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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高干文 -> 神医嫡女:腹黑将军,治一治全文免费阅读
神医嫡女:腹黑将军,治一治_分节阅读_27
- 起因是苏妙香今儿去了柳月苑,瞧了瞧给苏锦香的东西竟比自己丰厚,便闹上脾气,一股脑将苏锦香的礼物给砸了。偏还不认错,说苏沉香厚此薄彼,要苏沉香这个大姐姐去,给个明白解释。
苏沉香心中抑郁,一天都在外思量开店。谁料到府上这丫鬟一点都不明白事理。正想着,桐夏冲了进来:“大小姐!二小姐正在元阳居给老夫人哭着呢!”
☆、52第52章 大厅和解
一到元阳居,便见苏妙香低头趴在老夫人膝盖上,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而苏锦香也在一侧,柳姨娘自从上次那事后,便再也没有露过面。此时正坐在一旁,看着苏妙香如何表演。严氏也才来不久,见着苏妙香这般,一般训斥。
苏沉香来时,便是见严氏在训苏妙香。
“你个小蹄子,怎和你那妹妹计较?你大姐姐此番做必定是有她的道理,你又在这里不知羞耻的哭哭啼啼,教外人瞧去,可不说我们苏府养女不淑?!”
此时瞧着她,倒像是真的在发怒。她面上疤痕已经消去不少,苏沉香进了屋内,她似乎未发觉,依旧训斥。老夫人实在停不下去,欲叫她住嘴。瞧着门口的苏沉香,脸色一顿,招手叫她进来:“沉香,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严氏也未料到苏沉香竟会来的这么早,一旁的柳姨娘默不作声,似已经厌倦这般应酬。听见苏沉香来了,抬起头懒懒瞧了她一眼,便又低下头去,身旁立着苏锦香。
老夫人极少叫她名讳,苏沉香心中一滞,怕是此时,连老夫人也对她有所意见。苏沉香嘴角一扯,笑容苦涩。
“祖母,不知二妹妹去翻三妹妹的礼物匣,翻出什么比自己宝贵的了?”
她虽是对着老夫人问,却分明是在问苏妙香。一直趴着不做声响的苏妙香此时抬起头来,冷哼一声:“叫丫鬟把两匣子带上来便知道了。”
苏沉香眸子低垂,老夫人见苏妙香脾气上来。知道此时不顺了她的心意,日后宅子里未免多话,况且她现在执掌中馈,并未交给严氏打理这些事情,若是闹了个面红耳赤,于她颜面也不好看。
苏沉香自然知晓她心中所想,便点头应了苏妙香的话:“妹妹尽管拿来比较,姐姐无碍。”
不消片刻,两个匣子便拿了上来,一方小的是苏妙香的,里面珍珠翡翠,应有尽有。苏锦香的珠宝却不多,多的却是几个西洋玩意,一个会自动转着的西洋怀表,一个是能在水上开着的木帆船。
而此时,那怀表和木帆船被苏妙香砸了个半碎,已是没有什么用处。苏沉香心里一痛,这丫头浪费银子,可真是能手。
应是苏妙香见这玩意新奇,从未见过,便开始眼红。
老夫人见了,也是一愣。并无什么珍贵之处,怎苏妙香闹的如此汹涌?苏沉香低眉,微微一叹:“祖母有所不知,因想着二妹妹年纪正长,对这些小孩物什不怎么感兴趣,我便给三妹妹四妹妹子淮弟弟一人备了份一样的,自然,子淮弟弟没有这些珠宝。若是老夫人不信,大可以拿来那些匣子问问。”
她顿了顿,严氏在一旁脸色阴沉,柳姨娘依旧是事不关己模样。苏锦香看着匣子里被摔成那般的礼物,也红了眼睛。
“若是二妹妹同其余妹妹一般大,我自然是送你一样的。我送给妹妹那一匣珠宝,可是不值钱?”
她还特意在匣子里放了一块麒麟玉,这东西价值可就难说了。
老夫人自然也看见,手中抚摸苏妙香的动作慢慢顿了下来。严氏也极愤怒,又开始骂苏妙香:“就你这般不知礼数!你大姐姐送你礼物已是好的,你还要做个比较,这般没有规矩,也不知是跟哪个丫鬟学的!”
苏妙香哇呜一声哭了出来,又趴在祖母腿上撒娇:“我便是不要那些珠宝,我也要那些西洋玩意,我也要要!”
苏妙香的无奈耍横,苏沉香这才领悟过来。瞧着老夫人的神色,也明显不想惹是生非。苏沉香微微一叹,想着尽量和气一些:“这样吧,我再寻个机会,买两份来,送予二妹妹一份,送予三妹妹一份。三妹妹这平白被人摔了东西,心里自是难受,如此二妹妹便也不要计较,是姐姐想的不周到,如此可好?”
如此委曲求全,不也是为了让老夫人省心。老夫人看向她的目光果然柔和下来,一直在一侧安静的柳姨娘却突然开口:“劳大小姐费心,锦香得了礼便是得了,皇上赏赐的银两,大小姐这般安排已是周到,既已收到礼物,怎可再索要第二次?锦香这份,大小姐便不用备了。”
委屈模样便是连苏沉香也未预料到,严氏瞅着也不多言,只冷冷一笑,看是要将她看了个通透。
老夫人则也没想到会是这般模样,苏妙香此时倒是很乖顺什么话也不说,只等着看好戏。苏沉香知晓这样做有失妥善。只得一笑:“是了,姨娘为了我考虑,我倒是要感谢姨娘。只是二妹妹摔了三妹妹这匣子,我不赔偿三妹妹这损失,谁人赔偿?难道真叫二妹妹赔不成,姨娘莫要玩笑了。”
如此一说,便是讲苏妙香的过错交代清楚,老夫人眯眼,听得她这话,觉得还可。便劝慰柳姨娘:“孩子一番心意,如何不能圆满?便是满足了罢。”
听老夫人也如此说,柳姨娘低眸,不再说话,只是神色恹恹的:“那妾身先回院子了,这几日浑身不舒服,倒是不想动弹。”
老夫人点头,知晓她心里不痛快,也不多做挽留:“去吧,多注意休养。”
苏锦香也眼巴巴的看着娘亲,老夫人见她这般模样,便哄她:“跟着你姨娘去便是了。”苏锦香这才松下一口气,行了礼,也退了出去。
屋子里便只剩下严氏,苏妙香,老夫人和苏沉香四人。苏沉香此时倒是放松许多,要是再来个什么惊吓,她可保不准会如何。老夫人见她满脸亦是疲惫之色,显然是好心办坏事,心中也多有难过。
“妙儿啊,今后你可不能再这样耍小孩子脾气了。”老夫人轻声叹,“要是你再这样,往后可会出大事啊!”
苏妙香心中不服,却低头应承:“知道了祖母,往后我再也不敢这般胡闹了。”
苏沉香冷哼,倒是知道自己胡闹,这还好说。要是怎么都不肯认错,这便糟糕。不过,她又觉头疼,苏妙香这般胡闹,祖母竟不曾想过要责罚她,难道祖母,另有打算?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朝老夫人看去,见她眉目清淡,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暗觉自己多心。
谁是谁非,在老夫人那儿,只怕,早有定论。
☆、53第53章 城中瘟疫
早上起的有些晚,苏沉香拿着药膳方,便去御景堂找张倔头。今儿药堂人有些多,苏沉香并不多话,跟在张倔头身后帮忙。张倔头瞧着那些方子,觉得尚可,要苏沉香改日做一些出来尝尝,苏沉香满心欢喜的答应。
许是过了年,人多有些病也就来的旺盛,积攒在那儿的病气,便在此时越加浓郁。大多病人腹泻,有的腹痛直接在地上打滚,病况难看,让人唏嘘不已。
门口已排了好多病人,有农夫山民,有达官贵人,没有一个有特权在此处喧哗,均是安安静静要等着看病。
李大夫接连瞧了两位,脸色已是越加阴沉。
苏沉香接了好几个病人,都是类似病症。苏沉香有些疑惑,悄悄找了张倔头:“师父,这个是不是瘟疫?”
张倔头也有所怀疑,毕竟这些人的病症相似,且还是暴发性的疾病,这让人不得不怀疑。若是瘟疫,那么他们,没有这个胆子,也没有这个能力治好。
自古瘟疫之事,都要上报官厅,由当地父母官来决策再上报朝廷。此事若是掀起风浪有丝毫差错。那便不是张倔头一人之事,而是这御景堂大大小小的性命攸关。
张倔头在后院深思片刻,出来后,便将排在外面的这些人通通赶了出去。
瘟疫难治,若是不赶紧远离只怕传染更多人。
“凡是腹泻者,均不治!”张倔头立在门口,瞧着众人得不到医治痛苦模样,有些不忍,但此番情况,均是无力为之。要是收下这些人,病治不好不说,反而会闹的全城惶恐,若是不进行治疗,瘟疫难除。
一听这话,苏沉香心里明白了几分,瞧着张倔头的意思,是瘟疫无二!
“师父!”她着急上前,不能理解为何师父见死不救?
“要是这些人放回去,会传染给更多的人,我们怎么能……”
张倔头没有回答她,只是吩咐秋生和其他伙计:“将五味子、肉豆蔻、赤石脂、禹余粮、诃子、石榴皮、五倍子熬一锅汤水散给路人喝下。让各人用苍术雄黄烟熏室内消散病气。”
苏沉香不言,知晓师父已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深吸一口气,转身欲进入后院熬汤药。却被张倔头抓住。
“师父……”
她眸子疑惑的望着他,不知道他此时想干什么。张倔头言语冷清,不容抵抗,“喝一碗汤药然后回去,这几日不准出门。”
闻言,苏沉香身子一滞,师父这是要将她关在家里。她如何能答应?!咬牙,将师父拽着的手拿下,她亦是毫不惧怕,抬起头问他:“师父,您是要治,还是不治。”
张倔头转过头,苏沉香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得他声音冷清,说了两个字:“不治。”
果真是倔强,苏沉香“呵呵”一笑,面含嘲讽,知晓师父在担心什么惧怕什么,此时她却无法赞同他的观点。
“师父,你是这天下医圣,京中谁人不知你医术高明?若是你都不治,那这些人有何希望?有谁治?”
苏沉香一阵心急,也不管是否顶撞师父,也不知其中利弊,便一通质问。张倔头知晓她个性,也预料她会说出这番话,他冷哼一声,甩了袖子:“不治便是不治,你若有这个胆子,你便去治,到时候莫要说是我,不给你这个徒弟机会。”
这是说的什么话……往日这般护着苏沉香,今日却是这般言语。苏沉香也不犹豫,饶是心里难受,也点头应下:“治就治!我治!”
料想她会这般说,张倔头一声冷哼:“那便出去治,莫要连累了这御景堂其他人等。若是瘟疫一发害死了人命,罪责你若是担当不起,便等着入狱待着。”
一贯心软的李大夫听闻苏沉香与张倔头对话,也是担忧劝解苏沉香:“小禾,此时莫要逞能,没有官府的印章,这断然不能当瘟疫医治,若是贸然医治,得罪了官府,还会引得众人怒骂。此事里外不是人,费力不讨好。你为何要去?听我一句劝,不要招惹为妙,你我,招惹不起。”
“为何招惹不起?”苏沉香也是恼怒,“外面站着这么多病人,倘若就真是瘟疫,当寻常病人医治不也好?”
“若是医治后出个三长两短,这御景堂这么多条性命,可都在他们手上。”李大夫也瞧出苏沉香固执,摇头叹息,“你啊你,比你师父还倔!”
苏沉香低吟,一时无话。她知道,若是治了,也不保证会成功,这些病人说不定会越加严重。也会惹上官府麻烦。
若是不治,便是眼睁睁看着这些人等死。苏沉香心里矛盾与何人说?她尚且不知,将来多少险阻等她。
见苏沉香不说话,张倔头以为她已放下心思,冷哼一声:“怎么,不想治了?”
苏沉香抬起头,看他神色冷漠,眸子里一丝无奈滑过,她心中一狠,不知哪里来的胆量。
“我治。”
说出来让人不敢相信是从她口中说出,店内伙计都瞧着她,这般小小的人儿,哪里来的这般胆子?
张倔头也气的糊涂,听她这般说,手指发抖,指着门外:“给我滚出去治!”
已是气的不轻,瞧着张倔头动了真怒,一些伙计拦着门外,倒也不想让苏沉香这般倔强下去。秋生在一旁着急叫道:“小禾,尽力而为便好,此事你做不得!你为何还要执意!”
做不得?见众人目光如此,苏沉香如锋芒在背,浑身都不舒服。她只是见不惯有人因病受累,而她不过是个大夫罢了。
张倔头已无话,只淡淡朝她挥手:“你走吧,无治,我相信,你也无需找御景堂拿药。”
此话便已是让她与御景堂脱离的毫无干系,她定定瞧他,说不出一句话。张倔头背对身,显然气的不轻。众人皆是劝她。
她不想听,也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