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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章 入城
- 却说刘澜趁着于禁与赵云交战的瞬间,穿曹营而过,虽然一路上遇到一些封锁,但他身旁皆是高手老兵,莫不是以一当十,当百之辈,便是偶有顽强阻击,但于禁带走了众多人马,而留守帐内之兵又不敢随意出寨,再加上夏侯渊被围在营中,更不可能分兵相助,如此一来,刘澜这边犹如虎入羊群大杀四方,虽偶有伤亡,却早已将曹军杀的毫无战心,平日里那条异常严密的防线在瞬间彻底奔溃。
当刘澜一行即将到达徐州北门时,只见从不远转出一位曹营的都尉来,他虽然勉强维持,希望能够等来援军,却不想早被一旁的张飞瞅见,持着‘丈八蛇矛’跃马杀来,只是一合,便将这名都尉杀下马来。
徐州城内,陶谦听说北门孔融,田楷与曹操交战,登上城楼驻足观看,未过多时,只见不到千余人马冲到城下不远,此时城内早已没有箭矢,士卒们一个个绷紧着神经,若这支部队敢来攻城,便准备与其做肉搏之战。
跟随陶谦来的糜竺眼尖,早已看清了旗帜上的大字,露出欣喜之色,道:“主公,是辽东刘德安来救徐州了。”
听糜竺如此说,陶谦心中如大石落地,长舒一口气,道:“快快开城门接入刘德安。”
陶谦一面劳军,一面设宴相待,酒桌上的刘澜见糜竺取出一物,心中又如何不知,心道你现在将徐州印绶给我,还不是想让我当这个出头鸟,为你徐州卖命,徐州城破只在旦夕之间,到时我还不是被曹操赶走连声拒绝,道:“陶公切不可如此。”
陶谦此人年已花甲,浑浊的双眸不时精光闪现,从外表看这是位有着儒雅风范的谦逊长者,看着刘澜拒绝。双眸精光一闪,道:“今天下扰乱,王纲不振;公乃广阳顷王之后(广阳顷王刘元气起),正宜力扶社稷。老夫年迈无能。情愿将徐州相让。公勿推辞。谦当自写表文,申奏朝廷。”他的声音虽然低沉,却铿锵有力。
在座之人,如陈登,糜竺。曹豹等等无不是翘首以盼,其中糜竺更是焦急道:“德安公,你就受了吧。”
我这刚一来,陶谦便要将徐州让我看来徐州当真是旦夕不保,但想起三国演义,刘澜心中又觉得或许陶谦是真想传我,可是他虽然与公孙瓒结盟,但我一个小小的辽东太守,他这里能人如此之多,为何独独选我难不成是在试探我”
想道这里。突然心中一惊,看向众人殷切的目光,暗道不论我与糜竺也好,他人也罢,都只是一面之缘,就算陶谦以前在雒阳帮过自己,那也没好到把徐州让给他的道理啊,再观察这几位,一个个如此迫切希望我接受徐州,难道其中有另有蹊跷
想道这里。离席出阶,拱手一礼道:“德然虽为元起义子,但未敢以广阳顷王之后自居,更休提汉室之后了。至于当年在右北平的些末功劳,为辽东太守犹恐不及,合论徐州牧况且今为大义、旧恩,故来相助公祖,安敢有占徐州之心,莫不是主公疑德安有吞并之心吾若有此念。皇天不佑!”
说完此话,不动声色的细细观看他人,只见糜竺等人毫无表情而曹豹却好似松了口气一般,心中彻底肯定这就是陶谦在试探。
刘德安所说是真是假陶谦人老成精,如何能轻易被他蒙骗,莫不是他亦在试探老夫的口风若说孔文举,他乃老夫至交,前来相助我不相疑,而田楷乃是奉了公孙伯圭之命,再加他坐拥青州,也不会觊觎徐州,只这刘澜,当年虽然与他一同讨董,但说实话关系并不相厚,若其没有他想,又怎会冒着得罪曹操的风险来援救徐州不漏声色,继续试探刘澜道:“德安公切不可相疑,老夫实乃真心实话,无有半点试探之心。”
刘澜如何能够信他,只是不肯接受,陶谦见他如此,心中不免想道莫不是刘澜当真是为大义而来是我多疑了心中好不惭愧,不想老夫苟活于世数十载,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着的同时不免瞪了眼曹豹。
糜竺见陶谦不再相疑,又见他以眼神埋怨曹豹,怕被刘澜瞧出破绽,分散其注意力,道:“如今曹操大兵在侧,且休言前事,如今当务之急却是如何退敌,若能击退曹操,再说相让之事不迟。”
刘澜并未看到陶谦私底下的小动作,只是点头赞同糜竺的说法,道:“子仲所言甚是。”
他看向徐庶道:“如今以徐州之兵,只能选择第二策,以为犄角牵制曹操,使其不敢尽全力攻城。”
“正当如此。”
随即对看陶谦道:“为今之计,我等在城外与曹操僵持,陶公在城内防守,互为犄角,若其赶来攻打一方,则另一方从后攻之,则可保徐州无虞。”
“的啊公此言甚善。”陶谦沉吟半晌,点头赞许道。
其余众人出声附和,只听刘澜继续说道:“在下与曹操有些旧情,不如遗书一封,若能以大义退之,总好过兵祸之灾!”
“这……”陶谦心中有所疑虑,并不敢赞同。
刘澜看出了他们的顾虑,高声说道:“何人为我执刀”
陶谦听他此言并非自己执刀而是让人代笔,心中的一丝顾虑顿消,看向糜竺道:“子仲,有劳为德安代笔。”
等糜竺准备好帛纸,刘澜心中斟酌片刻,便朗声说道:“……”
徐州城内,一间密室之中。
密室阴潮灰暗,不见阳光,漆黑的卧室内只点着数根蜡烛,灯芯忽明忽暗,还不时传来噼啪之声,只是一坐一立的两人并不理会,只是低声交谈。
一位儒雅老者坐立在一张胡凳之中,品啜一口杯中茶水,道:“你将为父叫来所谓何事”
“孩儿是向父亲言说今日陶公试探刘澜一事。”说话之人,年在二十许间。英姿勃发,只是他虽然年少,却自带着一丝病态,反观胡凳之中老者。虽已花甲之年,但面色红润,发黑如墨,很是硬朗。
而此二人,侍立者乃之前刚从徐州牧府中返回的陈登陈元龙。老者则是其父陈珪陈汉瑜。
“哦”
陈珪将茶杯放在胡桌之上,看向陈登,道:“我倒是很好奇这个刘德安是答应了,还是拒绝了。”
“他拒绝了。”陈登说着便将今日在州牧府的事情详详尽尽的复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