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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个王爷来种田_分节阅读_66
- 然后就是初二了,我决定稳起,就当是混忘了,林婉儿总不可能是因此就要走我的脑袋吧,她一个皇贵妃真要有什么行动,还能通过这个梦泽国的皇帝是不是,赵云霄总也不可能任着她胡来是不是。
不过这个如意算盘,我想林婉儿是早就识破了的了,这个月的初一,她就遣人先来知会了我一声,明日早点来怜翠宫,别忘了,看来我还真的就是遇上狐狸了,去就去,主要是不去也不行啊,人家皇贵妃不会答应啊。
同是穿越来的人,总有一星半点的香火情是不,于是我自己给自己打气,有些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味道。
早晨起来我吃得很饱,怕她们饿我,穿得如同圆滚球似的,怕她们冷我,腿上还绑着个以前看过的《还珠格格》里的跪得容易,那些贵妇人不是老爱罚人跪吗,我绑得牢牢的,做了好些系带,是绝不可能让它掉出来的……
出门前还耶、耶、耶三声,伸拳踢腿,挑战来吧,我都准备好了。
第1卷第130章
还真的是有些有病了。
临行前接到赵擎天以飞鸽传回来的家书,管家恭恭敬敬地捧进来的,是这个月的第一封。
我拆封看信,他倒是平均三天一封信,不过没什么意义,啰里啰索的一大堆,中心思想还是要她忍耐,忍耐,再忍耐,话的意思是他人在他方,鞭长莫及。
不过他说他走之前是步署好了的,皇帝答应了他在任何的情况下都会先保住我的,让我放心不会有生命上的危险的,他这话在我第一次写信告诉他我的艰难的处境后,他每次来信都会重宣一番,我撇撇嘴,这些话我都能背得下来了。
不过我总觉得他遥远的安慰不是太起作用似的,毕竟现在我身受的是来自四面八方的威胁,那压力只有身受者自己知道。
不过这一点我想我就是当面的跟他说,都不会让人好明白,现在就这么一张薄薄的信纸(多写了这信鸽也飞不动啊),又怎生的能说得明白。
最后他的信上还说给我又买了些什么首饰珠花这一类的,估计是以前赵擎天与我与子望一起在桑国的京城看到我看珠宝玉器那绿莹莹的狼眼的后遗症。
赵擎天总以为我看到这些东西会应该有得孩子的雀跃,但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自成亲后,不,应该说自从重新与他在一起了之后,那稀奇的珠宝玉饰那是一日介穿梭不停地送进来给我过目啊,看得我都有审美疲劳了。
有时候心里还禁不住的想哀嚎,天啦,别在送上来了,看得太多了也是会伤眼的,老实说我只是喜欢欣赏,没有拥有的野心,更别提什么戴啦、插啦、佩啊的,我日常地想象到自己被赵擎天购置的这些东西压趴下的情形,他大概是想用这些东西将我埋没了吧。
所以虽然贵重虽然漂亮还是可免则免吧。
老实说现在接他的信也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就那句老话,毕竟是鞭长莫及,不过却也让我的脸上升起个恍惚的微笑,背脊一下子都笔挺起来,仿佛无限的精力一下子充满了身体的四肢百骸,让冬天也变得暖洋洋的了。
一如前次一样的进宫,有宫娥直接的领我去了林皇贵妃的怜翠宫,好在那个什么我的婆婆太后没有搀和进来,老实说对这个凶悍的婆婆我是很害怕的,心里的气势也就更足了。
走走停停见了什么人都得行礼,天知道那赵云霄干嘛,广置这么多的妃嫔啊,他一个人忙得过来吗?我坏心眼地想。
因为大雪的关系,纷纷扬扬的好些天了,到处都是冰雪如千树万树的梨花开放,堆砌得皇宫内外犹如琉璃也似的水晶世界,景色很美,不过也很冷。
我呼出来的热气都氤氲上升,有如实质,有比较大的风,走在宫道上,凉意嗖嗖而来,我又不习惯带上暖水炉这样的东西,我将两只手套在大毛的袖筒子里跟着宫娥前行,一边暗暗地咒骂着这林婉儿又不知道是那根筋不对了,居然要在这样冷的天召见我。
美人在赏梅,她倒是越冷越精神,也不知道究竟这林婉儿是不是狐狸精这一类的东西,比起当日初见时那一刻的风范又是不同,林婉儿还是一身上下的白。
恍眼看去,只有一头的青丝墨黑,站在一地的雪白中,看样子美人是爱风度更甚于爱温度,她穿得并不多,与我这样穿得像包子的打扮相比,人家轻盈优美,犹如要御风而起,风姿如仙,我站在人家面前那是自惭形秽啊。
估计这一点应该怪得上秦子盼她的老爹老妈,不过那两人都死翘翘了,拉出来鞭尸也没有用了,何况这也只是一个笑论而已,人的相貌,没办法天定的,看着她这样的我也只能眼馋一把而已。
“你来了。”她淡淡地道,又低头嗅手上握着的梅花,自诩为清高的人都看梅花,不过就我这俗人眼里,什么花都美都好看,所谓花语这样的东西,不过是人的主观认为而已,是无聊的结果,所以林婉儿的这个动作在我的眼里就有作秀的意味了。
“皇贵妃宣召,臣妾不敢不至。”我来都是你逼来的,其实说这个也没多大的意思不是,不过是出一口不顺的气而已,我到底是做不来什么老奸巨滑,与人阴谋争斗,喜或怒都要放到脸上,做不来喜怒不形于色,这个皇宫,这个梦泽国,甚至是明王府都不是容易生存的地。
我能在这些地方兜兜转转,平安到老吗?一辈子都这样的依附着赵擎天过下去吗?我苦笑,自己都不相信。
“来先喝盏热热的梅花茶,润一润,一会儿我们去听韬光法师讲课。”她倒是不生气,看来已经修练成精了,有涵养。
“韬光法师?”又是个什么人物出场了。见了我的疑惑,林婉儿好心地给我解释,原来这韬光法师是降龙法师的师侄,在梦泽国也拥有极高的声誉,也算得上是老百姓心目中神仙也似的人物了。
历朝历代这样的人物很多,我对宗教不是太了解,未穿越前也算是个无神论者,再加上又出了国师这样紧紧的揪住我不放的道家法师人物,因此我对这些不是太有好感。
“韬光法师可是个有本领的人,不是那些神棍什么的,”林婉儿瞟瞟我,一副能看穿我的心的穿透力的,这贵妃很有神通啊。
我嘿嘿地干笑两声,听得她又说:“也许我们能不能回去也是要倚靠他的了。”还是穿越的关键的人物啊,看来还真是到时候要仔细的看看了。
听法师讲课的地点在太后的孝悌宫,邀林婉儿之幸,这次我得以在宫中搭乘贵妃的车辇,没有太劳动我的一双尊腿,这是好事,不过在孝悌宫终是遇见这个梦泽国的太后呀,这让我有些头皮发麻。
好在太后老人家,这次却没怎么的理我,当我规规矩矩地上前行礼问安后,她大眼也不瞧我的就让我退下了,退到了林婉儿那一处,我倒也不知道这赵云霄是怎样向她分说的,而赵擎天又是怎样的跟他这个哥哥交涉的。
宫里有名号的妃嫔大概是全来了吧,足有好几十个,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这么多的女人,虽说碍于宫规不至于就是大声喧哗了,不过窃窃私语什么的倒也还多,这是女人们的天性了,看来这后宫的严苛倒也没完全的压抑得下去。
咚、咚、咚,讲经的主角韬光法师,隆重闪亮登场,他自殿外缓步而入,步履稳健不带尘沙,妃嫔们都住了声,我也凝神的细看,这和尚也不过二十多岁,光脑袋平正圆滑,面目极是清俊,倒象个饱读诗书的文人举子这一类的人物,想不到却是个法师。
他穿一身白色的和尚袍,就这寒冬腊月的,却毫不怯寒,隐隐还真的是有些仙人之态,神色间却什么都是淡淡的象是看破了尘世俗缘一般。
我却想这和尚不知道是不是个武林的高手,反正中国古代僧人练武的不知有多少,少林寺就是最好的例子,是不是。
一番拜见太后的礼仪完过后(和尚只是揖揖手),白衫的和尚平和地在上首的圆垫上坐下,开始讲经,经文艰涩无比,我古代文言文的水平不够,不一会就听得睡意朦朦,偏偏和尚的声音轻柔无比,倒象是吟哦着一首催眠的曲谱,我虽努力睁大了眼睛,却挡不住睡魔的侵袭,只能微低了头,掩饰自己的无礼,一忽儿又睁眼看看。
身旁的林婉儿碰碰我,让我坐端正,神色间似有深意,没有办法我只有硬撑着死熬。
身周别的妃嫔倒是聚精会神得很,我还就不相信这些女人都有如此之深的向佛之心,我抬起头诧异地小心四看,却看到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们的目光多是停留在这和尚俊俏的脸庞上的。
看来韬光虽是和尚虽是法师,不过却是个男人,真正的男人,赵云霄的雨露想来毕竟不容易均匀四散的,这些女人饱食终日,无所事事,却原来是打着听经的目的来看男人的,何况这和尚也是个清俊的男人,虽然不能真个销魂,不过能看看意淫一番也好啊(当然这个我私下揣摩宫妃们的心态)。
讲经完毕后,林婉儿请了这个韬光法师到怜翠宫奉茶,太后看着脸色一整,却终究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看来这个和尚在宫里行走得也熟了,林婉儿也与他并不生分的样子,我们一起进了林婉儿怜翠宫的东暖阁,此时,暖阁内炭炉火红,暖熏香风,虽是寒冬倒却是一副春日融融的样子,推开窗就是绽放的白梅,好个雅致的所在。
林婉儿摒退了所有的下人,现在只有苦命的我,添茶倒水了,谁叫我的身份比别人低呢。
和尚看看我,一脸了然的笑意,仿佛自得自己是个什么神人一般能知过去未来似的,林婉儿也相视而笑,这两人之间似乎有着什么默契,我自是局外人,不过我倒是不介意当局外人,但这两人凭什么坚持要将我扯进来,因此现在他们的这模样就让我老大的不爽了。
第1卷第131章
林婉儿摒退了所有的下人,现在暖阁里只有我们三人了,不过门窗都大大的开着,跟随的人远远地在别处候着,只是听不到我们说的话,却能看到我们的动作,看样子林婉儿也是怕有流言绯语这些的。
毕竟这韬光法师是个真真正正的男人,这宫廷上,稍有不慎什么样的流言都飞得出来的,流言是很伤人的,何况还不容易抓住始作者,它正是宫廷斗争的常用手段,她这个在宫廷里混了十几年的人怎么都明白这一点的。
没有下人,现在只有苦命的我,添茶倒水的了,谁叫我的身份比别人低呢,这是个完全的讲阶级讲地位讲权势的社会,就连这似乎是仙人的和尚也闲闲地理所当然地享受着我的服务,这更是让我不忿了。
和尚不大看我,有林婉儿的绝世风采,谁会注意到我呢,他平和的脸上一脸了然的笑意,仿佛自得自己是个什么神人一般能知过去未来似的,林婉儿也相视而笑,这两人之间似乎有着什么默契,我自是局外人,不过我倒是不介意当局外人,但这两人凭什么坚持要强硬的将我扯进来,因此现在他们的这模样就让我老大的不爽了。
我原以为既然现在只有我们三人了,应该会谈谈这个怎么穿越回去的事,没想到的是这两个人只是悠闲地品品茶,说说茶道,论论经文什么的,对穿越这样的我最关心的事却完全连提都不提,任我的目光在他们的脸上扫来扫去,都是雷打不动的不动声色,看来三人中还是我的道行底啊,我不得不承认。
时间就在这样的打屁中,一刻一刻地过去了,然后差不多茶喝淡了时,和尚告退,然后我也出宫,整个一完全的莫名其妙嘛,我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还不明白,林婉儿与那和尚之间搞了些什么鬼。
原本我还以为得针尖对麦芒呢,谁知一拳打出完全的无着力处,就象是你花了千年的力量去抬眼前的大石,谁知道那只是块泡木板,只有几斤重,剩下的九百九十多斤的力量完全的回到了自己的身上,一时之间心里反面空落落的,我的心里对于这两人今年的反映不是不迷惘的。
我潜意识里认为我是林婉儿的棋子的想法更强烈了,她想的是她的手动一动我也动一动罢了,我是不需要知道得太多的,这让我一肚子的憋闷。
然后的日子就过得平缓了,以前的心惊仿佛只是我的一个噩梦而已,林婉儿是时不时地宣我喝茶、赏花什么的,一次次都让我满怀戒备而去,又满带疑惑而回。
不过这么一来,却给了京里的权贵们一个错觉,我明王妃很得林皇贵妃的欢心,于是迎来送往的事就多了,宴请也多了,仿佛因为林皇贵妃认可了我,于是京城里的人也就认可了我了……
当真是憋屈再憋屈,我觉得我周围的人都让我看不透,古代皇宫里的人都是些权谋的高手,我觉得身周的一切迷糊就象在雾里奔跑一样,什么都看到一点什么却也都看不清楚,环顾四周到处都没有我能着力处。
这样的日子再过几年我非疯了不可,因为一直紧绷着戒备着却不知道危险这些什么时候来,那根神经如绷紧的琴弦不知道几时会断。
又两个月好不容易地过去了,我总算是挨到了赵擎天预定回府的日子了,头天晚上我就翻来覆去地没怎么睡得着觉,毕竟我们是自成婚后的第一次大别啊。
那天我一大早就起床了,让茹儿好好的梳洗打扮了一番,就在府门前溜达来溜达去,兴兴头头地盼望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能早点出现在我的面前。
好不容易有赵擎天的护兵们回来了,一个两个的甲胄满身,满面的风尘,初春自然是有些冷的,那马脖子上都是热汗。
长长的队伍都全进府了,他们进来向我行礼,怎么着就没人了吗?我仰长的脖子却没看到那个人英爽的身姿,那个王爷呢?
没等我问出声来,赵擎天的贴身侍卫,一个叫赵刚的人上来禀告说:“王爷,进城后就接到了圣旨,现在赶进宫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叫王妃先回房不用等他了。”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让我象霜打了的茄子一样灰溜溜的慢慢回房间,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我一时间无情无绪起来,坐到房间的窗前的凳子上,对着镜子懒懒地卸妆,与铜镜对望。
镜里的人一身的古装贵妇打扮,人却一脸的迷惘。
我对着镜子拍拍自己的脸,镜中的女子也拍拍自己的脸,这还是我吗?我的指尖触着凉凉的镜面,我还是那个天蝎座的独立特行的骄傲的无羁无拘的女子吗?不依附别人不亏欠别人,全然的自由兼自主的女子吗?……
我不知道,忽然一恍眼看到床榻上耦色的纱幔重重地放了下来,心里是一阵莫名的惊悸,这屋子里除了我还有别的人在,我并没有感觉到这个人的呼吸或听到什么动静,我出门前是自己亲手挂上的缦帐,现在这样怎么的垂落下了一半?
我倒也不光是凭垂落的帐缦就认定有人的,还有我的直觉,我的直觉一向超常的准确,我应该叫人的,也不知为什么此时应该在房间内侍候的人还有跟随的丫头仆妇们都不在。
一般的女子这个时候应该是悄悄地后退着远离吧,我却不是旁的人,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我一支手紧紧地捏着一根锋利的发簪,另一支手就伸出去掀床幔。
这时候一支男人的手闪电般的伸出来一把拉住我的掀幔帐的那只手,向上使力将我拎了起来向床上带,当下我也不慌不忙地用我另一支手里的发簪也立即的向这支手快速簪落,哼,明王府怎么着也是不会容宵小之辈横行的。
但同时我听到了一声轻笑,熟悉的轻笑,浑厚清朗,声音不大却震得我的心口发麻,男人掀开了床幔。
一张英俊的朝思暮想的面孔及时地出现在我的面前,高挑着的黑眉带着戏谑,深潭也似的眼眸吸人入内,上翘的似笑非笑的嘴角,带着顽皮的孩子似的笑容,我手里的利簪无力地掉落到了地上,“叮”的一声轻响。
是赵擎天,是赵擎天,赵擎天哪,这坏家伙骗我,说他要先到皇宫去,却原来躲在这里来吓我,让我失望得差点掉泪,他却从近路先跑回房,我嘤地一声扑在他的怀里。
然后眼泪不禁扑漱漱地流下来了,手也就不由自主地捶打了几下他的肩膀,这个坏家伙居然恶整我,不过此刻看到他,我嗅着他身上熟悉的体味,满身满眼的幸福,感觉安全得不得了,幸福得人都要飘起来了,只感觉眼前的一切似真似幻,那无边的幸福感让我都快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