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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高干文 -> 神医嫡女:腹黑将军,治一治全文免费阅读
神医嫡女:腹黑将军,治一治_分节阅读_5
- 老夫人将手中拐杖狠狠顿在地上,吩咐那些丫鬟:“让夫人老爷,都到元阳居来!”
床榻上的柳姨娘见此,袖口拭泪,眼角却是滑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8第8章 问候祖母
苏沉香到元阳居时,被元春拦在了外面。此时严氏与老爷都在里面,而苏沉香此番贸然前去,自然多有不妥。元春只得先赔了不是:“大小姐且先回去吧,这阵子老夫人可正在气头上,若是迁怒于大小姐恐还不好。”
她倒也是为了苏沉香考虑,毕竟没有谁会在这种时候硬往刀口上撞。可苏沉香闻言低眉,也不答话。因才在院里施了些粉,脸色瞧着有些苍白。维夏却是眉毛一扬,对元春的话不予置否:“姐姐说的是,可是我家这位小姐见老夫人前些日子那般挂念,身子这才好点,便央了我扶着她来给老夫人请安。旁的不说,就是这份孝心也是难得可贵,姐姐连禀告都不曾,莫不是觉得我家小姐身份不够?”
苏沉香只是暗自抿唇,抬手掩唇轻咳了两声,拉住维夏轻声训斥:“你这丫鬟,好生无礼,元春姐姐岂不知这理?若是祖母不愿见我,那我回去便是。”
说罢,便要拉着维夏往回走,而元春见这般模样,哪里还敢让她走?只有惊呼:“哎呀大小姐!”
她从小跟在老夫人身边,老夫人什么心思她何尝不知?如今柳姨娘院子里闹出了这种事情,怕是让晚辈瞧见了不好,而若是大小姐真以为老夫人不愿见她,回了院子。今后老夫人一盘问,可有得自己好果子吃。
这般想着,她亦是留下两人,吩咐了丫鬟在外间为苏沉香上前,这才急匆匆的进了里屋给老夫人禀告。
老夫人坐在元阳椅上,瞧着跪在地上的严氏,苏远志静坐一旁,也是一脸怒色。她心中怒火渐消。后院的事,她一贯不乐于插手,既然中馈之权已交于严氏,那便是放下心的。可如今出了这般状况,她不出面处理,又有失人心。怕今后这府上,莫不是说她这老太婆昏庸愚昧。
这思量着,丫鬟元春进来,在她耳畔轻语几句。老夫人轻叹一声,吩咐了她几句。随后冷眼看着地上两人:“起来罢。”
严氏咬牙,浑浑噩噩起身。她至今脑子一片空白,仍不明为何老夫人要如此罚她,但一瞧苏远志脸色阴沉,她也不敢再多言。
“坐罢。”老夫人淡淡吩咐,仿若并不想与她多话:“莫要让晚辈瞧见,丢了颜面。”
严氏这才抬起头,不知她话中何意,却听见门口轻轻掀动帘子的声音,她转头一瞧,一个娉婷身影走了进来。披着孔雀镶锦斗篷,被丫鬟扶着,这一进来,卸了斗篷,先是恭恭敬敬朝着坐中两人行了一礼,再对着老夫人请安。
“沉香来给老夫人请安了。”
苏沉香缓缓起身,老夫人瞧见,可是面色一紧:“愣着作甚?还不给大小姐上座!”瞧着苏沉香面色苍白,她连连叹息让苏沉香走到她跟前,握着苏沉香冰凉的手,又是心疼的叫:“这大冷的天,可莫要再四处走动了,风寒未好,若是再这般折腾,我日后到了下面,可怎么给你那娘亲交代!”
说罢,拿着绢子拭泪,元春又递了暖炉过来。苏沉香亦是红了眼圈,老夫人这可全然不顾严氏脸面。苏沉香虽没有必要再这次踩那严氏一脚,帮一帮柳姨娘,却是极有必要的。
她握着暖炉,低眉眼泪却是落在了老夫人的手背:“祖母可莫要这般说,祖母对沉香如何,沉香是千万般记在心头,若是说起不好,也是沉香未能好好服侍祖母……”这般一说,眼泪簌簌而下,老夫人叹气,哽咽将她揽入怀中:“我的儿……再也没有比你更贴心懂事的了……”
坐在一旁的严氏却是眉目僵住,面对这般情况,连大话也不敢说一句。而苏远志更是坐着饮茶,也不知思量什么。就在此时,苏沉香抬起头,拭了眼泪,让维夏拿了东西来:“虽是病中,却是惦记着祖母,这几日稍微好些,便做了一个不像样的荷包。待沉香再好些,便为祖母缝上一些鞋袜,花样也选好。也不知祖母喜不喜欢。”
低眉顺眼的样子刹是惹人怜爱,老夫人接过荷包一瞧,绣着福禄两字,针线细密,纹样新颖,看得出来,下了一些功夫做的。一时对这孙女喜爱更添。苏沉香以为她不喜欢,又急忙道:“祖母若是不喜欢,沉香便另做了送来。”
“我儿……”老夫人叹息,欣慰的搂着她:“你这心意,祖母何时又不喜欢的了?”
她一阵唏嘘,却又听沉香令维夏端来一盘盅羹:“晨时听闻姨娘在院中摔了一跤,还见了红,也不知有无大碍。孙女怕前去有所叨扰,便央了厨子将前几日祖母送的人参与雪莲炖了,若是祖母答应,孙女这便命人送去,就当是祖母送的,若是祖母觉得不妥,孙女便也不送了。只是想着姨娘往日对沉香千般好,沉香病中之时也时常挂记,如今姨娘平白的摔了一跤,又那般严重,我又怎能看得过去?”
她细细道来,声音娇柔温婉,让老夫人一阵欣慰。握着她的手,狠狠瞪向严氏:“我儿,你倒是个懂事的,不像有的人,天天尽会给祖母惹麻烦,也不省个心!”
言罢,叫来元春吩咐下人将那盅汤送去,还不忘吩咐是大小姐的心意。
而这头,严氏虽恨的牙痒痒,却又无法表现出来。苏远志倒是开怀一笑,眉目一扫之前阴霾:“沉香脾性倒是像你娘亲,你瞧着你那几位姐妹,有哪个敢现在去关心柳姨娘的。倒是你,是个懂事贴心的。”
苏沉香连忙颌首,受惊模样:“爹爹切莫这般说,弟弟妹妹只因年岁还小,有些事情,还不能自己做主罢了。只有我是……”
她顿住,惊觉失言,慌张看向严氏,再也不肯多说一句。而这话,却让在座明白过来,只有她是个没有娘亲的,无依无靠……
看着严氏面色晦暗,苏沉香从老夫人怀中起身,紧张欲对严氏解释,却被老夫人按住。老夫人脸色阴冷,虽是对着苏沉香说,却是定定看着严氏。
“我儿,莫要害怕,今后若是有人再敢欺你,祖母便是你的靠山!”
☆、9第9章 获得奇鸟
回到季春苑,苏沉香才缓过神,倚在椅子上,回味着严氏那副吃鳖神情。而维夏在一旁笑:“若不是今儿小姐这么一闹,夫人指不定日后会使什么绊子,这下好了,老夫人都在为小姐撑腰,我们也再也不怕夫人会怎样了。”
槐夏却知事情并没有这般简单,在一旁叹气:“若真是如此,不知夫人还会怎样,今儿小姐与你一去,也不知惹了夫人没有。就算今后不拿小姐撒气,我们季春苑的日子可会好过?”
苏沉香略略沉吟,今日这事,她是料到有严氏在,故意要与她瞧瞧,可今日之事,也让两人彻底走上了对立。想到这里,她眉头一锁,信手拈来绢子,绞在手中细细思量。想起那日严氏派来的那些丫鬟婆子,便问了个情况。
槐夏这才一一答话:“那李嬷嬷和张嬷嬷,在院子里烧了两日水便不耐烦了些,婢子命了新月去看管着,那丫鬟说那两个婆子晚上尽往芳岁苑跑,婢子正要问小姐打算。还有秦嬷嬷,因不知晓底细,婢子便让她留在后院打理那荒地,而瓷月便让麦夏带着,跟着时日看着如何。”
“恩。”苏沉香对她此番行事也较满意,有维槐二人在侧,她的确要省心许多。她揉了揉眉心:“倒是想将桐夏那丫鬟教出来,可那丫鬟也太过沉不住气。”
想到这儿,她轻声一叹,吩咐槐夏:“让瓷月跟着你做,将那新月留给麦夏带着做针线,其余丫鬟,若是不需要,打发也就是了。一并将那烧水婆子送人,以免留在这里惹人心烦。”
槐夏“噗嗤”一笑,又怎不知小姐心意?浅浅回了声是,便下去了。而维夏立在一旁,将香片泡好,递于苏沉香。见苏沉香眉头依然颦起,微微不解:“小姐可还有什么事儿烦着心?”
“可不是……”苏沉香轻叹,叹气如若掉入轻尘,不见涟漪,只有空空荡荡的落寞:“也不知这一场争端,要何时才能歇……”
维夏以为她讲的是柳姨娘那边,便安慰:“小姐莫要忧愁,婢子方才差人送了一些荷包绢子送了过去,丫鬟回柳姨娘身子并无大碍,只是这般一闹不给个说法,她也不会轻易罢休便是。但若真是闹了起来,怕于谁都毫无益处。”
苏沉香眸子一冷,抬手拾起茶盏,轻啜了一口,茶盏腾起袅袅白烟,遮住她落寞双眼。
严氏大闹柳月苑的事情,虽然没有明面给个说法,但老夫人罚了她的银子,并警诫一番,对柳姨娘又是哄又是劝。苏远志更是一连几日留在柳月苑,安抚柳姨娘,并声称绝不会夺走她的一双儿女。柳姨娘整日在苑中休养,闭门不出,虽是如此,却也在几日后,登上季春苑的门。
苏远志怕苏沉香待在院内无趣,便在一江湖高人手中重金买下一只会说话的奇鸟,那奇鸟羽毛五彩,毛色油亮,会诵一首好诗,整日在笼中对着苏沉香吟诵关关雎洲,府上几位小姐公子都爱来瞧个热闹,苏妙香见这鸟好生奇特,便也想要来把玩,却被苏沉香拒绝。苏妙香一气之下便告了夫人。
严氏本就对苏远志送奇鸟一事感到不满,却因为近日犯了事情,不敢再生事端。偏又见不得女儿委屈,便差人去告知苏沉香,命她将奇鸟借予苏妙香玩上两日,苏沉香这下却是那话搪塞了前来取鸟的婢子,说是这鸟天性羁绊,待驯养些时日再说。严氏一听,火冒三丈,偏又不敢明里找事。
这一日,苏沉香前去元阳居请安,自她身体大好,便每日去元阳居陪着老夫人请安。老夫人每日留她用餐,两祖孙相处和睦,令苏远志很是欣慰。不想苏妙香也来请安,见着苏沉香坐在一旁,脸色有些不对。
到底是严氏的女儿,算来也是嫡女。老夫人见她似有委屈,便询问个一二。苏妙香只说爹爹偏心,只送了姐姐奇鸟把玩,自己却是什么也没有。老夫人一听,便命元春拿了一只玉镯来,让她莫要再与苏远志置气。
苏妙香面色一喜,一张小脸更显嚣张跋扈,盯着苏沉香,却也是不想这般轻易饶过:“姐姐,你那奇鸟这几日可驯的乖巧了?”
明知她是何意,却不能因此搪塞。前几日如何都好,今日在祖母面前,她可是再也唐突不得的。她低眉,眼中落寞尽显,却是故意不让老夫人瞧见,低低的问她:“昨日那鸟发了脾气,将丫鬟手啄了,因那鸟每日都要我去喂食,昨日偏生我不得闲忘了时辰。丫鬟去时,那鸟已经不耐,将丫鬟手啄了一道,因此不敢交于妹妹把玩,怕伤了妹妹。”
“还有这等子事。”苏妙香显然不信,但瞧着祖母已是不耐的神色,便也收住了还想挑衅的话。苏沉香颌首,姿态低微到了骨子里:“若是妹妹实在欢喜,待我将那只鸟收拾服帖,再送予妹妹。”
她说的不是借,而是送。
一听此话,苏妙香又是一喜,张口便道:“不如拿予我驯,反正那鸟欢喜姐姐,若是姐姐再驯几日,怕是也离不得姐姐了。”
话音刚落,却听老夫人一拍桌子,训斥:“混账!那奇鸟是你爹爹赠予你姐姐的宝贝,岂有你去强夺之理?!况且那鸟已与你姐姐相熟,若是你此时去抢,与那无礼嚣张的乡野丫鬟又有何异!”
方才苏沉香眸中盈盈水光她瞧在眼里,都是半大孩子,偏生她却这般懂事。而这严氏教养出来的女儿,却实在太过嚣张跋扈。她分明已赠了玉镯,苏妙香却不放在眼里,偏生还要那奇鸟,这难道不是将她这祖母不放在眼里?!
一听祖母如此训斥,苏妙香欲再言,却被身旁丫鬟制住。因上次母亲闹下的事,这几日不敢在祖母面前请安,让她来探下口风,今日见这般情况,祖母哪里还由她胡闹?苏妙香狠狠瞪了低头垂首的苏沉香一眼,却又不敢发作,只得闷闷应了一声:“祖母教训的是。”
☆、10第10章 红匣礼厚
苏沉香回到院子不久,便喂那奇鸟吃食,她为鸟取名为“关关”,虽维夏嫌弃它与“鳏”字同音,但念在它每日都嚷着那诗词,便也觉这名极好。不过一会,便传柳姨娘来了院里,苏沉香置下手中木勺,起身院外去迎,却听柳姨娘千般柔媚的声音传了进来:“已是许久未见过大小姐了,还不曾亲自道过一声谢。”
话语带笑,吟吟而来,苏沉香理了仪容,立在外屋静候。虽未料到柳姨娘为何来此,但也想到大抵是为了上次的事情。她故意从老夫人手中送出了那盅汤,一是给老夫人提了个醒,二是给柳姨娘添了一分底气。
虽然严氏对此极是不满,但苏沉香并未恐慌,反倒有些激将的意味,好静候严氏下一动作,然后再套出她的计谋。
柳姨娘容光焕发,发髻斜斜插了支碧玉瓒凤钗,素绒金丝牡丹袄穿上身上,也不显得臃肿,只千般贵气。见苏沉香倚在那儿嘴角含笑,便上前又是行礼,又是夸赞,只将苏沉香一番褒奖。两人落座后,苏沉香却依旧是淡然的笑意,仿佛这种情形已司空见惯。待柳姨娘话头一止,她便是低头叹息。
“姨娘倒是个好心,来瞧瞧我这无生母照料的孤女……”说着,拿起绢子拭泪,柳姨娘却是一叫,朝院子里望了一眼,神色紧张:“我的小祖宗,这种话可千万说不得。要是让夫人听见了……那……”
再也说不下去,便也是红了眼圈。只得握着苏沉香的手,微微叹息:“恰逢大小姐也知事,姨娘虽身份卑微,却也难以侧手旁观,今后只望这府上少些事端,便也好了。”
苏沉香却是低头,拉过柳姨娘的手,伸手将手腕的白玉镯子褪了下来,欲往柳姨娘手腕戴去,却听柳姨娘声色一紧:“大小姐!这可使不得!”
“如何使不得?”苏沉香却是不管不顾,声音也多了几分倔强:“这是我生母留给我的白玉镯,戴在手腕时日越久,便越晶莹剔透。能保平安,也能化煞,交于姨娘,我是再安心不过了。”
柳姨娘没有再拒绝,只得让苏沉香为自己戴上。她入府多年,深知府中规矩,如今严氏府中做大,她虽势头高涨,身份却摆在那里。若是有一个大小姐与自己站在一边,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念想至此,她转头,吩咐丫鬟:“萤月,端上来。”
那叫萤月的丫鬟上来,端了一只小红匣子,金边金锁,也有些年头。苏沉香一眼便知这是嫁妆里的物什,眸子一暗,惊呼:“姨娘……这!”
“我倒也没有什么好物什。”柳姨娘将红匣推到她面前,眉目慈意浮现:“若是大小姐不嫌弃,便收了这小匣子,也不值多少银子,只是伴我多年,是故里之物,所以……”
“这太过贵重,沉香怎能收下?”若是旁人,或许便就此收下,苏沉香却是经过一番世事的。这般一小匣子,一般是娘亲传于女儿的,哪有真就收下之理?
见苏沉香如此,柳姨娘神色一变,一丝悲戚滑过眸子:“我知得,莫不是小姐嫌弃这……”
“姨娘!”
苏沉香眉宇也染了怒意:“若是姨娘要这般说,那沉香可不爱听。我不收受这礼,是此物太过贵重,而我又无那个资格……”
言语间,眼圈一红,又拿起绢子拭了拭眼角:“沉香知姨娘是疼惜人的,心疼我个孤苦人儿,可若是真就此收下,往后我如何能与锦香妹妹交待?”
“傻孩子。”柳姨娘轻声一叹,将小红匣子放置在桌:“这府上,谁待我真,我便礼还三分,你对姨娘的好,姨娘看在眼里。”
她起身,也不再管顾苏沉香是否会接受这匣子:“若是你嫌姨娘这礼太薄,赏给丫鬟也可,至于你那锦香妹妹,她自是不会计较这些。”
苏沉香见此,知她是交付真心,也忙起身,拉住她:“姨娘,你莫要与我怄气,这礼,我收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