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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种田文 -> 皇子对我不怀好意全文免费阅读
卷二 银鞍白马度春风_237 七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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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洵抑制不住那点好奇与八卦:“你们好好的,怎么会喂起鸭脑吃”
楚辞:“小师叔他的口味不是一向没什么喜恶偏好吗,我反正就记得只要清淡些的,他不挑食,什么都肯吃。但我在山庄的时候无意间听述怀师叔提了一句,说他其实从小就偏爱吃鸭脑,他小时候刚来江南,不是在钟山观就是住在金陵述怀师叔家里,每次家里吃鸭子有鸭头啃,他姑母也就是述怀师叔的母亲,就会特意把所有鸭头里的鸭脑都挑给他。”
“所以你这趟在金陵住他府上,你也挑给他吃了”
“……没有,我只是吃饭时候随口问了他一句,是不是爱吃鸭脑,觉得鸭脑很好吃吗,他……估计以为我想吃,就用筷子挑给我了。”
秦洵憋笑:“你吃了含了他的筷子”
“我没有!”楚辞几乎从床上蹦起来,“我没吃!而且饭桌上还有同门,那么多人!”
“那你这是心里有鬼啊楚长琴,要不然长辈喂你吃点东西,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楚辞瞬间又蔫巴下去,躺回床上:“其实当时反应……也没这么大,我都忘了我那时说了什么,反正没碰他的筷子,他好像没什么在意的样子,筷子收回去自己吃了……然后还把他挑完鸭脑吃的那半只鸭头丢给我,说他不想抓着啃得一手油,我爱啃鸭头让我解决,你说他这个人他……真不跟我客气!他……”楚辞说着说着叹了声气,翻了个身面朝墙背对秦洵,声音又低了回去,“也没什么,他估计就是拿我当个小孩,毕竟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是长辈,跟公子一样。”
秦洵回头一瞥桌上纸张,见墨迹已干,便取来手上折叠:“你觉得他待你跟公子待你一样,是出于长辈的身份,那你自己呢,在你眼里小师叔和公子也是一样的你将他二人都作长辈相待”
楚辞含糊着“嗯”了一声,顿了顿又出声补道,“是的吧。”
是就是吧,若是寻常秦洵还能放开打趣,不过楚辞和小师叔沈翎,二人的师叔侄辈分倒不算事,毕竟年纪差得不是很多,沈翎今年二十有二,楚辞十五岁,也就七岁的差距,放在孩子多些的人家里,平辈兄弟之间差这点岁数再正常不过,秦洵跟长兄秦淮不就正好相差七岁。
头疼的在于他二人并非担个师叔侄之名的江湖人士,沈家和楚家之间,怎么说都是不大令人愉快的牵扯。
要说恩怨不及后人倒也可以,只不过最主要的一点,眼下看样子只是楚辞小少年情窦初开,沈翎约莫并无此意。
秦洵没说话,倒是楚辞又来一句,声似叹息:“不然还能怎么样呢。”他忽然翻转身来,“微之,你觉得我喜欢沈庭让吗”
“
我怎么知道”秦洵将两折后叠成方块的药膏配方纸往楚辞床铺方向一抛,准确落在楚辞随手丢在床尾的衣裳堆里,“我只知道公子说你你会乖乖听着,小师叔说你你多半会跟他顶嘴。”
秦洵透过半敞的窗户望望屋外,仍是日头高烈:“你心思一向藏得深,这回要不是太反常又直接告诉我,我都不会知道你到了年纪情窦初开的对象居然是小师叔,过去这么些年在我眼里,你对他也就是比之旁人更亲近些,但是想想这也正常啊,你来江南后不就是广陵公子和小师叔轮换着拉扯大的吗。”他又笑,“这你该去问述怀师叔,她是女子,心思细腻些,而且她那么八卦,指不定她能给你解惑。再说了,她是小师叔的表姐,从小一起长大的,你找她也许还能有意外收获,比如帮你探探小师叔是怎么想的。”
楚辞摇摇头:“不了,我不想再跟人提了。”
“那就不提了,没事的,指不定就是你自己认知有误,你不爱出门,人际圈子就那么点大,来山庄后是被小师叔照顾大的,会对他有些依恋的心思不奇怪,这叫什么来着,‘雏鸟情结’,你以后多出去走走,结识更多的知交好友,或许待上一些时日,就不觉得你对小师叔是怀着那种心思了。”秦洵上前拍拍他,“睡吧,没剩多少时辰给你午休了,我回去看看齐璟跟公子那里说完话没有,今晚我们在这里借宿,你若是还有什么,之后也可以再找我。”
“还有……”
“嗯”
“……没什么。”楚辞红了脸,那种事……还是烂在自己肚子里吧,羞耻度跟喂东西吃压根不是一个级别,太要命了。
秦洵也没追问,轻笑着重复了一遍:“睡吧。”
秦洵往此前用饭的屋子回去路上碰着了合一道长,合一说是打算回金陵去,过来跟秦洵和楚辞告个别,秦洵告诉他楚辞刚刚睡下,顺道问他齐璟和奚广陵那里如何,合一笑道相谈甚欢。
秦洵便也笑出来:“齐璟和公子一贯能谈得来,倒是我的性子不大适合与公子长谈,随便说两句还行。”
合一:“只可惜长安与江南相隔千里,他们师生二人难得见上一面,其实广陵心里仍旧放不下朝堂,但他不愿回去,也不当回去,便希冀他的学生陵王殿下能治理好江山天下。”
秦洵望向他时看到他鼻梁上横过的那条浅痕小伤疤,从第一次见面就对此印象深刻,正好方才给楚辞伤疤涂药,他还能想起药膏的事,没好直接针对这条伤疤,斟酌着道:“道长,你们习武的江湖儿女估计少不了磕磕碰碰吧我方才给长琴留了个方子,是我自己平日调制的伤药,道长观中弟子若是需要,便让长琴得空誊写了送去”
合
一含笑谢过他。
在广陵学馆宿了一夜,二人翌日一早辞别广陵公子和楚辞,往平州去。
这两日二人皆是清晨早起,是因齐璟觉得,登门拜访最好还是不要过午才礼貌,他是自然醒,秦洵就是被他拍着屁股叫醒,每回都要在床上哼哼唧唧再赖些工夫才甘心起床,今日也不例外。
秦洵翻身将齐璟垂顺的广袖一扯枕在半张脸下,闭着眼嘟哝:“我就这样压着你袖子不松,我看你要不要为我断袖。”
齐璟好笑,用另一手隔着被子拍拍他:“你压着衣袖不让我走,我哪还会断袖而走,还不就留下来陪你了。起吗若真的倦乏,今日便睡晚些时候起,到平州后住一晚客栈,明早再去山庄”
秦洵心下一阵激烈挣扎,权衡一番从床上坐起醒盹:“还是起吧,今日不早起明日还得早起,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
齐璟点着他额头轻斥了一声“胡说”:“你晚上早些睡,不就不会这么难起床了”
秦洵残余的倦意瞬间消失殆尽,理直气壮地反驳他:“我能早睡啊,你放我早睡吗你动不动把我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一弄弄到深更半夜,那我不就习惯晚睡了”
齐璟微窘地弓下腰捂他的嘴:“好好好,怪我怪我,都怪我,这是在学馆宿房,两边隔壁都有人,你别吼这么大声。”
到了平州东郡的街头已近巳时,秦洵在路上与齐璟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东扯扯西扯扯,还问到了下江南时一路同行的晋阳王叔和将离公子,听齐璟说二人与他们分道后是先往余杭去了,在那里过夏。
秦洵撩着车窗小帘往外张望,边回着齐璟话:“人间仙境啊那里,我在江南时去过余杭两三次,你去余杭的次数应该比我多些,不过你我还从没一道去过,也不急,来日方长,以后我们一得空偷闲就去找好玩的地方,哪里都看看,”他回过头看齐璟,“好不好”
齐璟笑着点头:“好。”
“对了,这回来平州,我们还去拜访先生吗”齐璟没让从长安一路随护来的亲信侍从跟着他和秦洵拜访故友,因着行程里最后是从平州出发回京,他二人从金陵离开的那日,单墨和木樨并一众侍从护卫皆先行一步候去了平州西郡,这两日他们乘马车都是花钱雇的,车夫是生人,秦洵谨慎地没直接称呼“平王”,甚至连齐舸的化名“孤舟”都隐了去,只称其为“先生”。
齐璟知道他说谁:“不了,先生不喜被人过多叨扰,这回并无要事,不过,你想去”秦洵要是想去,齐璟编也能编个所谓的“要事”出来。
秦洵连连摇头:“不想不想,不过是随口一问,要说想,大概也就是想念当日吃的那条清
蒸鳜鱼,还有婶婶做的桂花糕吧。”
齐璟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