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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嫡女:王爷太撩人_分节阅读_111
- 还清了,下次再下手时才不会手软。凉国公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心底存着这种可怕的念头。
太医说王姨娘还有救,他就松了口气,他还真担心是自己那一砸把王姨娘砸得永远变成个疯子,不过,王姨娘太任性妄为,吃了这次亏,希望她能长些记性罢。
姜明宣从外面进来。
“你妹妹怎样了?”凉国公用锦帕擦去王姨娘嘴角的药汁,她将将吃了颗太医的静心丸,疯狂的情绪平静很多,人看起来呆呆的。
“太医改了药方,让丫鬟仔细伺候,吃下去三剂药便能退热。”姜明宣站在父亲身后,神色晦暗不明。
他回来后看父亲行事极为不着调,便没将张、吴、邱三位御史是承恩侯的人告诉他,免得父亲对承恩侯和太子心存芥蒂,双方起了嫌隙对凉国公府有害无益。
因此,直到现在凉国公都还不知道是承恩侯和太子黑了他。
其实,姜明宣有些不理解,承恩侯黑他是为自家女儿,或者说自家利益,而太子为什么黑他呢?若是偏帮承恩侯,只能说明太子太过目光短浅。他的太子之位稳固如山,想的应该是怎么平衡势力,而非扶植外家膨胀成外戚,难道他不怕养虎为患?
如此瞧来,太子的脑子不太灵光啊!
不过,太子越蠢,于他的计划越有利。
凉国公“嗯”了声:“你也回去歇着罢,这些日子累了你。”
“儿子无事。父亲,姨娘的病是受妹妹被侮辱,我被罢官而刺激的,因此,儿子有个不情之请。”姜明宣故意略去凉国公成亲的事,而且,他永远不会告诉凉国公他在王姨娘火烧凌阳阁前说过的话。
“你说。”提到这个话题,凉国公不太愉快。
“儿子想带姨娘去江南休养,等妹妹成亲了,姨娘再回府,眼不见心静。”姜明宣明指姜宝珠的亲事,暗指凉国公的亲事。
凉国公老脸微红,咳了一声,犹豫着蹙眉道:“那霍元琪不是个好东西,又是个瘸子……”
姜明宣都无奈了,既然知道霍元琪不是好东西,当初为什么要写下婚约书?难道把姜明月嫁给他,姜家的名声会很好听么?若是他,就会为姜明月找一门外表光鲜,内里腌的亲事。
“已经到了这一步,也没旁的办法。”他叹了声,接着意有所指地说道,“就是大妹妹还未定亲,二妹妹先成亲怕会打了她的脸。”
这话方说完,凉国公就拍板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答应了霍元琪,当然不能食言,就早些让你妹妹出嫁罢。”
他迫不及待要挫挫姜明月的气焰。
姜明宣心满意足地离开,他疼惜同胞亲妹子是真的,但这个妹妹待在凉国公府一日,她的流言就会跟他绑在一起一日,倒不如早些嫁出去,嫁给霍家她就姓霍,而不是姓姜了,她怎样,都跟姜家无关。
姜明宣睡了一觉,精神饱满,问伺候的书童:“打听到太子出宫的行踪了么?”
“太子经常在下朝后去两个地方,一个是花满楼,一个是仙鹤楼,偶尔会去承恩侯府,用过午膳便回东宫,从不在外留宿。”
花满楼是青楼,仙鹤楼是酒楼。
花满楼为了拢住太子,白天照常营业,也是蛮拼的。
“嗯,明儿去仙鹤楼。”姜明宣道。
白天的花满楼他应该是进不去的,姜明宣任由书童为他擦掉手上的水渍,眸光暗沉。
晚上,端姑低声道:“姑娘,前院伺候的小丫鬟看见国公爷的书房在收拾箱笼,收的都是王姨娘的东西。”
姜明月在写喜帖,寻思片刻道:“父亲要成亲了,大概是怕刺激到王姨娘,想把王姨娘送到庄子上避避罢。”
“王姨娘现在人事不省,国公爷想怎么摆弄她就怎么摆弄她,她也有今天!”端姑捂嘴,得意地笑出声。
最好王姨娘清醒后,得知凉国公已经成亲,还得给新夫人跪下敬茶,气死才好!
端姑终于觉得出了口恶气。
姜明月笑笑不语,继续写请帖,恶人自有恶人磨,她倒要瞧瞧,凉国公和王姨娘的爱情到底有多坚不可摧。
太医都说没妨碍,凉国公第二天就夹着尾巴去上朝了,下朝后亲自去官宦贵族家里派发喜帖。
姜明宣在仙鹤楼喝得酩酊大醉,涨红的脸上似有酒气浮动。
书童扶他出了包厢,他一个趔趄,迎头撞到对面的人,对面的人没事,他自己却摔在地上。
“唰”地一声,太子身边的侍卫纷纷拔刀,不费吹灰之力地架在姜明宣的脖子上。
“尔等何人?不要命了么,敢冲撞我们爷!”侍卫首领喝道。
姜明宣口中低喃着什么,那书童吓得屁滚尿流,不断磕头:“大人饶命,我们公子是凉国公府上的。”
太子挥挥手,示意侍卫们收刀,弹弹衣袍上的灰尘,俯身一瞧,果真是姜明宣,凑近了,才听清姜明宣口中的话:“庶子与狗不得入内,历代多少皇帝是庶子出身,嗝……你们骂了历代庶子出身的皇帝你们知道么……就因为是庶子,我一身抱负付诸东流水……呵呵,庶子与狗不得入内……”
☆、第179章 红白喜事
太子本来兴趣盎然的面孔渐渐变得阴沉如水,他揪起姜明宣的领子,阴戾地问道:“‘你们’是谁?”
“‘你们’就是‘你们’啊……”姜明宣砸了咂嘴,睁开朦胧醉眼,喷出一口浓烈的酒气,面色痛苦地叫道,“给我酒,我要吃酒,别拦着我!”
太子厌恶地推开他,甩袖下楼,临上马车前吩咐道:“去查查姜明宣口中‘庶子与狗不得入内’是怎么回事。”
“是,殿下!”小太监心一紧,也不知哪个倒霉鬼捅了马蜂窝。
书童艰难地扶起东倒西歪的姜明宣,乘上马车回府,又把他背到松涛院。
姜明宣躺到炕上,睁开眼,眸中清明,哪儿有方才的醉态?
他随手扔了一锭银子给书童:“做得很好。”
“谢爷赏赐。”书童把银锭贴身收好,恭敬地说道,见姜明宣陷入沉思,他安静地退了下去。
姜明宣勾起一边唇角,庶子,这个词不是他,而是和他一样出身的一类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他和太子是同类人。
太子在苍澜学院自然是查不到的,当年的知情人都被整治觉悟奇高的先生们打发走了,他便从姜明宣身边下手,曲曲折折地问出真相,他没蠢到家,没有直接找上齐宝平、钱书风等人,而是吩咐一声,自有太子府的人帮他出气。
凉国公到承恩侯府送聘礼的这天,姜明宣便听书童禀告道:“大少爷,缮国公世子齐宝平,江阴侯嫡次子钱书风那一伙纨绔子弟犯了错,被赶出苍澜学院。”
姜明宣阴郁的脸色渐渐开朗,问道:“那群不成器的家伙在哪儿?”
“在花满楼借酒消愁。”
姜明宣抖抖衣领:“走,咱们去痛打落水狗。”
当晚,钱书风、齐宝平等人被套了麻袋痛揍,嘴里塞上臭袜子,被捆成粽子状,每个人身上都被淋了几坛子状元红,酒气冲天,在暗巷里冻成冰棍,第二天才被家里侍卫寻到。
这群纨绔子弟荒唐归荒唐,却没真傻的,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后静观事态发展,发现梯云楼被巡查苍澜书院的太子拆了,顿时恍然大悟,定是当年“庶子与狗不得入内”的事情发了,回去老老实实地跟家长承认错误。
其中畏惧太子的夹起尾巴做人,不敢招太子的眼,还把自家孩子关在家里不许出门,那些护短的、嫡子嫡孙伤得比较严重的就对太子存了芥蒂,认为太子心胸狭窄,连孩子们幼时的口角都不放过,可惜皇帝就太子一个儿子,他们连换个队站都不成,袁皇后没指望了,于是一个个卯足了劲儿朝宫里填充美貌宫女,家养的漂亮歌姬舞姬也朝乐坊司送。
皇帝觉得后-宫突然就变得赏心悦目了,却没旁的想法,一心一意宠爱宁贵妃,倒是宁贵妃发落了几个在皇帝经过的地方唱歌跳舞、弹琴抚筝、吟诗作赋的美人儿,气得肝儿疼。
这个结果令观望的大臣们好生失望。
钱书风和齐宝平伤得最严重,那群下黑手的人朝他们子孙根上各踩了一脚,若非家里高金寻来神医,怕是两人就得断子绝孙了。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他俩加起来也能顶半个诸葛亮,于是一分析,便将姜明宣的尾巴给揪住了。
缮国公和江阴侯两个心疼儿子,挖空心思地找凉国公的麻烦。
于是就出现了这一幕,凉国公接了新娘,骑着高头大马,春风得意马蹄疾,面上笑若桃李,伴着喜庆的唢呐声他得体地抱拳朝路人行礼,可就在此时,对面也传来了唢呐声,凉国公正要笑开,喜事冲喜事,是大喜,待一细听,顿时铁青了脸色,那唢呐声跟他的迎亲队伍的唢呐声恰恰相反,那是哀乐!
凉国公坐在高头大马上最先看到街角拐过来的队伍,满目的白幡和麻孝,白花花的一片,惊天动地的哭嚎声令人头皮发麻,那口乌漆的棺材让凉国公一口血堵在嗓子口,不上不下,差点把自己给闷死!
满京城都知道他今儿成亲,哪个没眼色的敢在今天办丧事?还正好在他经过的路上?
凉国公黑着脸吩咐道:“让他们退回去。”
这是个“丁”字路口,姜家迎亲队直接朝东,两队不能相冲,又不能让丧葬队拐向东领在他们前面,便只能让丧葬队退回去。
侍卫应诺,还未动,送亲队伍里的太子一马当先跑到前面,气急败坏地一通踩踏,丧葬队登时大乱,哭嚎声越发惨烈,纷纷跪地求贵人饶命。
太子像个疯子,又像个杀红眼的战士,挥舞着鞭子抽在那些披麻戴孝的人身上:“今儿凉国公成亲,陛下亲口定的良辰吉日,谁给你们胆子寻凉国公的晦气!”
那鞭子破空的“呼呼”声以及抽在人身上的“啪啪”声刺得围观群众跟着绷紧皮子,像是抽在了自己身上似的。
凉国公大惊失色,太子这不是在给自己拉仇恨么?他敢保证,明儿凉国公骄横跋扈、残害百姓的弹劾奏折准会飞到皇帝案头。
“太子殿下息怒!”凉国公不得不打马上前,生生用手接住太子的鞭子,好言相劝道,“红事是喜事,白事也是喜事,殿下不必动怒。”
那些人立刻知道冲上来的是太子爷,哭爹喊娘地磕头:“求太子殿下饶命!求太子殿下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