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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十 章 群 雄 鏖 战 月 亮 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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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悟被沈寒悄悄关在马房堆放饲料的棚子里的一块空地上,四周全都是用麻袋垒起来近两丈多高,并叫管马房的李中孝看管着。自从昨晚禅明发觉有人闯进了药王殿后,他分析可能是禅了在找明悟,于是决定马上审问他,弄清楚他与禅了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禅明叫上沈寒来到马棚,并叫来龚昆在马房四周警戒后,二人便和李中孝翻进那饲料堆里。

    明悟被五花大绑地被捆住,栓在一块硕大的拴马石上,这马房离外边的殿院很远,也不怕明悟叫喊。

    见到禅明几人翻进来,明悟就大声地吼着:

    “你们把我绑来是什么意思”

    禅明在他身边的料包上坐下。沈寒和李中孝在站在一边。

    “你自己的事还不知道吗还好意思问”禅明说道。

    “什么事,我有什么事”明悟还在嘴硬。

    “我问你,你暗中绑我那矮子朋友做啥”禅明问。

    明悟一听就知道那苟矮子已经逃走了,并且告诉了禅明一伙,他一下就泄了气。

    “既然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明悟知道再狡辩也无济于事。

    “我也知道你是受人指使的,你只要将为何你要绑苟德高,你们一天监视着我们到底要干些什么讲来听听,我就会放了你,如何”禅明开出了条件。

    明悟一听觉得没有这样容易。

    “他肯定另有目的,不能上了他的当。”他想道。

    于是,他脖颈一硬,头一歪:

    “哼,我为什么要说,想都别想。”

    一旁的李中孝急了。

    “不说,你看老子如何收拾你。”他说完就要上前动手。

    “不要忙,明悟他是明白人,会懂得这些厉害的,让他想一会吧。”禅明拦着了李中孝。

    “明悟,你说了我们就不会为难你。”一旁的沈寒也劝着。

    明悟还是一副冷水烫猪死不来气的样子。

    “其实我早就知道在背后指挥你的是禅了,而且你俩的关系也不是一般的。”禅明慢慢地说着。

    一听说关系不一般,明悟的脸一下就红了,表情极不自然起来。

    禅明这下说到了他的痛点上。

    “我也知道,是禅了逼你这样做的,但我不知道,你为何要听从于他,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让他捏着”禅明故意这样说道。

    “才不是呢。”明悟突然一下开了口。

    禅明见他开口申辩,知他动心了。

    “如不是有什么被禅了捏着,那为何这样死心踏地地听命于他。难道这是他为你好吗”禅明继续说道。

    听了这话,明悟心中一下翻开锅。

    “为了我好,找死的事都是叫我去做,这是为我好”他在心中默默地叫着。

    “如果是为你好,那他还指派你干这些偷偷摸摸的事我看你不象是一个偷鸡摸狗之辈,为何还要为他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呢”禅明带着惋惜的口吻说道。

    这话一下就戳中了明悟的心,他何不想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呢回想自己这些年来,无时不在想如何做一个受人尊敬的人,做一些英雄的事来。但却在禅了的淫威之下苟且地活着,为他干一些龌龊勾当。虽然自己极不情愿去做,但一想到禅了对自己的抚养之恩,又不得不听从于他。

    “唉!”明悟一想到这也就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有难处,不妨说来听一听,也让我们看一看有不有什么办法帮你。”禅明劝解着他。

    明悟抬头看着禅明,见他一双眼睛里透露着真诚,也知道他平时在龙台寺里的口碑很好,很受众僧的尊敬,于是就点了点头。

    “中孝,你给他松绑吧。”他吩咐着。

    “大哥你!”李中孝有些不愿意。

    “不怕,明悟他是明白事理的人。”禅明说道。

    李中孝回头看了看沈寒,沈寒对他点了点头。

    于是,他上前将绑在明悟身上的绳子给解了。

    明悟摇了摇手臂,站起身来跳了跳活动活动。

    “其实,禅了师父是我养父。”他突然冒出了一句。

    禅明三人吃一惊,相互望了一眼。

    明悟接着把自己如何成了孤儿到处要饭,如何偷食被抓住让禅了救了收养他,如何教他武功,如何被派来龙台寺等一一都说了出来。

    听了他的话后,禅明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唉,你也不容易呀,难怪你对禅了是百依百顺。”禅明感叹地说道。

    “你们说,我能不听他的话吗虽然他---”说到这里,他突然住了口。

    说到痛处,他说不出口了。虽然禅了的龙阳之癖对他伤害很大,但他也不愿意在人前说起,只有将痛苦埋在心底。

    禅明见他这个样子,知道他有难言之隐,也就不再问他的身世了。

    “你知道禅了为何要跟我们过不去吗”禅明转移了话题。

    明悟顿了一下,又盯着禅明几人看了看,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

    “禅了是复明会的人。”

    “复明会”禅明三人吃了一惊。

    “对,复明会。”明悟点了点头。

    “为何复明会盯上了我们”禅明知道复明会的厉害。

    “为了宝藏,是张献忠的宝藏。”明悟说道。

    “你们也知道呀”禅明问。

    “复明会早就知道此事,你们当初还没来龙台寺就派了我两人过来在这里当卧底。”明悟将他与禅了二人的身份一一说出。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们一天到晚都在跟着我们。”禅明说。

    “我两人在寺里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一点线索,后来见你们到来,又见你们不象是出家人。那天你去见禅兴大师,我躲在暗处听到了你二人的对话,知道你们是来寻找宝藏的,于是就告诉了禅了,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明悟说道。

    禅明点了点头,拍了拍明悟的肩头。

    “既然你对我们说了实话,我也不妨告诉你,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们是一直在找那些宝藏,但直到现在也还没找到。”禅明没有告诉明悟已经发现线索。

    明悟眨巴着眼睛望着禅明,一付不相信的样子。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我说的是实话,本来那苟矮子这几天说是找到了线索,但我们去查过,也不是。正要让他继续查找却被你绑了去,差点被你杀了。”禅明乜斜着眼向明悟说道。

    听见禅明这样说,明悟想想也是这么一回事。

    “要不是你绑去他,说不一定已经找到线索了,可他一气之下就跑回老家去了。”禅明没有说老实话。

    明悟听见这话后埋头不语,似乎有些后悔。

    “你别小看了这苟矮子,人家是掘墓行家,对找地下的东西十分在行,我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弄来的。现在他一走,这找东西的事也只有暂时停下来,等我派人去将他找回来后再说。”禅明停了一下又说道:

    “看你对我们说了实话,我也如实相告。”

    明悟点了点头。

    “我相信,都怪我太性急了一些,才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有些自责地说。

    “现在都说清楚了,你可以回去告诉禅了,我们对复明会没有任何敌意,也不想与你们为敌。劝他不要再与我们过不去了。你本人如果愿意帮助我们的话,今后找了宝藏,一定会有一份的,你看如何”禅明用话试探着他。

    明悟低头沉思了一下。

    “你要我如何帮你们”他问。

    “你就将禅了的动静随时给我们说一下,帮我们隐瞒找宝的消息。另外,复明会有什么事情也给我们透露一下消息。”禅明说道。

    “这个好办,就算我帮你们隐瞒,但禅了自己如果去查我就没有办法了。”明悟有些担心。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我们自有办法对付他的。”禅明说道。

    “那好吧。”明悟回道。

    “这就对了,今后我们也不与你为敌了,都是同门,何必打打杀杀的呢。”禅明说。

    “其实我已经在帮助你们了,那天你们几个前去云谷庵窥探,被她们的阵式困住,差点出不来,我就帮过你们了。”明悟突然说出此事来。

    “哟,我是说那天看到的人影有些像你,但又不确定。没想到真的是你呀。那还真是谢谢你了。”禅明双手一拜地说道。

    “不用客气,当时见你们危险,又是同门,就出手相救了。”明悟说道。

    “哎,真是不打不相识呀。”禅明感叹地说。

    “不知禅武的伤好了没有许久没见他了。”明悟问。

    “好得差不多了,等他好了,叫他过来谢谢你。”禅明说。

    “不用了,只要没事就好。”明悟说。

    “对昨天绑你的事,你就不要往心里去了,都是误会,你还得多多海涵。”禅明有些歉意地说。

    “我还不是绑了苟矮子,扯平了扯平了。”明悟说。

    “哈哈,好说好说。现在你回去吧,在禅了面前一切都象没事一样最好,对他该说些什么,你是应该知道的。”禅明说道。

    明悟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三人一拱手就跳过围垛走了。

    “大哥,你就这样放他走了”李中孝问。

    “嗯,我们不能与复明会敌对,他们的势力很大,不是我们能应付的,所以得用得着明悟,一来可以知道对方的动向,二来可以通过他来迷惑对方,等我们找到了宝藏后再说。”禅明说。

    李中孝明白了禅明的用意。

    从马房回来,禅明就对沈寒说:

    “今夜我两人去一趟月亮坝,看一看宝藏是不是藏在那里。”

    沈寒点了点头。

    当晚,禅明带上许久没用的已截成三节的熟铜棍,沈寒带着斩马刀,二人从那秘洞中下到江边。

    禅明站在江边撮嘴一吹,一会儿就见从江中驶来一只小船。

    “来者何人”划船的是贺秋山。

    “我是药王殿主持禅明。”禅明回道。

    “这深更半夜的上坝来有何事”贺秋山又问。

    “前来坝上探查一事。”禅明回着。

    贺秋山没再相问,将船靠了过来,二人上了船后,贺秋山将篙轻轻一点,小船就如箭一般地射向江中月亮坝。

    到了坝上,贺秋山对二人说道:

    “两个请便,我就不陪你们了。”说完自己径自拴好船后留下禅明二人就向坝中的草棚走去。

    禅明见他走远了,对沈寒说道:

    “走!”二人施展轻功,就在月亮坝开始查找起来。

    月亮坝不大,是嘉陵江流水冲积而成的一块沙洲,除了中间高高隆起的部位有一个大水塘和一块龙台寺的菜地外,其余地方都是长满了芦苇和杂草。禅明和沈寒不一会儿就将全坝查完,什么也没看见了。

    “难道苟矮子说错了”禅明心中疑窦丛生。

    “大哥,这些地方不可能藏得下东西,洪水上来后会将将上面冲得干干净净的。”沈寒说。

    “是啊,可那诗上和苟德高都说是在这里呀。”禅明有些想不透。

    “是不是搞错了”沈寒说。

    “再找一找。”禅明说。

    于是,二人再纵身沿着月亮坝转了起来。

    又一圈下来,仍然一无所获。

    “走,到那僧人住的地方去看一看。”禅明突然说道。

    “只有那里还没有去看。”他说。

    二人腾身来到草棚前,贺秋山正坐在棚前抽着水烟。棚子里传出另四个僧人打鼾的声音。

    见到禅明到来,贺秋山也不搭理,依旧抽着水烟。

    禅明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草棚边上有一个很大的水塘外,其余附近都是菜地,还有西瓜地,一望无遗。

    “请问---”禅明上前想问,话还没说完,就见贺秋山将手一摆,示意不要声张。

    “不要吵醒了他们。”他指了指草棚里睡觉的僧人。

    只见他站起身来,大步走向江边。

    禅明跟在他的身后来到离草棚很远的地方站定。

    “你们上来查什么来了”贺秋山突然发问。

    禅明愣了一下。

    “我们来查一下十几年前的一件事。”禅明话中有话地说道。

    “什么事”贺秋山转过身来直直的盯着禅明。

    见贺秋山如此认真地问着他,禅明心中突然一动:

    “他莫不是知情”

    “是关于前方丈禅兴大师所托之事。”禅明突然提高了嗓音。

    “是受禅兴所托真的”贺秋山连着两问。

    “是的,多年前受大师所托,只是由于他突然离世,来不及说出地点,所以延误至今。”禅明说道。

    贺秋山沉吟不语,过了一会儿才说:

    “你把东西拿来我看一下。”

    一听此话,禅明心中突然激动起来。

    “这僧人果然知道内情。”他一听叫拿东西顿时就蒙了。本想立马就揭开戴在脸上的假面,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转念一想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这时揭下自己的面具,不知后果将会如何,于是就停住了手。

    “东西,什么东西”他问。

    “好啊,你个贼子竟敢骗老子。既然是禅兴叫你来的,他必定会给你信物,为何没有”贺秋山突然将手中的烟杆朝着禅明甩来,然后腾身飞起,双手如钩地向禅明头上抓来。

    “大哥小心!”一旁的沈寒大叫一声,接着,将提着的斩马刀向前猛刺,拦着了贺秋山。

    贺秋山见斩马刀刺来,也不躲闪,双手一合,照着那刀身一合,一下就夹住了刀。腾在空中的双脚突然踢出一只,一下就踢在斩马刀的杆上。沈寒只觉得一股猛烈的力道袭来,握刀的手一震,拿捏不住,那刀一下脱手而出,被贺秋山一脚踢飞。

    沈寒大吃一惊,没想到一个照面就被对方打脱兵器,这是他还从来没遇到过的事,原来对方武功如此之高。

    他迅速抽身后退,一招双龙出海,双拳直朝刚落地的贺秋山前胸捣去。

    贺秋山落地还没站稳,就见双拳袭来,也不闪避。双手仍然如钩地向击来的双拳抓去。他对自己的铁爪十分有信心,相信没有几人能挨得起他横练几十年的铁沙掌,而他又把铁沙掌幻化成了勾、指、拳三种。对付一般的高手他不会用掌的,只用威力较小的勾和指,只有遇见一等一的高手时,他才会使出铁沙掌和铁沙拳。

    沈寒久经沙场,见贺秋山根本不避自己的双拳,知道他定有所依恃而不惧。见他双指如钩,强劲有力,弯曲似铁钩一般,顿知对方功力全在这指上,不敢大意,就在双拳将击中对方之时,突然撤招,收回了双拳。此时,贺秋山的双爪正好啄下,双双扑空。

    幸好沈寒见机行事,要不他的双手也就废了。

    一旁的禅明见状,知是遇见了高手,早在一边旋接上了三节铜棍,见沈寒危急,铜棍一抖,就一式水蟒缠身,棍走波形,步踏生门,避开对方双爪的重力点,颤悠着直插贺秋山。

    贺秋山见棍势如剑,带着风啸,直撞过来,不知将攻在何处,便将双爪一伸,变爪为掌,划着圈地舞动起来,在胸前形成一个圆,如那棍一攻进来,就借机抓住或劈开。果然,禅明一棍冲去,突被一掌拍在棍上,那棍一下就被弹开,贺秋山顺势将掌向前一送,就直切禅明握棍的手。禅明的铜棍一下被弹开,双手差点被震裂,霎那间就知不妙,连忙闪身移步,跳出对方的控制圈。

    此时,沈寒已经捡起斩马刀,见禅明危险,一举刀就腾身跃去,直斩贺秋山的头。贺秋山刚要去追禅明,突见刀光突如而来,连忙右脚一抬,一招萍水相逢,横身踢向沈寒的刀把。沈寒吸取了刚才的教训,一见对方抬脚,就变往下劈为横削,平挥着斩马刀,向贺秋山的胯间削去。贺秋山刚一出脚,就见对方变招,此时,他已单脚站立,突见刀光向着胯间袭来,立马将那稳身之脚一弹,双掌同时向胯间一按,一个空中劈叉,全身跃起。按下的双掌刚好碰到了横削过来的斩马刀面上,沈寒的只感觉到刀身一沉,就向地上压去,他马上提劲把刀向上一抬,却感到十分沉重,原来贺秋山人在空中,却将内力用在双掌上压向刀身以借力,借机一撑向后纵身,双脚落地方才站稳。待沈寒的将刀向上挥去时,他人已经站在一丈开外。

    贺秋山刚一站稳,就听得脑后啸声传来,禅明早就在一旁伺机出手。

    贺秋山来不及闪避,只听得他大吼一声,将马步一蹲,双拳在腰间一提,气一鼓,禅明的棍恰好重重地柱在他的背上。“嘿”地一声,贺秋山所鼓之气一下就缓冲了铜棍的力量,根本没伤到他。

    “好啊,敢暗算老子。”他气得大吼起来,反手一抓,想抓住禅明的铜棍。

    禅明见那么重的一棍柱在贺秋山的背上都没事,心中一懔,有些发虚。见贺秋山一把抓来,就猛然向下一砸,想去砸他的脚背,谁知贺秋山双脚一开,手上不停地仍然向棍抓去,禅明来不及收棍,一下就被对方抓着,他一使劲想抽回,哪里动得了半分,只觉得一股力量从棍上直冲过来,震得他双手发麻,只听得贺秋山一声大喝,禅明双手一松,握着棍子的手就弹开了,铜棍一下就被贺秋山扯了过去一抛,扔向黑暗之中不知去向。

    禅明稍一愣,贺秋山伸手就抓向他的衣襟。

    “你敢”随着一声暴喝,沈寒又攻了上来,双手握刀,飞身跃起,斩向贺秋山的双臂。

    贺秋山急急缩回双手,禅明一下就弹身退开。沈寒一刀斩空,虽然无功却为禅明解了困。

    “两个骗子,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来这里撒野,不给点颜色看看,你们不知道厉害。”贺秋山开口骂道。

    “大师,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禅明想给他解释。

    “想来骗我,是不是休想!”贺秋山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身子突然一闪就抓向沈寒。沈寒早就防着,将刀举在手中,摆着架式,贺秋山刚一动,就一式力劈华山,向下斩来。贺秋山刚一伸手就突然变招,左手向边一摆,右手从后向前一抱,沈寒的刀就从中斩空。此时,贺秋山双手已成合圆,抱向沈寒。沈寒一弹,向后退去,将刀在身前挽了一个刀花,将刀挥舞得如同一轮光圈,边退边舞阻挡着对方。

    贺秋山见双手被刀光所拦,突然仆身倒地横腿一扫,正中沈寒足胫,他一个趔趄,身子一倾便倒向地面,贺秋山一扑,就一掌压住了斩马刀。沈寒反应迅速,单脚一弹踢向贺秋山的头,另一脚一蹬,就滑开一丈。

    在一旁的禅明借机使全力向着贺秋山隔空打出一拳,随即一声:

    “走!”便腾身跃向草丛中,沈寒双手一撑,跃升起身来也随着他纵去。

    贺秋山被禅明一拳袭来,刚觉得拳风扑面,就双掌一推卸去了拳力,再一抬眼哪里还有两人的身影。只得站起身来,向江边靠船的地方纵去。刚跑到江边,就见禅明和沈寒二人已经上了那小船,沈寒正撑着向江中划去。

    “哪里去!”贺秋山一声大吼,飞起身来,在空中使出“八步赶蝉”的功夫,纵向那小船。

    禅明见贺秋山如此勇猛,站在船头连连挥拳,向着贺秋山的身影击去。而沈寒将内力提至十分,将竹篙向前一撑,那船突然加力向前一下就冲出三丈之远。贺秋山在空中突见小船加力冲出,估计自己无法飞上去。突然扭腰转向,左脚在右脚上一点,身子又向上腾起,再在空中飞快地跨步,就在身子往下落时,他一个翻滚,一下就跌回到了岸边水中。双脚踩在浅水处,望着小船消失在江中。

    “我还会来拜会的。”黑暗中传来禅明的声音。

    “好啊,我等着你。”贺秋山回道。

    回到药王殿里,禅明对沈寒说道:

    “没想到此人武功如此高强,我在江湖上这么多年也就没见过。”

    “确实厉害,要不是跑得快,非被他捉住不可。”沈寒说。

    “不知是何门派的人甘为张献忠所用”禅明说。

    “他的功夫属硬气功,一身横练刀枪不入。我看有点象北方的门派。”沈寒说道。

    “此人虽是张献忠的人,以前在军中可我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起过,只是上次运粮在上面暂靠时见过一面。”禅明回忆着。

    “张献忠身边的神密人物很多,我们不知道又有什么奇怪的,不知大哥为何说我们还要去”沈寒问道。

    “我一直在想他要的是什么信物,可我哪里有什么信物呀。看来只有将他制服了,才能问出缘由,也才会找到宝藏。”禅明说。

    “你肯定宝藏藏在他那里”沈寒问。

    “你没见他找我要信物如不是他要来做什么一定是。”禅明肯定地说。

    “那我们如何制服他”沈寒问。

    “你明天去把在寺里的汉侠十二骑全部找来,晚上我们都去,他就是武功再高,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他。”禅明信心满满地说。

    “好,我明天叫他们来。”沈寒回着。

    “记得先叫杨昆去准备好要用的船只,并叫他们带上兵器。”禅明吩咐。

    “是。”沈寒说。

    第二天晚上亥时,汉侠十二骑有七骑纷纷从各自主事的地方来到了药王殿,除了李虎和张中法在龙门文医馆那里,伍魁和陈文龙在保宁府听命李定国外,另有柴嘉在顺庆城里。其余的沈寒、王海武、王功拳、李中孝、李仁云、龚昆、杨昆等人,听了沈寒说今晚有任务,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们都是平时在寺里憋在太久了,非常渴望有一场战斗来发泄一下,虽然很久没有真正战斗一次,但他们却从来没放松武功的练习,所以,个个都是精神百倍,斗志饱满。

    “各位兄弟,想必是沈寒已经给你们讲了,召你们前来是为了今晚要去月亮坝上制服一个人。此人武功高强,我与沈寒二人打不过他,所以请你们一起去,不知你们愿不愿去”禅明说道。

    “愿意!”群雄齐声回道。

    “记住,那人非常厉害,大家一定要注意配合,千万不要逞强让自己受伤,把在军中所练的那些都用上,才能占上风,要记住不要伤了那人的性命,我还有重要的话要问他。”禅明交代着。

    “好!”大家齐声回着。

    “出发!”禅明一声令下,众人鱼贯地从药王殿出来向江边纵驰。

    此时,药王殿外的拐角墙边,一个黑影也跟了过去,此人就是禅了。

    昨天,那明悟回去后,禅了也找了去,问起他这两天到哪里去了。

    “我有点事,到城里去了。”明悟不想理他。

    “到城里为何不给我说一声”禅了责问。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去买了一点东西,给你说什么如有事的话,我肯定会告诉你的。”明悟有点恼怒。

    “我发觉这两天,禅明他们好像有什么事一样,神神秘秘的,昨晚我发现他们又到江边去了,不知去干什么你今天去查一查。”禅了吩咐着。

    “不去,这两天我身体不舒服,大约是病了,浑身无力,要养几天,你自己去吧,等我好了再说。”明悟口气坚决。

    禅了从来没有见过明悟如此拒绝过自己的命令,正想发火,见到明悟正狠狠地盯着自己。心里恪登了一下,想到如果把他惹毛了,以后就更不好指挥。

    “也好,你既然病了,也不勉强你,你先养着吧,好了再说,我自己去。”禅了悻悻地说道。

    明悟也不答理,禅了见状也不再说什么,心中想着等有机会看我如何收拾你。

    等禅了走了以后,明悟便迅速地来到药王殿找到禅明将禅了将来查的事告诉了他。

    “你知不知他发现了什么事”禅明问。

    “不知,他只是说你们昨晚到过江边。后来的事他没说,估计他只是看到你们而不知去办什么事。”明悟说。

    “一定是这样,不管他的,我知道如何对付他,你回去吧,不要让他发现你来我们这里。”禅明说道。

    明悟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去。

    禅了悄悄地跟在禅明的队伍后面,一路来到了江边,见到众人上了一条船向江中驶去,而自己站在岸边无法过去。

    “老子就等在这里,你们总要回来,看你们做些什么”禅了打定主意要等着禅明他们回来。

    他找了一个隐蔽背风地方,藏了起来,绻缩着蹲在那里等着船只返航。

    禅明的船不一会就靠上了月亮坝,八人跳下船来朝着坝中那草棚子走去。离那草棚不远时,突然听得一声暴喝:

    “不用走了,我等着你们的。”是贺秋山的声音,随着声音贺秋山从黑影中走了出来,他身后也跟着三名僧人,手执方便铲,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哈哈,来了这么多人呀,真是看得起我啊。”贺秋山笑着说道。

    “大师既然不听我等解释,只好找来帮手,还请大师多多指教,等将你制服后,我等会将事情原委讲给你听。”禅明双手一拱,有礼地说道。

    “将我制服哈哈哈,你的如意算盘打得还不错。好吧,等你们将我制服了再说吧。”贺秋山哈哈大笑。

    “那就得罪了。”禅明一抱拳地说道。

    “两人一队,上!”沈寒大喝一声。

    王海武和李中孝双双腾身而起,一棍一刀攻向贺秋山。

    贺秋山身后那三个僧人也大喝一声,欲冲上前来迎敌。

    “用不着你们,后退去,让我来。”贺秋山一边吆喝着也不后退,马步一蹲,双拳紧握腰间,待王海武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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