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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个王爷来种田_分节阅读_37
- “为什么?”因为胖,胖的人脂肪厚些血也多些在这样的时刻总是能多挨一阵子的。
那国君并没有立即地断了气,他咬牙问询,即使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我知道他是活不了的了,所有的人都知道这国君是难逃死劫了,他说话的时候,血液顺着嘴角持续地下淌,脸面上已经现出了灰败,那是死亡的颜色,任谁都知道。
“因为我早就讨厌你在我面前指手画脚了,因为你对我提出的新政百般碍阻,因为这个女人我是怎么也不可能交出去的。”国师冷冷地回答,那语声比腊月的雪风还冷酷,对一个将死的人他自是没有必要隐瞒。
“杀了我,所有的士族贵族都会反对你的,而且你不交出这个女人,梦泽国的大军将会长驱直入……”,他已经说不下去了,一口鲜血又急又快地从他嘴里喷射出来,喷得大厅的玉石地面上到处都是星星点点,他依着身旁的椅子背缓缓地靠着倒下,他死了。
国师踢了国君的尸体一脚说:“我是早就想杀了你的了,痴肥弱智,不过是投胎投得好而已。”我想吐,这大厅里一下子就死了十几个人,周围的人却没有一个人动容。
抬尸首的抬尸首,擦地板的擦地板……
最多一刻时的时间,我敢打赌,世上绝没有人能凭肉眼看出这里曾经发生过这么惊心动魄的杀人事件来,他们消灭罪证的动作完美的好象是一场演练。
“我想知道这个人来这里的人应该不会少吧,在桑国杀了国君,就算你能一手遮天,事情也一定不会太好解决的。”我啧啧地叹息,我知道国师是会给我解惑的,因为一个人做了些自己认为很得意的事情时,尤其是这样的不能四处宣扬的事情的时候,往往是很希望有人能在旁边赞扬几句的。
尤其是对我说,因为我是个不久将要辞世的人了,在他的眼里也就跟死人差不了太多,而死人是最能保密的,在我的面前炫耀一番应该是很合情合理的。
果然我听得他说:“我备有他的副车。”嗬,原来是早就准备好了以假换真的了嗦,不过假的始终是假的,又不是流水线上成批生产的布娃娃,真的让人分辨不出来真假?!
“又不可能是孪生子,他们相象得连宫中的妃嫔都认不出来,何况还死了十几个侍卫,你又如何解释?”我问。
“你说有什么人敢让我解释,他全副鸾驾的从我的地方出去,谁敢说我半个不字。”他瞧不起我的哈哈大笑,看来现在桑国的各个领域各个要隘国师的人是早就插手下去了,不然的话,他敢这样嚣张的轼君。
“可是,对梦泽国呢,你们又如何交待?你不交手,赵擎天绝不会善罢的,说不定他会继续的挥师北上,一年两年后,桑国说不定就不复存在了,只为了我这样的一个女人值得吗?”
“为你自然是不值得的,不过为了梅梅,即使是覆灭全天下,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这人是个疯子,不折不扣的疯子,天下的人命当真要分三六九等吗,就算是分三六九等,但以一人换天下,这人完全的让我无言了。
从我知道他开始,我们在二十一世纪开始,他就一直都是做的是很疯狂的事情,我怎么还能对此人存万一的指望呢。
耳听得国师继续说道:“何况,我要换魂只需要四个多月的时间,到7月14日就行了,而他要打到这里来,最快也得有两年的时间吧,那时候我早就和梅梅到山水绝佳处逍遥云了。”大概是想到了美妙的前景,他连眼睛里都溢满了笑意。
这样的一个有味道的男人这样的笑是很让人心动的,但我已经深知这个人的心性,此刻我只愿能够啐他一口,再在他那宝相庄严的脸上狠狠地踏上一脚,踩得他不类人形,可惜的是我做不到。
第二天,我站在自己卧室的窗前,看假国君的队伍准备出谷,远远的,那个穿着明黄色服饰的胖子已经被换了人了,有几个人明了,有没有人敢大声的置疑,我不知道,不过那又关我什么事呢,我现在只能烦恼我处于这样的情形下该怎么办。
时间过得飞快,早晨、中午、晚上,早晨、中午、晚上,循环着循环着由不得我扭住日月不放,转眼间又是二个月过去了,都说是相思使得人憔悴,我现在发现预知死亡的时期一样的使得我憔悴。
这天,懒洋洋地吃晚饭,我从进山谷的第一天起就不喜欢一大帮子人守着我,因此现在在我吃饭的时候那些丫环仆妇什么的也就自觉地下去在外面等着。
饭菜不错有一大桌子,都是我喜欢吃的,象什么烩三鲜、红烧狮子头、尖椒鸡丁、盘龙黄鳝、芓儿鸡、啤酒鸭……,连米都是红粳香米,这国师对于自己老婆未来的身子自是不会刻薄对待的。
我自己盛饭,小小的蒸子里,红米饭一动勺子,就看到那下面有一块白色的布帛,心念一动,我赶紧地抓起来展开。
那上面有十几个字:你还好吗?放宽心,我们很快就会来救你的。布帛下方用极小的字写着,阅后销毁。
我激动地将布帛贴在自己的胸口上,我要得救了,我不会死了。
来救我的人会是谁?布帛上说的是我们,这我们是复数吔,将会有好些人来救我吗?他们将会来救我,我会活着离开这里的吗?心一时间疾速地跳动着,他们已经打探到这里了,外面的这一群人里,是谁传递来的消息呢?
透过乌云我已经能看到一线的阳光了,高兴得不得了,我将那张布帛小心地贴肉藏在身上,阅后销毁,不我不舍得会将它销毁的,这是个我在这谷里苦熬日子的精神支柱,一个人独处时,将它拿出来细看细细品味,我会出去的,让国师和他的老婆见鬼去吧。
又两个月过去了,我还能活十几天了,传布帛进来的人却再也没有了下文,怎么了,是谁故意的戏弄我吗?好象不太可能。
国师并不知道有人将会来救我的吧,我不知道,不过这些天来他一来就进地下室去看凝住他老婆的大冰块,并不怎么与我打照面,我在他的眼里也就是个到了大正月要屠杀的肥猪儿罢哟,只要躯体好好的,人还在也就行了。
不过好象防备却更加的森严了,谷里换了好些人,这让我颇有些不习惯的,以前的那些人虽说也不敢与我多说话,不过毕竟是混这么久了,他们脸面上都还是比较和善了,尤其是一个叫小青的小姑娘,时不时的还会与我聊上一两句,有时请她帮忙打探一下寻常的消息,她也会帮忙的。
而现在换来的都是些走路静悄悄无声的人,一个个板着八百年都没变的面孔,活象我欠了他们谷子还的是糠似的,都是些高手吧,对付我一个弱女子用得着吗,还加上谷里到处都有的机关,简直是浪费嘛。
时间越来越少了,那个写布帛的人为什么还不行动啊,我都心急如焚了,再不来再不来就是救我出去都没有用了,到时候他们救出去的是国师他老婆,这出戏乌龙得就够让人瞧的了,莫非他们不知道我现下的情况,不知道国师会在7月14日换魂,天啦,现在已经是七月份了,我还有还只有十几天好活了,神佛啊,拜托一下能不能让他们快一点,小赵啊,是不是你啊,求你了,快一点吧,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国师也在积极地为换魂的事情作准备,以前绝不对任何人开放的地下室,现在也有好几个国师信得过的人下去了,其中就有以前我从刘义道那里出来时与我乘同一辆马车的中年女子,那女人马着一张脸我想她是生下来到现在都没笑过一次似的,他们来来去云,搬送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是道家的施法术用的东西,这一次国师一定是不会让我有机可趁的,这一点不用别人告诉我都是会知道的。
第1卷第77章
行刑日到了,时间犹如手里的细沙,我越是使劲它下漏得越是快捷,终究这一切都是攥不住的。
贴肉藏着的布帛沉甸甸地压上我的心,而以前它是如此的鼓舞着我憨吃憨睡憨放心,现在它曾经给我带来的希望就象昨夜树梢头上悬着的冷月一样,看上去近,却远得终我这一生都不能触摸。
希望破灭后,来的就是失望与无穷无尽的恨意了,我的心里突然涌上一个很可怕的想法,这布帛有没有可能是国师示意下的行为,毕竟哄着我这一段时间开心,不自虐身体,也是他所高兴的吧?!
天啦,未必我又成了与刘义道相处的模式,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都说吃一亏长一堑,我这个猪脑子,怎么就学不会精明啊。
现在就算是我想一头撞死,都不可得了。
早晨天还没亮呢,原本是侍候我的丫环们就进来,点了我的穴道,几个人分工合作将我泡进温泉水里,好好的给我洗浴了一番,就差没给我换一层皮了,然后换上一身从头上白亮到脚下的衣裳,又不是死了人戴孝,从前我是喜欢一身雪白的,不过现在人之将死,其心也是可怖的,我现在就恨不得世界也如我一起毁灭。
看看我现在头上是一色的银器与白玉制品,身上裹着长长的白狐皮毛的大氅,足登云脚纹的小蛮靴,漂亮雪白得象个洋娃娃一般。
不过可惜的是这个洋娃娃却被扎扎实实地捆绑了个结实,与环境与我的一身打扮也太不搭调了一些。
大概是为了防止我咬舌自尽吧,嘴里还大大的塞了一张白帛,就这样了,屋子里还留守着两个女人,看来国师同志倒是吃一亏长一堑了,他是绝不会允许这一次的换魂再出些什么差错的了,这家伙的脑袋还是要比我精明得太多,这让我不承认都不行。
谷里的人都在忙着,即使是如一条死猪一样地躺在床上,我依然感觉得到这一点,或许是因为那些轻微却急促的脚步声,或许是因为来往的每一个人脸上凝重的表情。
我肚子好饿,我想他们是认为一个人一两顿不吃是饿不坏的,所以也就没有人管我,我用楚楚可怜的眼光求助,四处搜寻可能注意到我可怜的现状的人,不过也许因为不是绝世的美女吧,没有那份撼动人心的魅力,因此来去的人虽多却没一个人甩我。
时辰快到了,是正午时分,据说选日子在7月14日是因为这一天阴气最盛,在阴云的屏敝下才能逆天成事,而举行换魂却要选在正午时分则是因为国师为妻子的身体着想,在一天阳气最旺时换魂,国师在过程中再加上一些洗髓易体的法术和珍贵的奇花异草这些,换过来的魂魄身体便会身强体壮,诸邪不侵。
于是我便进了地下室,象一个洗净蒸好,摆好姿势的供品一样被抬进去的,我看到了国师,他穿一身白色的长长的道士袍,一脸浅淡的笑意,举手投足均有仙风道骨,飘逸修挺得不类尘世中人。
原来生活中的坏人也不一定是小时候读过的童话里的一样的面目可憎呢,不过这样美好的皮相下面包裹着怎样的一颗坏心啊,老天爷一定是瞎的,或者干脆就是没长眼睛的,不然为什么世上会有这么多不公平和凄惨的事啊。
这间地下室是很宽敞的,不知道我以前提过,足有三四百平方米吧,此刻那些被当作墙壁的那些国师找来的万古玄冰下的冰晶石,此刻不但渗出了冰露似的小水滴,屋子里还缭绕着也不知是香火还是云雾这样的让人视野雾朦朦的东西。
那东西仿佛是活的,有实质的,不住的往人的七窍里面钻,往人皮肤上贴,好象要吸取人身上那少少的一点儿温暖一样,诡异到了极点。
连在这屋子里帮忙的白衣人们,都有些小心戒备的样子,而我反正是鱼肉落在了菜板上,挣扎苦闹这些反正是失却了功效的了,对于别人可能会来的营救我此刻也是失望到了极点,所以我反而轻松了起来,这完全是明知已然沦陷后的释然。
换魂吔,有几人一生中会得见,何况自己还是主角之一,反正摆脱不了命运,临死前也大可算是开开眼界了。
所以我瞪大了眼睛。
由于被紧紧地绑着,我不能很仔细地看周围的环境,却仍能看到现在国师他老婆的躯壳已经被从以前冰封的状态中解放出来了,擦干抺净了身子也换上的象我现在穿着的那一身衣裳,完全的一模一样,现在她就被放在玉石拼砌出来的一个太极状图案的阴极这一边的中央。
在国师的示意下,他们将我紧挨着那个闭着双眼的女人一起放在了太极图案之上,不过我置身在阳极这一边,国师将我与他妻子相挨着的一支手交握在一起。
远远的看上去,我们俩就象是一对闺中好友在联床夜话吧?!
那画面应该是蛮和谐的,不过只有身临其中的人才知道那种滋味,终我一生我永远永远地不想再想起。
那是怎样的一支手啊,我惊惧得无以复加,它可以是玉可以是冰却绝不是活人的手,那有活人的手会冰冷得如山巅上终年不化的积雪一样严寒,碜人得象寒夜里老鸹的哀叫一样冷嗖嗖地让人绝望的冰凉,如果手脚是自由的,我担保自己会尖叫着奔逃,将那只手抛得远远的,永不相见,就这样我估计也许睡熟了都还可能会有它的梦魇。
不知是寒冷还是害怕最大的可能是两者兼而有之吧,它们导致我的鸡皮疙瘩顺着交握的手迅速地向上再向上,一直延伸到躯体的每一个角落,连脚趾头这些地方都没有放过,一向的健康宝宝一向的大胆女子都轻颤起来,以前佩服我胆大的刘若敏会惊疑吧。
其实我没被立即的骇死也算是极致的胆大了,偏偏连昏死都不会昏死过去,我也由此有些的佩服自己了。
眼睛平视,由于是正面的仰卧,平视就是看天,就是地下室的屋顶,那屋顶上就笼罩着那一层黑色的屏敝,那层屏敝有冤死的一百多的魂灵吧,因为知道心里就更是惊惧,我看到妇人的脸孩儿的脸变换来又变换去,一个面孔比一个面孔凄厉一个神情比一个神情更可怖,我越看越是头晕越看心里越是反胃,那一团墨黑仿若黑洞要将我吞噬,我赶紧的闭一会眼不敢再看,观察地面。
地面上围绕着这个大大的太极图案又环出一个星形的图案,这一次不是用玉石,而是用的七星灯盏,七七四百九十个灯盏的火苗次弟地点亮起来。
不过却不是亮出的昏黄的,红红的这些正常的火焰的光芒,那些灯亮出青青的如油菜叶那样的火焰,青青的一闪一闪的,标准的鬼火就是这种颜色吗?我不知道,不过这是有够吓人的,胆小的人在夜里碰上这样的灯火会立即的死于心肌梗塞吧。
国师蛾顶高冠,长发披散,手握拂尘,双手合十,小指微弯,仿佛捏了一个法诀,口里念念有词,所有的白衣人都站到了他的身后,大气也不敢出,看着他行法。
他念一段落,将右手食指放入口里咬出血来,踏上步来将那血在我和他老婆的眉心正中捷速地画了好几笔,恶,我心下感觉可惜却动为得身。
国师象是写了个符字,然后退了七步,拂尘左右一旋,右手如剑锋向我们一指,我们的身体一下子就悬浮在空中……
如果嘴巴是自由的,我一定会失声惊呼,这绝不是魔术,但我们两人将近两百斤的重量真的就是悬浮在了空中不动,用人格担保,上没有吊钢丝下没有透明的东西支撑,这样的奇事,如果不是身临其境,如果不是身为主角,任人告诉我,我一定会斥之为胡言乱语。
国师继续在念叨,这时我忽然地觉得了一丝的异样,好象有什么要来似的,是死亡前的回光返照吗,还是巨大刺激下的精神错乱……
果然是出了乱子了,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准的,不不不,不是乱子,对于我来说这完全是最好的事情发生了,应该说是终于有人出现了,救星出现了。
那些人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出现得委实很突然,这个地下室突然的就在那些白衣人站的地方一下子就塌出了一个大坑,尘土飞扬,有几个白衣人来不及跳开就此栽了下去,然后惨呼和着呼喝就传了出来。
就与此同时也就有人急速蹦上来的身形,好些人最先上来的那个壮硕的身影我很熟悉,此刻他的脸上又是灰又是土还是那些白衣人的血,我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但他手持长剑,又勇又狠势若疯虎,一时间逼得那些白衣人纷纷退后,避其锋芒。
赵擎天,赵擎天,如果我的嘴巴是自由的,此刻我一定会狂呼,就知道你不会放弃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他没有看我,跳上来后就与另一个人包围着国师,向国师逼过去,呈合围状态。
第1卷第78章 赵擎天的自述一
我叫赵擎天,是梦泽国前国君的第六子,人称明王爷,我的同父同母哥哥赵云霄是梦泽国的现任国君,我官封梦泽国的天下兵马大将军,母亲现是宫中的贤淑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