛的她直咳嗽。她弯着腰一直咳,眼泪直流,他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冷漠地说:“趁我还控制的住,赶紧在我跟前消失,否则,我不能保证我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
陈之叶不敢久留,仓惶而逃,跑到对面的房间去。事隔刚才,她惊魂未定,只是倚着门呼呼地喘着粗气,听着对面房间里稀里哗啦摔东西的声音。
他应该真是被气疯了,看那副样子简直恨不得杀了她。也对,她利用他赶走了周家齐,但凡是有点自尊的男人,应该都会想要杀了她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对面房间里渐渐安静下来,她悄悄打开房门偷偷往对面望了望,发现没有动静,然后才肯爬到床上去睡觉。
她不敢睡沉,只好浅眠,生怕半夜被周家奕拖起来扔出去。幸好他一直安静的很,再加上闹了一天有些乏,不一会儿她就觉得眼皮发沉,意识模糊,坚持了一会儿却始终缓不神来,只好放任自由,慢慢地睡着了。
其实她睡的一点也不安稳,每隔一会儿都会突然惊醒,最后一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窗外已经有了朦朦的亮光,看了看表,已经六点了,于是赶紧爬起来洗漱。
洗漱完毕,她下了楼,小何已经做好了粥。看见陈之叶,她愣了一愣,立即热情起来:“姐姐,我好久都没看见你了。你怎么有一阵子没回来?周哥一回家就沉着脸,我都不敢问他。”
陈之叶觉得嘴角发苦,但还是强牵出一个笑容来转移话题:“你周哥昨天发了很大的脾气,连饭都没吃,你一会儿上去劝劝他吧。”
“周哥怎么了?他平时不怎么发脾气的,谁惹他了?”
陈之叶若有所思地往楼上望了一望,说:“要怪就怪我。唉,不说了,我得去上班了,你好好照顾你周哥,我晚上再回来。”
“姐姐,你喝了粥再走吧?”
“不用了,我先走了。”
陈之叶着实怕了小何的好奇心,不敢久留,抓了包转身出门去。
回到台里,组长走过来,表情严肃地问她:“叶子,你前天去酒吧了?还喝成酩酊大醉?”
她脸色一骇,脑子里猛然间就想起那天的情形来。她哆哆嗦嗦地问:“组长,你怎么知道?”
“这是昨天的报纸,你看看吧。”组长从身后拿出一份晨报来递给她,跟里仍是恨铁不成钢似地数落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下倒好,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公众形象一跌到底。”
*
她翻着报纸,虽然那几张照片拍的不是很清楚,也都没有拍到脸,但是从身形上和气质上都和她难脱干系,更何况,记者还采访了几个当时在场的目击者,证据确凿,她就是长了一万张嘴都很难洗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