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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绝世:腹黑月小姐_分节阅读_295
- “姥姥!”
哭着,立马朝孤夫人扑过去,死死地抱住孤夫人的双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嚎啕大哭!
“姥姥,姥姥我不要离开你!”
“呜呜,姥姥,抱抱!”
……
孤夫人立马就抱,紧紧地揉着在怀中,老泪泛滥成灾,这外孙,可是打从在娘胎里,就是她在照顾的呀,出生至今就没有一日没见过,没疼过,比亲孙子还要亲呢!
如何舍得呀!
孤梅婷随即扑了过去,母女母子三人,哭得撕心裂肺,令人动容!
孤军别过头,不忍心看,怕自己会动摇,会冲动。
孤素颖连忙上前,又是劝说,又是安抚,那话依旧是一字字全都带刺儿!
“远儿,别哭别哭,好好练武,日后长大来就能保护姥姥和娘亲了,就不会被人欺负到家里去了!”
“远儿,乖了,就是搬出去而已,又不是不来了,你要是想来,明天都来,姨姨一样每天都给你做好吃的。”
……
霜月夜任由其激惹,孤素颖未嫁是名声言顺的孤氏人,还比她年长了,霜月夜轻易动不了她,但是并不代表怕她,日后的相处,井水不犯河水自是好,一旦冒犯,一旦有把柄落在她手中,她必定不轻饶!
这个孤素颖某种意义上,碧孤梅婷还可恶!
孤梅婷的恶心是直接的,做事冲动,说话更冲动,孤素颖的可恶却是充满了心机,各种指指桑骂槐,话中有话。
哭声不仅仅没有停止的趋向,而且越来越凄惨!
霜月夜不会开这个口,人家自己说要走的,她可没赶,她老神在在地坐下,盯着江臣看,犀利的明眸盯江臣都不敢正视她的眼睛,别开头去,一脸装模作样的无奈,难过。
倒是孤军终是忍不住,“夫人,好了好了,天色也不早了。”
“岳父大人,日后……臣儿便不能每日伺奉左右了。”江臣哀伤道。
孤军看了他一眼,只挥了挥手,“去收拾吧。”
“爹爹!”孤梅婷回过头来,抽泣得都快背过气去,孤军看着,纵使心知这一家子早就该走了,却还是……心如刀割呀!
“姥爷!”江远急急而来,一下子就窜到椅子上,揉着孤军的脖子,“姥爷,远儿不要走,远儿舍不得你,远儿每天早上都要跟你到后山背书的!远儿每天傍晚都要跟你到湖边钓鱼的,远儿不要走,姥爷,远儿不要离开呢!”
毕竟,人心不是铁做的,毕竟百炼钢也能成绕指柔,孤军原本还把持得住,被小外孙这么一抱,终于是忍不住,一滴老泪垂落眼角,痛呼,“造孽呀,我孤军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
霜月夜这才看去,心微微一沉,只觉得这些事情本不该是自己来处理的,本该是身为一家之主,一家之母应该处理妥当的。
可是,如今,却要她来应对,明明不是错的事情,却被这一家子哭成了错事!
她禁不住摇了摇头,正要开口,孤军却毅然地将江远抱给了江臣,深吸了一口气,道,“走吧,江臣,男人要有担当,要有骨气,你走吧,但是,你记住,梅婷永远是我的女儿,你永远是我孤氏的女婿,孤氏,随时欢迎你们来做客!”
这话一出,江臣原本还悬着的心终是“碰”一声狠狠坠地,可是,事已至此,他只能装到底了!
一手抱着哭闹不止的江远,一手拉着哭得都没声的孤梅婷,同二老行了个礼,认真道,:“岳父,岳母,谢谢你们这六年来的照顾,这份恩情,江臣永远记在心里,就此……告别!”
说罢,头也也不回,拉妻抱子,真就大步离开。
“远儿,我的宝贝远儿呀!”
“远儿……姥姥不舍得你呀!”
……
孤夫人哭得声音沙哑,还没追几步,眼前一黑就给晕厥了过去,孤军大急,连忙同华大夫一起搀起。
霜嬷嬷和连城办事,霜月夜很放心,江臣白白占了孤氏六年的便宜,竟还要装清高清白,若是他大方承认她骂的“倒插门”没错,孤氏的一切,她都可以奉上,不与之争,但是,他要装大爷,那么抱歉,孤氏的东西,他一样都带不走的!
任由,外头焦急声音,哭闹声冲刺在耳畔,霜月夜看都没有再看一眼,转身,一步一步异常艰难地朝主卧走去。
她还是那样的面无表情,哪怕是关了主卧的房门,她还是没有孤氏姐妹期待的表情,没有哀伤,没有哭泣。
只一步一步,走得有些慢,好一会儿才走到床榻前,静默地挨着白尤身旁坐下。
她甚至比白尤还安静,似乎在继续之前的沉默,像之前一样,就是坐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许久许久,她才缓缓伸手,只握了握他的大手,淡然浅笑,“白王爷……好久不见了。”
她等,等了好一会儿,这个男人都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她隐隐叹息,无奈地放下他的手。
“魔界……一切都好。”喃喃低声,就一句话,云淡风轻了这半年来的每一份艰难。
他不会有反应,她也知道,素手轻轻地抚上他的俊脸,沿着他的俊美的五官轮廓,一寸一寸摩挲而下,禁不住,又笑,清浅淡然,些许甜美,好看极了。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笑着笑着,素手戛然而止,她竟是哽咽,双唇发颤,“可是……白尤……月月一切都不好。”
可是,霜月夜一切都不好呀!
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孤氏一家子,一个个都哭,哭得那么可怜,那么令人心疼。
明明是他们先欺负人,先欺负到头上来,却弄得好像是她在欺负人一样。
有谁知道,在孤氏一家子都还没人哭的时候;在孤梅婷和孤素颖还在笑的时候;在刚刚他们一个个就在主卧里等着要看她哭的时候;在她第一眼看到床榻那么,那么安静,安静得她都快不认得了的白尤的时候,她的泪早已决堤,统统默默地流在心里,至今不止!
手,轻轻地按在白尤唇上,这个男人浑身上下就这里还有一点点温度吧。
虽是半年了,虽是经历了种种,可是,关于这个男人,记忆却一直一直都停留在魔天牢那一夜!
那一夜,是她手握流光狠狠直刺入他的心脏,是她一把撕下蒙面,看清楚他的相貌!
这个瞬间,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吧。
原来,是他!
她所有的隐忍,难言,爱而不敢爱的人,是他!
她所有的苦楚,无奈,以杀之为信念的人,也是他!
她是那么纯粹的人,除了爱,便是恨,他却偏偏两者都占了!
那一刻,世界都崩塌了大半了吧!
他知不知道,多少个难眠的夜晚,她反反复复思量的,是那她一份清白,他那一份在意!
他知道不知道,多少个一整天,一整日发呆,发呆到傻乎乎地笑。
因为,会忍不住去想。
想那一回,一贯面无表情的白王爷,突然提给她一般匕首,眸中的笑意竟是那么意气风发,“霜月夜,给,这把匕首叫做‘流光’,送给你。”
想那一回,一贯冷敛严肃,不轻易接近人的白王爷,拉着她的手,嘲笑她手上的假戒指,明明那么高傲的嘲讽,却偏偏把将蝎刑戒指亲手套到她指上,笑得那么开心,“霜月夜,它就是你的了!”
傻乎乎地笑,笑到自己缓过神来,清醒了,发现自己的无法自拔,她便慌。
那一夜,他嘴角不断蔓延的血色,他眼中僵了的笑意,他俊胳膊上强撑着的一脸肃然冷冽,她全都记得,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日,历历在目。
她最忘不了的是,在他缓过气来的那第一句话,便是冲霜月晗吼,“谁准你凶她!”
谁准你凶她了?
魔天牢内落井下石的人们,司徒城护短的两夫妇,楼玉泼水盛会上的小人们,孤氏一张张虚伪的嘴脸,谁准他们凶霜月夜了呀!!!
他们,全都凶了!
可是,白尤,你还不醒。
白尤,我都已经等不及来了,你却还不醒;
白尤,我都等不及想来告诉你那一句真心话,你却还不醒。
白尤,你若醒来,第一句话又会同我说什么呢?
白尤,他们都要看我难过,看我哭,可是,白尤,我告诉你,除非你死,否则霜月夜这一辈子,都不哭!
霜月夜不哭,一室寂静,只见单薄的身躯在床榻前轻颤,背影孤零零的,看着就是哭了,可是却听不到哭声,哪怕是抽泣声都没有,那么安静。
霜月夜不哭,没有哭,眼眶红了一大圈,不停地吸鼻子,就是没有掉眼泪,她说到做到。
除非白尤死,否则,她霜月夜这一辈子,永远不哭!
霜月夜就这么看着,守着,她从来就不是话多的人,人多的时候,她总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人少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算,两个人的时候,她一样不知道说些什么,即便满腔的想说,却不会表达!
傻乎乎地守着,傻乎乎吸鼻子,傻乎乎的红眼睛……
那么胆大包天,放肆狂佞的女人,竟是傻乎乎地胆怯,等了好久,才敢又抚摸他的脸,等了好久,手才敢从他脸颊流连而来,抚过他的脖子,到了这里,竟又傻乎乎地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