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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总裁的薄宠情人_分节阅读_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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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已经愈渐愈热,老式的大铜锅一支,汩汩的热气从沸水里冒出来,蒸的两个人像是洗了桑拿。

    周家齐找老板娘软磨硬泡地磨来一个空调遥控器,两个人一边吹空调,一边吃火锅。

    周家齐伸手替她夹菜,白色的衬衣袖子从锅上掠过,溅的到处都是油。他不在意,把菜放进她的碗里,然后坐下把袖子卷起来,若无其事地继续吃。

    “怎么样,好吃吧?”

    陈之叶点点头:“挺好的,就是不如‘老四方’的好吃。”

    记得以前,他们也是这样去‘老四方’吃火锅,吃到大汗淋漓,衣服都湿透了还直乎不过瘾。后来有一次,他和她比赛吃辣,结果他根本就对辣的食物过敏,可为了不输给她,硬是用勺子舀了两大勺放进调料里,结果这一顿吃的他上吐下泻,全身起疹子,嘴唇都肿了。

    后来,他们一起看电影,明星芸集的《东成西就》,结果看到梁朝伟中毒后的造型,她乐不可吱地说,我终于想起来了,你上次过敏,嘴肿的就跟他一样,好像两条肥香肠挂在嘴上。

    周家齐说:“我也很怀念那个味道,可‘老四方’已经不在了,去年政府搞规划,把那一片的商业街都拆了。老板赚够了钱,也不想干了,带着妻儿回了老家。我就想,等什么时候再碰到那个老板,我一定要求他再做一顿火锅吃。”

    陈之叶愣了一愣:“你还嫌上次不够狼狈?”

    他怔了怔,想起来她在指什么事,笑笑说:“我就记得那个时候,脸肿的像是得了腮腺炎,又红又高,上面全是紫红色的疹子,密密麻麻的。我以为自己要毁容了,结果你还傻呼呼的哭着要嫁给我。后来你走了,家奕就问我,从哪找了你这么一个傻妞儿……”

    提到周家奕,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不得不说,他已经成了长在他们心里的一根刺,虽然平时看不见,一但触及,还是刺的人心痛。

    幸好周家齐懂得怎么样避免尴尬,立即打忿说:“对了,陈倩妮全国巡回钢琴演奏会开始了,咱们去听一场吧?”

    陈之叶一直喜欢听钢琴叮叮咚咚的声音,喜欢看人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跃,她经常在那流畅的音符流演出来的一霎那,萌生起一股学钢琴的冲动。所以,这样的机会,她哪里肯错过?

    “你有票吗?”

    “我已经预订了m市的那场,是后天的,到时候我去接你吧。”

    她点着头,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忙问:“不是在会展金色大厅吧?”

    他奇怪地抬起头,问:“怎么了?”

    “听说那个地方有规定,要盛装出席。”

    他扑哧一笑:“我当是什么事,原来你是怕这个?这么多年,你这怕麻烦的性子一点都没变。幸好我早有准备,包间都预备好了,到时候咱们直接从后面进去,没人看见。”

    *

    陈倩妮是全国著名的钢琴演奏家,十二岁参加少儿比赛的时候就得了大奖,引起全国瞩目。后来,又到了国外进行深造,一连拿了几个国际大奖,由此声名大振,成为世界级的钢琴家。

    主办方为了邀请到她,花了不少心思,不光是服装上大为讲究,舞台背景和现场道具也颇费心思。她极少在国内演出,这次办巡演更是不可多得的机会,消息才一出来,演出票就被抢购一空。

    陈之叶坐在包房里,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欣赏着陈倩妮演奏的那首拿手曲目《命运》。包房就是这一点好,居高临下,没有任何阻碍,连表情、指法都看的特别清楚,陈之叶看着她灵活跳动的手指,不禁为之精湛的技艺所折服。

    周家齐从打完电话进来,在她的旁边坐下,问:“怎么样?好听吗?”

    陈之叶目光不眨地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我看过她的一篇专访,就讲她一个人在外求学的历程,很艰苦,也很辛酸,最穷的时候,连个热狗都买不起,可是她仍然很乐观。她没有自己的钢琴,就只好用一张纸板来练习指法,她打工的钱舍不得花,到了晚上和周末,就去租学校的琴房练。而琴房也很紧俏,每星期的三个小时都要排很久。”

    “真不愧是她的粉丝,了解的这么清楚。”周家齐笑笑说:“不过,有件趣事,你可能没听过。”

    她一脸好奇地扭过头来:“说来听听?”

    “曾经有珠宝商人看中了她的纤细的手指,想找她拍珠宝广告,可是当他看见她手指遍布老茧,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陈之叶咦了一声,歪着头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看过有人为她立的传和一些关她的专访,也从来没有听说过。”

    “你当然没听过,我也是昨天我才听我姑姑说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一向精明,陈倩妮来了,她怎么可能放过?开始人家陈倩妮一直拒绝,她死皮赖脸地贴上去,不惜出巨额的代言费,结果签约的时候临时反了悔,还差点被追索二百万的违约金。”

    “太夸张了吧?”陈之叶狐疑地看着他喝咖啡的动作,气定神闲,又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不由叹了一口气,感慨道,“看看陈倩妮就知道,世界上没有白来的午餐,也没有莫名其妙的成就。”

    演奏会听了一半,陈之叶站起来去洗手间,结果再出来的时候,忽然从角落里冒出一个人来:“真的是你?”

    陈之叶吓了一跳,拍拍胸口定神一看,竟然是上次在m市厂区帮她的那个人。

    他显然早就认出她来,故意扳着语气说:“怎么,又不认识了?”

    她立起眉:“你怎么老是神出鬼没的?吓人一跳。”

    他不回答,只是上下打量着她,好半天才问:“你怎么跟家齐一起来,你不是躲着他吗?”

    “现在不躲了,不行吗?”

    他笑的有点痞里痞气:“当然行。走,我跟你一道进去,顺便跟家齐打个招呼。”

    *

    周家齐一直在听演奏,因为以前没少受陈之叶的熏陶,对钢琴也有一定的喜好,所以有些入神。结果看见陈之叶和安以柯一起进来,微微有些诧异。

    他表情微敛,站起来,同安以柯打了招呼,问:“你们认识?”

    安以柯自然不会提起往事,于是避重就轻,笑笑说:“我陪家里人来看巡演,结果蒙蒙说看见了你,我就过来了。”

    “她也来了?”周家齐微微一愣,“她没说什么吧?”

    安以柯扫了陈之叶一眼,说:“好奇心自然是有,不过是碍着我爸妈在,她不敢过来罢了。”

    周家齐闻言,往楼下望了一望,果然看见对面的某一间豪华厅里,坐着安家的长辈和安家姐妹。似是心有灵犀,安蒙蒙也正好朝这边看过来,两个人四目相对,一种莫名的氛围开始在音符之间缓缓涌动。

    陈之叶也看到了对面两个正在窃窃私语的女孩子。她虽然同她们素未谋面,却觉得她们并不友善,虽然隔的很远,那目光却让她一直有一种如芒刺身的感觉。

    其实,她或多或少也能猜出一些原因来。周家齐长相英俊,气质不凡,年纪轻轻就功成名就,自然受小女生的青睐。更何况,他和安以柯关系不错,平时与她们或有接触,她们姐妹二人对他动了心,是非常正常的事。

    她只是受不了那种审视的目光,一经察觉,就慢慢地心不在焉起来,到了最后,居然完全无法集中精神。

    这场巡演听的很不舒服,她根本无法融进陈倩妮的音乐中去,散场的时候,陈之叶一脸惋惜地望着台上的钢琴,好半天不肯动。

    周家奕知道她意犹未尽,安慰她说:“下一场在b市,我们去b市再听一场。”

    陈之叶摇摇头,说:“算了,同样的曲子,再听一场也没什么意思,以后买碟片听吧。”

    *

    本来一场好好的约会,演变到不欢而散。但陈之叶工作忙,这片乌云还没来得及在头顶停留,就消散不见了。

    这天下班的时候,看到周家奕的车,照例停在门口,应该是在等褚子欣。这阵子,周家奕和褚子欣的关系似乎越来越明朗化,以前是一个月接她两、三次,现在几乎个星期都可以在电视台的门口看见他的车。

    陈之叶迅速扫了一眼便立即错过目光,往相反的方向走,却不想,周家奕却开着车追上来,招摇地在她身后鸣笛。

    陈之叶停下脚步,诧异地皱着眉:“你想干什么?”

    “你的东西还在别墅,什么时候拿走?”

    他不说,她倒是忘了,自己还有很多东西没带。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而且大多是他给她买的那些奢侈品,不要也罢。

    但他一脸认真,仿佛那些东西真的碍了他的眼。她想了想,还是说:“我哪天有时间再去拿吧。”

    他不依不饶:“现在就去。”

    她皱皱眉,干脆说:“那些东西我不要了,你自行处理吧。”

    “哦?”他笑,“你以前的那些工作记录也不要了?”

    怪不得她一直找不到,原来是忘在别墅里。

    “一个记录本,你下次来接褚子欣的时候,给我捎过来好了。”

    他仍旧是笑,目光闪着几缕诡异:“你不怕被人看见?当然,如果你不介意别人说我们是暗通曲款的话,我也不在乎。”

    “可是,我”

    她仍是在犹豫,他却从怀里掏出一根烟来,漫不经心地点着:“我最近打算装修,如果你今天不去拿,也许我一不小心,顺手就扔了。”

    他扬了扬眉,“或者我叫褚子欣拿给你?”

    陈之叶身子一僵,全身的血液开始向后倒流。他居然叫褚子欣拿给她?那褚子欣自然就知道她和周家奕的事,先不说传扬出去,对自己的影响有多大,单凭褚子欣是正主,而她只是个小三的这层关系,她以后在台里的日子也绝对不会好过。

    她为难地皱了皱眉,但见他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终于咬咬牙,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她其实是为了和他保持距离,才故意坐在后面,他嘴角向上弯了一个弧度,提醒她说:“坐稳了。”

    陈之叶以为他会把车开的很快,结果恰恰相反,一辆宾利也被他开成龟速,若得路人频频回头,投来诧异的目光。

    她太了解周家奕,这样费尽心机地叫她回去,一定是在打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主意。她本不想去,但他又捏着她的软肋要挟她。

    她小心翼翼地从后视镜里观察着周家奕的表情,他一直抿着嘴,一句话也不说,聚精会神地开着车,面色坦然,完全没有异色。

    她稍稍放下心来,坐在车里望着车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发呆。

    到了别墅,他率先下了车,熟练地在电子锁上按下一串数字,然后才回过头来睨她:“还不下车?”

    她存着戒心,不肯下车:“你上去拿,我在车里等你。”

    他嗤地一笑,转身走进别墅里去,不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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