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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半张饼(四千字章节)
- 俗话说儿女是父母身上的一块肉,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假。当夏如海看到夏芷涵那被独孤邪殇“虐待”的伤痕时,顿时感到自己身上的肉仿佛正被无情地撕裂!实在是太痛苦了!
“芷涵,你没事吧是不是独孤家的那个小子动的手你跟我说说,就算是拼上我这条老命也不会放过他的!”夏如海关切地说道。
“爸,没事的,女儿我真的没事。”夏芷涵将夏如海抱在怀里,说道。
“你女儿我可是最坚强的!”
这话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平常那些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只要轻轻碰到点挫折,就会扑到父母怀里寻求安慰。但夏芷涵不同,她从头到尾都一声不吭,因为她不想让自己的父亲担心。
“唉,你这孩子。”夏如海长叹一声,他又何尝不知道女儿的心思,他来到陈御风身边,笑着说道:“真是多谢你前来解救芷涵,能否进一步说话”
“没问题。”陈御风回答道。
此时的夕阳已经临近下山了,落日的余晖在夏如海那张苍老的脸上驻足片刻,为什么要用苍老这一词因为夏如海虽然只是四五十岁,但从外表上看,却像个历尽岁月沧桑的老人!
夏如海从怀里掏出一包中华,取出一根抽了起来。
“这人老了,许多事情也就力不从心了。”夏如海感叹道。
看着那徐徐上升的烟雾,陈御风忽然想到了尘飞扬说的一句话:“这人啊,总会碰上一些烦心事,而抽烟就是为了排遣自己心中的烦恼。”
“夏叔叔,您也有烦恼吗”陈御风问道。
“当然有啊!”
夏如海苦笑着,说道:“不仅仅是工作上的,还有家庭上的。也不瞒你说,干我这一行的,你虽然看我在表面上风光无限,但却要时时提醒自己不要出什么差错,不然可是很有可能遭到同行的排挤;至于家庭上,我只想跟你说,芷涵是个苦命的孩子!”
“嗯”陈御风不解,等待夏如海的下文。
夏如海叹息一声,说道:“芷涵的母亲在六年前出车祸去世了,所以并没有享受到寻常孩子应该得到的母爱!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依靠,我希望你能好好待他,替我好好照顾她。”
陈御风不禁哑然,他感到自己的负罪感更重了。他往怀里掏出一包被称为“湖南三绝走天下,王烟鬼酒湘妃茶”的芙蓉王,拿出一根猛抽起来。
“我记得你以前好像不抽烟啊!”看着陈御风那疯狂的样子,夏如海不禁有些愕然。
“是在离开上海的那四个月里学会的。”陈御风呼出一口浓浓的烟雾,说道,那颓废的样子实在是令人心酸。
“放心吧夏叔叔,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芷涵的,我向您保证。”陈御风将芙蓉王掐灭,坚定地说道。
……
当警察打开仓库门,正准备勘察现场的时候,都愣住了。
这哪里像什么仓库,到处都被破坏得一塌糊涂,房顶上的灯全部都破碎了。更夸张的是,在正中央,一个巨大的深坑呈现在众人眼前!
“局长,这……这……”一名中年警察哆嗦着对身旁那位新上任的警察局局长说道。
这位警察局局长也是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沉默良久后,他才叹息道:“将这里封锁起来,派人在这里严加保护,你们不用再查了,上报吧!”说完,警察局局长便抽着烟离去,留下了面面相觑的众位警察。
……
陈御风和夏芷涵坐在离仓库不远处的一块巨石上,看着那夕阳无限好的黄昏,心中各自感慨万千。
“你……还恨我吗”陈御风叹息道。
“恨!”
夏芷涵这脱口而出的话让陈御风有些不知所措,神情略显尴尬。
“扑哧!”
看到陈御风这个样子,夏芷涵忍不住发出笑声,说道:“本来挺恨你的,但当你赶来救我的时候,我就在想,是要对你采取不理睬的态度呢还是冷眼相待呢”
“你可真狠!”陈御风苦笑道。
“谁叫你这么花心!”夏芷涵不满地说道。但她忽然伸出右手轻轻抚摸着陈御风那刀削般的脸,梦呓般地说道:
“你还记得那个拉《二泉映月》的老瞎子吗他说过这是一道大坎,但我却没有跨过去,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陈御风淡淡一笑,将夏芷涵搂在怀里,说道:“我不也一样没有跨过去吗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当时追上你的话,结局是不是就不同了”
“哪里会不同那时我可是恨你恨得要死!为了你这花心大萝卜,我当初可是哭碎了心!”夏芷涵撅着小嘴说道。
陈御风微微一笑,低下头缓缓地将夏芷涵的嘴擒住,柔柔的,甜甜的,两人就在这柔美的黄昏中,两颗心紧紧地连在了一起,谱写了最华丽的乐章。
……
独孤邪殇拖着受伤的身躯,秘密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回想起刚才跟陈御风的战斗,独孤邪殇就忍不住浑身颤抖。
“该死的陈御风,竟然砍下了我的两对翅膀和左臂,真是该死!妈的,要不是我走的快,想必我的气血就消耗殆尽了!”独孤邪殇愤恨地说道。
血族的再生能力并不是永不枯竭的,这种能力不是永动机,要想恢复受伤的躯体,就需要一定量的气血才行。普通的伤口当然没什么,但像肢体部位的缺失,那所需要的气血量可就大了!由于使用了刑斧,独孤邪殇的气血大幅度地减少,当再生自己的左臂和翅膀后,气血就剩下不多了。要不是独孤邪殇跑得快,可能现在就已经下地狱了!
“禀报少主,杀狂刚才回来了,他……他……”这时,一名影密卫走了进来,吞吞吐吐地朝独孤邪殇说道。
“他怎么了”独孤邪殇不耐烦地说道。
那名影密卫看了独孤邪殇一眼,然后低声道:“还是请少主前去看看吧。”
独孤邪殇紧皱眉头,要不是影密卫对自己还有些利用价值,自己早就杀死眼前这名影密卫来补充自己的气血了!
“真他娘的麻烦!”
……
当独孤邪殇怒气冲冲地来到地下室,映入眼帘的,是没了双臂的杀狂!原本要破口而出的脏话顿时胎死腹中!
“怎么会弄得这个惨样是不是陈御风干的”看到杀狂这惨样,独孤邪殇忍住怒火问道。
杀狂没有抬头,只是低声说道:“不是陈御风干的,是尘飞扬。”
“又是他!他妈的,这小子简直是不想活了!”独孤邪殇今天别提多憋屈了,怒火简直就要烧到了青天!
忽然,独孤邪殇猛地看到在杀狂面前放着只有半张,已经发霉的饼,那几乎发臭的味道让独孤邪殇心中猛地一震。
“这张饼难道是……”
“这是少爷当年救我的那张饼 。”还未等独孤邪殇说完,杀狂便抢先说道。
独孤邪殇忽然陷入了沉默之中,良久,他轻声说道:“没想到你竟然真的一直留着它。”
“这可是少爷您给我的东西啊!我怎会将它舍弃掉呢!”杀狂的眼角忽然流出了一滴眼泪,悲声道。
这是他这一生第二次流泪了!
那是在雾都伦敦,在泰晤士河畔,杀狂还清楚地记得那是个寒冷的冬天,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
当时是圣诞节,是西方的“春节”。街道两旁都被圣诞树给占据,每个过往的行人都兴奋地拿着礼物回去,虽然下着鹅毛大雪,但这寒冷的冬季却丝毫没有消减人们的热情。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沉醉在这欢乐的喜庆之中。出门酒肉嗅,路有冻死骨。这句话就算是放在西方,也是恰当的。
那时候,一位衣着破烂不堪的少年正蜷缩在街角,看着过往的行人,他只是拿了一张散落在一旁的报纸盖在自己身上,就这样取暖。就像是安徒生童话中的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只可惜,他并没有火柴。
虽然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很多,但始终没有一个人向他伸出援手,最多也只是朝他看了一眼,仅此而已。
虽然英国的流浪汉并不少,但像他这样悲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