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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0.重返大清(25)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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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返大清(25)

    李煦彻底被孤立了。

    晚上的大通铺, 没有他的位置。然而五阿哥身边的小太监在他被晾着的时候及时出现了, “哎呦喂!我的李大人,您怎么跑这来了。这哪里是您呆的地方您叫小的这一通好找啊!快来快来,床铺给您都归置好了, 上好的虎皮褥子, 还是出门前皇后娘娘给五阿哥带来的。”

    结果地方是不错,虽不宽大,但一床一榻一桌一椅, 比之大通铺好了太多。

    桌子上放着茶水, 点心还冒着热气, 小碳炉烧的红火,床铺上确实也铺着虎皮褥子,是不是皇后给五阿哥带来的就不知道了。

    李煦看了看桌上的还放着的笔墨纸砚,眼神就凝住了。自己现在就算是阳春白雪,只怕也没人会信吧。那能怎么办呢人人都说自己是老臣,可老臣才要命呢。老臣, 就意味着跟新帝没有交情, 没有交情就意味着没有特权可用。

    要想保命,要想保住一家老小的命,好似给自己的选择并不多。

    这位五阿哥年纪不大,但这心肠却也歹毒的很,是个能下去狠手的主儿。如今给自己的是敬酒, 要是不吃, 可就成了罚酒了。

    于是坐在桌边, 踏踏实实的将点心和茶水都吃了。然后就开始研磨,自己独自里这点料子,不扒出来只怕这位五阿哥不会放过自己的吧。

    别说什么账了债务消,这位说到底才十二岁,一句‘顽童’‘胡闹’,这承诺就半点不作数了。跟皇家的人说什么君子不君子,纯属扯淡。

    小路子过来收点心盘子和茶水,眼睛朝李煦写着的东西上瞄了一眼就收回了,回去就跟弘昼说:“到底是先帝老臣,端是识时务。”

    弘昼撇撇嘴,翻了个身就睡着了。船上晃晃悠悠的,早想睡了。

    小路子给主子盖好,这才转身出来,他得寸步不离的守在外间。

    李卫等着小路子出来,问了小主子的情况,对小路子也及其客气,“……有什么状况就喊一声,外面有人守着,没有人能惊扰小主子……”

    小路子赶紧谢了,他朝甲板上看了一眼,见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连船舱的窗户上边上也守着人,他不由的咋舌,“这是怎么了怕跑了”可这能跑到哪里去呢这在湖上漂着呢,还真能游泳回去这么冷的天,又在湖中心,谁这么好的水性

    李卫摆摆手,“不是怕跑了,是怕有些人想的多,直接寻死了。”

    小路子愕然,这事吧,还真别说。人死账消嘛!有些人估摸着是还不起那些亏空,有些嘛,估计是想死了干净,死了就把家财留给子孙了。

    可哪里知道,这位李大人把他们求死的道都给堵上了。

    “您忙!您忙!”小路子点头哈腰的,深觉李大人也是值得敬畏的人。

    他回去之后想了想还是在自家主子耳边小声将事情说了。弘昼只‘嗯’了一声表示知道就行了。这奴才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李卫叫这么多人守着,看不光是为了这个。在巡抚和布政使之上,还有总督呢。

    巡抚和布政使说起来只是一省要员,可总督却是封疆大吏。手里捏着江南数省军政大权,对绿营等是有调兵权的。自己这不哼不哈的将一省的官员都提溜出来漂湖上了,那位总督大人今儿得不到消息,明儿估计也能得到消息。甚至可能更快,要是今晚得到消息,说不得敢在明儿早上就能赶来。

    到时候碰面人家要人怎么办越过人家办人家的下属,这事不规矩。可要是规矩着来,这事成不了。总督的眼皮子底下出了这事,他自己怎么着也有个‘不查’的罪过的。自己再是钦差,再是皇子,可也是个不到十二岁还算是幼子的光头阿哥,真以后人家不会来硬的那也未免太天真了些。

    所以这事啊,只能是速战速决。

    “过了子时,就叫爷起来。”弘昼又翻了个身,这才真睡了。

    小路子却不敢睡,巴巴的看着手里的怀表。还不忘悄悄的出去,告诉了李卫和弘晸几个阿哥一声。

    子时一到,小路子的脚步声一响,弘昼就自己醒了。

    小路子拿了热帕子过来给主子净面,“李大人和三位爷都在外面等着了。”

    “带人。”弘昼随意将脸一抹,“赶在天亮前回京。”

    “怎么带”弘暄在外面听见了就扬声问了一句,“按咱们手里的名册”

    “不!”弘昼从里面出来,抬手理了理辫子,也不重新梳了,指了指外面示意其他人跟上,“挨个问。看看他们都能说出些什么。”

    可这从凌晨一直问到天快亮了,问是问完了,他却也犯愁了。

    为什么

    名单上的人是没跑的。见是被同僚或是上司给卖了,否认倒是没否认,否认也没什么意思。说到底五阿哥就是想要钱而已。拿了钱了,帐就了了。以后再说以后的话。尽管这事吧,听起来不像是真的。可一是江南确实需要稳定,二是除了相信没有别的办法,到底是心存侥幸了。

    有了口供,这事就好办了。再想反口那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小船是一趟一趟的往出送消息,外面自有李卫安排的人去取银子。这些事情不用弘昼操心。

    要他操心的是,好些原本没事的人,名单上就没有的,他还以为是好官的人,心理素质不过关,还没怎么问呢,自己就撂了。

    一位老县令,给弘昼的印象特别深刻,进来就跪了,“……老臣错了,老臣对不起先帝,老臣愧对皇上,老臣万死难赎其罪……”然后就痛哭流涕,说自己每年收盐商多少,收丝绸商人多少等等,弘晸记得都手疼,“这些人……有些人跟臣的上司都极为亲厚,是上官一遍又一遍叮嘱叫臣关照过的人,臣能怎么办呢自己不关照,这位子轮不到臣来坐。可臣关照了,人家送来了礼,这不受就是得罪人了。人家就该多想了。但臣发誓,那些银子里,没有一分一毫是民脂民膏……”

    可这受贿也是罪啊!

    弘暾有些不忍,在人走后,他低声道:“这个人咱们之前打听江南官员的时候就听说过了,在老百姓口中,口碑还是不错的。”名单上又没有这个人,因此,他一直以为这是个清官。谁想到呢

    弘昼挠头,上上下下的,一听说拿银子就能过往不究,一个个的都能拿出银子,并且口口声声的嚷着,过了今儿,他们一定洗心革面,永不再犯。

    可他们太利索的,利索的弘昼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难不成还能把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带回去

    这绝对不行。

    如此不可能不乱。

    怎么办呢

    李卫叫人拿着条子取银子了,这才转脸看弘昼,“五阿哥,再有一个时辰,天就亮了。”

    该怎么办

    拿个主意!

    弘昼看着弘晸他们轮流记下来的一箱子东西,咬牙道:“名单上的人带走,不在名单上的人全都安置在另一条船上,先行放走,放他们去任上。”也叫他们将自己这边只要银子不算账的政策传到某些人耳中去。“至于名单上的人,从另一条水路,直接押解回京。”

    弘暄急道:“五阿哥,这里面可没有清官啊!”

    这我还能不知道。

    弘昼没法跟他解释,咬牙道:“就这么办,出了事我顶着。”

    李卫点头,“奴才送小主子过了这段河道,之后返回取银子,不日定带着银子回京。”

    只要到了运河地界,就安全了。谁也不敢在这里撒野。

    如今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

    弘昼没有异议,“马上安排,不要耽搁。”

    一路疾行,进了运河河道,弘昼站在甲板上,还能看见后面好几辆追在后面的快船。

    弘晸这会子终于发现问题了,“咱这是什么船好快的速度”

    弘暾这娃厚道,看着李卫带着俩侍卫告辞换小船离开,就有几分担心,“他一个人没事吧”

    弘昼摇摇头,皇阿玛敢叫李卫出来,就证明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应该是有几分本事的。

    他露出几分轻松的笑意,“这河鲜不错,回了京城,就难吃这么新鲜的。”说着,就叫人拿了吊杆,“把炭盆跟铜锅拿来,边吃边涮,才真是好滋味。”

    弘暄立马跳出来响应,“再拿个铁架子出来,烤着吃。”

    论起吃喝玩乐,这可都是好手中的好手。

    四个人吃吃喝喝,全然把李卫抛在了脑后。

    小路子站在船头,远远的眺望这位李大人的船慢慢变成了黑点,心里不由的一叹,这位李卫大人……他行吗

    “他行!”四爷拿着李卫送来的加急奏折,斩钉截铁的回答林雨桐。说着就起身去了书桌前。

    “写什么”林雨桐跟过去,直接上手给他研磨。

    “给两江总督唐文尧的圣旨。”四爷说着,手里却没停。

    林雨桐看了两眼,竟是一份斥责的旨意。随即她就明白了什么意思。两江总督管辖三省的军政要务,而以江苏最为紧要。江苏不仅是江南最为富庶之地,也是整个大清国迄今为止最富饶的粮仓,称之为‘钱袋子’也不为过。弘昼此番,拿下的几乎是整个江苏的官员。这个事情何止是大,简直是要捅破天了。唐文尧有没有责任这责任大了去了。要是先叫他知道了消息,弘昼和李卫根本就不可能顺利的将事情办下来。不管这个唐文尧本身有没有问题,作为主管官员,捂着要比揭盖子的可能大的多。他现在最怕什么,最怕的就是连他一起给拿下了。

    这个时候,一道申斥的折子,比一道安抚的折子有用。当官的不怕上面骂,就怕上面连骂也不骂。骂了,上面的气就算是出了,这事即便没过去,但没什么大事了。可要是不骂,那就是憋着大招呢。

    所以,四爷用一道申斥的折子安抚唐文尧,就是在给李卫解围呢。

    “这个人只怕也不怎么清白。”林雨桐说着,就将四爷写好的兄弟吹了吹,然后轻轻的拿起放在一边,示意苏培盛注意着些。

    四爷呵呵就笑,“府里大小老婆三十六个,他那点俸禄是养不起的。”

    只是现在暂时不能动。

    这次这些孩子闹出的动静已经够大了。

    林雨桐倒是担心弘昼,“这一行四个孩子,不光有咱们弘昼……”人家那孩子也是宝贝。

    “十三已经安排人去接应了。”四爷说着就吩咐苏培盛,“叫张伯行和张鹏翮。”

    张伯行是礼部尚书,曾任江苏巡抚,最闪耀的政绩也是在江苏巡抚任上,那时还是康熙四十五年左右的事,时任两江总督的噶礼贪污案,张伯行就在里面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一直以清廉刚直为人所称道。

    而张鹏翮如今是文华阁大学士,是先帝下江南提拔的官员之一,先帝曾夸他说‘天下廉吏无出其右者’,可见其清廉之名有多盛。既然是先帝下江南考察提拔起来的官员,那么他曾经在江南为官,还一度被提拔为两江总督,后来才任刑部尚书,户部尚书,兵部尚书,六部转悠了一半,如今为文华阁大学士,就相当于丞相了。

    将这两人的履历在心里过了一遍,林雨桐心里就有数了。四爷打算叫这两人主审江苏贪污窝案。

    不好见外臣,林雨桐就从书房出来,朝后面去了。

    “主子。”碧桃替代紫竹,成了身边最后得力的大丫头,“主子,张公公回来了,奴婢见主子还没回来,就叫他先下去换衣裳了。”

    林雨桐脱大衣服的手就顿住了,这么说是张起麟回来了“等他换好衣服带过来。”

    碧桃应了一声就下去了,林雨桐一杯茶水还没晾凉,张起麟就急匆匆进来了,“主子娘娘……”

    “别多礼了。”林雨桐叫起,直接问道,“叫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回娘娘的话,大致清楚了。”张起麟起身,见屋里没有其他伺候的人,这才低声说了,“岳兴阿并没有当差,跟佟三爷父子关系淡漠的很。倒是跟夸岱大人的关系更亲近一些。”

    岳兴阿是隆科多跟原配所生的儿子,夸岱是隔房的堂伯。

    “夸岱为人如何”林雨桐问起了这个人来。

    张起麟没有犹豫,只道:“多有怀念佟相之言……”

    佟相,是指佟国维吧。

    怀念佟国维在朝时佟家的显赫。这也算是人之常情了。隆科多再风光,这份风光到不了他的堂兄身上。对现在有几分怨怼,原也不算稀奇。

    林雨桐点点头,“听说这位佟三爷跟那位叫李四的侍妾,有个儿子……”

    “是!”张起麟不明白娘娘为什么对佟三爷的家事这么感兴趣,但该打听的,主子可能感情去的东西他都去打听了,“这位少爷叫玉柱,如今是内侍卫加封銮仪使……”

    銮仪使,就是皇上出行的仪仗队。一年当不了几次差,但次次都能在人前露脸,活儿轻松体面,俸禄赏银不少,这可是不少王公贵戚都抢着给子弟安排的去处。

    长子无所事事,次子却在銮仪使任上。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张起麟好似知道林雨桐在想什么似得,直接道:“听说那小妾曾在外面扬言要将他的儿子承袭一等公的爵位,后来不知道这位岳兴阿怎么说动了夸岱,说动了族里,这事才暂时搁置了。”

    有嫡长子在,哪里有叫庶子继承爵位的道理。族里会干涉,但这岳兴阿倒也不全是笨蛋。

    张起麟又低声禀报了一件事,“岳兴阿的夫人,是夸岱夫人的娘家侄女。”

    难怪呢。

    “这兄弟俩性情如何”林雨桐想了想,又追问了一句。

    张起麟知道,皇后娘娘问的不光是性情,还有关系。

    他在心里斟酌了一番,这才谨慎的道:“岳兴阿……性情温和,不爱惹事,在外面甚少能打听到他的消息,就算是佟三爷如今如日中天,说起这位大少爷的人也极少……”

    性情温和,就代表着攻击力不足,不爱惹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惯于退让,为人有几分怯懦。在外面很少听道他的消息,这证明隆科多对这个儿子确实不怎么上心,也不怎么看重,而岳兴阿对此似乎也接受良好,为人处世十分低调。

    “至于玉柱……”张起麟顿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这位少爷并不似他的阿玛额娘,为人张扬但却不跋扈,顽劣但并无欺男霸女等过激之事……”

    林雨桐有些诧异,这是说李四儿的儿子有些淘气,但却并不坏。

    张起麟迎着林雨桐的视线,还是点点头,“这俩兄弟的关系还算是融洽,前不久岳兴阿跟被人欺负,还是玉柱帮着给讨回的公道……甚至为了爵位的事情,玉柱找了族里,说本该就是他大哥的,为此李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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