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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手招都护新降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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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千年前我们和埃及人一样面对洪水,

    四千年前我们和古巴比伦人一样玩着青铜器,

    三千年前我们和希腊人一样思考哲学,

    两千年前我们和罗马人一样四处征战,并建立世界上最为庞大的统一王朝,

    一千年前我们和阿拉伯人一样无比富贵,

    而现在我们和美利坚人一较长短。

    五千年来我们一直在世界的牌桌上,而我们的对手却已经换了好几轮了。”

    《开学第一课》

    。。。。。。。。。

    丹徒城外围城大营。

    最大的一处土垒边上亦是尸积如山、层叠重障,大多数夯土的表面也已经被血水浸透成深浅不一的褐色,层次而上的拒马和拦网都已经被砍断、劈烂和拔除掉,但是新堆积起来的尸体,又变成了他们天然的掩体和遮护。

    “亏大了啊,早晓得就在先前劳军时找个女人,哪怕是年纪大点的也好的。。也不枉这辈子了啊。。”

    伤愈归队未久就做了队副兼旗头王秋,也再度被流矢射穿了双股;而只能侧身坐在倒毙的尸体上抵靠着手牌插满尾羽的边沿,勉力的拉弓放箭将一名滚楼下去又站起来的官军放倒,而姑且暗自嘟囔着。

    这些尸体大多是官军的,也有零星几具是太平军的;却是在情势危急之下有所动摇和气绥,而被阵前执行军法的结果;其中一位就是他亲手从背后投刀刺杀的,然后他也被乱失帽盔和包布,而在额角到耳根上都浮肿起来一大块。

    而放过这一箭之后,他手却是再度抽搐起来,而根本握不紧弩机上弦的拉杆;这时有只手伸过来将弩机接了过去,放在腿上一敲顿时松开了被血水和泥垢卡住的棘齿,而斜斜掉落下来已经射空的箭匣。

    然后来人又将整整满满一匣十六支的无尾短矢,给重新扣压在了连弩包铁的弦槽上;这才递还给了王秋又掏出一个半满的铁质扁罐来,轻轻晃荡出液体的声响道。

    “要不,队副先来一口再说。。”

    却是王秋同姓的本家;已经在不算漫长却是相当频繁的军伍生涯中,褪去了当初新卒生涩与畏缩、腼腆的火长王健,只是他也腰上带着一支被连杆剪掉的断矢,而让身子看起来总是无法挺直的样子。。

    “话说,咱们这一边,还有多少能喘气的。。”

    王秋也毫不矫情的靠着团牌,略微仰头抿了一口略带辛辣滋味的罐中酒水,而在冲透耳鼻的热流中勉力厮声道。

    “刚算过了,除被抬走和找不回来的,连你我在内两个队里还有二十来个能喘气的。。”

    王健却是还算利落的再度举起一架弩机,压紧拉实斜靠在团牌边上才道。

    王秋不禁心中有些黯然,这意味着这一段方向上满满两队六火(每火十人),连正副队官、旗头(鼓号手)在内的六十六人,就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了。

    这一战打得可是有些惨了,光是他这一队就已经重补、合编了三次了;两个队正和队副、旗头,也只剩王秋他一根独苗了;至于十二名火长和五头们,也只剩下他眼前这个还能站立着喘息和说话的。

    虽然对此情形或许早先有所准备,而在土台边沿布下了大量由内而外的防御工事,又囤积了食水器械和轮替和驻防人手;但在这些城中突出的官军攻打之下,还是不免死伤累累的不断减编和收缩下去。

    很多士卒还没有等到预期的结果或是坚持道出现转机的时刻,就已经倒在了这处看起来孤立无援而四面皆敌的战斗中;而官军依旧没有任何放手和知难而退的迹象。

    “不过,箭矢和弩弓的备件,还是可以管够的。。”

    王健却似乎是瞅到他的心思,而且作轻松的宽慰道,又伸手拍拍团牌,震的钉在上面的多只尾羽一起随风颤颤着。

    “更何况还有这外头的官军给我们送哩。。”

    他的话音未落,就听得风中咻咻的细碎声响,而霎那间飞射过好些箭矢来,又漏过团牌的缝隙将王健给贯倒了在地;随后在激烈吹响的哨子声中,亦是此起彼伏的叫喊起来。

    “官军又攻上来了。。”

    而高举着新扎制的木牌和挡板的官兵,也在伴随着握着撬铲不断挖土,逐一清理出一段段临时阶梯的同伴,而缓缓的再次逼上了这处土垒来。

    而在另一处稍小的高台之上,拿着临时赶制的长梯攀援而上的官军,如同蚁附蜜糖一般的再度被掩没和边沿和小半出入门户。

    而在愈演愈烈的撕杀声中,在内圈被严防死守的核心位置,由临时伤员安置地所圈围起来的几个物资营帐里。围绕着几口倒扣的大缸,十数名全服披挂的投火兵,却是有些躁动不安的有人再度站起来请命道。

    “校尉,可以上了么。。”

    “还不够,

    千万给我忍住了。。”

    作为硕果仅存职介最高的副校尉张东,却是脸色肃然的道。

    “没有得到号令下来,就算是外间的都死光了,哪怕我死在你眼前,也不许妄动分毫。。”

    然后,他就亲自引刀捉弓带着最后两名护兵冲了出去,又身先士卒的迎头撞进了那些已经在高台土垒上初步站稳脚跟的官军从列之中。像是闯入死水当中的鲶鱼一般,用刀剑挥舞带出的血色漩涡,来奋力搅动着想要结阵在一起的官军先头悍卒。

    而在最大的土台之上,被一具尸体压在身下的王秋,也瞠目欲裂的看着被射穿了肩膀,而倒地流血泊泊不省人事的王健;而奋力将一把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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