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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节打擂,上
- 转眼一夜过去,到了开擂这天。
擂台赛上午九点开始,11点结束;下午一点开始,三点结束,预计进行三天。
打败擂主既是冠军,赢得雪花银三千贯,在此时的购买力比后世的三千万rmb高得多,可谓是能暴富的重奖。
泰安知州亲临现场,既为主持开幕,也是为等赵岳前来打擂主动找死找残。
九点准时开赛。
开擂的不是任原本人,而是他的徒弟们。
时间飞快地过。
一轮轮交手断断续续进行着。
奖金太高太诱人。
参赛者很踊跃,觉着自己有两下子的纷纷上台。任原的徒弟们和挑战者双方都有输有赢。竞争激烈,来观看的人极多,怕不有上万人,把擂台三面挤得几乎水泄不通。看的气氛也热烈,不时响起喝彩声加油声嘲讽怒骂声……
但这些都无法让高坐擂台上的温知州能感受到一丝愉快。
他一直在眼巴巴盯着盼着赵岳赶紧出现赶紧嚣张自大上台找虐,可他眼睛都看花了,脖子都伸转麻了,赵岳也没露头。
温知州着急,赵岳就不着急。
他让手下弟兄们好好放松休息一晚,睡个饱,不用赶路了,今天不必早起。
毕竟这一路危机四伏,一连数个日夜,侍卫们的精神都一直绷得很紧,他们可没有赵岳修练的能迅速恢复精力体力的玄妙功法,没有赵岳那变态的体魄,也没有赵岳这种钢铁一样强悍的神经,奔波紧张这么久都疲惫不堪,有机会就得放松休整。
弟兄们在睡懒觉,赵岳没有。
他照常六点来钟就起来了,独自悄悄下了楼,洗把脸,去了马棚那让值下半夜的侍卫去好好睡会,自己给战马上马料喂汤水,检查了战马的状况,忙活完后把每天必练的基本功练习了一遍,又练习了一些其它武艺,活动开身体。
这时候,若是有刺客欺他本身没战斗力,想趁他落单的良机冒出来行刺,赵岳不介意让刺客幸运见识到他的霸王真面目。
可惜,今天没刺客出手。连暗中监视他的人都没有。
到了早上八点多,赵岳才招呼同样好不容易得以舒舒服服睡个懒觉的厨房那些人起来准备早餐。
开擂的九点,手下才起床伸着懒腰下来洗漱,精神抖擞,美美开吃,
吃完了也不着急走,又休息了好一会儿,快十点了才动身。
赵岳特意换上那套一路上留着没穿用过的那身白衣,背上常规大小的宝剑,打扮得飘飘圣洁如灵山修仙的。
别人去擂台那,有钱没钱都是步行,高盛客栈离擂台不远,擂台此起彼伏的声浪清晰可闻,赵岳一行却直接骑马而去。
他们一走。厨房的十几个男女也卷了客栈钱财跟着悄悄撤了,暗中自有人带他们一家家悄悄离开泰安去梁山安居乐业。
到的擂台附近,看到人山人海盛况,赵岳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个饶有意味的笑容。
十几匹战马奔腾的马蹄声扣击大地轰鸣,很惹人耳目。
这次不用鞭子暴力强行开路,拥挤的人群也迅速自动劈开了一条到擂台的通路。
短短时间,泰安人已经深刻领教了小霸王的凶横胆大野蛮不讲理,观众即使是官身也没人再敢耍性子叫板不让路。
最重要的是,打擂的正主在千呼万唤中终于出现了,观众最期盼的此次临时仓促举办的相扑大赛最精彩的重头戏要上演了,都急着看牛逼闪闪的沧梁小霸王会怎么应对此次的巨大挑战。可不能阻了主角的路耽误了这场好戏上演。
赵岳被警惕戒备的侍卫围护在中间,一行人策马飞快通过拥挤的人墙通道,径直闯过官兵警戒线,来到擂台西侧。
擂台上的温知州看到赵岳果然来了,眼睛顿时亮了,“平静”威严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这次是真正淡定从容了。
赵岳却不屑先打量搞擂台阴谋的主犯,根本不急着察看温知州是什么模样什么神情,驻马先打量着现场。
这里是座占地面积不算小的古岱庙,本来有很大的院子,拆后只留下了半拉北院墙。
擂台就设在庙宇东侧,接着高大院墙,不是临时建筑,而是专为正常情况下每年四五月份都会举办的相扑大赛设立的场地。
它坐北朝南,大体呈长方形,外围由石条大青砖用水泥砌就,很坚固,高两米多,里面用黄土填充夯实,上面分成南北两部分。
北部占了大半面积,台面封了顶,用水泥抹得很光滑平整,中间盖了个很大的八角亭,遮阳挡雨,显然是供主持或观看赛事的官员落脚的地方,此时摆了两张桌子,一张四人坐方桌在亭子中间,桌上摆着茶水果品,正坐的自然是温知州,左下手陪着的是个三十来岁模样的细眯眼书生,看举止形貌无疑是温知州的狗头师爷,温知州右侧后有位顶盔贯甲的大将护卫着,此人是泰安军第一将,叫熊炎,本是坐着的,此刻已经站了起来,正按剑虎视眈眈盯着赵岳一行。
另一张长条桌子摆在亭子南缘,上面用铺红布的盘子整齐摆满了银子,显然正是此次擂台大赛的三千贯冠军奖金。
银子全是五十两一锭的银元宝,银色纯正,都是这年头以大宋冶炼技术能炼制的最纯银子的雪花银,一锭锭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那么一大片元宝如同闪耀着魔力,看了着实太诱人,也怪不得仓促举办下也能引来这么多看客和抖胆参赛者。
亭子外东西北三围分布着官兵把守,
粗算人数怕不有上百人,都是精壮凶恶的军汉,有几个还是着铁甲的军官。
中国自古至今都极讲究等级和座次。
这个无论是公开还是私下场合都丝毫马虎大意不得。在这个擂台上也体现的充分。
亭子是官员大老爷坐的地方。
连虽也是官,却在大宋属于没地位的粗鄙武夫,级别不够高的军官在此时也没资格站在亭子中躲日晒,草民就更不用说了。
任原名气再大也是卑贱草民,当擂主,在这种公开场合也不可能陪泰安最尊贵的长官温知州坐亭子里。
亭外,东前侧用木头斜搭了个简陋彩棚,正是擂主擎天柱任原一伙落脚的地方。
棚底下摆了几个低矮案几放茶水果品,长条板凳上坐了二三十条年轻汉子,都是任原的徒弟。最显眼的是一张躺椅,上面半躺半坐着个大汉,小山一样,果然罕见的巨大。
这任原粗眉胡子大脸,看着老相,其实才二十七八岁,还是光棍一条,自几年前在泰山相扑赛上出了名开始就有不少年轻汉子怀着各种目的慕名而来拜师,随着连续几年拿下冠军,每战几无三合对手,越发出名,风头强劲,拜师的也就越来越多,先后教过的徒弟连任原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但怎么着最少也有七八百人,正经有点本事常跟着的也有二三百,任原光是教徒弟的收费就很可观,毕竟相扑比赛每年才能有一次,还得是正常能举办的情况下,每年的奖金也并不太高,还分三等,不是冠军一人都得了,象三千贯这种一人独得的重奖是破天荒的事,任原即使连年相扑冠军,但仅靠每年这点奖金想过梦想的象样潇洒好日子,难,开馆收徒,维持平日生计是重要的谋生收入。
徒弟多,人多势众,任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