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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嫡女:王爷太撩人_分节阅读_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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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管事媳妇是知道姜明月走了的,却没声张,直到第二天早上姜老太君醒了,她才放出风声说姜明月昨儿就离府了。

    凉国公一肚子火气没处发,先去看了姜老太君,又去瞧了王姨娘,王姨娘却没苏醒的迹象,他越发内疚了,洗了把脸就去上朝。

    姜宝珠本就吐了血,昨儿为了坑姜明月一把劳心伤神,回去躺下后便开始发高热。

    这下子府里有三个女主子染病,韩氏有身子,姜老太君不许她靠近这三个院子,于是一应事务暂时教给姜如桃这个姑太太来打理。

    姜如桃暂管娘家内务,主子们病的病,走的走,但一切规矩都还在,奴仆们井井有条,并没像没头苍蝇似的乱转。她有些意外,原以为姜明月成日家跟着姜老太君念佛,不通庶务呢,没想到竟然管家管得这么好,于是心中对姜明月稍有改观,但因着娘家有笔算不清的烂账,这点子好感不足以让她接受姜老太君的“暗示”。

    思及昨儿晚上听到凉国公与姜宝珠的对话,她对姜宝珠越发厌恶了,虽然她不清楚具体来龙去脉,但仗着曾经是国公府的唯一姑娘,还是从郝嬷嬷和寒梅口中套出些实情,姜明月纵然有错,最错的那个人却是凉国公。可是,人心是偏的,她不怨怪亲兄弟,只怪王姨娘和姜宝珠撺掇凉国公。

    但经此一事,她觉得姜明月没有大局观,越发坚定不能娶她做儿媳。这让一直势利眼的姜如桃找到了个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借口,不是她势利眼,是姜明月自己有问题。

    姜老太君醒来拉着她的手跟托孤似的说:“明月从小是个可怜孩子,是我害了她,亲事上你这个做亲姑姑的可得多照顾,我是不中用了。熙跃那孩子……”

    话刚起个头,姜如桃就打断她的话:“您这丧气话,女儿可不爱听。大夫说您是气急攻心,调养个十天半月就能痊愈,千万莫说那晦气话了。明月这孩子是真的可怜,又聪明伶俐可人疼,我心里也是喜欢她的。山南东道有不少青年才俊,您要舍得明月远嫁,我就做个冰人,有我看顾着,总不会让人欺负了她去。”

    “咳咳!”姜老太君剧烈咳嗽起来,都咳出眼水来了。

    姜如桃大惊,手忙脚乱地抚着她的胸口,一叠声地吩咐道:“快去拿帕子给老太君擦擦虚汗,端杯热茶来,寒梅那边药煎好了没有?”

    姜如桃跟凉国公不同,她虽然一样势利眼,有些执拗,但因着从小是跟在姜老太君身边长大的,对姜老太君有很深厚的感情。

    用句话来形容就是,她愿意为母亲去死。

    但撞上她儿子的亲事,韩熙跃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是绝不会为了母亲去害儿子的一辈子。

    一个是母亲,一个是儿子,根本就不用选择。

    姜老太君心里一阵一阵发凉,悲从中来,说自己歇息一会子就好了,闭上双眼假寐,等姜如桃出去,她眼角就落下一滴苍凉的泪水。

    姜如桃不过说客气话,韩国公不会一辈子呆在山南东道,所以,她能看顾姜明月几年呢?等韩国公一离开,姜明月跟没娘家有何区别?

    姜如桃因心存愧疚,对姜老太君的饮食起居照顾得特别用心,姜老太君虽气女儿,但也知道娶了姜明月就是娶了个麻烦,姜如桃拒绝是人之常情,因此并未多怪姜如桃,却为姜明月的亲事差点愁白了头。

    ☆、第163章 罢官免职

    再说凉国公这边,找了姜明月一夜,被姜明月金蝉脱壳了不说,心事重重去上朝,朝臣们话说到一半,突然,那些文臣像是约好了似的,纷纷弹劾凉国公治家无方。

    御史们唾沫横飞,略过姜老太君这个老封君,把凉国公府从上到下批判得体无完肤,直让人觉得凉国公府就是一坨臭不可闻的牛粪!连没资格上朝的姜如林和姜明宣也没能幸免,甚至爆出当年姜明宣把嫡妹推进湖里的事!

    如此残害手足的人,怎么有资格入朝为官呢?

    凉国公耳朵嗡嗡响,脑袋一片空白,他据理力争,可那些事实、真相,他再怎么辩解都是无力的,承恩侯和太子有心帮忙,奈何凉国公自己心虚了,他们也是有心无力。

    珠帘遮面的皇帝沉声问道:“姜卿,府上大公子果真推过嫡妹进湖水?”

    凉国公汗津津的,跪在地上咬唇道:“回陛下,只是小儿口角,一场误会罢了,求陛下明察。况且,古语有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陛下,臣有本启奏。凉国公的意思也就是说,姜明宣的确谋害过他嫡妹,当年姜明宣也有十岁左右罢?怎么可以说是小儿口角呢?古语也说,三岁看到老,十岁的孩子早已定性,可见,这姜明宣外表金玉,内心残暴,这种人为官必会祸害一方百姓!求陛下收回成命!”吴御史朗声打断凉国公的自夸。

    又有张御史持玉笏(hu)出列,义正言辞地接着道:“陛下,臣有本启奏。百善孝为先,据传,姜明宣的嫡母,也就是凉国公的原配嫡妻沈氏在世时,姜明宣多次不敬嫡母。我朝以孝治天下,姜明宣连基本的孝道都做不好,又怎能做好一方父母官?”

    邱御史跟着出列,痛心疾首地说道:“陛下,臣也有本启奏。姜明宣就读于余杭的钱塘书院,却与前大贪官王桢过从甚密,可以说是师从王桢。有其师必有其徒,姜明宣本就根子歪了,又受王桢教导,是否沾染王桢贪-腐的手段尚待考察。”

    三位举朝闻名的御史大人齐齐跪地,忠肝义胆地苦劝:“臣等恳求陛下三思,收回成命!”

    也有跟凉国公交好的文官出列辩解,可惜仅仅一个孝字就把姜明宣压死了如果姜明宣不孝,皇帝依旧重用他,这说明皇帝也是个不孝的。

    凉国公想通这一点儿,面色突然变得灰败,颇有些失魂落魄。跪在地上的不止他一人,可他却觉得自己孤零零的,形影相吊,就好像被所有人孤立了。

    皇帝无奈地看了凉国公一眼,命执笔太监写圣旨,“暂时”撤去姜明宣的官职,大意是姜明宣幼时德行有亏,需要观察一段时间他的品性再行定夺。圣旨也算是给凉国公留了面子,给姜明宣的前途留了余地,否则,若提到半句姜明宣不孝,他这辈子是甭指望再入官场了。然而,一句“德行有亏”,也足以让姜明宣沉寂很久了。

    姜明宣穿得整整齐齐站在宫门口等待皇帝传旨觐见他是进宫谢恩的。那长身玉立的身姿引得一众进出宫门的宫女们脸红心跳。

    思及父亲和同胞妹妹在寿辰宴上干的那些蠢事,姜明宣却觉得今儿明媚的阳光有些冷,外祖父说过,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他自恃才华,做那个五品官是游刃有余,可在“齐家”上,父亲和妹妹都在拖他后腿啊!

    等到将近午时,宫门大开,上朝的官员如潮水一般涌出来。

    打头的就是太子与承恩侯,承恩侯面无表情,太子却面带笑容。

    承恩侯昨天在凉国公的寿辰宴上认识了姜明宣,看见他站在宫门口,便过来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明宣,来日方长,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你尚且年轻,又是才华横溢,万不可一蹶不振,等风头过去,总有一日,你能一鸣惊人。”

    姜明宣心一沉,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头顶,抱拳行礼:“多谢侯爷指点,可,晚辈不明白侯爷何出此言?”

    “唉,罢了,等你父亲出来再说罢,我是尽力了,希望你父亲不要责怪。”承恩侯一面摇着头,一面钻进轿子里,吩咐轿夫起轿。

    姜明宣心知定是与姜宝珠有关,皱了皱眉,见太子未走,又过来与太子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点点头,与说话的官员告别,转过头,头依旧高贵地昂着,只略垂了眼帘看着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的姜明宣,带着几分训斥的意味道:“姜公子,罢免你的官职并非父皇本意,希望以后你能好好揣摩‘孝’字,重新做人,让大家刮目相看。你我今后也算是表兄弟了,孤言尽于此。”

    言毕,太子留下如遭雷击的姜明宣,眸中含着幸灾乐祸的光芒扬长而去。

    太子方离开,后出来的御史们鄙夷地瞅了他一眼,坐上自家轿子离开。

    姜明宣久久不能回神,仿若石雕,他多希望太子的话是他的幻听,可所有官员下朝后,他还是没等来皇帝的召见圣旨,过了午时三刻,凉国公才一脸惨白地从宫门里走出来。

    “父亲……”姜明宣犹豫着唤了声。

    凉国公双腿如灌了铅般沉重,将朝议结果告诉他:“……陛下在御书房骂了我一顿,说我治家不严,府内乌烟瘴气,让我对你严加管教。宣儿,你别难过,陛下也是无奈,御史们弹劾得太厉害了。只是不知他们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传言?当年知道那些事的下人不是封了口,就是被打发走了。”

    姜明宣非常难过,但他脑子比凉国公好使,问道:“父亲,是谁弹劾的我们家?”

    凉国公是个记仇的人,一个沈氏,被他折磨死了,他尚且记仇记到现在,提到沈氏就咬牙切齿,遑论那些在朝堂上弹劾他的御史们,他甚至把每个御史说的每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

    ☆、第164章 背后

    姜明宣听完后,神色一怔,半晌后才低低道:“原来是他们,难怪能使唤得动吴御史、张御史和邱御史。”

    “宣儿,你说什么?”凉国公没听清他的话。

    姜明宣扬起脸笑了笑,道:“没事的,父亲,我们回府罢。”

    凉国公见他还笑得起来,以为是气出毛病来了,忙问道:“宣儿,难道你不难过么?”

    “儿子是难过,可难过也改变不了既定事实。而且,儿子有自信能通过科举再次站在陛下和朝臣面前。姨娘应该醒了,我们去瞧姨娘罢。”姜明宣命小厮牵来马儿,亲自为凉国公牵马。

    凉国公松口气,一跃上马,姜明宣登上另外一匹马,父子俩带着侍卫消失在官道上。

    宫门口,一道石青色的身影负手而立,目送他们离开。

    小太监提醒道:“世子爷,皇后娘娘等着您呢。”

    孟长点点头,转身进宫。

    麟趾宫。

    袁皇后正准备歇晌,听见他来,宣入偏殿,嗔怪道:“长,说好陪我吃午膳的,怎么到此时才来?”

    “有点事耽搁了。姨母找我什么事?”孟长饮了口热茶。

    “哦,就是听闻昨儿凉国公府上出了事,来寻你问问。”

    “姨母何时对这些道听途说也感兴趣了?”孟长微微一笑。

    “倒不是感兴趣,而是上次姜老太君不是欲把姜家大姑娘说给韩国公府么?我应了老太君推了你母妃做冰人的好意,昨儿你母妃进宫见贵妃,路上遇到我,又提起这事,就问我姜家大姑娘说的是不是韩国公府?我没给准话,她就道,姜家姑太太貌似不愿意,请我再寻姜老太君问个准话。瞧她的样子,是铁了心要给姜家大姑娘保个大媒的。如今姜家出了大事,我便寻你来问问,昨儿你不是去了凉国公府上做客么?”袁皇后不紧不慢地说完,笑微微地看着孟长。

    孟长眉峰轻轻蹙了下,不动声色道:“具体的我不知道,昨儿大家正在听戏,姜老太君身边的老嬷嬷突然冲进来跑到凉国公身边禀告姜家二姑娘被人挟持。大家看见凉国公调动侍卫才知道有刺客,于是纷纷去抓刺客,刺客没抓着,倒是瞧见那二姑娘与凉国公的幕僚在行苟且之事。宴席自然不欢而散。今儿凉国公遭御史们弹劾治家不严,管教无方,不知怎的又扯出姜明宣幼时曾推姜家大姑娘下水的事,皇伯父便罢了姜明宣的官职。”

    说完,又奇怪地问道:“王妃怎么想到给姜家大姑娘说媒了呢?说的是哪家?”

    他是从来不叫宁王妃为“母妃”的,都以“王妃”呼之。

    袁皇后歪在大迎枕上,闲散随意,摇摇头道:“原来如此,姜家家风果真不好,那姜二姑娘三番两次出丑,难怪陛下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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