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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4.民国旧影(81)三合一
- 民国旧影(81)
孩子一哭, 林雨桐的心肝就跟着疼起来了,“叫妈妈看看,这是怎么了想妈妈了是不是”
常胜将头埋在林雨桐的肩窝里, 哭的直打嗝,还不忘补充了一句,“我还想爸爸了。”
哎呦!还挺周到的,没有厚此薄彼。
四爷脸上的笑容都能给把人给融化了。他身后摸了摸孩子的头,“鼻涕眼泪都蹭在妈妈肩膀上了,羞不羞”
常胜憋着嘴,这才将头抬起来, “我怕你们不回来了, 再不回不来了。”
林雨桐看了一眼四爷,轻轻的拍着他,“怎么会这么想爸爸妈妈不是告诉过你, 会回来吗”
“怕你们也牺牲了。”常胜一边抽噎着, 一边说, “宝育院里好多……没有爸爸妈妈,都牺牲了。”
他怎么知道宝育院的事
结巴在后面补充道:“安安说的”
常胜点点头:“他们……爸爸妈妈走了……说要回来……都没回来……”
林雨桐摩挲着常胜的后背,“爸爸妈妈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办不到了”
四爷一把将常胜提溜过去,架在脖子上, “走!骑马了!”
林雨桐愕然, 这是哪一个孩子都没有的待遇。
常胜脸上还挂着泪, 却马上兴奋的尖叫了一声, 转脸就道:“妈妈我要吃红烧肉!”
想爸爸妈妈是假, 想吃红烧肉是真。
带着孩子回家,从门口的菜地到警卫,都叫人觉得亲切。一进院子,墙角的鸡,羊圈里的羊,包括刚添的几只小猪仔,林雨桐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想念过,“外面住的再舒服,吃的再好,也没这里叫人觉得安心踏实。”
四爷没管林雨桐站在院子里,一个人发的感慨。而是将从西按带回来的点心吃食,分成了三分,一份给了安安,一份主要是奶粉,给了铜锤和钱妮的生的闺女虎妞。剩下的都是常胜的。
孩子的忘性大,刚才还委屈的不行,这会子一见吃的都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将点心一样样的打开,四爷给他说这些点心的名字。这小子还算是有良心,拿着蜜饯蜜枣这些东西,一一分给家里的警卫,这些小伙子哪里会跟一个孩子抢嘴吃,象征性的拿上一个,回头还都塞到了他的嘴里。好吃的没分出去,还得到了一圈的夸奖,转脸过来比较操心的问,“安安哥哥的跟我的一样不要不我给他尝尝我的”
林雨桐正打算叫白元去买肉,听了这话就又想笑:“你还想看尝尝哥哥的”
小孩子被大人戳破了小心思也不恼,嘻嘻笑着,还带着几分得意。
“鬼心眼子最多。”白元拿了钱,问他:“想吃肥点的还是瘦点的”
这个问题就比较纠结了,“一半肥的,一半瘦的。”说完好似不放心,又补充了一句,“是肉都行,我都爱吃。”
这是怕白元买不到合适的肉就不买吧。
林雨桐心疼坏了:“最近没吃肉”
常胜一边拿着张口饺子吃的香甜,一边点头,“家里的肉先给了病院叔叔做了伤号饭了。”
方云在家里照顾孩子,她这么做也不能算是错。只能说英雄和模范家的孩子不好当。大公无私了,公心重了,自家的事反而排在后面了。“回头给安安送去。”
“嗯嗯嗯!”常胜点头像是小鸡啄米,“得送去。”
只给安安送哪里行呢,这么久不在,是得请大家来吃顿饭。别的没有,像是猪内脏,羊杂包括羊头羊脑羊蹄子,这些东西可没少准备,还有从西按带回来的酒,院子里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方云有些歉意,“给你把孩子养瘦了。”
林雨桐能怪人家吗“孩子一天一个样,高了自然就抽条了。”
钱妮背着虎妞,在一边帮忙,跟林雨桐道:“咱常胜也是我抱大的吧,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带他,按说都熟了,我看孩子瘦了,我说反正我的奶也多,虎妞也吃不了,就叫常胜过来吃奶,这孩子非不吃。就是把奶挤出来给他喝,也是一口都不占。倒是安安不挑嘴,都给喝了。”
“知道害羞了。”林雨桐只能这么说。其实以前每个孩子还都有几个奶娘的时候,她也不觉得怎么样,现在却觉得孩子吃别人的奶怪怪的。心里觉得有点接受不能,但还是要感谢人家的好意。
一顿饭吃到夜色深沉,这才结束。四爷并没有喝多少,等人都散了,才交代林雨桐:“你带着孩子先睡,我出去一趟。这次的事情还没汇报,晚上过去正好。”
“那你带上人。”林雨桐如今更加谨慎起来,“小心点。”
“白元和钟山都跟着,和结巴一起去。”四爷摸了摸常胜的头,“爸爸回来会很晚,别等着。”
他开始刻意给孩子交代行踪了。
常胜像模像样的点头:“路上小心。”学着林雨桐说话的语气。
林雨桐也不知道四爷跟上面是怎么汇报的,反正第三天,槐子就被送到言安,虽然行动还是不自由,也不能见谁,但却没有人再审讯他,或者要求他写什么材料。这已经算是最好的待遇了。
“我也不能去见”林雨桐问道。
四爷摇头,“别节外生枝。于晓曼正积极做工作,槐子还是暂时不要出现在公众视野里。”
“多久”林雨桐皱眉,“三年五年,等胜利之后”
四爷白了她一眼,“三五个月,必然有结果。这个你别管,我盯着呢。”
林雨桐确实也没什么精力管了,医院里这段时间积压下来的大手术安排的她几乎是喘不过气来。虽然在家,但每天也就是在孩子睡着的时候才能见见孩子。孩子没醒她就该起身了,孩子睡了,她还未必就能回来。虽然还是不能见面,但孩子却没有了他们不在时候的慌乱。不管见不见,都知道父母就在身边。
等林雨桐忙完了这一阶段,四爷却开始忙了,他得去兵工厂一段时间,解决一下武器生产过程中的问题,再就是新设备,厂房建好了,怎么安装,怎么调试,这都是麻烦事。
“顺利的话一两个月就回来。”四爷一边收拾稿纸,一边跟在一边收拾行李的林雨桐道,“要是不顺利,大概的小半年。你自己悠着点。”
林雨桐听他这么说,又顺便把单衣给收拾了两身,“这次带谁去”
“钟山留下来,家里还是得要人看着。”四爷看常胜做算数,想了想才道:“还是叫白元跟着吧。白元如今能当助手用了,长进多了。”
常胜一心二用,边写边问四爷:“是上战场吗”
“没危险。”四爷示意他用心点,“离家不算远,但具体位置保密。保密条例你知道吧”
常胜点头,“我谁也不说,敌人抓住我,我也不说。要是有了危险,我还不能说爸爸妈妈是谁。他们问我,我只能说我是孤儿,没有爸爸妈妈。我不能叫他们用我威胁爸爸妈妈。”
这都是谁教给孩子的
林雨桐皱眉刚要问,四爷就摆手,“很多人家的孩子都是这样的。是应有的程序。”
可孩子需要的是父母的呵护,而不是想办法保护满身是秘密的父母。
这么想着,她的心就揪的疼。
“我和安安哥哥都知道。”常胜还颇为得意,好像参与到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里面。
是啊!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战争是不会给孩子童年的。
四爷走了,林雨桐本打算抽空多陪陪孩子,可是伤员却骤然多了起来。边区边界,阎老西的挑衅越来越频繁,中央的指示是忍耐。
由此可见,槐子当初的决定绝对是对的,是有前瞻性的,跟中央的步调是一致的。怪不得四爷敢打包票说是三五个月必见分晓。
可林雨桐还没等到槐子出来,就先被方云带了一个地方,安排了一个新任务。
这个新地方离医院不远,翻过一个山梁就到了。山下建了不少窑洞,院子里走动的都是女人。
“这是哪里”林雨桐疑惑的看向方云,“你们妇女救助站。”
“算是救助站的一部分。”方云脸上带着几分同情,“这个女人……都是从倭战区的慰安所里解救回来的慰|安妇。”
林雨桐的脸一下子就冷凝了起来:“慰|安妇”
方云叹气,“那些畜生,将人糟蹋的不像样子,这还都是侥幸的。有些直接被虐杀了。这里面好些人,就是看见了同伴被杀,精神收了刺激,已经疯了。这里面九成九的人,都有一定程度的性|病。再加上精神上……想要真的救她们,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咱们这边的医疗条件你也清楚,除了你没谁能保证一定治好。另外,很多人虽然同情她们,但是到底是心有芥蒂的……”
“我明白。”林雨桐叹了一声,“去看看吧。”
进了院子,按说住着成百人的地方,不该这么安静。可是这里却是真的安静,哪怕是在院子里游荡的女人,也是轻飘飘的,没有丝毫的鲜活气。她们目光呆滞,有的衣服解开,裤子没穿,也不会觉得丢人尴尬,好事我行我素的该干什么干什么。
“你看见了吧”方云指了指,“就是这情况了。这里有从当地征收的,还有从外地运过去的。有朝显人,有满洲里的,还有台弯,甚至还有两个说话,咱们根本就听不懂,也不知道是哪里人。有的同志说看长相特点应该是东南亚的,谁知道呢。彼此语言也不通。”
“但她们该回说倭语吧。”林雨桐奇怪的道,“她们接触最多的该是倭国人。之后我试着跟她们沟通看看。”
方云点头,就招手叫了一个坐在窑洞门口的女人,“喜妹,过来。”叫了人,就扭头低声跟林雨桐解释,“这个姑娘算是情况最好的了。她家在河楠,村里人都被杀了,她被糟蹋了强行带到慰安所的。”
喜妹过来,却不敢看人的眼睛,只低着头,远远的站着。
林雨桐伸出手,“你好!”
喜妹见过别人握手,这会子见林雨桐将手伸出来,她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停的在衣服上擦手,一下一下的,好半天才道:“……我脏……我太脏了……大姐你干净……别把你弄脏了……”
林雨桐一把过去拉住她的手,“胡说!”
喜妹先是往后拽,见拽不动,才抬眼看林雨桐,好似确定林雨桐没有嫌弃她,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样,没有再躲闪。
方云指了指一边的石凳,“坐下说话吧。”
林雨桐拉着喜妹坐过去,“听你叫我大姐,你今年多大了”这姑娘的年龄根本就看不出来,头发枯焦,脸色蜡黄,憔悴的样子直接就模糊了年龄。林雨桐只能说是二十岁到四十岁之间。
喜妹低声道:“二十了。”十分忐忑的样子。
才二十岁!
方云朝林雨桐点点头,“她身上的病我瞧着是最轻的,你先给看看。要是治好了,看她是回家还是……”
“我不回家。”喜妹直接就颤抖起来了,“我不回家。不能回家!家里人都死了,夫家也不会要我了,孩子也没了,我要报仇,我要杀鬼子……我没脸回家……”
方云一下子就默然了,看着林雨桐又叹气。
林雨桐安抚的拍了拍喜妹:“不想回就不回吧。过去的就过去了,如今算是新生了。等治好了,有很多工作你能去做。放心吧,不强行送你回去,我们尊重你的任何意见。”
喜妹嘴一瘪,一下子就苦了,“大姐,咱能说过去就过去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没了,被那些畜生……孩子流产了……我爹妈也死了……我兄弟为了护着我……被他们用刺刀挑破了肚子……他们不拿我们当人,一打了败仗,就挑我们本地的姑娘糟蹋,说是鼓舞士气……完了还杀人……我每天拿跟木棍磨,想磨的尖尖的,细细的,能一下子刺穿他们的脖子……要不是心里这点念想支撑着,我也早就疯了……”
方云低声道:“据说,咱们的人去解救她们的时候,她正刺死了一个倭人……”
林雨桐对这个姑娘倒是有几分刮目相看,“你很了不起了。”
喜妹猛地抬头看林雨桐:“大姐,给我换个名字吧。喜妹活不下去……”
林雨桐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说要是她始终顶着这么个身份,即便活着,也十分艰难。“叫辛笙吧。”她拉着对方的手,在地上写下这两个字,“你以后就叫辛笙吧。”
“嗳!”她哭着应了一声,“打今天起,我就叫辛笙。”
从救助站出来,林雨桐的心情都不怎么美妙,“这些人有一半精神都有问题。精神上的创伤,我也无能为力。这种伤害,给人造成的阴影,会伴随一生。她们也许一辈子就就这样了……所以,你要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工作怎么安排,我给不了你什么意见。”
方云耸耸肩,“还能怎么办呢先把这脏病给看好,咱们边区,如今可都已经消灭了这脏病了,万一因为这些人,再出了什么事……”
这是说女多男少,容易出事吧。
“这事不用叮嘱,我也会处理利索。”林雨桐接过话头,“等病情好些了,对精神状态好的人,介绍对象,组建家庭的时候,这个工作可得小心。就怕婚后……”
方云就笑:“你真是太操心。”
不操心不行啊。有些男人面上做的挺好,可背后谁知道呢。谁也不能盯着谁家过日子,女人尤其是经历过那么糟糕的事情以后的女人,心理上自卑,必然在婚姻中被动。
方云明白林雨桐的想法,但还是道:“这日子是每个人过的,咱们也不能把一切都算计在内。你瞧着你合适,但人家的日子指不定多美呢。我前段时间还听了一个笑话,说是女学那边一个女学生经人介绍,跟一个作战团的团长结婚了。这两口子,一个娇娇小小,跟个大小姐似得,才十八岁的年纪。一个五大三粗,都奔四十的人了。你说着两口子叫人瞧着就有点不合适了。谁知道人家婚后过的还挺好。别看一个是大学生,一个是文盲,但这日子不也一样过。虽然也闹出了不少笑话,但过日子嘛。可不就是这样。”说着,想起什么似得,又笑:“我跟你说,前不久这女学生给这在战场上的团长写了一封信,那团长看了信之后,就找捎信的人,问人家要他老婆给他捎来的东西。那捎东西的哪里有东西给他,根本就没捎嘛。结果这团长不信,非说人家昧下了他的东西。这就打起了官司,一个说没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