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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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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赤着脚,用发卡挽起的头发凌乱半湿,就像被押来受刑的囚徒,整个人颤颤巍巍的,几乎已站立不住,当默声不语的息蒂收拾完毕后退出门外,她一下子失去所有支撑她的力量,坐倒在浴池边上。

    她不知道他要怎样惩罚她这一次未遂的逃跑,是鞭打、溺水还是更可怕的她无法预知的刑罚,他把她浸溺水中的所谓“洗澡”称作是一次简单惩罚,那么不简单的惩罚又会是什么就凭她跟他的敌人逃跑,这一次的“罪行”在她想来已远远超过曾经她被夜炫王子抱上楼,正是这种无法预知更加重了她的恐惧。

    希猊头张大着嘴一滴一滴缓慢地向已注满浴水的池中吐水,奏响一个个舒缓轻灵的音符。

    等待审判的时间异常难熬,水珠掉落的音符就像她的催命符,这一刻她情愿所有的惩罚早点来临,情愿他的暴风骤雨在一瞬间把她撕裂,而不是一颗心时起彼伏忍受着凌迟般的煎熬。

    当修习室的门打开,那熟悉的皮靴声在地板上响起,刹那间她有一种末日来临的无助,垂着头,单薄的身躯蜷成一团。

    脚步声渐近,在浴池和修习室间的那一道打开的门旁停下,时间的轮盘如同她的身体凝固成一团。

    短时间的停止后,他继续走近,直到水滴奏出最后一声音符后消失在他的手下,他那平静悠然的声音穿过冰冻住的空气,在接触到她的耳膜时撩起沉落的震动:

    “为什么不洗澡难道想让我叫两个侍从来帮你洗”

    她正想喘上一口气,墨心揽着她的手用力地把她压倒在升降机底座上。她不知所措地想挣扎,升降机到底后并未停住,竟然如同一辆有轨车在地底的甬道中疾飞向前,而同时身后响起一连串沉闷的石块坍塌声,看来墨心启动了自爆设施,堵住甬道的入口处。

    黑暗中,尽管升降机的底座在快速移动,但置身于空气混浊的狭窄甬道,仍让少雨压抑到气闷,好在甬道不过几十公尺,随着升降机底座下响起哗哗的水声,移动速度渐渐减缓。她想起墨心说过“从这座楼的底部就可以用潜水器进入河道”,那么显然前方出口就是河道。

    果然转过一个弯,随着潺潺的水流声在前方轻奏,眼前豁然开朗。

    就像是身处在一个下水道中,前方七八公尺外是一半在水中的黑色金属栅栏门,河道边的灯光、天空的星光落入流动的水中,泛起波光一片,已能够隐约分辨前方的一些事物。

    墨心跳下升降机底座,淌着水走到金属栅栏门边,手指按在信息传递器上,金属的栅栏门发出嘎嘎的声响,看似已许久未曾有人经过此处,缓缓升起得异常吃力。

    男人干脆用双手向上推了一把,栅栏门总算升到顶处。

    转过身回到少雨身旁,伸出手说道:

    “在你左侧有一条石阶,我扶你沿着石阶走到前面的门旁,门外水下鲁尼已安排了一艘小型潜水器。”

    “追踪器的事……我真的不知道。”少雨怯怯地说,“你愿意相信我吗”

    “既然是柯加苏念大人的委托,我相信大人看人的眼光……”

    “是吗难道苏念就不会看错人吗”

    一个浑厚磁性的男人声音带着一股森冷的冲击力从栅栏门外袭入,少雨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仿佛凝住,整颗心就像被狠狠地击中,紧缩成一团。

    是他!是他的声音!熟悉得就像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耳畔片刻。

    随着河道旁的石阶上传来的皮靴声,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升起的栅栏门旁,夜色中他的身体就像一个神祗的剪影,那美好的线条从微侧着的头部、宽阔的肩膀、强壮的身躯,直到修长有力的双腿,移动中,在柔韧中带着男性的刚健,在优雅中带着猛兽的霸气。

    --这就是一个月来她已熟悉却始终未能琢磨透的男人!

    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但她能感受到从他眼中射出的两道锐利阴冷的寒光,一刀刀钝钝地切割着她的……

    闻到他话语中的硝烟味,她的身体颤了颤,慢慢地抬起头。

    她的脸仿如一张轻薄的白纸,青色的血管在皮肤中隐约可见,以至于那双已取下隐形镜片的黑眸被放大得像两个死气沉沉的幽洞。

    他的眉心微微蹙起,不久前舞会上那个娇俏纯美带着几分羞涩的女孩此时仿佛刚被人从刑架上放下,他还未曾动她半根手指头,她倒是先摆出这副虚弱到只剩下半口气的模样,还真是让他伤脑筋。

    “或者你想让我替你洗”他用调笑的口吻跟她说道。

    走到她的身旁,手落在她挽起的长发上,他最讨厌她把一头漂亮笔直的秀发用发卡夹起来,几下将她头上夹得乱糟糟的几个诺蔚风格的发卡全给撸下来,顺手扯下她裹在身上的毯子,她还抓得挺紧,但力量终不及他,毯子被他给丢进异能术修习室,拦腰从地上把她抱起来,也不曾脱下身上的衣服皮靴,直接踏入水汽腾腾的浴池。

    他……想做什么这个浴池较浅,他不可能像在杜茵宫把她丢入浴池中任她在水里扑腾,他想折磨她只能把她直接按入水中。少雨只觉得自己就像一叶小舟飘荡在暴风来临前的海面,随着身体被慢慢浸入温暖流动的浴水,她不可抑制地由心至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泛滥起绝望的哀痛。

    “不……”她低哑地道,纤细苍白的手指抓在他的衣襟上,一颗晶莹剔透的泪滴从眼中沁出。

    “我又没罚你,你怕什么”他动作轻柔地把她放下,就如同是他珍爱的宝物,随后用一只手拢着她,另一只手解开自己身上的衬衫。“既然知道害怕,又何必要逃呢好吧,这一次算是我给予你的一次尝试,试过了,该明白你逃不出我的手掌,不要傻乎乎地再想着逃跑。”

    他肯放过她少雨难以置信地仰起脸,一双原本灰暗空茫的眼睛有了几分亮光,就像朦胧的星点怯生生地在漆黑的夜幕中探出半个脸蛋。

    他自己也觉得奇怪,就这样放过她吗在他手下还从来没有犯错不受罚的人,无论是部属、怒仆,他一向赏罚分明,就算那些正承欢他身下的侍怒,只要惹恼了他,他就算自己不动手,也会抛给他的行刑武士治罪,而面对她,不知道怎的就有点束手束脚。不过话已出口,也不好再收回,何况这小女人此时才恢复了点生气。

    “少雨,你逃不了的,今晚你能离开兰德王宫是我想搞清印提墨心的真实身份故意放手没有去阻截你,真没想到能够替啻风叔叔铲除潜伏在茵特王城的这一伙危险分子,你无意中立下一功,我可以不追究你的逃跑……”

    他的手指由着她的唇滑到她散乱在肩头的长发,轻轻地卷了起来。

    “但是,”话锋一转,“不等于我不追究你掩饰你和苏念之间的关系,昨晚我告诉过你不要对我隐瞒,而你坚持声称他只问你是不是我掳猎来的,说他不杀女怒,既然他已放过你,你跟他之间的所有联系到此结束,他有必要费力地帮一名女怒逃跑吗以至于暴露他安插在茵特王城的同伙。”

    他的卷着她长发的手指狠狠地用力,疼得她呻吟一声,刚有了点星光的水眸又弥散开浓黑的云层。

    但他攥着她头发的手已很快松开,他的手臂落到她的腰部,只是把她夹抱在他的胸膛前,被浴水湿透的身躯被按住紧紧贴住他的。

    “他真的只说了这些,如果……你说我还有其它隐瞒的,是我问他,他是谁,为什么会……中文”少雨只觉得有一种窒息般的憋闷,他夹得她好紧。

    “中文,他为什么要跟你说中文看来你瞒我的还不少!”他森冷地说,蓝眸中是一片让她的恐惧重回的寒凉。

    “他掐住我脖子时,我呼救用的……是中文,他听了后就放开我,用中文对我说那番话。他……离开时告诉我,他叫苏念,他去过地球。”

    “就这些”

    “他……问我叫什么”

    “你说了!”他的手臂陡然用力,将她原本站立的身体拉起,头部和他的平行,逼视她的双眼中射出两道邪异阴冷的凶光。

    “是的,我对苏念说我叫少雨!”她抬高了声音,再也受不了被他压迫得一颗心时起时落的恐惧,就像一把绷紧的弓被拉到一定时候会断裂,泪从她的眼中喷涌而出。“我为什么不能告诉他我叫什么我叫少雨,我就是要告诉他!我就是想要他救我回地球,我不要……留在你这个……把女人当宠物凌虐玩弄的野蛮人身旁……”

    眼泪扑簌簌地落下,她只觉得整颗心已哀痛到极点、忍受到极点,就算她曾经对他动过心,但舞会中他已亲口把她对他的那点心动撕碎,他已明确地告诉她,她从属于他,他可以对她有所要求,但她不可以!是的,她就是他的宠物,而且一度竟然还满足于这种状态,但……这一次她真的再也不想在他的暴戾和温柔的循环中伤痕累累地生存!

    面对着他似乎喷出火来、跳动着血光的双眼,她唇边流露出凄厉的笑意:

    “只要一有机会我就会逃,除非……除非……你杀了我……”

    一声轻轻的咳嗽,他转过头,发现少雨已睁开一双夜空般清澈透亮的眼眸,一只手抚在喉咙青紫色的掐痕处,带着几分幽怨几分凄伤注视着他手中已禁锢了她一个月的项圈,他竟然有一种脑中刚转过邪念就被人捕捉住的不安,讪讪地道:

    “既然你不喜欢,以后不带这个项圈。”

    他随手把项圈扔回盒子,伸出手臂把她拢住。

    少雨的喉咙中发出一声模糊的哀叫,她似曾听到颈部的骨骼发出瘆人的“咯咯”声,呼吸困难,身体中的血液仿佛被阻截停止流动。

    意识渐渐消散,她原本下意识抓在他手背上想掰开他掐紧在她脖子上的手,此时慢慢地滑了下去,软软地掉在浴水中……

    安棣言的脑中一激灵,就像一满盆的冰水从头顶浇下来,掐着少雨脖子的手松了开来,却见夹抱在胸前的女孩原本没有血色的脸在水雾缭绕的浴室中呈现出一种近乎死亡的灰白,长长的睫毛静静地下垂,爬满颊边的眼泪书写了她最后绝望的哀痛,此时的她反而显得异常宁静安然。

    “少雨……”他的手指小心的抚在她脖子上青紫色的掐痕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在盛怒中究竟使了多大的力量,但下手的力道应该还是留有余地,他毕竟是一个未来要掌握至高权力的成年人,多年的历练已能使脾气暴躁的他在关键时候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将女孩抱出浴池,平放在镶嵌着银色花纹的地板上,深吸一口气,捏住她的鼻子,附下身将吸入的空气嘴对嘴送入她的唇中。

    当他第二次嘴贴向她的时候,她的胸口一阵起伏,头侧向一旁,发出一串痛楚的咳嗽声,晶莹夺目的泪珠在干咳中顺着她轻颤的眼睫潸然落下,喉咙的血腥味让她难受得恨不得自己未曾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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