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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高干文 -> 神医嫡女:腹黑将军,治一治全文免费阅读
神医嫡女:腹黑将军,治一治_分节阅读_2
- 说罢,她冲外屋喊道:“槐夏!快请大夫!小姐醒了!”
而躺在床上的沉香却是大笑,只有她知道,这一切,是老天安排给她,最好的机会……
沉香再一次吃上温热的薏米粥时,眼眶竟是湿润的。到底是苍天有眼,见不得她含冤而死,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
她是记得十二岁自己溺水过,当时是什么情况她已记不清,大抵是维夏与她一起去池塘喂鱼,维夏见她手脚通红便琢磨回屋子去拿暖炉。偏生槐夏不在身边,她一失足,就掉进了池塘里。
她在刺骨寒冷的水扑腾了好一会,直到近昏迷时才被维夏发现唤人救起。那一次溺水她身子一落千丈,大不如前。体质越来越差,用了四五年的时间才慢慢调理了过来。
而她现在……便是回到了这个时候。
“夫人也太过分了!小姐都病成这样了,还克扣院子里的例银,不说请大夫需要钱,就是补身子也需要钱啊!”
“你小声一点,小姐还在里面喝粥呢……”
沉香眼皮一动,眉梢一挑。外边人声她听的很清楚,分明就是槐夏和桐夏的声音。槐夏和维夏都是房里的大丫头,做事沉稳有担当,桐夏有时虽粗枝大叶,却是一个善良的孩子。
将汤匙搁下,沉香再也没了食欲。总是感觉有气无力,胸腔处隐隐作痛,时不时伴着几声重咳,实在是没有心情。
“小姐,可是这粥不合胃口?”维夏眉间满是担忧,变着法子想让沉香多吃一些:“这腌渍萝卜是后院的顾婆子特意做的,吃着也新鲜,还有这些小菜……”她将清烧笋干、烩酸菜、白玉豆腐小心翼翼推到她面前:“可这是小姐以前最喜欢吃的小菜呢,小姐莫不是想吃些荤的……?”
“不了。”沉香摆手,轻轻一叹。自己若真是十二岁,面前摆着这些小菜,想必她还会多尝两口。可偏生她不再是任人摆布榆木脑袋的苏沉香,在裕亲王府遭受过的那般嘲讽与利用,她都铭记于心,现在所能做的,或许就是好好活着。
她重新拿起汤匙箸子,开始吃了起来。
听外面已没了说话的声音,她沉默半响,待一碗粥吃的差不多时,她方才开口:“把槐夏和桐夏叫进来吧。”
“小姐!”桐夏跟在槐夏身后,一进屋子便跪了下去。以为是方才在屋外大声说话惹怒了小姐,小脸慌张万分,眸子满是惊慌失措。
槐夏倒是不慌不忙行了礼,沉香不禁一笑:“桐夏,你怎的这般胆小?方才我听你说夫人克扣院里的银两,可是真的?”
在这之前,沉香压根没有考虑过,自己有一天也会为银子而发愁。
沉香的爹苏远志是朝中员外,生母秦氏也是将臣之后,可惜生下沉香没两年,便因病去世。沉香记忆中,娘亲的味道总是关于桂花糕的,香甜软糯入口即化,是她唯一幸福的记忆。
只是苏远志没过多久便将姨娘严氏扶为夫人。严氏也育有一女,此前,沉香一直以为严氏只是不喜欢自己罢了。可现今看来,这一切并非她想的那般简单容易。
除却严氏这个夫人外,苏远志还有两个姨娘,一个也是商贾之女柳青青,一个则是药行之女潘银梅。
严氏的女儿苏妙香,一贯与沉香不合,容貌倒是闭月羞花,做事却是处处都留了许多心眼。上一世沉香并不喜欢和这些姊妹玩乐,一来她身为嫡长女,根本没有必要去巴结任何一个妹妹。二来她的确不喜欢这些人。
说是姊妹,却连生人都不如。
“此事是真……”
桐夏结结巴巴,心虚的看了一眼槐夏,见槐夏淡然的眸子,吞下口水,继续道:“今儿奴婢与槐夏姐姐去领例银……院子里每月例银原本有五两,如今却只有三两,小姐看病调养身子添置新衣都需要银子……这三两哪里够……”
府中例银一向都是严氏发放,也是她在执掌中馈。这事不是她做的,还能有谁?饶是沉香再笨,也清楚严氏此举是何意。
当她还是那个软弱的苏沉香?!呵……
沉香眯眼,槐夏有些捉摸不透她的想法,便要训斥桐夏:“谁许你又乱嚼舌根的!叫夫人听去了指不定要将你丢到哪个野庄子去!”
“小姐!小姐!”桐夏年纪小,胆子也小,哪里经的槐夏这般恐吓,她吓的两腿发软,急忙磕头认错。
“你又有何错。”沉香轻叹,端起方才维夏才泡好的香片,眸子一沉,茶碗氤氲的雾气迷蒙了她的眼:“槐夏也说的不错,此事我知道就好,出了这个院子,对谁也别提。”
桐夏如释重负,慌忙道:“是小姐!奴婢定不会乱说!”
待她行礼完,听得外边丫鬟道:“小姐,老夫人带着几位夫人姨娘和小姐来看小姐来了。”
沉香眼角一挑,看向槐夏,与槐夏耳语两句,扬起下巴冲着金钩雕花床,槐夏示意明白,先行出了屋子,将几人迎在外屋。
老夫人也是一把年纪,平日里待在元阳居,极少走动。听闻孙女终于醒了,只想着来看看。虽然这个孙女平日里不招人喜欢,但她这个当祖母的,也不能不闻不问。不然叫外人嚼了舌根去,她这做祖母的脸面往哪儿搁?
见着一个大丫鬟守在外屋,老夫人身子微微一顿,朝着身后严氏问道:“该料理的,可都料理好了?”
严氏恭恭敬敬立在她身后,姨娘们立在房外,也不敢进来。严氏规规矩矩答道:“倒是请了大夫,大夫只说这大丫头受了惊吓染了风寒,调理一阵子便可大好了,母亲无需担忧。”
话刚说完,就听屋内一阵咳嗽。
老夫人欲进去,却被槐夏拦在外面。槐夏和维夏自小由老夫人点拨伺候沉香,因此也让老夫人有所印象。
“老夫人请留步。”槐夏面带惶恐,却是不肯再让老夫人进去。
“大胆!”严氏呵斥:“连老夫人都不可以进去了?还需得你这贱婢同意才可进去?”
槐夏一听连忙跪倒在地上,诚惶诚恐:“夫人恕罪!小姐有吩咐,她身子实在难受,恐将病气过给了各位夫人小姐,因此实在不便……”
说罢拭了拭眼角:“方才夫人也听得了,小姐咳的那般,哪里还知晓老夫人来了……”
“苏家的孙女,老身如何见不得!”老夫人也不管阻拦,撑着拐杖由着丫鬟扶着进了里屋。一进里屋,便闻到满室药味刺鼻,隐约纱幔之中,一个小小身躯不停咳嗽。
而严氏与几位小姐姨娘,则是被拦在了外屋。
“哎哟……我的儿……”
老夫人欲上前,却被维夏拦住:“老夫人虽然骨子硬朗,小姐却到底是个病人。方才老夫人与夫人来之前,小姐是醒了的,却是滴水未进,说到底,还是怕老夫人担忧……”
说话间,苏沉香从刺鼻的药味中薰过气来,这么浓烈的药味,能不咳嗽才怪!不过正因纱幔遮住了她的身子,她才能更好的利用这次机会……
☆、3第3章 祖母来探
“祖母……”
她声音颤抖叫了一声,维夏却是大喜过望:“小姐醒了!想来还是老夫人的福气大,一来小姐就醒了!”
老夫人闻言也是一喜,心里虽觉这丫鬟嘴皮子利索,却更是一阵心酸。方才在屋外,严氏说丫头已无大碍,可瞧见这般模样,哪里是没有大碍!
到底不是亲生的……老夫人眸子湿润,望着床上小人,一时神色恍惚:“丫头……丫头……”她欲去瞧瞧床上人儿神色,却不料床上小人又是一阵猛咳。好不容易停下了,却又是要赶她走:“祖母……待沉香好了,再去给祖母……磕头问安……祖母呆在这里,沉香心里……实在难受……”
“你有什么可难受的!祖母瞧见你这般模样,心里才是难受的紧!”老夫人正说着,便准备拿着绢子拭泪。
“沉香……没有办法服侍祖母……反倒……要让祖母担忧沉香……”沉香冷哼一声,听在老夫人耳里,也不过是一声隐忍疼痛的轻吟。
“你这孩子……”老夫人又是一阵抹泪。旁边维夏立即道:“小姐可是又是哪里不舒服了?”
“并未……”沉香有气无力道:“只觉全身酸痛,毫无力气,胸腔又是疼痛……”
“小姐许久未进食了……”维夏眉头紧锁,紧张道:“小姐,老夫人好不容易来一次,小姐你也好歹用一点……”
老夫人一听,也是一叹。又恢复平日威严模样:“快来伺候小姐用餐,还愣着干什么!”
维夏与槐夏连忙端出之前食剩的米粥,小心翼翼伺候着沉香吃饭。
严氏与一众小姐姨娘立在外屋,坐也不是,立也不是。老夫人进了里屋这般久,却还是没有出来。外屋两个丫头又将人拦着,不肯回个话,叫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好一个尴尬境地。
“我看啊,就是这个丫头故意的!”苏妙香冷哼,自小仗着娘亲是当家主母,她嚣张跋扈惯了,此次苏沉香溺水,她自然觉得没有什么,但是母亲却像是出了天大的事情一般。这个苏沉香平日里跟个哑巴似的,又不讨爹爹喜欢,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吗!?
“小姐,这人还在里面躺着呢,说话可得小声点。”随从嬷嬷好言相劝,却招来一个白眼。苏妙香瞪她一眼:“嬷嬷,你是个什么东西,现在竟然敢这般对我说话?!”
“妙儿!”严氏强压怒气,叫住苏妙香,却并未训斥她,而是转身对着方才那个嬷嬷道:“身为二小姐的教养嬷嬷,竟然这般不知礼数,传出去了还得了?!”
教养嬷嬷立在身后,卑躬屈膝,再也不敢说话。苏妙香得意一笑,还欲开口,却被严氏一个白眼瞪了回去。
她向来是无拘无束惯了,只要当着爹爹祖母的面乖巧可人便是了,其他人,她还懒得伪装呢。
身后姨娘也退到了庭院,严氏身后跟着几位庶女,均是一言不发,静静等候。严氏一瞧这般模样,也没有再等下去的必要,可是老夫人还在里面,不等下去更不像话。她只得吩咐:“各位姑娘们都散了吧,回院子里去,闲时有空再来瞧瞧大丫头,今儿我看,大家是难以瞧见了。”
话音刚落,只听一阵碗筷摔地声音。接着就是丫鬟跪地求饶之声,就在严氏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想看看热闹之时,一个青瓷官窑的碗砸了出来,一行人慌张一躲,差点砸在了她的脚边。老夫人一脸怒气从屋子里出来,严氏心中一喜,以为是沉香惹了老夫人不快。连忙上前:“老祖宗,这可是出了什么事了,惹老祖宗这般不痛快?!”
老夫人瞧了一眼外屋的人与院子里的姨娘们,沉吟片刻,却也没有回她的话:“今晚老爷回府,让他来元阳居问安。”
“母亲,可是沉香惹了母亲不痛快?”
严氏一阵赔不是,却是不敢揣测:“若是沉香惹得母亲不快,也请母亲莫要生气……这孩子溺水一场……”
“各位都散了吧。”
老夫人不愿听她多说,对她几番殷勤均未曾回应,严氏也有所警觉,当下便住了口。而老夫人对自己丫鬟长叹一声,回头望了季春院一眼,方才道:“元春,我们回去!”
元春诺了一声,跟在老夫人后面,也不敢抬头看各位夫人小姐的脸色。从小服侍老夫人,她知道,此时的老夫人,是千万都不能惹的。
严氏欲进去瞧瞧沉香,却被槐夏拦住:“夫人,老夫人吩咐过,除了她和老爷,任何人都不能看望小姐。”
严氏心中一紧,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情,有哪里不对……
“这个小贱人!”
外屋灯火已灭,严氏怒掷手镯,灯烛与手镯在地上发出刺耳声响。再一瞧,她鬓发散乱,丝毫不见白日那般高贵。桂秋见着了,连忙递上一碗热茶:“夫人若是真与那人置了气,可不平添的让人找了把柄!”
她瞅着地上摔碎的玉镯子,一阵心疼,却是眨眼就换了脸色。瞧着严氏仍旧一脸阴霾,眉宇见一片灰暗,不由叹气,将手伸到严氏肩头,替她捏起肩来:“不过是看着她院子里没个像样的人儿照管,老夫人觉得面子上过意不去罢了,哪能真的因为她与夫人您置气?无非是让老爷每日去看她一眼,又非别的,待她好些了,老爷公务繁忙,又有二小姐这等伶俐的女儿,哪里还顾管的了那没娘管教的野丫头?”
桂秋这番话,倒是让严氏松了口气,桂秋是她的陪嫁丫头,一直以来对她忠心耿耿。当初她欲将桂秋收为通房,桂秋竟以死相逼。这种时候,除了桂秋和她的奶嬷嬷,谁还会真正为她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