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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个王爷来种田_分节阅读_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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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爷爷看出来的,小时候母亲告诉我,我奶奶就是女扮男装出来认识我爷爷的,而且我也是女扮男装的,你没看得出来吗?”小女孩很有些骄傲。

    她说的话我一时之间消化不了了,怪不得今天觉得那汪老爷的眼神怪怪的,说不定他也是想到了自己以前的情事,也怪不得他会让我与若男一个舱房,让我照顾她,想不到连女扮男装都会遇上相同志向的人,有够荒谬的。

    “你的兰字不是男孩的男而是兰花的兰吧?”我问那女孩,“对哦,姐姐,你做的菜真好吃,以后教教我好不好?爷爷就怕我与伙计们厮混以后没个女孩样,现在有你可太好了。”汪若兰很高兴。

    嘿,想不到我的功用这么多呀,怪不得汪老爷要请我吔,现在我又是厨子又是伙计还身兼保姆与行为指导,他准备给我多少银子开我的工钱呢?

    怎么我先没想到可以开个好价钱呢?不过我可以在女性这个方面给汪若兰什么好的榜样?这我表示怀疑,以前是常年的大衬衫、牛仔裤的角色,未必还能言传身教出个淑女。

    不管了,以后他也只能怪他自己走眼了,对我无论如何来说这也是个好事情,至少掩饰身份没这么困难了。

    海上早晨的光景是很美的,我们向着阳光行驶而去,太阳在水面上舞出万道金芒,那光芒是流动的活动的变幻的,就如万条金蛇粼粼蜿蜒延伸到很远很远我们目力所不能及的地方,让人睁不开眼来,有水鸟在飞翔,时不时地停上我们的船帆,有时候也停上甲板,人一走近它们又飞远……

    景色像诗象歌,不过……

    空气中有一种腥咸的味道,连续航行一个多月后,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上也有这股味道,到处都弥散着这种味道,这种味道很不好闻,是海的气味吧,但我觉得有些呕心。

    这些天我已经不再欣赏海面上的景色了,再美好的景色天天都连着看,也不会再让人惊艳了,何况我还有别的事要做,我在呕吐,如连肝、肠、心、胃、脾、什么的全要呕出来的那种呕吐法。

    没人同情我,吐严重时他们免了我的杂役事项,这就算是最大的照顾了。“你吐啊吐啊的,后来就会习惯的。”这是走过我身边的人安慰我的话,我听着耳熟怎么这么象大话西游里的台词。

    再一月我还真的就习惯了,不再吐了。

    第1卷第31章

    我开始习惯了海上的日子了,我们不常上岸,环顾四周总是有着海水的包围。

    海船每隔几个月会靠一次岸补充给养,食物、淡水这些,不过也总是只休整个两三天又出发。

    在这两三天中,有些人会花钱卖醉,有些人会上岸搜寻观光异域风彩,有些人会上妓院娼寮,只有雷鹏,他仿佛象是在这船上生了根,是属于这条船上的一部份,除非管事的吩咐,他一般情况下是绝不会下船的。

    我很快地就与满船的人都混熟了,汪老爷现在已经很喜欢上我做菜的手艺了,若兰一天到晚就跟在我屁股后面象个小跟班似的,李长贵也对我很友善,因为他夜半想喝两盅时,我常常凑趣地为他弄两三个精致的小菜。

    总的说起来在这里我混得不错,满船的人都应该可说是很好相处的,人与人之间相处,很多时候可说是与人方便也就是与自己方便,对不对?大多数人也都懂得这个道理。

    但这个规律到了雷鹏这,仿佛就不管用了。

    在这些天来我抢着帮他做事,他不睬我,我帮他单独的加菜,他还是不睬我……看着那张永远是一样的表情的脸,我是很有些挫败的。

    不过与周围的人多聊了聊之后我知道,雷鹏他并不是单独的对我一个人摞脸,他对每一个人都是这样,冷冷的,忽视、漠视,完全的视而不见,一天到晚除了厨房是他的领地外,他还宝贝着一个黑口袋子,那个黑布袋子常年挂在他的腰间,连睡觉他都不会除下来,那口袋里会有什么?

    他有父母吗、他有妻子吗?他有儿女吗?他以前曾开怀地大笑过吗?

    这样的冷硬是因为曾经的伤害吗?对,他给我的感觉象是受过伤的野兽,从此对人的永远的永远宾不会放下戒备,千年的寒冰脸不过是他自我的一种保护的手段而已。

    “他呀,要不是见他菜做得不错,人也算是老实,做事勤快,早就开了他了。”这是李长贵对雷鹏的评价,雷鹏并不是太计较工钱,只要有人吩咐,任何事他都完成得很快。

    不过他有那么些的怪僻,又冷硬因此船上的人并不是太喜欢他,谁也不会对一个穷苦的厨子对低身迁就吧,如果他是个有钱人,这些个怪僻还可以解释为酷、帅什么的,不过他廉价耐操在这海船上也就容下他了。

    那是个很晴朗的天,才吃过午饭收拾停当的时候。风吹上发梢带着点海的咸热,我与若兰搬了两张椅子在主帆的阴影下享受阳光兼看海,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两艘船,向着我们的海船急驶而来。

    “什么船?”船头的伙计刘二脸色畏缩地问,“别不是海盗船吧?”王伯说,王伯是这个海船上出洋次数的人了,据说他有一次出洋曾经遇上过海盜,当时全船的男人都是立即被海盗杀光了,船上所有的妇女被凌辱后绑在船柱上被开膛破了肚,海盗连小孩子都没放过生生地将他们全扔进了海里。

    当时只有十来岁的王伯倒在死尸堆里昏迷了三天三夜,直到漂流的船遇到了另一条商船。王伯自己从来不开口说那段时间的遭遇,我估计那会成为他永远的梦魇。

    那两艘船来得极快,此时已近到可以看清楚他们张起的图标,那是一根缠绕着两条蛇的权杖,再近了,近到可以看到船上的人,一个个衣衫褴褛,神情狰狞……

    怕什么来什么,这果然是海盗。

    我们的海船上的人都聚集拢来,连正在休息的水手也让人叫起来了。

    汪老爷对我说:“带上若男回舱房去。”我低下头对若兰说:“乖乖的回舱房,找个隐敝的角落藏好。”孩子看看我又看看自己的爷爷再看看越来越近的两只船,乖乖地跑回了舱房。

    汪老爷厉声对我说:“怎么还不回去?”“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我冷静地回答,这个时候还有什么要保留的,生死存亡的关头了。海盗是什么?我很清楚,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当此时刻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没一点别的可以走的路了。

    电视上演得那些浪漫的言情的海盗生活都是假的,真的实际的就是他们会带来死亡,容不得半点迟缓的死亡。

    海盗在向我们射箭,我们也予以还击,一时间漫天的利箭飞舞,有人中了箭在哀嚎,有人一头裁进了大海,他们架好了绳梯向我们船上攀爬,分从好几边向上爬,口里咬着雪亮的大刀,脸上满是即将进行抢掠的兴奋和鼓燥。

    我们整条船上的人老老少少的都操起了家伙在抵抗,斩断绳梯,将来犯的敌人斩杀在船舷旁,推落在海水中,我也冲在前面,足踢刀击守住一方不让人撼动。

    没有人来问我为什么会功夫,现在不是时机,然最好是会功夫的人越来越好。

    但他们的人比我们多得多,人又勇悍不畏死,前仆后继地向上爬来,还有为他们作掩护的箭枝,有一处地方的船舷陷落了,不久又有一处……

    我的左肩上被人砍了一刀,此刻也不知道痛了,只是杀红了眼睛凭着本能地砍杀。

    但看到爬上来越来越多的带有肮脏气味的人,心下很明白,大势已经去了,只能是作最后的挣扎,为自己黄泉路上多拉几个垫背的而已。

    这是一般商船遇上海盗的共同宿命,我们已经尽了力了,上天还会从什么地方来予以我们垂怜?

    这时雷鹏出现了,任何人在此时都看出他不是个寻常人了,他若岳停渊恃地站在船头,手探进他的宝贝黑口袋里,只见他的手一扬,挥出了些什么东西,向着两艘海盗船去,他挥出手的地方,立马地就响起了霹雳声。

    应该是炸药吧,他不停的挥手,也就不停地响起爆炸声,没及时爬上船舷的海盗多被震下了水去,我们这边的人精神一振,快手快脚地专心地对付着已经爬上了船来的海盗将他们一一劈下海去。

    雷鹏挥出去的炸药不知在一艘海盗船上引着了什么,“轰”然地一声巨响后,那艘船在水里又炸了好几响,然后缓慢地肢解了沉入水里,让水面上形成了一个大大的旋涡。

    海盗开始退了,雷鹏依然不停手,直到他们没死的人远远的逃窜。啊,啊,啊,我们胜利了,我们打跑了海盗,我们船上的人欢呼起来,人人都泪流满面地互相拥抱和高叫着迎接我们的胜利。

    “那是霹雳子啊!这雷鹏是谁啊?”有见多识广的人在问。“雷鹏,这一次可多亏了你了。”汪老爷上前去拍他的肩,他侧身避过,依旧沉着脸曲着肩自顾回自己的厨房去了,让汪老爷不禁看看自己的手掌自嘲地笑笑:“真是真侠客吔。”

    他转过头来对着我说:“秦静,你也有功劳,想不到我这条海船上还真是卧虎藏龙吔。”他有些自得的笑又说:“大家都有功劳,日后回去后我会拿一成的货物收入来分给大家,尤其是雷鹏和秦静,这次多亏了他们,以后大家都对雷师傅尊重些。”

    第1卷第32章

    雷鹏得到的不仅仅是尊重,现在人人都把他当作神来崇拜,他一出手做什么事,就有人赶紧的上前去帮忙,但他往往皱着眉头不错眼地看着多事帮忙的人,让这人恨不得缩小自己在他那种眼光下,没多少人有那神经能经受这种打量,于是帮忙的人少了很快就没了。

    因此他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变化,他依旧沉默依旧的冷漠,大家只能远远地看他,用眼神来崇拜他,用眼神来追随他,真是个有够坚持的人。

    我想他要是个想隐藏的人的话,回去后第一件事,他会离开,因为已经暴露了行藏,他不需要别人的关注,我也暴露了行藏,以我目前的状况我也最不需要关注,可惜没有人明白这一点,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对别人说明。

    以后怎么办呢?不过回去的时候还早,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海船继续航行,我的心也载浮载沉起来,我依旧一样的抢着帮他做事,他先是如对别的人一样的冷视,可惜我这人脸皮厚得跟城墙有得一比,我与他默默对视,毫不萎缩,最多的时候我会笑着向他点头,然后说一堆既有礼貌又不讨人厌的空话,然后事情就不可置疑地帮手做了,雷鹏终究也无话可说了。

    说起来,现在这船上我可算是距他最近的人,也算是他容纳了我。

    这天船又靠了岸,船员们三三两两的约着出去了,连汪老爷也带着若兰去买东西去了。船上只剩下几个人看船。

    中午,我与他一起收拾了厨房后,“你使的那拳法腿法叫什么?”我正准备退出来,突然听得一个涩涩的声音问我,说得很慢,有些象小孩子学语,我讶然回首。

    是雷鹏,原来他会说话,怎么他也与程仞锋一样对跆拳道这么有兴趣,这是学武之人的通病吧,对于自己不了解的功夫都想多问问。

    “我使的功夫叫跆拳道,是异域传过来的,它的重点是腿部攻击,要求以声势带动攻势,不过跆拳道里我又加入了一些别的拳术的东西,正宗的跆拳道的宗师是不会认同我的。”我详细地向他解释,是因为我也对他很好奇。

    要想了解别人的底,总得诚实地先透些自己的底给别人吧。

    “正不正宗无所谓,只要实用就好。”雷鹏冷冷地说,他说的话我也赞同,未必有事的时候你打得更正宗些,别人就会因你的正宗而倾倒从而被你打败,可笑,真刀真枪的动手,一个闪失也许丢掉的就是性命,正宗是什么意思,实用才是最关键的。

    因此我说:“对,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我认为他当天很有倾诉的想法,一个人老是隐藏着心里也会憋屈得慌,一个好的契机会让他全面地倾诉出来。

    因此我快手快脚地整治了几个小菜烫一壶热酒摆好,对他说:“要喝一杯吗?”他不说话但人是慢慢地走到桌前坐下,看着酒杯出了一阵神说:“我有很久很久都没喝过酒了,快忘了它的滋味了。”

    他倒了一杯酒,一仰脖子“滋溜”一声一杯下了肚,咂咂嘴他摇头:“这酒味倒是没大变。”“雷大叔,我的量浅不能陪你,你自己喝我就以茶代酒陪您了。”“你这姑娘倒胆大,也不怕我是坏人。”

    又一个看出我是女人的人,我穿这男装混世界看样子不改进是混不走的。

    “看您的眼睛我就知道您是个好人,再说我无钱无势的,也不会有人来算计我的。”我喝一口茶笑。

    “但你也是个背负着秘密的人,不然为何为女扮男装?”他笑,说了一阵话后口齿也伶俐了些,“你有很久没笑过了吧?”我问他,他皱眉问:“什么意思?”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笑,都说笑一笑十年少,谁都会有些苦涩的过去,不过既然是过去那么就不应该一直想着,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好了,老背负着过去,除了苦了自己,对任何事都没一点帮助的。”我劝解他。

    我并不了解雷鹏,一个阴郁的汉子,眉头从未舒展过,眼神永远是冷利的,嘴角下的细纹如刀刻,我总觉得他背负着什么,有什么一直让他无法展露笑容过自己正常的人生,因此我就劝劝他,就我与他的交情而言也有些交浅言深了。

    他没有动怒,只是望着手里的酒杯里的酒说:“都说欠债还钱,不过要是欠的债都可以偿还就好了,偿还过后人就会轻松了,可是我欠的债还不了,因为我的债主已经死了。”他一口闷光了杯中的酒抬头向我笑笑,那笑容比哭泣更让人觉得酸楚。

    “那,那就还给他的家人啊。”我提了个认为所有的人都可以接受的建议。

    “她的家人不理会我,他们不承认我是他们的父亲。”他继续喝,“哦”我不知道该怎样说下去也不知道该怎样劝解他了,这是个怎样错综复杂的事件,我不知道任何的原委,我也不能评说。

    我只能沉默倾听,有时候做一个聆听者也是很能帮助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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