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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一章. 悲壮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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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源大陆,如今也已经是银尘的故乡了。

    何况天变降临和世界意志的两次光顾,让银尘有了更多的顾虑,比起放出傀儡去杀杂兵,他更安心的是北国高层之中,究竟有多少和可瑞安,无度或者紫风闲人勾结起来这些人是谁他们背后有着怎样的计划银尘不可能在这股势力浮出水面之前,就浪费底牌。

    在下面的被人军队中,他已经看到了北辰星,复活过来的北辰星,还有纳兰竭磨,被除去了魔法刻印的纳兰竭磨,魔法师警觉起来,他知道,对面的百万人大军之中,还隐藏着无数的高手。

    他面对的不是一百万军队,而是一个真真实实存在的北国啊。

    一人灭国,那也得跑到对方国都才行,银尘的禁咒就算再强,也不可能覆盖住从飞燕城到潘兴城外围这么大跨度的区域,又不是反物质炸弹一次可爆掉一个大洲。银尘如今的禁咒,还存在着发射距离不足和引导时间过短的问题,依然属于战术核弹一样的武器,远远没有达到战略武器的高度。

    他站在垛口旁边,看着下面烧杀抢掠的惨象,心在滴血,却无力回天,也几乎无计可施,他不能倒下,体力上和精神上完全不允许,他知道身后百步之外,包括陈友士在内的禁军镇统们,都完全是被他那一篇演讲强行提起来精气神,汇集在他身边的,他倒下了,这些人就会真正一哄而散,陈友士都不能保证会不会留下来继续抵抗呢。

    当第一滴雨水落在他的头发里的时候,他终于放弃了。

    他给自己找了许多理由,冲出去杀人和就此放弃的理由都有,但最终,他还是放弃了对自己早已做好的计划作出任何改变,积极守城,消极出击,拖到潘兴城里的老百姓终于能下定决心弃城而逃为止。可问题是,他一个人的名望地位,甚至加上用军队威胁,都无法说动这些人离开,他唯一做到的,就是用了三天时间,让所有20岁以下的有身份地位女孩全部逃难,导致的最直接后果就是运河港口几乎被船堵死了。

    留下来的年轻女子,都是贱籍奴仆,甚至大都是二三等的丫鬟。

    这是他这些天来,唯一一个值得骄傲的成果,如今,宫城之外,皇城内部,已经没有一个贵族女孩了。

    想到这里,他真的放弃了,放弃在这高高城墙上面虚耗时间,内心挣扎,他也第一次提倡到了作为法师,“不能冲动行事”的痛苦,他毕竟不是龙傲天。

    他转身离开,淅沥沥的小雨也就在此时慢慢落下,他身上那银白色的涟漪也在雨水的冲刷中消失不见。

    陈友士和其余三位镇统站在雨中,站在亲兵撑起的伞下面,远远看着银尘慢慢走回城楼。他和另外三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深刻的畏惧。

    他们眼里的银尘,并不像一个如何能征善战的大将,或者一位运筹帷幄的军师,反而像一位孤高的帝王,是的,帝王,那种孤独的感觉,那种将一切责任一肩扛起的孤独感,才是让四位守将最为恐惧心寒的地方,他们看银尘背影的畏惧眼神中,夹杂着太多的心疼。

    这年头,谁的心也不是铸铁敲打出来的,都是肉长的,当守将忙在精神涣散,各自想着逃跑,即将背负起永世的屈辱的时候,一个人忽然出来,给了他们可以战胜敌人的武器,和可以团结士卒的信念,将乌合之众一样的守军,凝聚成一支猛虎般的劲旅,这种帮助他们重拾军人荣耀的恩情,这四位仅仅算是魔道的正常人,还是会心存感激的。

    “守将死,国都亡”的观念,哪怕经历了一千年的腐儒教化,依然深入人心。虚伪的人,也需要脸面的,当虚伪的脸面都维持不下去的时候,腐儒也不吝惜舍生取义呢。

    城市里,御林军已经在清理街道,建造营垒,当整座城市近乎全部的姑娘和大半的小伙子都弃城而去,只有成年人,中年人和老年人坐困孤城的时候,南边的城门才终于以此关闭,此时,这座城市是真正被包围了。

    城市里的口粮,就算再多也不可能供给小一百万人挥霍多久。

    曾经喧嚣着的宽阔大道上,一百年来第一次在白天变得冷冷清清,没有几个人影,哪怕是旧皇驾崩,新皇登基的特殊年月,天下缟素之时这里依然人头攒动,而今天,在突如其来的细细秋雨中,这座繁华了百年的城市变得如同纳粹过境一样萧条。

    街上各种自动化的宝器设施,第一次停止的运转,作为公交一样的六轮敞篷马车,也忽然停运,甚至作为出租车的两轮马车和人力车,也不见了踪影,如同忽然消失在地下深处。国子监和翰林院的驻地,第一次大白天里鸦雀无声,这些国家栋梁,早就被灵皇一道圣旨赶去陪伴皇子们去了。

    真以为那些皇子们出城会轻装简从多少仆妇下人被这些精英冒名顶替了都说不定呢。这些,银尘不知道,北人更不可能知道。

    城楼里,林绚尘轻轻解下银尘身上那件永恒的白银的长袍,温柔地擦拭着。她抿紧嘴唇,黑色的大眼睛里明明满溢着恐惧又悲愤的泪水,却没有发出丁点声音,她没有想出什么安慰银尘的话语,却也没有将自己心里那逐渐扩大的恐惧倾诉出来,她此时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如同一位女仆一样尽心尽力地照顾着银尘,用只有妻子才能具备的温柔,抚慰着银尘那颗孤独,高傲,又早已遍布伤痕的心。

    穿着青白色短衫的银尘,坐在方桌旁边,有些痛苦又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那一双白银色的手掌,赶着手腕处血肉和珍品圣器相接的地方,他真的希望此时此刻,这一双手掌的中心,能爆发出一整座避难用的神域。

    然而那是不可能的。

    “银尘哥哥,别想太多了,做好手里的事情,就算对得起那些死去的人,还有那些活着的人了。”小女孩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伸出一只柔嫩的手,轻轻抚摸着银尘白银色的手背。

    银尘闪电般握住那柔软的小手。林绚尘的小手冰冷无比,还在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都要随风散去的人间精灵,在远处那黑暗色的惨叫声和求饶声的背景中,她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柔弱的白光,如同水晶蝴蝶一样,似乎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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