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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章 邀明月
- 无数红缕的续连,使得白衣所见、所处是滚滚滔天红光当中。
汹涌弥漫天地,就连上方的渐渐开始聚集的云层也瞬间渲染成红。
白衣之身、已是在红幕中如茧。尽管外人所见、不很是明显。但虚无中的红幕愈重、最终连外人,都看到了有一轮好似夕阳。
夕阳是身。
风靖节那身白色,已经彻彻底底成红。就像是披戴上了凤冠红衣,是那庆喜的红。
在人们的眼里,风靖节那俊朗英貌在此红中更有了柔感。
仿佛,他不是俊儿郎。而是化身绝代风华、一眼便是能倾倒世间众生的美人儿。
在他的视线中,万般皆是诸红。随着每一缕红线的接连,都让他身中的心猛的跳动。
砰砰砰。
似鼓鸣,似雷起。
他的心在跳动,他的心神在震动。那挺拔的身躯,在此间颤抖,由缓变急。
“发生了什么”
有人望着天空,沉重开口。
在人们的眼中,那红只是出现在那白衣身中,除此之外、其它地处并没有任何红。
只是,他们察觉到了此方天地、陷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
这种状态、他们不知晓究竟是什么。只能凭着五官与体表的肌肤触感来感觉。
“将要发什么”又有人开口。
这些人都是苍云天中最为强大的那一批修士,但此刻、在今日、皆是神色惶恐。
从先前的玄劫恐怖惊天,前所未见、前所未闻,便是让他们今生难以忘却,而后、那突然出现的宫装女子,只手抹玄雷,更是让他们震动。
那种神通威能,世间又能找出几人
他们已经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会有何种惊变。
“此地...不宜久留。怕再出现变故。”
四名涅境大能中,有人凝重开口。
先前的玄劫那最后一重,让他们感受到了必死危机。那股天威、给他们的感觉、好像超越了不死不灭的顶尖存在。
他们四人并没有见过灭境大能。但心里也有大概估摸。就算是灭境、一式威击,也没有如此恐怖。
这种玄劫,世间怎会出现。还有那宫装女子,更是让他们惊恐。虽说那女子已经消失,但他们不能保证,那女子是否还在暗中。
那女子出现抹去玄劫,显然是与渡劫之人有很深的渊源。而在此地中、之前有不少人还想对那人出手。
“能够登上诸仙阁百层,又岂会是寻常人。在他的身后,自然是有极为强大的护道人。毕竟...这是禁忌之资啊!”
又一位涅境大能开口,决定离开此地。不入这趟浑水。
四名涅境大能互相对视了一眼,几乎是同一时间点头,打定主意后、他们顿时化作长虹、远离此地。
他们很强,但那宫装女子更强。强大的他们心起无力感。道法神通虽然珍贵,但又哪能比得过自身性命。
这四人的离去,并没有引起多少波澜。因为另外的那些人,此刻陷入了茫然失措中。
他们的身体,好像陷入了一场流水中。
这是无形的流水,肉眼无法看出。只有感知才能感受到有流水从手臂、从身腰、从脸庞流淌而过。
四周的空气,的的确确变得很是粘稠。那风、那云在这一刻也停止了飘动。
此刻,天地自然能动的唯有那无形水流。
“很不对劲,好像有大事将要发生。”
又有人凝重开口,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有些不安。
不是一个人如此认为。在场的修士、都是如此。
于是,当一道长虹飞驰离去后,一道接着一道离走,在数百道长虹四散离飞之下,从地面中抬头望去,犹如一场绚烂烟火。
此地,只剩下了八人。
这八人,除去楚程与两位奴仆之外。就是跟随在风靖节后的寒冰仙子、浩光圣母、幻海岛的杨姓修,加上楚怡。
“公子,他们都走了。那我们也离开吧。”寒冰仙子拍了拍右臂、打了寒颤。
她在先前便是感受到了有无形的触感贴在身前,不断触摸她的身。
这感觉很是让人不舒服。就好像有无形的人在暗触她的玉体。
不仅是她,其余人都是这般感觉。
“公子”
寒冰仙子见没有回应,再次开口。
风靖节不为所动,艳红的双眸中漩涡浮起、飞速轮转。
随着每一次的轮转,他所见的红也更加的深浓,快要凝成了冰般。
砰!
砰砰
雷鼓声声不绝息,依旧震耳欲聋。
此声青木等人根本无法听觉。只有二人,才能听到这如鼓音雷。
这二人,是风靖节与楚程。
只是,此声风靖节也无法听到。只有楚程才能听到这沉闷又惊雷般的声响。
此声来自他的心中,来自他的身魂。
有人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一阵清风徐来,那无数漫晶飞舞、蓦然一颤之间,再起迷乱。
那晶点以中聚集,再起玉光。
有一道虚影隐现,双手举着玉碗,一步迎上面。
只是这道虚影的隐现、那宫装的飘缕只是在刹那之间,当玉碗飘悬于楚程身前,那虚影便再次消散。
替代而来的是,天穹作白、华宫城欲染,又是在一阵春风之中、花开柳生。
于是,色字当头。
此色非那色,而是春风之色,是那浩瀚江山美色。
风中柳絮满天纷飞,带动的是长空春染。
万紫千红,绿意盎然,以及流水潺转。
在此刻,古仙庭、才称之为真正的仙境。
花开簇集,草满河塘水满,明月映浸动漪。问这世间,何处美色、能胜此一筹
美色之中,自然少不了绝代女姿。
当这一轮明月显现,映耀九州。楚程的一颗心颤抖的便是更加的剧烈。
他张了张口,却是始终也无法说出。只有两行泪满流,又似沉醉。
他的视线已经迷糊,也不知是那身后明月洒下的月光太过耀眼,还是这风太过猛烈、吹动了黄沙入其眼。
“爷爷...他在哭爷爷...为何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