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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玄幻魔法 -> 大讼师全文免费阅读

141 被告反告(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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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面面相觑。

    “怎么办”窦荣兴道。

    杜九言指了指后面,“我去看看茅厕。”她说着,跺着步子去了后面的茅厕,这情景让她似曾相识,想起来上次在朱家村的案子,也是和茅厕有关。

    她揉了揉额头,停在茅厕外面。

    里面收拾的比她想象的干净,鸡鸭等家禽就关在不远处的栅栏里,里面的草堆上还留着一个鸡蛋。

    “这茅厕,离正屋很近啊。”杜九言回头去看苗家的后门,过穿堂从后门出来,走几步就是了。

    她转头问跟着来的钱道安,“跛子方才有没有说,昨晚的后门是关着还是开着的”

    “说是关着的。”钱道安道。

    杜九言哦了一声,绕过去到了前院,边走边道:“有些奇怪啊……”

    “哪里奇怪”钱道安道。

    杜九言摇头,“整个案件都奇怪,可我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这个天,若是遗体不下葬,不用几天恐怕就……”周肖正站在外面和村民们道:“乡里乡亲,能不能劝劝苗义,让他速速将后事办了。”

    “我是村里的里正。”一位个子不高胖胖的老人家出来,拱手道:“你们放心,等他回来我们一定会劝他。不过你们如果能帮他,也帮一帮吧,这孩子不容易,好不容易攒了点家当,娶了媳妇,却没有想到出了这种事。”

    “可她说是她娘的魂告诉他杀人凶手的。”窦荣兴道:“这说不过去啊。”

    里正脸一唬,道:“人会撒谎,鬼反而不会撒谎,你们要是不相信就走。”说着,挥着手示意他们离开。

    周肖回头看着杜九言。

    “走吧,”杜九言沉默着往城里走,“回城再说。”

    宋吉艺道:“要、要、去、衙门、门吗”他想去阻止苗报官。

    “去看看陈兴安。”杜九言道:“不知道吃的什么毒药。”

    陈兴安躺在医馆里,唇无血色,大夫说他吃了一些草头乌,幸好送来的及时,灌了两碗甘草汁后,人就醒了过来了。

    杜九言问道:“草头乌有解药”

    “时间短就能解,时间长了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大夫道。

    杜九言点头,走到床边打量陈兴安,“你还好吗”

    “为什么要救我。”陈兴安的眼泪像断线是珠子,无声的哭着,很是绝望,“兴哥说是我杀了他一家人。我要以命偿命。只要我死了,兴哥就不恨我了。”

    “他为什么说是你杀了他全家,你觉得是什么原因”杜九言道。

    陈兴安目光回神,落在杜九言身上,“他说是伯母说的,伯母的魂告诉他,是我杀的她。”说着,又闭上了眼睛,“我解释了,兴哥不相信我,他说他要告我,我……我不如死了算了。”

    “就算是魂说的,那也该有理由,你觉得是什么,你们之间有仇怨吗”杜九言问道。

    陈兴安摇头,“没有,义哥他对我很好,特别特别好。”

    “他的父母还有素娘呢,对你好不好”

    陈兴安顿了一下,点着头道:“好,他们都对我很好。”

    “他现在去官府了。”杜九言道:“你想去和他解释吗。”

    陈兴安摇头,“我解释不了,他不相信我。”说着看着杜九言,“杜先生,我认识你,你是邵阳城里最有名的讼师。”

    “你能不能告诉我兴哥,我真的没有杀他们。”他说着又哽咽了起来,“让他、让他不要恨我,我不想失去他这个哥哥。”

    杜九言凝眉,摇头道:“我劝不了,恐怕还得你亲自去才行。”

    “如果你真的没杀人,等他清醒过来,他自然会想明白的。”钱道安上前道:“如果你现在死了,对于他来说,又是一份打击。他现在已经承受不住任何打击了。”

    陈兴安一愣,“他会怎么样”

    “会精神失常,会崩溃,甚至会自杀。”钱道安道。

    陈兴安一骨碌爬了起来,“那我回去,我去找兴哥,就算他杀了我,我也要陪着他。”

    他说着,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又走了,怎么都神神叨叨的。”窦荣兴看着杜九言,一脸发懵,“现在怎么办,还管不管”

    杜九言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案子……很奇怪啊。”

    “我回去看看。”跛子交了药钱回了衙门,杜九言几个人则回了三尺堂。

    杜九言靠在新买的软榻上,摇着头祖师爷的扇子,看着屋顶……宋吉艺指了指杜九言,和窦荣兴道:“九、九哥、在、在想、想什么”

    “在想苗义的案子。”窦荣兴道:“九哥说有的事她想不通。”

    宋吉艺哦了一声,点点头。

    杜九言没有接苗义的请讼,衙门也没有受理,多番查证又有沈军的证明,苗家三口的死定性为匪人作乱,府城批发了一百五十两白银,让付韬补偿给苗义。

    能做的就是这样,匪人已经死了,能赔点钱,官府已经仁至义尽。

    杜九言很闲,早上一来就靠在软榻上看书,打盹儿,等吃饭,隔了两日的中午,忽然来了一位中年男子,窦荣兴迎他进来,问道:“您是来请讼的”

    “是!”男子自己介绍道:“在下陈兴波,我要告苗义打伤我弟弟,让他陪我弟弟医药费还要让他坐牢。”

    窦荣兴啊了一声,惊愕地道:“你……你是陈兴安的哥哥”

    “是!”陈兴波道:“我弟弟就是陈兴安,他前天被苗义打断了一条腿和一根肋骨,人现在还躺在客栈里面,起不来。大夫说他很有可能活不成了。”

    窦荣兴目瞪口呆,不由回头去看杜九言。

    “你要告苗义伤人”杜九言看着陈兴波,“你问过你弟弟同意告吗”

    陈兴波道:“他没什么同意不同意的,我就是要告。

    他家死了人我是很同情,可也不能非要赖上我弟弟,说是他杀人。还逼着我弟弟自杀,打我弟弟。这种没良心的人,我一定要告。”

    “那我们不能接。”杜九言道:“实不相瞒,前几日苗义来三尺堂告陈兴安杀人,我们也没有接,今天就不可能接你的请讼。”

    陈兴波道:“他告我弟弟杀人,是没有道理的,可我弟弟被他打伤,是很多人都看到的。”

    “你为什么不接”

    杜九言道:“因为有的事我没有弄明白,没有弄明白的事,我无法强行给出答案。”

    “这什么跟什么。”陈兴波道:“你们不接就拉倒,我去西南。”

    他说着,摔了门就走,窦荣兴莫名其妙,“九哥,这事儿……越弄越复杂啊。”

    杜九言接着翻着卷宗。

    “你说,西南会借这个讼案吗”钱道安忙里偷闲抬头问杜九言。

    杜九言摇头,“不会!苗义虽打人,可在情感上大家更偏向他,这个讼案打下来,没有什么意思。”

    “我也觉得。”窦荣兴点头,“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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