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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个王爷来种田_分节阅读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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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弩箭上还有毒,我的心更冷了,生就是生,死就是死,生命对于每一个人都只有一条,这时候有神迹可显吗?不,没有,神是不会怜悯世人的,即便我们匍伏得再虔诚也不会有用的。

    我说,我回答他说:“是,我现在答应你,我将以你子侄的身份送你回梦泽国的樵坪乡与你的妻子合葬,完你的心愿。”“以子侄的身份?”他问,“对,我认你为义父,爹,女儿一定会送你回乡的。”

    “再喊我一声。”他说,“爹,爹,爹。”我连喊了三声,他合上了眼睛,头侧在了一边,手也从我的衣袖上撤了下来,他死了。

    他的脸上全是满足的笑,因为我喊了他一声爹,我知道在他的心里,巴望着喊他爹的人是另外的两个人,但我的呼唤也已经让他很高兴了,他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

    第1卷第35章

    双足终于踏上熟悉的陆地,心里好一阵的感慨,有七年了吧,我离开这里,这里有与自己说一样话的同胞,我们同样的做事同样的吃喝同样的拥有希望同样的被生活所重压,这也算是我的故乡了吧,当我以前的那个故乡回不去时。

    细看来岸边的一切事物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依然忙碌而有着既定的规律,我也是规律中的一员而已。

    汪老爷与李长贵要去联系卖货的事,毕竟千里出洋九死一生的只为财,他们的胜利就在眼前了,而我的呢?

    捧着雷鹏的骨灰,我喃喃地轻声说:“爹,我们回来了,我们总算是回来了。”他的魂魄是跟着我们回来了的吗?我不知道。

    汪老爷是个很好的人,他将我这几年的工钱尽数算给了我,还有带出去的货物的钱,带回来的货他则以一个合理的估价也帮我收了,他知道我要到梦泽国的樵坪乡去,为雷鹏下葬,因此他连雷鹏的工钱和别的什么钱都一起的算了给我。

    除此之外,那个无名岛上的黑人还给了许多的黄金,海船上的人都认为这是给雷鹏的抚恤金,任何人都没对这笔钱有所置喙,金子虽然可爱,但毕竟没让人晃瞎了眼睛,这世上的人心毕竟还是向善的,何况没有雷鹏的话也许我们这一大海船的人都得葬身异域,成为异乡的鬼了。

    若男舍不得我走,要哭不哭地红了眼圈,此时的她已经是个明媚的小美人了,大眼睛明亮灵活,小脸蛋红润圆活,因为在海上的日子久了,只是肤色有些偏黑,不过这也无损于她的美貌。

    “会再见的。”我拍拍她的肩安慰她。

    一个人上路,餐风露宿非止一日,我到了樵坪乡,正是清明时分,记得以前学过杜牧的那首脍炎人口的绝句“清明时节雨纷纷 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 牧童遥指杏花村”。

    我不想知道酒家在何处,虽说一路上杏花倒是看了不少,不过这春雨总是飘飘洒洒地若柳絮若飞絮一样轻飘飘地洒落,绵长绵长地下着,让我这路上的行人很是讨厌,都知道春雨贵如油,不过对于行路它却是一大困扰。

    路上湿沾沾的,泥污了我的鞋,好不容易找到了雷鹏家人的坟莹已是一天中半下午时分了。

    我请了附近的一些人帮忙施工,找石匠打墓碑,找人重新的看风水挖墓穴,原本只是想将几个坟重新的修一修,再给义父义母合莹。

    很简单的一件事嘛,没想到一时间倒成了当地一件大事了,有好些人跑来找我要活干,这倒让我有些的哭笑不得。

    原来对于当时一般的人家而言,修坟莹这样的事可不能说是小事了,想不到连动动土,都需要看好时辰,不然的话对子孙后代是有防碍的,让看风水的道士说得有眉有眼的,我也就只好由得他这个懂行的人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反正我也不赶时间。

    我可不想因我的草率就害了我还不认识的义兄义姐们。

    这一耽搁就是好些天,这天半夜时分我在投宿的客栈的床上,突然惊醒。

    一柄泛着寒光的刀明晃晃地架在我细瘦的脖子上,那刀上闪烁的寒意更混着春天的寒气,让我的脖子迅快地起了一连串的鸡皮疙瘩,还向脖子下泛滥而去。

    屋子里有两个穿黑衣服的人,都蒙着面,利索的夜行服,看到我睁开眼睛,他们不说话只是打量我,我也不说话,打量着他们。

    谋定而后动,是我的哲学。

    是国师的人吗?我想不会吧,那国师夫人应该已经早死了吧,此刻只怕连骨头都朽坏成泥了吧?如果只是为了泄愤来抓我?也太无聊了一点吧,我也是人,当生命受到威胁着逃跑也只是我的本能而已。

    是赵擎天的人?为了一点点面子因素,一连这么些年的锲而不舍,这也太太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一点吧,我也总觉得是不太可能。

    到底是谁的人呀?他们又是怎么追查到我的?

    我穿了男装,又出洋了这么多年,想不到这些人追踪的技术比现代警察追逃犯的技术还要好,不过他们既没有相片参照,又没有摄影机这些个东西,更别说什么指纹呀,查dna这些的嘛?

    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谁让你来动这家人的坟墓的?”一听这问话,我就知道与国师的人马与赵擎天的人马都没有任何的关系,这两人最大的可能就是我尚未谋面的义兄义姐了。

    我估计他们是看出我是女人装扮的了,用刀子挟持我的人,身形较为娇小苗条应该是雷凤了,而那个坐在窗前的人的身形粗壮倒是与雷鹏有七、八分的相似一定是雷鸣了。

    “动,不,我是准备好好的修一修。”我反驳后又说,“让我起来好吗?起来了也好与两位义姐义兄奉一盏茶。”我很冷静。

    但我的冷静却让他们倒是有了一惊,雷风说:“谁是你的义兄义姐呀,想攀关系是没有用的。”她说时,手里的刀子威胁性地还紧了紧。

    我说:“你是雷风姐吧,我是你们父亲的义女,秦静。”“我们没有父亲。”雷鸣冷冷地说,声音很慢很坚决的样子,不过雷凤的刀子倒也是移开了。

    我爬起身来,点起了灯。油灯暖暖的,虽只有小小的一簇,但红色的火焰总是让人感到很温暖和喜悦的。

    我给他们一人奉了一杯茶然后说:“没有人是没有父亲的,除了孙猴子我想也没有人是能从石缝里蹦出来的,是,我没有立场也没有权力评定你们父子之间的对错,但我知道血缘是割不断的,雷鹏义父,他临死前仍掂念着你们。”“他死了?”雷鸣有些不置信地从窗台上站也起来,而雷凤则在床边慢慢地坐了下来。

    “我们恨了他那么多年,他居然死了?他为什么会死?”“是人都会死的,他是个侠士,我们海船上的每一个人都敬佩他,他是个英雄,我们都崇拜他,他会死是因为他为了救我。”

    我开了箱笼,拿出了黑人们送的金子和雷鹏的工钱说:“这是他留给你们的,他希望你们能够赎回自由身。”雷鹏没对我说过这个,这个是我想的,不过我知道就是雷鹏活着,他也会同意我的想法的,孩子将自己的一生卖断给别人,这是他心里永远的痛。

    雷风手抚着那一堆金子,愣愣的流下泪来,她是谅解自己的父亲了吧?而雷鸣走过去又走过来好几步说:“修坟的事,我们自己可以做,你这人还是走你的吧,”他欲言又止,又踱了好几步然后说:“别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得太久。”

    他的这话里有什么隐情,我听得出来,刚想追问时,这兄妹俩已经一前一后从窗户跳出去了,这可是二楼,我没那份轻功,只能从窗户后看着他们的背影很快地消失在夜幕中。

    他们不想对我说得太明,但他们显然的知道些什么,不是国师就是赵擎天,真是的也太苦苦相逼了,还给不给人一条路走啊,不是都说天无绝人之路吗?

    无所事事的流浪又重新开始了,有时候走来走去的都想不如,就此让他们追上把这条命拿去算了。

    但,我记得母亲的眼睛,我的这条命来之不易,不知道前面我有没有说过,我的母亲是法医,因为她的鉴定有一次让一个打死了人的人脱了罪,因为被打死的人原本就有极其严重的病。

    这让被打死了的人的家属十分愤慨,认为是我的母亲收受了对方的贿赂,故意的让对方脱罪曲了他家,在一个下午,在一条小巷里截住了我与我母亲,那个男人是被打死了的人的儿子,当时他的手里拿了一把好长好利的西瓜刀。

    西瓜刀的光泽寒亮寒亮,我们的抵抗在他眼里基本上是不构成威胁的,我们就象是羔羊一样,他砍了母亲好几刀,又要来砍我,母亲死死地抓住他的手,将我压在自己的身下,我抬不起来头,但能感到母亲的血淌在我身上黏乎乎的也暖乎乎的流淌了我一身。

    后来有人来了,那个男人没逃多远就被抓住了,我记得母亲在这世上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好好活着。”我数过她的身上有三十几道刀痕。

    所以后来我要去学跆拳道,每一拳每一脚我都幻想着能打到那个男人的身上,那个男人后来在秋天被处决了,没有要我报仇这些的事了,但我幻想着能让自己变壮变强就能救得了母亲。

    我是十四岁开始学的跆拳道,对一般人来讲,已经开始得太迟了,但凭着我的劲头,我取得了让教练都瞩目的好成绩,因为我比别的人更拚因为我比别的人更对自己狠。

    因此现在我鼓励着自己,你是天蝎座的女子,有自己的狠劲有自己的韧劲,谁也不能打倒你,更别说如此轻易,你是个勇敢的女子,你的母亲在天国里看着你……

    这一天我到得大槐国的国都安顺,这已经是夏季了,还不太热,很巧的我在这里碰上了以前的雇主汪老爷。

    第1卷第36章

    汪老爷与李长贵两人此刻正在安顺处理从海外带回来的香料什么的,安顺是大槐国都,达官贵人多,各国的商贾云集,香料这些东西很能卖得起价钱。

    这一重逢让大家都很高兴,他乡遇故知,虽说我们也没分开几个月,不过同处海船七年,大家都是同生共死的,情谊自然的也是与众不同了。

    而中国人嘛一高兴起来就准备着搓一顿,吃,喝,这算是个历史悠久的老习俗了,是中国人都会尊重这一习俗的。

    因此李长贵一提议就得到大家的附议,既然大家都表示赞同,汪老爷还说他请客,谁也不许和他争,我们这两个打工仔也不会和他争的,他是大老板嘛同,他大老板今天要招呼我们上京城最大最好的酒楼——状元楼,大家好好的喝一杯去,不醉无归。

    状元楼共有三层,朱红的雕花门窗,桌椅都是上好的红木,红木掐边的细纱屏风上绘有工笔的仕女或花朵,连细如发丝的部份都细细地描绘了出来,栩栩如生的,又将每一桌都巧妙地隔了开来,看上去既雅致又清幽,每一隔间里还摆放着大盆的盆景,象君子兰啦、云竹啊、罗汉松这些,就是楼梯上也到处都悬挂着许多的诗词精品。

    看样子这是个文化氛围很重的地方。

    汪老爷兴冲冲地领着我们直向着三楼而去,但领路的店小二却停住脚面有难色,有些不好意思地委婉解释着说:“汪老爷,这次可真是对不住您老了,这三楼一早就有人包了场的了,要不,你老们就请在二楼坐,其实啊,二楼也很好的,还没了那些吵闹,吃得更清静些。”

    本来嘛,我们这几个人都不是惹事的人,做生意嘛,汪老爷他们也就最讲究个和气生财,能上三楼固然很好,上不去就在二楼吃顿饭嘛也行。

    但就在此时,三楼上下来了一个青衣文士,青白色的长脸,长脸高颚骨眼睛细长细长的,中等的个子。

    此人原是认识汪老爷的,不过看样子以前好象有什么过节,一看眼前的情形,此人自是立即明白个中原由。

    店小二领着我们正准备进一间房,此人大嘈嘈地赶上来挡在了汪老爷前去的路上,一边假作惊异地说:“哎,看看看,这是谁呀,原来是汪年兄啊,这么多年未见,您可是发大财了吧。”

    汪老爷回了一揖说:“严兄,请了,说不上什么发财,不过是讨口饭吃,真想不到在这里遇上您,要不要一起吃个便饭?”“

    谢了,谢了,兄弟在三楼上与众位有名望的文士们畅谈诗词,汪年兄您不想上去让我们大伙儿见识见识您的才气?”这个汪老爷的严兄阴阳怪气地说。

    “不了,兄弟有朋友要招呼,严兄自己请便吧。”汪老爷说完就自顾带头想进包间,我知道在当时的社会里是重农轻商的,渔樵耕读里是没有商人的一席之地的。

    尤其是读书人是根本瞧不起商人的,他们自认清高,都认为商人是逐利之徒,铜臭之人,是让人看不起的鄙俗的。

    这是当时社会的风气,是很难在短时间内能扭转的,这我们都是知道的,但汪老爷此时是相当的失面子的,因为他是中途弃文经商的,在这些人的眼里就更多了一重罪了。

    那个严兄在我们身后长声而笑说:“原来是我忘了,你是上不去的了,真是鄙俗,扰了我们读书人的好兴致,状元楼居然让这样的人都上来了,不就是有俩臭钱嘛,真是污了状元楼的名声。”

    此人这话说得极是大声,旁边所有的人都向着我们这一边看过来,我看到汪老爷脸色铁青,只气得身子打颤却说不出一句有力量的话来。

    我天性中那种打抱不平的因子在这样的情况下,突然的就冒了出来,我走到那个姓严的面前问:“敢问兄台,你们在这里准备畅谈的是什么诗词呀?”

    姓严的知道我与汪永翔是一道的,因此很不屑地对着我一副教训的口气说:“我们今天谈的是观画,你这样的粗人懂吗?”

    原来就是看画论诗嗦,我也有几首,我冷笑着说:“在下,这粗人也有一首观画的诗,倒要请兄台指证。”“那就说出来吧,我是最喜欢提携好学的人的了。”这人摆出一副好为人师的样子,骨子里不过还是想借机讪笑我一番借此讥讽汪永翔而已。

    我曼声念道:“远看山有色 近听水无声 春去花还在 人来鸟不惊。”那个姓严的当时就呆在那里了,开玩笑王右丞的绝句,量你这酸腐肚里能有多少墨水,未必你还真能予以指证点评吗?

    我冷冷地看着他说:“还请兄台,多作指点。”“这、这、”他在这里嗫嚅着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汪永翔则是惊喜得话都说不完全了:“秦兄弟,想不到你有这样好的文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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