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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少同桌种田记_分节阅读_28
- 当他看到一双幽怨的眼睛直直的望向他,久经情场的福远有些尴尬的手足无措,想低头避开,可那双眼睛的主人却一步步的走近了。
早知道多带点随从出来就好了!
“公子,怎么没再来找我呢?”花容幽怨的长眼略略吊起,水波漪尼,无限凄迷。
“我最近有点要事要办!”福远打着哈哈,他最怕有女人来追求他,因为他功夫底子薄,一追一个准,次次招架不住。
“那你现在有没有事呢?”花容的眼波与眉峰和嘴角都流露出无限的风情和诱人的风采,福远不得不承认,这女孩子远胜吴艳好多,吴艳从外在的容貌上来讲,挺一般的,自己都不知道喜欢她哪一点。
福远心里暗叹一声,女人啊,都是勾魂的,看了看手里的包子,叹道,“我现在要吃早饭!”
“那公子就请我一起喝点早茶吧!”花容的眼神和声音又转化出无限的柔软和弱势,任谁都难以拒绝。
“好!”
吃饭又不仅仅是吃饭那么简单,聪明的女子趁着这机会,可以衍生出无数种吃法来,并且发展了更多的节目。
之后,两人登高临远,清风送爽,花容站在山顶的巨石上,身姿婀娜婉约,衣袖随风飘舞,轻盈宛如仙子,让人忍不住伸手搂住,免得她会随时乘风而去;随后河堤柳岸旁漫步,柳絮纷飞的落在她的鬓角,花容回眸一笑,水光山色再无一点光彩,漫天的花絮如似水柔情,福远荡漾陶醉忘我,在这春意无限中,禁不住嘴唇飘落在她的脸际。
等福远从春芳苑浸着桂花香的枕畔上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胸前依偎着粉脸红霞般娇嫩的可人,眉峰轻蹙如黛,兰花般的呼吸轻轻吐在他的脸上,让福远感到酥软和眩晕,抚摸着她细润光滑的脊背,这肌肤让人联想起还带着早晨朝露的刚刚剥了皮的新笋,如玉如葱般白嫩细腻的手正紧紧握着他的手!
所有的男人,都是禁不住诱惑的,那一瞬间他想到,他是怎么跟她发展到床上来的,不过不管过程如何,结局都是一样的。
福远嘴角上扬,青春只一晌,春宵一刻值千金,莫辜负了大好时光,虚了此行,随后他又拨弄挑逗起她身体的若干敏感部位……
福远身心放松的走出春芳苑时,正值傍晚时分,炊烟袅袅飘来,顿觉饥肠辘辘。
街上比往日热闹,有吵闹声传来而且围了很多人。耐不住好奇心的驱使,福远暂按捺住脾胃,跟着挤了进去。
跟其他市井匹一样爱凑热闹,福远发现自己很有八卦潜质。
远离你死我活的争名夺利勾心斗角,而纯粹为了一点鸡零狗碎鸡毛蒜皮大打出手,在福远眼里甚觉有趣。
只见一对五十岁左右的夫妻正在扭打着,边打边对骂。
“你个老不死的,见钱眼开的货,你居然敢背着我来烟花柳巷,你也不嫌丢人?我跟着你吃了一辈子的苦,养儿育女,下地干活,一辈子为了这个家我劳劳碌碌,毫无怨言,大家评评理,活了这么大岁数,年纪一大把了,他居然嫌我老了,跑来找女人了……我真不想活了我!”说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拽住老头儿的衣襟不放。
“你个碎嘴婆子,去年后院丢了两件衣裳,你骂了我半个月,跟邻居吵了一年的架。可前两天,却居然一下子变了哑巴。原来后院不知为何突然多了五两银子,这老婆子居然私藏起来,连我这活了一辈子的老伴儿都瞒着掖着。要不是半夜说梦话,打算给自己置办首饰新衣,我老头儿还要被你蒙一辈子。”们说,有这样的婆子吗?”说完一脸的气愤然后踹了女人一脚。
“可我把钱交出来了怎样?你居然拿着钱来这种地方,说是一辈子就对着我一张老脸,一定要尝尝鲜。钱我就不该放在你手里!”
“男人三妻四妾都属正常,我一辈子就娶你一个,你还不知足?老子都快进棺材了,换个女人尝尝味儿,有何不可?我没娶三房两室的,你不知感激涕零,居然还找事?看我回去不休了你!”
女人头发衣衫散乱,兀自哭泣不休,手不停的在脸上抹着,“都是那五两银子惹的祸,老天爷,你快把银子收回去吧,我不要了!还是让我们吃了上顿没下顿,让他缺衣少穿的,他也不敢有这花花心肠了!”
大家此时算都听明白了,这是同患难不能同富贵的一对夫妻。
原来三天前,吴艳在计算自己的帐户时,发现自己在这大半年时间里居然攒了三千两银子左右,这一大笔钱居然让自己吃了一惊。那么这部分钱该是去投资,让钱生钱的时候了。
除了参股阿包的包子铺,帮助阿包扩张包子铺成连锁经营,这是自己最初的看好的机遇,然后又开始物色更合适的投资渠道和方向,但一时还看不到合适的机遇和方向。
猛然想起自己最初来此时许下的誓言,赚了钱后一定要把偷来的两件衣服钱还回去,可是居然拖了这么久。
便派她的助手阿兰暗中送了五两银子,做为那两件衣服的报答。
可是如果吴艳早知道这几两银子居然差点儿拆散了一对患难多年的贫贱夫妻,她恐怕不会还了!
与这对夫妻得来的一小笔天外横财相比,宋员外府却人为的损失了一大笔财富,赵管家卷走了所有的现钱失踪了,以致奖金周转困难。
吴艳听说了这个消息,不由得动了心思,或许自己手里的银子可以发挥作用,或者入股,或者贷款,以赚取更高的回报率。
遂带着阿兰来到宋府外打探情况。
当吴艳坐着轿子赶来宋家门口的时候,却见整个宋府门前乱成一团。吴艳站在人群外边观望着。
几个在这里时间稍长的帮工正在向一些债主解释着,吕林、夏荷,还有几位太太正在最里边如热锅上的蚂蚁激烈的争论着什么,但似乎又毫无结果。
秦凌峰也在,但完全背离了他最初来此寻找商机并趁机捞一大票的目的,整个人仿佛心不在焉似的,总是不时的望向春莲鼓起的肚子,眼神莫名。
“赵管家从我们银号支走了一千两银子,说周转两天就还,这都多久了,还没还。我不管是不是赵管家借的,借银子冲的不是赵管家,而是你们宋府的名声,所以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们宋府肯定要还!”银号的掌柜姓钱,素来只认钱不认人,哆哆逼人不已。
“赵管家说把宋家城北那块地卖给我,收了我五百两银子的定金,结果却卖给了黄员外。这是五百两银子的定金收据,你们要么把城北的地给我,要么我也不强人所难,把这五百两银子退回给我就成了!”王员外与宋员外生前素来交好,提的要求到也合情合理。
“赵管家也以卖那块地为名,收了我六百两定金……”另一员外模样的人手里挥舞着一张契约。
“还有我的,从我这儿支走了八百两!”
阿康和阿凌脸上流着汗不停的重复解释着,“大家不用着急,我们商量后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待!”
“什么交待,你们商量了多久了,还没出结果呀,你不能敷衍我们啊!你现在就得给我们说清楚,你们宋府怎么连个管事的人都没有?谁做主呀?你这个小长工管事吗?总不能让我们再把宋员外从阴曹地府拉上来吧!”
阿康看着后边的几位女眷,要么是一个弱不禁风与世无争的大小姐,要么是几位争风吃醋一个比一个强悍的姨太太,居然推出他这么个大字不识一个的雇工来顶起一片天来。
脸上憋的通红,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心里正急的时候,却见远远一个轿子过来,轿子外边跟着吕县令的三小姐,此时却仿佛一个丫鬟似的。轿帘掀开时,一阵风吹的那人衣角飘扬,棕色的发尾飞卷,正是武勇从上边下来,走路时脚跟仍然不稳,脚步发虚,但脸部的轮廓却让人感觉精气神十足。
府里的人都是一愣,夏荷眼神中流露出关心的痴望时,立即就听到旁边吕林的几声干咳,她不自然的望向吕林后,悄悄收回了视线。
阿康阿凌像找到救命稻草似的,赶紧跑过来,“二管家,你可来了,这烂摊子我们顶不起来呀!”随后跟一群急眼了的众人解释道,“大家不是说找个管事的人吗,你们的事跟我们二管家说!”
吴艳皱了皱眉头,武勇恐怕才刚刚能下地,这也太难为他了。
亭台旧事付笑谈
一帮催债的人一下子就把武勇给围住了,眼睛红着,都觉得去逼一堆孤儿寡妇实在有伤大雅,所以逮着武勇—这个宋员外生前最器重的人,生怕他跑了。
“快还钱来!”
“不还钱,还地也成!”
“不还地,把房子押给我们也成!你们总不能耍赖,再说,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武勇从容的把一干人请到了宋府的“会客厅”。二十几张做工雕刻各不相同的镂空棕色楠木椅,可见原来的主人之品味,墙壁上的名家书法和几幅泼墨山水画,古董和书藉错落成一些摆设,匠心独具。
窗外是玉楼春雪,花红迭翠。各色花竟相开放,魏紫姚黄,脂红豆绿,昭君出塞杨妃醉酒。
在从窗框透过的这一片姹紫嫣红绿树成荫中,各人的眼前瓷碗中的“青山绿水”茶悠悠摇曳,散发着淡淡的树叶芬芳。
窗外的阳光被过滤的如沙漏般映下来,不再像刚才那般刺眼和躁热了。
品着手中的绿茶,各人心境似乎也跟着平静下来,不再有哆哆逼人之势。
武勇坐在正卒上,鹰隼般凌厉的目光扫视了一圈,但脸上却是一副笑容。威严、霸气而又和霭,与平时嘻皮笑脸的模样对比鲜明。
各人心中一凛,怎么感觉这范儿像宋员外在世,气场如此强势。甚至连夏荷和宋家的几个女人也仿佛一下子有了主心骨和靠山似的。
只见他在阿康耳朵旁边嘀咕了几句之后,阿康便跑开了。武勇随后放下手中的茶杯,人群便安静下来,等着他的下文。
只听武勇悠缓的说道,“各位品的的茶是‘青山绿水’,是宋员外在世时最爱,每年这种新茶,在我们的茶园也只能采出八两而已,不知各位觉得这口位如何?”
缕缕清香沁人心脾,入口之时,便仿佛感觉清山在胸壑中闪过,绿水浸染洗涤了人的五脏,确实爽心之至。
但众人心知,我们来不是来品茶的,茶再好,最关键的是能不能还钱来。
吴艳也远远的找到了个座位坐下,但却感觉武勇肃然的眼光甚至余光里都没有一点她的影子,完全看不到她的存在,不禁有点失望。
武勇接着说,“我知道各位不是来品茶的。赵管家之事出乎所有人意料,他打着宋府的旗号招摇撞骗,不仅损害了整个宋家几十年来最看重的声誉,还连累各位损失钱财。虽然所有的责任应该由赵管家一人承担,与宋府无关,但正如之位朋友所说,之所以借赵管家银子,是因为看重的是他背后的宋府。所以,我们绝对不能置身事外,我们一定会找到赵管家还给大家一个公道!”武勇这番话似乎绕来绕去,满口诚信名誉后,最后认定还是赵管家的事,转而向吕林大声道,“大家可以问吕林公子,这位是县衙破案高手,是否赵管家很快就能落网?”
人群的眼光忽拉拉了望向了吕林,吕林愣了一下之后,赶紧配合道,“对,已经有线索,很大的可能几天就能抓捕归案。”
大家长吐了一口气,但聪明的王员外却觉出了门道,“那如果赵管家找不到怎么办!再说我们现在就要还钱,要是三年五年一辈子找不着他,我们的钱难道要一辈子都打水漂了!”
其他人应声哼着,“是呀,赵管家耍赖皮,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一气一伙的,合谋出来骗大家钱财。我们也是上有老下有小,赚每一分钱都不容易,你们可不能把责任推到赵管家身上就不管了!”
武勇又摆了摆手,“大家听我说,赵管家在河阳镇生活三十多年,根繁叶茂,总有线索可寻,不日就能查出结果。同时,赵管家若真的找不到,宋府也不会黑了各位的欠款。之所以各位能借款也是因为与宋府交情甚厚,宋员外在世时与各位肝胆相照,彼此照应,不要说一千两,各位有困难时,几万两宋员外能办到的也从没含糊过。”“记得十年前,当初钱掌柜的银号面临信誉危机,大伙儿排着队纷纷去取钱的时候,而唯独宋府却趁此机会把所有的家当都放在了您银号,帮您撑起了门面,共同避免了一次信誉危机,保住了您的百年老字号。后来此事还被当成了河阳镇的一段佳话,称道钱掌柜与宋员外的交情堪比刘、关、张……”
钱掌柜脸上一阵尴尬, “是啊,宋老爷在世时,两家的钱财一向不分你我,可谁知赵管家……”边摇头边叹了口气。
武勇接着说,“王员外更不是外人,与宋员外是几十年的好友,两家的田地毗邻而居,记得七年前,两家的雇工因边界线起了纷执,当时宋员外一句话,朋友大于天,‘让他三里又何妨’后来我们退让三里,却不想王员外听闻后也退让三里。中间的六里树林,被称为‘义林’ ,之后两家总是互相谦让,却从无任何纠葛纷歧,一样被称为河阳镇的传奇……遗憾的是,宋员外病疾而逝,撇下孤儿寡妇外,家产和财富却被赵管家从中凯觑,这种时候,不希望各位能慷慨相助,但希望看在大家都是宋员外的旧交故友的份儿上,能宽限些时日。宋家家大业大,欠各位的钱本不值一提,但一时之间却不好完全畴措,很难一步到位。”
其他人心中犯起了嘀咕,这年轻人不过在宋家才不到一年,却对河阳镇和宋家的旧事传奇了如指掌,定是宋员外谆谆教诲,视其为嫡系和接班人,原来没与这人打过交道,但果真不可小觑。
正巧这时阿康抬着两个沉沉的大箱子过来。
武勇凌厉的眼神指示道,“打开!”
只见一箱子是摆的满满的银晃晃的银条,表面上的一排白的发亮,所有人的眼睛都不禁被这箱银条震住了!
再打开另一个箱子,居然是满满的摆放整齐规矩的金条,在阳光下熠熠发光,金灿耀眼,几个把识不住的人看的都流口水,武勇在这么多金银背景下,说的话更加底气十足,
“这些银子和金子,就算不足以顶各位所有的损失,也能顶七八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