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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都市言情 -> 溺爱成婚:早安,冷先生全文免费阅读

第171章 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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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请君上恕臣妾怀有龙胎不能陪君上畅饮了。”

    当着诸妃的面,洛妃装腔作势的抚着尚且平坦的小腹。在坐这么多人,冯昭仪漫说吃酒,就是略沾一沾身上都会起疹子。

    放眼后宫,能擅饮者,除了她沈惊鸿再无第二人。

    至于太和郡主,不让她喝倒也罢了,若真由着她,只怕将这瑶台拆了都绌绌有余。

    如今可好,偏宣帝想吃酒的时候无人能陪。这不亚于拂了宣帝的意,扫了他的兴致,洛妃掩着菱唇,皮笑肉不笑就等着看好戏。

    “这个时候,自然不能教洛妃吃酒。”宣帝自斟自饮,未免有些无趣,原本热闹的场面,如挂了霜一般,渐渐冷清下来。

    冯昭仪自然有些坐不住,心中只怨洛妃这软刀子下去,够狠,杀人不见血,就只教国君记着她的好。

    一想到宣帝不止一次当着她的面夸洛妃,而将她冯妍排除在外,忽然觉得即使得到这六宫主事之权,也总不是个滋味。

    那平日里,争荣夸耀之心不觉灰了几分。

    就在此时,太和郡主却冷不防将少雨一推,笑嘻嘻的向宣帝推举道:“这宫里,咱们宋才人不仅与洛妃姐姐在容貌上平分秋色,就是在这吃酒上也不分伯仲。”

    “哦”宣帝闻言果然又来了兴致。

    他自然将目光大大方方的落在少雨的身上,而不是像之前,总是装作不经意去瞧她,生恐一不小心被人瞧见在背后耻笑了去。

    但凡能够沾点小酒的,泰半俱是性情中人。后宫里,什么都不缺,缺的就是随其本性、率性而为之人。这也是他在少雨入宫之前偏袒宠爱洛妃之故。

    “还真看不出宋才人样样是个拔尖儿的。”洛妃虽笑着,一双美眸却恨得能溅出火星子,她最恨的就是有人与她比肩。

    初初碍于太后之尊,她生生咽下了“春花秋月、平分秋色”八个字。

    太和郡主又算个什么东西,她凭什么帮宋才人说话

    “是啊,朕也没瞧出来。”

    他的少雨那般柔弱,虽不是风吹就倒,却也是个倾城倾国的貌,多愁多病的身。若她美而能文,又是一个真性情的女子,他不敢去想,将会有多宠爱她。

    尽管少雨尚未侍寝、以正名份,宣帝却已默默将她视为他的人了。

    “郡主娘娘说笑呢!”少雨不动声色的推开太和郡主的手,就知道她挨着她坐了下来,断没安好心。

    明着是像帮她,暗中却是打翻了醋坛子,当着她的面挑拨她与洛妃。

    只是,她宋少雨也不是个吃素的。

    旁的人她不晓她们的底细,可她太和郡主是个什么作派,她宋少雨可是清楚的很。

    “若说臣妾擅饮,真真是有些言过其实了,若一定要吃酒,偶尔小饮一点倒也怡情。”少雨上前一步福了福,一脸诚挚的望向洛妃与冯昭仪,“若两位娘娘不弃,就允许臣妾代二位敬君上。”

    先堵了众人的攸攸之口。

    那洛妃待要拦话,冯昭仪却见好就收,调头向宣帝说道:“唉呀!君上您就笑纳了罢!可别欺负咱们宋才人妹妹,人家才大病初愈。”

    言罢,又忙命宫人撤下银碗,而是换上一对小巧的鸳鸯玉夜光杯,悉心地向少雨说道:“妹妹既然不擅饮,就小口饮一点,有劳妹妹了,我跟洛妃心里很是过不去了。”

    洛妃碍于情面,只得酸溜溜地干笑了两下。

    见冯昭仪想得周到,宣帝连连点头叫好:“那是,那是,还是昭仪想得周到。”

    少雨便手执翡翠色的酒杯遥敬宣帝,宣帝一喜欢便大口大口将满满一银碗的乳酒尽行吃了个干净,又命冯昭仪再满上。

    太和郡主见少雨正欲放下酒杯,连忙高高擎着,拦在头里:“别呀!宋才人,君上正在兴头上,你何必扫大家的兴嘛!况且,昭仪姐姐又这么心疼你,巴巴的给你换了这小小的杯子,就是再喝上个几十杯,也是难不倒你的。”

    少雨顺势便道:“我与郡主娘娘素昧平生,也只是在入宫之后厮见过。连我自个儿都不知道能喝,偏怎么郡主娘娘就认定我能喝上个几十杯呢!”

    冯昭仪见气氛又僵住了,待要出面,心中却道,不是东西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当着宣帝的面,她已给宋才人找了台阶下,把那银碗换了小酒杯,无论如何,也不该她再出面了。

    若太和郡主执意要灌醉她,而君上也乐得坐享其成,她又何必多此一举,便推说要忙着准备年三十的家宴向宣帝辞出。

    那洛妃见冯昭仪先走一步,也觉无趣。目今,她这个样子还能跟宋才人争什么,就是争了来,她也消受不起,

    因也向宣帝告辞。

    这些个人原就是来凑热闹了,有她们在,反倒不自在。宣帝自然不相留,只道了一句“多有辛苦”便命人好生跟着送洛妃与冯昭仪回宫。

    去了两个碍事的,宣帝这才说道:“朕还当太和妹妹与宋才人认识呢。”

    既然少雨表示不擅饮,他又何必强人所难。她若喝不下,他替她喝了便是。只要有她陪着,说说笑笑在一处便好。

    还须得他来解这个围。

    “不认识,”太和郡主摇了摇头,又道:“若是臣妹认识宋才人在先,还不赶着早些向君上推举呢!这容貌,这身段,放眼天底下,也就只有我的君上哥哥配得上呢!”

    这算不算是她认识宋少雨这么久,最中肯的品评。

    见宣帝如沐春风一般的笑着,不似平日里百般遮掩,那一瞬,太和郡主的心更痛了。

    凭什么!

    若论容貌、若赌心性,这天底下,除了她宋少雨还有她太和郡主。凭什么连至高无尚被她敬若神明一般的君上哥哥也会喜欢上宋少雨。

    宋少雨有什么好的,贱人一个。

    忍,心字头上一把刀,血淋淋的疼着,也要咬牙忍着。

    从前,她太自以为势了,每每总在紧要处败给宋少雨。若吃一堑能够长一智,那于她太和郡主而言此番所为,无异于是十年磨一剑。

    忍着,她忍着,退一步就为了彻底斩断宋少雨与顾云阳的情缘。

    太和郡主满脸堆笑:“君上哥哥,头里也是臣妹把话说差了,就想支使宋才人吃酒了。但其实臣妹的心眼儿不坏,不就是想欢欢喜喜的,让大家都随意些、自在些么”

    宣帝所喜,她这个自幼一同长大的妹妹又如何不懂。

    “你这丫头,到底卖什么关子呢”

    “容妹妹悄悄劝一劝宋才人罢!再不济,吃一杯总成罢!”

    手心手背都是肉。

    太和郡主说得入情入理,宣帝主这个作哥哥的自是不好帮少雨出面到头里,只含笑望着堂妹拉过少雨,附耳低语,极其亲密,俨然如一对好姐妹。

    “这杯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郡主娘娘这是何意”

    少雨垂了头,声音虽细,却是一幅不以为然。今儿这局,她已然占了起手,宣帝替她吃了这么多,若她再这饮上这一杯也无妨的。

    可这一杯的人情,她也断不会卖给她。

    从前当着云阳的面,如今当着宣帝的面,暗中较劲儿,她就是寸步不让。

    “明人不说暗话,你手里这杯酒,搁有催情的药饮,若你乖乖喝了,既能当婊子,能又立贞节牌坊。”

    “把嘴给我放干净一点。”

    “不怕告诉你,云阳回来了。”

    少雨一怔,只觉前尘往事,轰然坍塌。

    太和郡主一晚上作戏,原来只是为了这一刻。初初那些挑拨离间左不过是分她的神,待她一步步着了道,这才来一个釜底抽薪,致命一击。

    “若你不喝,我便执了这杯酒让君上替你喝,一会儿好让云阳看着,好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当了他的面,君上有多么狂热的要你。”

    太和郡主尖利的声音如伸长了脖子张着利嘴的秃鹰,一口连着一口去啄食少雨的心,狼吞唬咽不留一线生机。

    这一刻,她才知道,她有多恨她。

    这将会是多么的不堪入目!

    生生逼着她以最惨烈的一面与云阳决绝。

    “若我抵死不从,你又能如何。”

    当初,虽是她与他治气,一气之下就冲动的对他说她答应了父亲,要入宫待选。可她与云阳,却从不曾道过别离。

    从不曾。

    她任性,他赌气。

    可就算,他介怀她是仇人的女儿,若她不曾说出口,他应该也不至于会离开她的。正如从前,他们每们一次吵架绊嘴。

    “少雨,又怎的。”

    “冤家,上辈子我究竟欠你什么了。”

    “谁欠谁呀!每次都是我来哄你。”

    “偏要你哄,偏要,偏要。”

    她一直以为,他是不愿再哄她,再忍受她,再牵就她……受够了,就一直不来找她了。可如今看来,不是的,断不是的。

    天有多宽,心就有多宽,襟怀坦荡如云阳,又怎会如此鸡肠小肚。

    “太和妹妹,这一句话也说得够久了罢!”宣帝被蒙在鼓里,还只当太和郡主与少雨姑嫂二人聊得热络,将他一个人晾在一旁。

    “君上哥哥,就好了。”太和郡主甜糯的一笑,一双如漆般的眸子滴溜溜直转,每每她到得意处,瞳仁深处总荡漾着恣意而妖娆的笑容。

    明晃晃的像刀殂,将少雨摆上台面。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便将鸳鸯玉杯笑着塞入少雨的手中,当着宣帝的面体贴入微,不但扶着少雨起身,还双手推着她将她送到宣帝跟前。

    宋少雨会的,为了云阳,还有她那点可怜的自尊心。被下药而媚宠于君上,是她能给这个多年的情敌,最残酷而又最有人情味的死法。

    “站着多累呀,咱们坐下来慢慢喝。”

    宣帝拉着少雨坐了下来,并命宫人移过明烛华灯。

    当今天子与她的宠妃,共剪瑶台内那一对烨烨明烛。

    “臣妾敬君上,愿君上,愿君上,”

    她还没说完,他就像是醉了。端凝着少雨清丽的素颜,宣帝的心思这才转了一下,神清气爽,心中只觉“卿须怜我怜卿”想来也不过如此。

    见宣帝一仰脖子,又咽下满满一碗乳酒,少雨举起鸳鸯玉杯。

    翡翠色的酒杯映在儿臂粗的蜡烛旁,燃烧的烛火光彩夺目,折射在夜光杯内,映得那乳酒鲜亮润泽,如羊脂玉一般温润。

    琼浆玉液劝人醉。

    乳酒冰凉,悉数落入她的口内。

    太和郡主这次心满意足的站起身向宣帝道了扰,并虚掩了镂雕的重门。透过那如破冰一般炸裂开的冰裂纹,逶迤望去,两道隔着明烛而坐的身影,越挨越近。

    不过如此,一切,不过如此。

    不远处,有脚步声纷至沓来。

    一下、两下、三四下,抬脚轻,落脚极重,除了云阳,再无别人。

    太和郡主倔强的地笑了一下,扶正了朝天飞出的凤头簪,从容转过身,如云绿鬓,如玉佳人。

    盈盈抬首:“云阳哥哥,你回了。”

    本是骄傲的女子却全无平日的乖张,似猫儿收起爪子,眼波里俱是柔媚。

    见了他,她变得很低。

    两道极寒的目光却投射过来,冰冷入骨,在她的面上停略一停,便如削铁如泥的剑气,欺身而过。

    他的眼底总算有她了!

    可是刹那,她却被他的目光撕碎,龟裂成无数细屑的碎片,和着满天的风雪,便被他一股脑的抛在身后。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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