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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玄幻魔法 -> 权宦医妃:厂公太撩人全文免费阅读

第九十回 太羞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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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刻钟后,韩征熄灯睡下了。

    却是难得做起梦来,一整晚都不得安生,到四更天起身时,脸色便十分的难看。

    小杜子照常过来伺候,却是刚进门,便被一声冷冷的:“出去”,给喝得退了出去,心里大是纳罕,昨晚临睡前干爹明明不像心情不好的样子啊,这才几个时辰呢,怎么就生了这么大的气,发生什么事了

    忙在心里细细回想起自己昨儿可有什么地方惹了他来,想来想去,都想不出来,只得一动不动的站在外面等着。

    却是足足等了一刻钟的时间,才终于听见韩征又叫他了:“进来服侍。”

    小杜子忙带着几个分别捧了水盆和手巾等盥洗之物的小太监,鱼贯走了进去。

    就见窗户早已开了几扇,他干爹也已穿戴完毕了,倒是再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小杜子心里直打鼓,他干爹这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他哪怕直接发怒,都比这样面无表情来的强啊!

    小杜子拧了热帕子恭敬的递上,一面赔笑道:“干爹可是昨儿夜里没睡好要不今儿便不去上朝了吧,横竖也没人敢说什么。”

    隆庆帝如今除了每旬一次的大朝会,每日一次的小朝会早不临朝了,可他不临朝,四品以上的官员却须每日进宫早朝,这既是祖制,也是荣耀,那些四品以下的官员做梦都想每日大早起来进宫早朝,还没那个资格呢。

    是以每日一次的大朝会至今仍延续着,只不过主持的人,早换成韩征了,他偶尔一日不上朝,自然也没谁敢有二话。

    韩征淡淡道:“不必。”

    待梳洗完,又简单用过早膳后,他自小杜子手里接过了朝冠,“你今儿也不必跟本督进宫服侍了。对了,把本督床头那包东西拿出去扔了,扔得远远儿的……不,还是烧了,直接烧,不许多看一眼,记住了吗”

    小杜子不明就里,这大早上的,烧东西干什么,又是什么东西呢

    却不敢多问,只笑着应了“是”:“干爹放心,儿子待会儿就去办,一定不多看一眼。”

    韩征“嗯”了一声,大步出了屋子,一直到二门上了马车,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了一片黑暗当中后,他方放松了下来,立时满心的懊恼。

    他竟然、竟然会做那样的梦,梦里那些情形就算醒来后,他已记不清楚了,身下之人玲珑的曲线,还有姣好的面容和低低的喘息,他却记得清清楚楚……竟然是那个丫头!

    而且他还、还弄脏了亵裤,简直太羞耻了,他无欲无求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谁知道昨晚是抽了什么疯,竟然会……都怪那个丫头昨晚胡说八道什么拿他当父亲,惹得他心浮气躁的……不,都怪小杜子那个多嘴多舌还多事的臭小子,要不是他非要拉着他去撷芳阁看那个丫头,他又怎么会……不行,得让常老头儿给他配药时,加大剂量了!

    韩征因此整个早朝都沉着一张脸。

    唬得满朝文武都是心里直打鼓,不知道是哪个不走运的惹着了这位“立皇帝”。

    毕竟他以往可不是这样,任何时候都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也几乎从来没有动怒的时候,不管手段多么的见不得光,说出来的话亦永远都是那么的冠冕堂皇,让人无从反驳……看来那个不走运的倒霉蛋儿要死得很惨了!

    韩征站在九龙御座旁,居高临下将文武百官的眼神交汇尽收眼里,却是当没看见一般,待无人奏本后,便宣布了退朝。

    文武百官便有序的退出了乾元殿的正殿。

    韩征待百官退尽后,自己也信步下了丹陛,不疾不徐的出了正殿。

    就见柳愚带人迎了上来,行礼后笑道:“听小杜子传话儿进宫来,说督主早膳没怎么用,这会儿必定已经饿了吗属下让人备了几样清淡爽口的小菜儿,督主要不先去用一点,才去值房”

    韩征脚下不停,“不必了,本督不饿,先去值房吧,待会儿还得面圣。”

    那么多票拟奏折等着他批红用印,他又习惯今日事今日毕,自然越早去司礼监的值房越好。

    柳愚只得应了“是”,跟上了他。

    却是刚上了长街,就被个着朱红总管太监服制的太监带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的赶了上来,行礼后赔笑道:“厂公,奴才可寻着您了,皇后娘娘问厂公现下可得空请厂公去凤仪殿一趟呢。”

    韩征没有说话,倒是柳愚笑道:“德公公,不知道皇后娘娘传召我们督主所为何事还有一大堆奏折等着我们督主批红用印呢,若皇后娘娘不着急,我们督主能否晚一些时辰再去觐见”

    心里对邓皇后很是不屑,那好歹是一国皇后,母仪天下,怎么净想着揩他家督主的油呢不过这话还是烂在肚子里的好。

    德公公虽得邓皇后信任,在司礼监、尤其是韩征面前,却是半点不敢拿大,闻言陪笑道:“柳少监请回想一下,皇后娘娘非有极要紧之事,几时这个时辰传过厂公今儿之所以耽误厂公的正事,也是事出紧急,厂公,不知可否这便随奴才前去一趟”

    韩征面沉如水,仍是没有说话。

    心里却很清楚邓皇后所谓的‘极要紧之事’是什么事,不外乎她那个侄女邓玉娇的婚事,邓玉娇自己中意平亲王世子,平亲王世子却对她无意,一径躲着她;安亲王世子倒是对她有意,变着法儿的献殷勤,她又嫌安亲王世子长得痴肥,不好看。

    邓皇后之前便对韩征提过,希望他能设法让隆庆帝为邓玉娇和平亲王世子赐婚,韩征却没有应下,只说隆庆帝圣明烛照,一旦知道邓家有意与平亲王府结亲,便等于是邓家提前站了队,一来隆庆帝势必龙心不悦,二来于邓家将来也不利,万一隆庆帝偏就过继了安亲王世子呢

    让邓皇后从长计议,徐徐图之,反正邓玉娇年纪还不算大。

    可惜现在看来,邓皇后当时答应得他好好儿的,实则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啊!

    柳愚见韩征还是不说话,明白他的意思了,这是压根儿不想去凤仪殿。

    遂又笑道:“德公公,皇后娘娘的事自是极要紧的,可军国大事更要紧,劳您回去禀告皇后娘娘,等我们督主忙完了,一定立时过去凤仪殿请安……”

    韩征却忽然道:“本督就现在过去吧。”

    柳愚怔了一下,督主怎么忽然又改了主意

    德公公却立时满脸是笑,“那厂公,奴才这便给您引路。”

    韩征“嗯”了一声,吩咐柳愚,“你先回去,本督稍后便回。”

    柳愚忙笑着应了“是”,待恭送韩征被簇拥着走远后,方带着人朝相反的方向,回司礼监的值房去了,心里仍有些疑惑自家督主怎会忽然改了主意,他不待见皇后,至少在他们几个心腹之间,不是什么秘密了。

    不过揣测上意得适度,既不能一点不揣测,也不能过了底线,他还是当不知道吧。

    韩征之所以忽然改变主意,却是想到了自己昨晚的梦。

    他这些日子几乎就没见过女人,虽然宫里宫女众多,可敢往他跟前儿凑的,却是没有,他活动的地方也仅限于乾元殿和司礼监一带,后宫并未涉足,唯一能见到宫女的地方乾元殿,又因隆庆帝如今一心修仙问道,几乎不用宫女伺候了,所以他最近唯一见过的女人,就是施清如。

    偏她还又是让他难得触动,又是说他老惹他不高兴的,让他心浮气躁,关键他还好巧不巧发现了她喝红糖水的碗,猜到她已经长成真正的大姑娘了……不然他怎么会做那样荒唐羞耻的梦

    这都是因为他新近只见过那丫头闹的!

    等他再见过别的女人,便仍会跟以前一样,觉得女人都是白骨骷髅,毫无吸引他之处,便仍能无欲无求的继续前行了。

    德公公一路都赔笑着对韩征献殷勤,“督主,前儿皇上到仁寿殿用膳,还与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夸赞您,说大周江山都赖督主鞠躬尽瘁,才能有如今的繁荣昌盛呢。太后娘娘也是对督主赞不绝口……”

    可惜韩征一直都面无表情,兴致缺缺,德公公说着说着,也自觉没趣,讪笑着没有再说。

    韩征耳根终于清静了。

    一行人穿过御花园的一角,凤仪殿已近在眼前。

    迎头却遇上了一大群人,坐在软轿上的人高高在上,犹如鹤立鸡群般,让人是想看不见都难。

    韩征与德公公只得都迎了上去:“参见长公主,参见郡主。”

    软轿上的人不是别个,正是隆庆帝的胞姐福宁长公主并其女丹阳郡主。

    福宁长公主叫了二人免礼,然后看向韩征笑问道:“韩厂臣这是往哪里去,凤仪殿么到底是皇后的面子大,本宫前儿打发人请韩厂臣去本宫的长乐殿一趟时,韩厂臣可没这么好说话儿,竟是至今没去长乐殿见本宫呢!”

    福宁长公主比隆庆帝年长三岁,已四十有二,却皮肤光洁白皙,五官明艳浓丽,单从面容上看,已完全看不出任何岁月的痕迹,何况她还妆容精致,衣着华贵,气度雍容,不知道的人见了,只会当她才二十七八岁。

    韩征闻言,呵腰笑道:“长公主言重了,臣前阵子是一直不得空,才没去长乐殿给长公主请安的,今儿却是忙里偷闲,打算去给皇后娘娘请过安后,便去长乐殿给长公主请安呢。”

    “哦,是吗”福宁长公主挑眉,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整个人便再不复方才的娇艳雍容,变得凌厉起来,“本宫今儿要是不偶遇上韩厂臣,怕是等到明年的这时候,都等不到你去给本宫请安吧那可就说定了,本宫这便回长乐殿,候着韩厂臣了。”

    韩征微微一笑:“臣一定不让长公主久等。”

    福宁长公主却仍不肯放人,笑道:“本宫怎么听说这皇后隔三差五就要召见韩厂臣一次呢韩厂臣替皇上分忧,日理万机,皇后是有多要紧的事,如此频繁的打扰韩厂臣,也忒不识大体了些吧。”

    她是隆庆帝的胞姐,又得隆庆帝敬重,自来便没把邓皇后这个继后放在眼里过,自然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根本不用顾忌。

    听得一旁低头肃手的德公公暗自冷笑起来。

    这长公主未免也管得忒宽了,后宫的事要插手,妄图与他家皇后娘娘争权便罢了,谁不知道厂公是靠他家娘娘提拔扶持,才有今日的还屡次妄想挑拨厂公和他家娘娘之间的关系,拉拢厂公,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简直就是做春秋大梦!

    面上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还得提防着一个不慎,便被福宁长公主找了借口,趁势给发作了,那可就连他家娘娘,都未必救得了他了。

    毕竟谁都知道福宁长公主是个狠人,邓皇后根本不是对手。

    至于福宁长公主是如何个狠法儿,还得从她当年时下降说起,当年她因先帝在时十分宠爱,驸马自然是挑了又挑,最后才挑中了云阳侯府的二公子,一开始夫妻两个也是和和美美,很过了一段神仙日子的。

    可等她生下长子和长女后,心都放到了一双儿女身上不说,身材样貌还都走样了,驸马便生了花花肠子,背着她在外面养起了外室,还一连生了两个儿子。

    福宁长公主得知后大怒,趁驸马再去外室那里时,让人一把火烧了驸马的外宅,烧死了外室及一双野种便罢了,连驸马也一并烧死在了里面。

    然后她便带着一双儿女住进了皇宫里,至于她的公主府,也没白空着,而是蓄了一群年轻力壮的俊美面首在里面,她什么时候兴致来了,便回公主府宠幸自己的那群面首,日子过得比一心求子,女人不论美丑都只能临幸的隆庆帝还惬意。

    当然,这是私下的,众人都知道却不敢宣之于口的真相。

    官方的版本却是,福宁长公主的驸马虽因病早逝了,长公主却是长情之人,宁愿一个人守着自己空荡荡的公主府,也不愿再嫁人,立志要为驸马抚养大一双儿女,还要为驸马守一辈子。

    关键苦主云阳侯府也碍于隆庆帝的软硬兼施,加之的确是自家理亏在先,告状到御前后,只一夜之间便改了口,承认了隆庆帝给的官方版本,也因此获得了明里暗里的一串好处。

    自然也没人敢再议论此事。

    可福宁长公主是个狠人却成了公知,连对自己结发的丈夫、枕边人都能那么狠,不念任何旧情,亦不念其好歹是自己一双儿女的父亲,对其他人得狠到什么地步,可想而知,谁敢轻易再惹她

    关键有皇上和太后护着她,便是被她打杀了,也只能白搭,岂非亏大发了

    所以邓皇后便是贵为皇后,也一向对自己这个大姑姐敢怒不敢言,她都敢怒不敢言了,她的奴才自然只有更小心谨慎的。

    韩征倒是面不改色,笑道:“回长公主,皇后娘娘时常传召臣,一是关心皇上,想知道龙体是否安康,二却是后宫有些事宜,需吩咐臣,与臣相商,倒并非长公主所说的‘不识大体’。”

    “是吗”福宁长公主嗤笑一声,“如此说来,倒是本宫误会了皇后,是本宫的错儿了当年皇后一力提拔韩厂臣,还真是提拔对了呢,如今可不就一本万利了”

    韩征笑容不变:“长公主说笑了,臣效忠是皇上,是大周,皇后娘娘又与皇上夫妻一体,臣不过只是恪尽自己为人臣者的本分罢了。”

    福宁长公主脸色越发难看了。

    特地点她‘为人臣者的本分’,什么意思呢,是在说她与皇后终究君臣有别,摆明了要给皇后撑腰是吗哼,不过一个阉竖罢了,竟敢在她面前屡次拿乔,真当皇上宠信她,她就奈何不得他了!

    福宁长公主嘴角一勾,正要再说,坐在她后面一乘软轿上,一直未出声的丹阳郡主忽然笑着开了口:“娘,皇祖母一定等我们等急了,要不就先到这里,您有什么话儿,等回头韩厂臣去给您请安时,再与他慢慢儿的说吧”

    丹阳县主十四五岁的年纪,长得与福宁长公主并不如何相似,应当是肖似父亲的缘故,却比福宁长公主更漂亮,但又是另一种小荷才露尖尖角的鲜灵的漂亮,因生来尊贵,浑身的气度亦是超凡脱俗,是整个皇宫里如今最耀眼的一颗明珠。

    福宁长公主向来疼爱这个女儿,闻言总算放缓了脸色,道:“我儿说得对,总不能让你皇祖母久等我们,那我们这便过去吧。韩厂臣,本宫恭候你的大驾,走。”

    抬软轿的健壮太监们便忙整齐划一,稳稳当当的又走了起来。

    韩征呵腰行礼:“恭送长公主,恭送郡主。”

    福宁长公主并没回头,倒是丹阳郡主应声回了一下头,眼里分明有歉然之色。

    韩征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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