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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玄幻魔法 -> 皇上,请您雨露均沾全文免费阅读
第2421章 81、您可知儿子在围场都经历了什么(毕)
- 九福晋闻言也是一惊!
“既是有人看见官女子在八阿哥婚前就出入阿哥所,那这个人,又能是什么身份”
阿哥所里虽然也有伺候的太监、妈妈里,可是九福晋还是试探着问,“……难不成,这话儿也是皇子说出来的倒不知,能说出这话儿来的,又是哪位皇子”
“想来不该是四阿哥,毕竟四阿哥与八阿哥乃是一母所出;也不能是十一阿哥、十二阿哥,终究这两位年岁小的,在四阿哥、八阿哥相继成婚之后,便没住在南三所,而是挪到毓庆宫去了。”
“也不能是六阿哥,六阿哥已然出继,这便早就出宫分府了……”九福晋话说得慢,可是眼睛却一瞬不瞬,紧紧盯牢了忻嫔,耐心地试探。
果然,当九福晋合情合理地一个一个将皇子们排除,只剩下五阿哥永琪的时候儿,忻嫔面上已是无法掩盖地变了颜色。
九福晋却反倒松弛地一笑,故意后退一步,“若是五阿哥那其实好像也不对。终究五阿哥成婚之后,是住在兆祥所啊。兆祥所是在北边儿,跟南三所离着可远,算得上南辕北辙了……想来,仿佛也不应该是五阿哥看见的呢。”
忻嫔面上终于微微一松。
九福晋将忻嫔面上的神色早已都收入眼底,这便拍手大笑,“那还能是哪位皇子呢如今还不到五岁,仍然可在内廷里随生母居住的,也就剩下令贵妃所出的十五阿哥了。”
九福晋眸光一挑,瞟住忻嫔,“那难不成,还能是还没满周岁儿,话还不会说的十五阿哥传出来的不成哎哟,当真成了笑话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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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嫔瞪着兰佩,一口气梗住,什么都说不出来。
九福晋自然说的句句都在理上,话说回来,既然人家九福晋听了都能这么反问,那这话别人听见了,是不是也会不相信
那她想用这个法子来摘开明义,这便是不是也办不成了
瞧着忻嫔这样沉默的模样儿,九福晋心下其实已是早就有了底儿,这便也不再当面为难忻嫔,含笑行礼告退。
“多谢忻嫔主子这一番推心置腹,忻嫔主子的心意,奴才一定转告给九爷。奴才这便告退,待皇太后圣寿的时候儿,进宫列班行礼,再来给忻嫔主子、八公主请安。”
九福晋回到府中,这便立即修书,将今儿与忻嫔的一番话,全都禀告给了婉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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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接到信的时候儿,已是九月底了。
当婉兮看见忻嫔有关官女子进出阿哥所的那番话,也是有些意外,将信递给玉蕤看。
玉蕤登时恼了,啐了一声儿,“呸!这话便必定是五阿哥说的了!亏他当初还跟英媛说,这话只是跟英媛一个人,连愉妃都不会告诉;可是眼下忻嫔不是知道了”
“想来忻嫔这话儿,便也必定是从愉妃那得来的,五阿哥原来还是个孝子,便是说只告诉英媛的,这也还是告诉给自己额娘了!”
婉兮也是蹙眉,“儿子孝敬额娘,原本是应当的。他既期间了,回头告诉给愉妃,如从孝心这儿来讲说,咱们何尝不能体谅。”
“只是……既然想要尽孝,又为何要特地在英媛面前儿特地卖个好儿,非说什么只告诉给英媛一个人,连母妃都不告诉这便分明是一来想让英媛对他更为死心塌地,二来也是想叫英媛向咱们透过话儿来,在咱们这儿又再卖一回好儿。”
玉蕤冷笑一声儿,“可不是嘛!五阿哥的脑子当真好使,一件事儿总要算计出这么多个回报来!”
婉兮也是忍不住叹息一声儿,“永琪这个孩子……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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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不由得回想起当年永琪还小的时候儿,与永琪的那几回相处。无论是皇子们“睡龙床”那一回,还是在避暑山庄里的经历,抑或是后来带着皇子皇孙们一起去捉蚂蚱……永琪的脾气、表现,都叫婉兮很是喜欢。
那会子在年岁大的四阿哥、五阿哥、六阿哥中间儿,婉兮倒是最看好永琪的。
可是人心终究也会改变的吧,当一位皇子成了年、成了婚,二十多岁的人,便再不是几岁大的时候儿那般的白纸一张般的纯粹了吧
这也是自古以来生在帝王家的一种悲哀吧:皇子一旦成年,且是素来人望不错的皇子,这便都无法不去关注那个储君之位……慢慢儿的,便因为心里只有那一件事儿,便让心眼儿也跟着一点点变小了去,再不复从前天真无邪的模样。
“五阿哥用这一件事儿来叫我的妹子死心塌地,另外一边儿却将我位下的女子卖给愉妃去了,叫她们随时能拿捏了我去!”玉蕤越想越气,“五阿哥这可真叫恩威并施,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儿,这是想将我们家都牢牢攥在他掌心儿里去啊!”
“也难怪,如今他嫡福晋母家越发不中用,前儿皇上还因为山西上报勾决犯人一事,再叱责山西巡抚鄂弼一回。皇上说鄂弼在封疆之臣之前,曾在刑部当过堂官,故此这勾决犯人的规矩,便是其他的封疆之臣不清楚,他鄂弼却也是必定应该清楚的。”
“可是这一回,旁的总督、巡抚们都没犯的错儿,偏偏曾经在刑部任过职的鄂弼给犯了,叫皇上再度正式下旨申饬……姐你算算,便是咱们这么粗粗一听,仿佛皇上也是每个月都要下旨申饬鄂弼一回,简直是有事儿没事儿都要骂他一顿了。”
“五阿哥有这么个越发不中用的岳父,他这便闹心头顶。自知鄂家是不中用了,这便瞧上了我们家。也亏得我伯父和阿玛这会子得用,这五阿哥便想着换棋,将我们家给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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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心下也是叹息,这会子正是玉蕤的气头儿上,便也只能含笑宽慰,“睡觉你伯父观保、你阿玛德保,这越发得皇上器重了呢”
“你伯父是翰林院掌院学士、上书房总师傅,皇上可是将皇子皇孙的教育重担,全都压在了你伯父肩上;而你阿玛呢,身为总管内务府大臣不说,又成了八旗都统,接着又成了兵部右侍郎……皇上简直恨不能多派几个差事在这二位肩上,可见皇上有多重视你家去。”
“五阿哥这会子若还不重视你母家,难道还要在鄂家这一棵树上吊死去不成要不是因为鄂家如今的一日不如一日,永琪又何至于对永璇与尹继善结亲,这般的无法释怀了去”
“他重视我家,行啊!”玉蕤恼得攥紧拳头,“他便只对英媛好,那我们家自然对他感恩戴德。慢慢相处下去,自然也愿意帮衬着他去。可他倒是别这么两边儿利用,当着英媛一套,背着英媛又是一套啊!”
婉兮叹口气,“永琪本不该是这样不明白的人。我忖着,这当中也有我的‘错儿’。终究因为你在我宫里,咱们这些年的情分积累下来,而你阿玛这些年始终都在帮着我,这便难免叫永琪觉着对你家不能完全放下心。”
“他这才想要使出些恩威并施的手段来,既宠着英媛,却又要警告着你家去……他是皇子,是一心看着储君大位的皇子,故此这些年来跟皇上怕是旁的没学,却将那处处权衡的‘为君之道’学了个几分去。”
玉蕤不由得一声冷笑,“他想要权衡也行,想使‘为君之道’也罢,可是他得有本事先当了储君再说!要不,既凭他所儿里此时这几个女人,他便要用皇上一般平衡后宫的法子来,那当真是小脚穿大鞋,我怕他连一步都迈不出去,还得一抬脚自己就先摔地下去!”
婉兮缓缓扬眸,看这草原上秋日里格外高远辽阔的长天。
“那孩子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倒希望他不要沿着这个道儿越走越错了去。要不等在他前面儿的便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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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一日,皇帝回銮,依旧回圆明园驻跸。
回京后不久,皇帝便又下旨选玉蕤的阿玛德保为经筵日讲官。
经筵可以看做是皇帝上的课,经筵日讲官便相当于为皇帝讲课的老师,这样的职分自是得皇帝尊重之人方可担负。
玉蕤家又得这个好消息,玉蕤高兴之外,永琪和英媛也只是欢喜的。
永琪回到京里来,终究因为这件喜事儿,能将在围场上的憋屈冲过去了。
英媛已近临盆之期,永琪回京以来,自是几乎每日都只进英媛的房,镇日腻在一起。这便叫嫡福晋鄂凝心下颇为不是滋味。
三个月的分别,本以为阿哥爷回京来,就算顾着英媛的胎,却也终究英媛都到了这个月份,阿哥爷夜晚还是得宿在旁人房里的。那她是嫡福晋,便是按着尊卑有别,阿哥爷也该在她这边儿多些夜晚此时——哪儿想到,别说比胡博容多几个夜晚,阿哥爷是干脆回京以来,就没进过她的屋子。
鄂凝也是听说了自己阿玛鄂弼又受皇上申饬之事。这样的事儿实在是太多了,她耳朵都被磨出了茧子。可终究是自己的阿玛,关系到自己在阿哥爷和母妃眼里心里的地位,故此鄂凝没能越听越麻木,也只能是越听越心痛。
她百般寂寞之下,便又想着多与母家人说说话儿,排遣排遣。可是宫外的人自是不便进宫来,她唯一能时常见着的母家人,也就剩下鄂常在一个了。
前头有些日子,鄂凝是瞧出来愉妃对鄂常在的不待见,这便也不敢得罪婆婆,故此这些日子来都没与鄂常在见面儿。
如今是实在寂寞无依了,这才私下里悄悄儿与鄂常在恢复了来往。
这些日子来鄂常在的日子也极不好过,与愉妃的关系掰了,又要日日都活在愉妃眼皮底下,凡事都得小心翼翼;便连鄂凝这个妹子也许久没见着了。这回姐妹两个终究缓和起来,鄂常在当着鄂凝的面儿,便很有些忍不住要抱怨愉妃几句。
“原本多好,咱们是两家合成了一家。我什么事儿不替你想着,又有哪一点子不替五阿哥出力了亏愉妃只管自保,但凡有点风吹草动,立时便对我这样儿了。就好像我害了她,害了五阿哥似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愉妃怎么对我都无所谓,只要五阿哥对你好就行啊!可是你瞧瞧,那英媛如今都是第二个孩子了,前头还要再加上胡博容那一个……两个皇子使女连着有了孩子,五阿哥就是不肯给你孩子!”
“他究竟是不喜欢你,还是不喜欢咱们鄂家”
鄂凝听着自更为上火,又不能直接如鄂常在这般痛快地说出来,只得郁在心里,坐在那儿垂下眼泪来罢了。
鄂常在怜悯地望着鄂凝,按下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