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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宝刀破甲鳌拜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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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小皇帝自里屋取出的正是那日马思明打擂台时借给他的那口宝刀。

    康熙将那把宝刀掷向了马思明,说道:“马教头接刀。”

    马思明见康熙小皇帝拿出来的正是那日自己用过的那把刀,知道这是一把宝刀,知道这把刀就是当年母亲秦良玉所配之“金光刀”。这把刀原本就是他马家家传之物,如今宝刀出现,正好用它为自己的母亲报仇雪恨。

    马思明一式“燕子翻身”跳将起来接住那把刀,又一式“平沙落燕”落在了地上。

    马思明目视着鳌拜,右手抓紧了刀柄,左手轻轻地一按卡簧,只听得“镗啷啷”一声啸响,一道金光脱鞘而出,但看此刀,刀背厚约七分,刀刃薄如蝉翼,刀面两侧各有一条飞舞着的金色龙纹,这龙纹随着这刀身脱鞘而出的光芒如同活了一般,一下子飞升开来,伴着那刀身发出的耀眼的金光啸叫着腾空而起。

    说时迟那时快,马思明一提丹田气,纵身而起,手中宝刀裹携着一道金光全力向鳌拜的金丝铠甲削去,与此同时,马思明大喊了一声“开”,再看那宝刀和金丝铠甲相接触的瞬间,立时间,锐啸满屋,火星四溅。众人再看那金丝铠甲,从上至下依次绷开,霎时脱落掉在了地上,再看马思明手中的“金光刀”,刀身依然放射着耀眼的金光,刀刃全无损伤。

    鳌拜见自己的金丝铠甲被破,自知再若抵抗必是凶多吉少,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瘫跪在了地上。

    马思明见鳌拜已经跪伏于地,便欲收刀入鞘,可是这刀却直指鳌拜,并不听从马思明的指挥,似乎它和鳌拜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马思明想起于叔叔说过的话,此刀曾是母亲的佩刀,母亲就是惨死在鳌拜之手,莫非此刀显灵,要为它昔日的主人报仇就在马思明准备挥刀向鳌拜砍去之时,索额图快步走了进来说道:“马教头且慢动手。”

    康熙小皇帝也制止了马思明,吩咐那帮布库小勇士们把鳌拜捆绑了个结结实实,等候发落。

    索额图小声的对康熙皇帝说道:“皇上,鳌拜暂时还杀不得,我们虽然抓住了他,但毕竟他党羽众多,如果今日杀了鳌拜,必然会让鳌拜的党羽人人自危,俗话说‘狗急跳墙’,如果这些人真的联合起来一起造反,那对我大清社稷非常之不利,皇上,这将直接关系您的安危,即便度过难关,平乱也需要时日,何况前明余孽和闯王余党一直蠢蠢欲动,他们若见国家动荡,必然会兴兵作乱,到那时,我们必将腹背受敌。”

    康熙皇帝说道:“朕自然也知道这些,因此我才叫住了马教头,索大人,那依你之见呢”

    索额图说道:“依臣之见,不如先软禁鳌拜,逼他认罪伏法,等肃清了鳌拜的党羽之后再做定夺。”

    康熙点头说道:“和我想的差不多,那就先让鳌拜认罪,只要他认了罪,其他人就好收拾了。我让你搜罗鳌拜的罪证可都有了”

    索额图拿出一份奏折说道:“皇上,全都准备停当了。”

    康熙皇帝接过来看了一遍说道:“甚好。”

    马思明见康熙小皇帝不想杀了鳌拜,自己心里虽然一心想杀了鳌拜为自己的母亲报仇,可是,康熙小皇帝不下令,自己也不好动手,只能强自收刀入鞘,等候康熙小皇帝的指令。

    康熙小皇帝和索额图二人再次来到鳌拜的面前,康熙说道:“鳌拜,你可知罪”

    鳌拜“哼”了一声说道:“我鳌拜乃是三朝老臣,为大清朝立下汗马功劳,受先帝托孤兢兢业业,一心辅佐皇上,我鳌拜何罪之有”

    康熙说道:“有没有罪,一会你就知道了,索额图,念给他听听。”

    索额图取出奏表读道:“鳌拜系国家重臣、背负先帝重托,不思图报,任意横行,欺君擅权,文武官员尽出门下,其罪一也。引用内外奸党,致失天下人望,其罪二也。与穆里玛、塞本得、讷莫、佛伦、苏尔马、班布尔善、阿思哈、噶褚哈、济世、马迩赛、泰璧图、迈音达、吴格塞、布达礼等,结成奸党,一切政事先于私家定准,然后再在朝堂之上强自施行,又将部院启奏官员带往私宅商酌,致使言官不敢直言,其罪三也。倚恃党恶紊乱国政,所喜者荐举,所恶者陷害。皇上眷念旧臣,曲为优容,不思改恶,聚货养奸,其罪四也。上违遗诏,下虐生民,凡结党败坏之处,奉上日审问,巧餙供辞,其罪五也。明知马迩赛、光泰、噶达浑三族,系太宗文皇帝世祖章皇帝时,不用为侍卫之人,复擅行起用,其罪六也。于归政之后,即将于己不合的苏克萨哈灭族,又将白尔黑图、乌尔把等,无罪枉杀,其罪七也。原任尚书苏纳海、总督朱昌祚、巡抚王登联、以八旗更换地亩事,不顺其意擅加杀害,其罪八也。偏护本旗,将别旗已定之地輙行更换,其罪九也。皇上亲政,尊崇圣母孝康皇后,查取从前诏款,鳌拜不将配享太庙奉先殿典礼,奏请施行,此系欺君轻慢圣母之处,其罪十也。贪揽事权,延挨不请辞政,其罪十一也。因内大臣噶布喇之女被册立皇后,心怀妒忌,敢行奏阻,其罪十二也。谬称济世贤能,授为尚书,其罪十三也。妄奏户部旧设尚书二员,以同党马迩赛,补居要地,其罪十四也。禁止科道陈言、恐摘发情弊,阻塞言路,其罪十五也。熊赐履条奏之事,鳌拜以为劾己,意图倾害,其罪十六也。马迩赛部议赐谥,奉有有何显功,不准行之上日,鳌拜不遵,仍给与谥,其罪十七也。于皇上前,凡事不依理进奏,多以旧时疏稿呈览,逼勒依允,常常以下犯上,其罪十八也。御前呵叱部院大臣,拦截章奏,其罪十九也。私买外藩人为仆,其罪二十也。擅授败阵革职达素等原职,其罪二十一也。议苏克萨哈罪状时,止同班布尔善等定议,恐大学士巴泰逆意不合,不使与闻,其罪二十二也。因伊马匹被偷,将御马群头目,并偷马人,自批尽行处决,籍其家产入已,其罪二十三也。以俄讷、喇哈达、宜理布等,在议政处不肯附和,即裁止蒙古都统不使会议,其罪二十四也。先帝遗诏内,鳌拜名列遏必隆之后,乃不行遵奉,凡起坐班行,皆居遏必隆之右,同党噶褚哈于列名启奏时,亦将鳌拜名前列,其罪二十五也。闻遏必隆因皇上传唤养鹰之人,激发怒言,有成何朝廷之说,不行举首,其罪二十六也。费耀色奉上日放鹰,因其自行启奏,不先关白,輙加嗔怒,其罪二十七也。皇上行幸海子,令鳌拜奏明太皇太后,乃不遵上日,反云皇上自奏,其罪二十八也。势勒克什克之父妾,配伊家人,其罪二十九也。以克什克父之坟墓,有碍伊家风水,逼令迁移,其罪三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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