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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玄幻魔法 -> 名门嫡女:权宠娇妃全文免费阅读

第339章 失败,徐淑妃秦溪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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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男子的脚步一顿,沉默不语。

    “小傻子,你不要造反好不好。”薛慕棠泪花微闪的哽咽道:“南齐西戎连年战乱不断,百姓流离失所,寡母、寡妇、孤儿、病残……

    这些事,咱们做捕快的时候还少见吗你难道忘了,城西家的李大娘眼睛是怎么瞎的儿媳妇儿是怎么死的孙子是怎么死的——都是因为李大娘儿子死在了战场上啊。

    打仗要兵,可兵也是百姓啊,有自己的娘亲,有自己的妻儿。如今南齐与西戎已快合二为一,你若和安平伯杀了萧元帝,掌管西戎的萧琛势必会与你们决一死战。

    萧琛狠辣,用兵如神……届时一场恶战,必定又会民不聊生。小傻子,你跟我一起做捕快的时候,都看到了百姓到底有多厌恶痛恨战争的,你自己,也曾发誓要当一个好捕快,除暴安良。

    可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岂非是与你当日所发誓言背道而驰”

    苟博默然片刻,唇齿清晰道:“我是安平伯的儿子,姓沈。不姓苟,也不是你的小傻子。”

    薛慕棠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是啊,这样陌生的神色和语气,哪里是那个天天跟前跟后,怕她受伤,怕她吃不饱穿不暖,整日笑嘻嘻又天真无邪的小傻子呢

    “呵。”薛慕棠自嘲一笑,泪水愈发汹涌:“对不住了,沈世子……是我贪心了。”

    那样纯真的小傻子本来就不属于她一个人所有,人归伯府,哪里还能听她的话

    苟博红润的薄唇紧紧抿着,长翘睫毛垂下来,淡淡道:“无事。还请薛姑娘这会儿多用些饭……一会儿进宫,薛大人若是看到薛姑娘哪里不好,恐怕会怪罪我们待你不周。”

    声音平静无波,薛慕棠却忽然睁眼,在苟博要出门的那一刻叫住他。

    “沈世子!”薛慕棠哽咽道:“小心些。”

    她不愿她的小傻子乱了天下,可……也不想经此一别,再不能见面。

    苟博眼眸微闪,很轻很轻的“嗯”了一声。

    床边的小丫鬟见人走了,忙把薛慕棠扶起来,待帮薛慕棠洗净了脸,这才端起碗来,小口小口的喂着她。

    薛慕棠垂眸看了眼她熟悉的米粥,轻轻张开了嘴。

    宫中

    早朝刚下,天还泛着青色,鹅毛大雪便纷纷扬扬的下了起来。

    如同往常一样,薛御史被萧元帝暂时留了下来商议国家大事。

    不同的是,楚洵称病在家。

    众人都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只因公主府病了一个笙笙公主,连带楚洵也一块儿魂不守舍,带了心病了。

    虽然众人没有明说,但心中将顾宝笙定为红颜祸水的大臣,着实不少。

    不过碍于宫中是萧元帝的地盘,众人不敢高声议论罢了。

    众人刚走出殿堂,却忽见一阵火光照了过来,穿着黑灰铠甲的士兵步子铿锵有力的朝殿堂走过来,而一群小太监则是慌慌张张的四处乱窜。

    “这是怎么了”

    “瞧着不像是锦衣卫,也不像是萧家军啊!”端王花白的眉毛紧紧皱了起来。

    话刚落,忽听一阵爽朗的笑声响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萧山王啊,你个老贼没想到也会有今天!”

    众人抬眼看去,乌央乌央一群士兵拥着四个人飞快行来。

    为首的是白袍玉带,公子翩翩的前四皇子秦溪,身旁并肩的女子是秦溪的生母徐淑妃。

    而稍稍落后的两人,一人是前庄亲王的亲家安平伯,另一人,则是……前户部尚书苟显的次子,苟博。

    刚才那声音,正是安平伯所发出。

    这些人走到殿堂外的台阶下便停住了脚步,可不少大臣已被吓得惊慌失措。

    “安平伯……你这是什么意思”端王厉声道:“京城周家军乃是私军,便是锦衣卫都不敢如此造次,你怎敢带兵到早朝宣明殿前来

    你难道不知,进宫不许带利器,不许带私军的道理陛下是正统血脉,你方才称老贼,简直罪该万死!

    你若执意要帮着前四殿下与前徐淑妃以下犯上,休怪本王无情,先替陛下处置了你这个逆贼!”

    安平伯不以为意的拱了拱手。

    往前站了一步,指着那宣明殿冷笑道:“端王殿下问沈某人为何敢带兵入宫,沈某人大可告诉端王殿下。

    是为了——肃清奸宄,正大统。我们南齐景仁帝稳坐帝位多年,风调雨顺,物阜民丰,与西戎打仗也不见落了下乘。

    可这千里之外,云州而来的萧山王呢让薛御史带了一道什么所谓的先帝爷遗旨,便改了天,换了地,废了我们景仁帝,只说他才是正统血脉。

    当年的人死的死,散的散,萧山王所说哪里就一定是真的了你们拥护这样的人做皇帝,对得起先帝爷吗今年虽然下雪,可那赢州一带早下雪的地儿,已是墙倒屋塌,现了雪灾!

    这是上天在惩罚我们南齐拥了这非皇室正统血脉的人为帝啊!若继续下去,弄得民生凋敝,饿殍遍野,你们又有何颜面面对这天下百姓

    实不相瞒,我今日之所以能带周家军进入皇宫,来这宣明殿前,多亏薛御史相帮!”

    薛御史三个字,仿佛是一声惊雷轰隆在头顶倏然响起。

    对萧元帝忠心耿耿的薛御史,怎么就帮了安平伯呢

    “怎么可能是薛御史呢薛御史可是好官啊!”

    “哎呀,陛下每日早朝都要留薛御史在里头喝早茶,议国事的,这……薛御史现在还在里头呢!”

    话刚落,就听踏踏踏,迟缓沉重的脚步声在他们身后响起。

    众人回头一看,恰是面容严肃,身姿笔挺的薛御史。

    “薛御史,”端王语气低沉道:“果真是你吩咐了底下,放安平伯他们进来的”

    薛御史名为御史,但因帮着顾、崔两家平了冤案,帮了萧元帝稳坐皇位,身份地位,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若说楚洵是萧元帝的左膀右臂,那薛御史几乎可以称之为萧元帝的心腹。

    宫里大小官员,皇室宗亲,连带萧元帝身边儿的大总管小松子,都要给薛御史几分面子。

    萧元帝不好说的话,不好做的事,皆由薛御史一力担下。

    这样的人带了萧元帝的令牌,要让开宫门,小太监也只当是萧元帝的吩咐,根本不会想到其他。

    薛御史一双漆黑沉静的眸子对上端王,语气平静道:“是下官……让人开宫门的。”

    “你……为何要这样做”

    端王话刚落,安平伯便从身旁托盘之上,一个上了锁的铜箱子内取出一件带血的中衣来。

    “端王殿下这句话问得好!”安平伯严肃道:“咱们都知道,薛御史是先帝爷一早提拔起来,扶持陛下的人。只忠于先帝,忠于我们南齐的正统血脉。

    先前忠于萧元帝,不过是因形势所迫,为了之后我们四殿下能顺利登基,不得不对萧山王虚与委蛇罢了。至于镇国公,那也是受了萧山王的欺骗,以为咱们陛下害了国公府!这才帮着萧山王做事。

    谁知这萧山王太过狡诈,让人杀了陛下,烧了屋子毁尸灭迹,又暗害镇国公,意图永远把事实真相瞒下来!

    好在薛御史忠心不二,陛下临死之前,也留下了一道血书。诸位不信的话,请看!”

    话刚落,安平伯便将手中那件带血的中衣展开。

    虽然字迹凌乱潦草,但一众大臣毕竟在景仁帝的手下当了多年臣子,自然认得景仁帝的字迹。

    待看到最后一句,“肃清奸宄,正大统”之时,众人脸色齐齐一变。

    皇位之争,素来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而萧元帝和景仁帝,算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都称对方不是正统血脉。

    然而,眼下的情形,众人早已看得一清二楚。

    谁是正统血脉不重要,谁能稳坐皇位,能让天下太平,能让他们保命,才最重要。

    雪层层飞扬而下,落在血字上化开,晕开一层嫣红。

    安平伯收了中衣,对一众大臣道:“诸位已经瞧见了,萧山王是用何种卑劣手段篡位的。

    我们薛御史已亲自处置了那老贼,今日若是愿意拥护我们四殿下的臣子,便在此跪下,非要跟着那老贼为虎作伥者,四殿下也绝不轻饶了去!”

    水墨青竹的油纸伞上积了厚厚一层雪,秦溪站在伞下,泛青的嘴唇张了张,又紧紧抿着,似是欲言又止。

    一旁的徐淑妃垂眸不语,也并未反对安平伯的话。

    一众大臣是知晓方才薛御史是在和萧元帝喝早朝,论国事的。

    而今,外面的铠甲脚步声,说话争执声落在雪地里如此响亮清晰,萧元帝不会听不到,按那性子,也不会不出来。

    所以,唯一的解释便是……

    众人不约而同看了眼薛御史,眉头皱了起来,唯一的解释,可不就是薛御史在茶中下毒,萧元帝已经死了吗

    每日一同喝茶,信任万分的人,屋中还没有太监伺候着……众人光是想想都猜到了萧元帝凶多吉少。

    萧元帝死了,太子萧琛远在千里之外,就算赶过来也于事无补。

    想到南齐不可一日无君,不少人便动摇起来,试图跪下去叫万岁。

    安平伯瞧了眼面色沉沉的薛御史,朝他点了点头,而后高声道:“四殿下登基!”

    声音洪亮,穿透殿堂,雪地里还有微微的回声。

    “呵呵,朕还未死,你急什么”一道含笑的声音从宣明殿里响起,声音传得更远。

    众人齐齐愣住。

    安平伯看向薛御史,眼底带了压抑的愤怒。

    照时辰来算,萧元帝这会儿早下地狱了。

    可这会儿呢声音雄浑,内力深厚,萧元帝哪里是什么服毒快死的人啊!

    “萧山王,你这老贼即便有幸逃过一劫,可终究不能逆天改命,你若识相的话,便自己主动退位。

    四殿下念在你这些日子对南齐百姓还算宅心仁厚的份儿上,还可放你一命,让你与你的儿子儿媳,女儿女婿一道归隐山中,过闲云野鹤的日子!薛御史,你说是吧”

    安平伯目光沉沉的望向薛御史。

    话中的意味深长,萧元帝和薛御史自是听明白了的。

    若萧元帝和薛御史执意不肯放下帝位,那么,中毒昏迷的顾宝笙和楚洵,还有远在云州的萧琛,还有被他抓走的薛慕棠一个也活不了。

    薛御史的手微微发颤,仍是朗声道:“陛下本是正统血脉,何须让位给奸宄小人!”

    “你!”安平伯陡然目眦欲裂瞪向薛御史。

    眸中凶狠之意,显露无疑,“薛御史……说话,可要凭良心啊!若是你非要拥这奸臣为帝王,那你可对得起家里妻女,对得起天下百姓”

    薛慕棠是薛御史唯一的女儿,薛御史和夫人棠氏是把女儿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安平伯全然不信,薛御史能到不顾妻女性命的地步。

    薛御史闭了闭眼,朝宣明殿跪下,“微臣所说,上无愧天地先皇,下无愧妻儿百姓!”

    “你!”

    安平伯正要说话,却忽听一阵熟悉的女子哭泣声响起。

    踏踏踏,纷乱的脚步声从宣明殿中由远及近的过来了。

    萧元帝一身明黄龙袍,器宇轩昂立在门口,而身旁不远处,正站着一个低声啜泣的妇人。

    萧元帝的后宫是没有女人的,因而,那女子一出现,众人便不由多看了两眼。

    这一看,再瞧一眼秦溪旁边的徐淑妃。

    一阵惊呼声响起,“怎么会有两个淑妃娘娘”

    秦溪身旁的那位徐淑妃却立马脚尖一个点地,纵身飞上台阶,撕下脸上易容的面皮。

    “属下拜见陛下!”雪凝跪在地上,恭敬的磕了个响头。

    对面的安平伯瞧了眼,神色猛变。

    他带来的徐淑妃是假的,而萧元帝手中的徐淑妃是真的……那么他便是处在下风了啊。

    “如何”萧元帝淡淡道:“安平伯是不是非要朕把你与徐淑妃私通,生下四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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