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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玄幻魔法 -> 田园商女:妖孽世子农家妻全文免费阅读
第146章 要你
- 上次见面时,宋恒给了顾心一对“一两银子”的耳坠,说下次见面还会送她,于是这次他又给了一副。
却不是县城铺子里一两银子的便宜货了,而是一副上好的羊脂玉坠子。
顾心打开放耳坠的小锦盒,看见靛青底绒衬布上,静静躺着两只新月形状的小玉坠。玉质通透,光泽温润,一看就是好玉。
她想起了有一次宋恒给的玉镯子,她又给单轻舟送回去了,没敢收。
“这和那只镯子很像。”她说。
宋恒点头:“是一块玉石打出来的,还有一枚玉佩,也是给你的。”
“谢谢。”
这次顾心没有推辞,将坠子收下了。
宋恒待她不只这点礼物,进京都答应了,矫情东西贵不贵重做什么。
顾心只是因此更加奋起了斗志,觉得以后应该送给宋恒同等价值的礼物才行,所以要多多赚银子,好好做生意呀。不是为了还宋恒的情,而是为了在感情上能够平等。
顾心是个很实际的人,她不认为经济上不平等的两个人能平等的过日子。贫女和贵族子弟,或者潦倒男子和富家小姐的爱情,在小说影视里可以很美好或凄凉,那都是艺术,真正柴米油盐的生活里,她觉得彼此势均力敌才能长久。
她还不知道和宋恒的生活能活成什么样。是好,是坏,是有意思,还是无聊,是能两不厌到老,还是闪婚闪离
那都是她看不到的。
她只能尽量保持自己人格的独立,和自尊。
而这些在宋恒的高位和豪富面前,她没有家门背景,没有亲友帮扶,起码必须要有自己的经济基础。
……
又过了几天,顾心的身体更稳定一些了,腿上的伤也不疼了,她就去探望老竹差官。
老竹的家在城边,一个小胡同的小门户,目测连屋带院子不过四十多平米,屋舍低矮,高个子进门要低头,处处都比较狭窄逼仄。
宋恒手底下有个小医官在这里帮衬,熬药换药一手包揽,日夜照料老竹的伤势,一应疗伤开销也是宋恒这边出的。
老竹没有子女,跟一个侄子一起过活,他侄子四十岁左右,没有妻儿,是叔侄两个光棍。县衙俸禄微薄,侄子平日到处打点短工,叔侄二人能吃饱穿暖,但手头拮据,如今老竹遭了事,要是没有宋恒帮衬,就没钱开药了。
还有养伤期间需要的补品,他们也是买不起的,都是宋恒出的开销。
顾心来探望,宋恒陪着。他现在是日夜跟她在一起,除了不睡一张床,基本不离开。
进了老竹的屋子,里面黑漆漆熏染的四面墙,门窗小,大白天光线也不明亮,灶间和卧室是一起的,一个大开间,炕头挨着锅台,中间就隔了一道矮墙,上面放着两只药碗,一只里头还有没用完的药膏。
老竹趴在炕上,盖了一层薄被,正在睡觉。
顾心进门他就醒了,睁眼,眼神很清明。
“你来了。哦,还有这位大人。”老竹不知道宋恒的具体身份,只知道他是缇骑衙门的大官,“多谢你救我,还给我治伤。医药费我还不起,如果你想让我办什么事,直说吧。”
顾心哭笑不得。
这位老差官,连感谢话都说得这么生硬。
“竹爷爷,这次都是我连累了您,宋四爷救您不图回报,您好好养伤,别多想。”
顾心将带来的几样补品放在炕桌上。
老竹哼了一声,“未必是你连累我,关系到石佛会,恐怕是他连累了你吧。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他”指的是宋恒。
顾心惊讶于老竹的敏感。对于周县令这件事,老竹的判断似乎不离十。
迟疑了一下,她索性大方地说,“宋四爷准备娶我。”
老竹趴在枕头上,原本歪着头,闻言把头抬起来,盯了顾心一眼。
又看看宋恒,他说:“你们既然是这种关系,也不说谁连累谁了。总之,谢谢你们两位。”
照顾老竹的小医官端了熬好的汤药进来,服侍老竹喝下。
对宋恒禀报说,老竹的伤势要两三个月才能下床,半年以后才有希望行动如常。
这顿毒打着实不轻,老竹年纪又大了,恢复得就会慢一些。
顾心听得心惊,觉得已经好了的腿伤又隐隐作痛起来。
当时若不是老竹主动要先挨打,那么遭毒打的可能就是她。她恐怕会被直接打死,可受不了那么多棍子!
“竹爷爷,以后我给您养老。”顾心说。
老竹当然嗤之以鼻。
但他要不要是他的事,顾心已经打定了主意。
事先知道了老竹的家境,顾心提起老竹的侄子,“……我的餐馆里需要人手,或者当伙计,或者当护院,月钱在县城同类工种里是上等的,只要他不嫌弃脏累,明日就能去上工。要是不喜欢这份差事,我再给他找别的活。”
给老竹侄子一份长久的活计,总比他在外打短工强。顾心知道直接给老竹银钱补偿的话,老人肯定不会要。
所幸,她提的这个主意老竹没有立刻拒绝。
老竹知道自己老了,就算不挨这顿打,在衙门也干不长了,以后没有了公差薪俸,家里生活会更拮据。他一个老头子没所谓,半截入土的人了,可侄子还有几十年活头,有把子力气时还能卖苦力,干不动时怎么办呢万一他撒手归西,侄子恐怕都养不活自己。
要是有个地方能让侄子打份长工,也是个依仗。
老竹想了想,点了头。
“等他下工回来,让他去你馆子里看看,看你的活他会不会干。要是不成,你不用刻意留下他照顾他,要是他能干,工钱上也不需要照顾,他能干多少赚多少。”
“哎,行的!都听竹爷爷您的。”顾心高高兴兴应了一声。
老竹能接受她这份好意,让她心里稍微松快不少。要不然,她总觉着自己把老人家害惨了。
宋恒问起老竹的打算,问他伤好后愿不愿意去缇骑衙门干一份差事。直水县这边也有缇骑的人,宋恒看中了老竹的侦查破案本事,当然也是为了帮衬他一把。若是安排个缇骑的肥差,比他在县衙可赚多了。
老竹嘿嘿两声:“说句不好听的,我还真看不上缇骑的差事。黑不黑,白不白,说是为天子办事,实际上多半时间都在犯法,强闯民宅,无故拘人,私动刑狱,我不想干。”
宋恒没说话。
顾心觑他脸色,没看出他在生气。但是,实际上宋恒神色向来很淡,一般时候谁也不知道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顾心怕老竹把宋恒说恼了,连忙笑道:“竹爷爷年纪大,太忙的差事也干不动了,伤好之后愿意回衙门就回去随便做点清闲事,不想回的话在家歇着,种种花散散步挺好的。”
小医官提醒老竹不能说太多话。
顾心就连忙告辞,“竹爷爷,改日我再来看您。”
“不必啦!”老竹闭了眼睛,歪在枕头上假寐。
顾心和宋恒从老竹家出来,回去的路上顾心道:“我说句话,您别恼。”
宋恒道:“你尽管说。”
他怎么会恼呢他不知道顾心为什么总跟他小心翼翼的。
顾心就问:“你们衙门里的差事,真的像老竹差官说的那样吗”
宋恒点头,“差不多。”
“…你喜欢你的差事吗”
“我需要它。”
无所谓喜欢不喜欢。事实上他从来没考虑过用“喜欢”来衡量一份差事。这不属于他考量的唯独。
当初家中需要一个人支起门庭,需要一份分量足够的借力,于是他就谋了这份差。仅此而已。
“需要……”顾心咂摸着这个词。
很好,这个理由够充分了。
就像她起早贪黑做生意,也是一种需要。
需要生活,需要在社会上立足,需要银钱傍身,所以无论多辛苦,无论受多少挫折委屈,甚至有时候对奔忙的命运产生怀疑,她都没有放弃。
她喜欢做生意吗
无所谓喜不喜欢,她只是需要它。
一瞬间,顾心觉得自己和宋恒有了一种情感上的共鸣。
需要,是最强大的理由啊。
“那,四爷需要我吗”顾心下意识地,脱口而问。
宋恒看看她。
“我想要你。”他刻意强调“想”字。
顾心愣了一瞬。
需要,和想要。
一字之差,涵义完全不同。
如果她能够给宋恒或名或利或什么方面的资源,他也许会需要她。
她不能。
所以,他只是单纯地“想”要她。
这比需要更纯粹些,她这样理解对吗
她冲宋恒笑了。
不是客气,不是讨好,就是单纯想笑一笑那种。
宋恒顿时觉得,眼前展开了一片春天。
他伸手,握住了顾心的手。
两个人坐在一辆小马车里,车厢狭窄,顾心要很小心才能不碰到他。不过再怎么小心,偶尔路面一颠簸,两人还是要撞在一起。
宋恒此时突然如此,顾心哪里躲得开,也来不及躲。
猝不及防,手就落进了一只宽厚温暖的掌心里。
他的掌心有老茧,薄薄的,触感微硬。
顾心脸红了。
想她一个两世灵魂,一个真实的大龄女青年,竟然被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握手还会脸红,她觉得自己有点没出息。
深深低下头去,她听见自己怦乱的心跳。
跟宋恒相处不是勉为其难迫不得已吗不是恩大于情吗不是要冷静理智地处理这段关系吗
顾心感到惭愧。
她不敢转头跟宋恒对视,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紧紧锁定她。
朝向他的半边脸颊就越发滚烫。
宋恒握住顾心的手,不让她抽走。他的心也在砰砰砰,跳得急促。
打套拳也不会这样心跳,一种麻麻痒痒的感觉袭击全身,他觉得有点激动。
掌心里的手小小的,软软的,细嫩纤巧,是他从没有体验过的触感。摸起来真舒服啊!
宋恒情不自禁轻轻揉捏起来。
真软,真好!
他把顾心另一只手也拽了过来,一齐放入掌心,双手包起,不让她逃脱。
“宋四爷……”
顾心从脸上发烧,蔓延到了全身发烧。车厢里的空气真是闷得慌!
她往旁边躲,身子紧紧贴在车壁上,但是空间实在太小,再躲,离宋恒还是很近。
宋恒看着她侧颜的红晕,说:“刚才是淡粉,杏花的颜色。现在是酡红,桃花的颜色。”
恰好今天顾心穿的是一件浅青绿的衫子,凑了一个桃红柳绿。
马车驶进巷子,驶进院门,该下车了。
可是宋恒只管抓着顾心的手不放。
赶车的和跟车的人都退了下去,各自识趣走开。马车静静停在后院的月亮门前面,被隔墙伸出的桂花枝洒了几点金黄。
“四爷,我……有点累,想回去歇着。”
顾心等了一会还不见宋恒有下车的意思,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要在车里闷死了,赶紧想个借口脱身。
宋恒拉着顾心的手,又摩挲两下,才恋恋不舍地说,“好,回去歇着。”
他跳下车,打开帘子,扶着顾心下车。
等顾心下来,他又把她一只手捏住了。
他牵着她穿过月亮门,穿过庭院,往屋子里走。
廊下的小炉子熬着汤药,苦涩的香气。顾心闻到那气味,晕乎乎的头脑也没能清醒过来。
“来。”
进了屋,宋恒替顾心解披风。
两个人站得近,顾心脸红未退,低着头,宋恒解扣子时就碰到她的下巴。
他扣子还没解完,手背触碰到少女下颌细腻的皮肤,不自主地蹭了蹭。
似乎,比手更细嫩
宋恒的指尖不自觉便从顾心下巴向上滑动,滑到她脸颊上去。
他一直望住她,目光顺着她眉眼描摹,手指在脸颊轻轻抚摸。
披风解到一半的扣子突然松了,自己滑落在地,轻微的噗一声响。
这将顾心猛然惊醒。
她后退两步推开宋恒:“四爷……哎呀!”
不小心脚绊在凳子上,她后仰着倒去。
宋恒一把将她拽回来。
“小心。”
这回他抓的是她的手腕。
袖口微微滑落,顾心纤细光滑的腕子露出来。
宋恒手中是细软的触感,目光所及是顾心腕子上白净的肌肤。
“女孩子都这样软,这样白吗”
他感到惊异又惊喜。
前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他还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呢。
顾心被问得想翻白眼。
您真是想问所有女孩子的情况吗那我可是真不知道!您要不要多找些女孩子来,一个个检查下
……
何翡翠这日来探望顾心,闲话家常,带来了顾红婆家的消息。
“……头两天,她婆家真把休书给送过来了,是她两个姑姐一起来的,撂下休书,说顾红这媳妇他家不稀罕了,不要了,两家婚姻就此一刀两断。不但如此,还要你奶奶把当初的聘礼给她们家还回去。”
顾心听了直瞪眼,感觉很惊讶。
大堂姐顾红婆家的两个姐姐真是奇葩呀。
手伸到弟弟的屋里,插手弟弟婚姻不说,还插得这么硬气
放休书就罢了,要聘礼又是怎么回事,两口子离婚分割财产,也分不到聘礼头上啊,那是谈婚论嫁时男方给女方家里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宋家很穷吗,我记得似乎不是吧”顾心问。
顾红的婆家好巧不巧也姓宋。但此宋非彼宋,跟安陆侯府宋恒家里可不是一回事。
何翡翠道:“当然不穷,宋家是九道沟村里数一数二的富裕人家,要是穷,你堂姐夫哪里来的钱从小读书呢你看,咱家你四叔为了给你爷爷治病,现在不是不读了吗,寻常人家想长久供应一个读书人,太难了。”
“既然不穷,宋家要回聘礼就是纯粹欺负人了,除非他家真的在聘礼里面送了特别贵重的东西,或者传家宝之类。”
但顾红收聘礼的情况,顾心记忆中依稀还有印象。
宋家算是小富,给顾红的聘礼也并没有比普通村民家好多少,相对他家的经济条件来讲,那是挺吝啬的,不过一条猪后腿,一壶酒,一只鹅而已。这基本是直水县附近的风俗,最低标准了,要是再少了,会被人笑话的。
那猪后腿肉被顾家用来招待前来下聘的宋家人,还被他们吃回了小一半去,酒也喝光了。若非鹅是充当聘雁,遵循古礼的吉利物,起码要养活三天,那只鹅当天也会被吃掉。
就这,宋家现在还好意思要回聘礼脸也真大!
需不需要把他家人吃掉的半拉后腿和一壶酒扣除,只还剩下的肉啊
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顾心也觉得义愤填膺。
“既然还聘礼,宋家要不要把顾红姐的嫁妆还回来还有她这些年在宋家当牛做马的工钱,给不给还有她耗费的青春呢,也得补偿个精神损失费吧孩子呢,以后的抚养费宋家管不管”
有一条顾心没好意思说出口。
要是不顾念夫妻情分了,真个一文钱一文钱的计较起来,顾红这些年陪丈夫睡觉,也需要补偿!
那男的找女人419也得掏钱啊,凭什么顾红姐让他白睡了这么多年!除非他那啥大那啥好,次次都把顾红姐伺候舒服了,那还另当别论。
不过这想法在古代太惊世骇俗,顾心怕吓着何翡翠,硬生生憋住了。
提起孩子,何翡翠叹了口气。
顾红的小女儿前几天刚满七个月,身子骨不是很健壮,还坐不稳当,托付给别人照顾是不成的,顾红每天把孩子背在身上,在美食城里帮工。
她干的是后厨洗碗的活,美食城生意好客流量大,顾红又不肯偷懒,自己还特别好强,生怕比别的洗碗工干的少,被人说闲话她是靠着顾心蹭饭吃,因此每天都特别卖力。
别人能歇着的时候,她还得照顾孩子,喂奶,哄睡,洗尿布,洗衣服,拆洗小被子小褥子……每天下来几乎是做不完的活,从早干到晚,每日下工的时候,她几乎都是扶着腰回房休息。
幸亏顾心对手下人不苛刻,而且十分宽松,吃的用的都给大家提供好的。顾红一日三餐吃得丰盛,油水足,又因为照顾孩子所以自己单住了一间,休息环境不错,这才没有在繁重的劳动中累趴下。
就她这样劳碌养活孩子,宋家却自始至终没对孩子关切一下,仿佛顾红带着孩子回娘家之后,这孩子在宋家人眼里就完全不存在了。
何翡翠道:“别说以后养孩子的钱,宋家是提都没提,肯定是不打算给了。而且这个孩子,他们也表示不要了,顾红那两个姑姐还当场数落了一顿,说顾红是不下蛋的母鸡,过门这些年就生了个不值钱的丫头,连个香火也没给宋家续上。顾红的丈夫是家里单传,她们还怪顾红耽误了他家呢,话里话外的,没让顾红补偿耽误子嗣的损失就不错了,又怎可能给顾红钱。”
顾心目瞪口呆。
那两个女的有病吧!按她们的说法,她们也是“不值钱的丫头”啊,哪来的本钱嫌弃别人。
顾心开启嘲讽模式:“真说起耽误香火,第一个该问罪的是那两个女的。要不是她们抢着投胎到宋家,说不定宋老太头两胎都要生儿子呢,轮得到她们出生吗她们占了儿子的位置,害得宋老太只生了一个儿子,现在还要祸害弟弟的婚姻也不怕遭报应!”
何翡翠是不会骂人,但她觉得顾心的说法很解气。
“这些天咱们都不在村里,这事还是昨天我回去检查绣活的进度,你三婶偷偷来跟我说的。宋家姑姐来闹,咱们顾家却没有一个给顾红撑腰的人,你奶奶称病,连屋都没出,不跟人家见面。你大娘是顾红亲娘,却帮着宋家人骂女儿,求人家原谅顾红,说改天就把顾红送回去任凭宋家惩罚,只要不放休书,怎么都可以。可惜宋家两个姑姐也没给她面子,撂下休书骂了一顿就走了,还叮嘱让咱们家早点把聘礼给她们还回去。”
“不是咱们家。咱一家三口,早就单独立户了。”顾心纠正何翡翠。
多年的习惯,何翡翠一时改不过口,“……宋家人走了后,你奶奶告诉你大娘,要是挽不回这场婚姻,让她自己搞聘礼还给宋家去,家里可不管给她出钱。这两天你大娘正在家里哭呢,天天闹得不安生。”
大女儿顾红在城里不回去,小女儿顾兰不知所踪,李氏能安生才怪。
李氏不是不想把顾红弄回家去,但顾红在顾心这里,她不敢过来。
“顾红她爹怎么说”再闷头的老实人,女儿受了欺负,顾大不给出头吗
何翡翠道:“你大爷在家里叹气呗。你大娘骂他,你奶奶也骂他,都嫌弃他不中用。”
那顾家真是没人能给顾红出头了。
何翡翠从村里回来,把消息也带给了顾红。
顾红什么都没说,就是埋头干活。
顾心怕她想不开,叮嘱何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