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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个王爷来种田_分节阅读_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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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第1章
头痛,剧烈的灼痛,从无边无际的昏黑浑噩中甫一清醒过来,我就觉得头好痛,好痛、好痛,痛得我想骂娘,那种痛是从左后脑勺向着前后左右辐射出来,越接近辐射源那疼痛越是鲜明,而那辐射源正中应该是肿出了一个硕大的包或是被砸冒了烟吧。
想来无论是谁被人狠狠地砸了一板砖的结果都是这样的,被人砸板砖吔,不怪砸人的人挑中了我,反正以后我会让这个我不知道的他后悔的,不过现下我悔呀,心里那个悔呀,即使是弱水三千也不能轻易洗剂去,当初要是学的是铁头功而不是跆拳道,准能在被敲板砖时,回过头去给予反击。我,秦婧玉,一个天蝎座的女子,从来不是一个娇柔软弱的女子,也不屑为之,二十八年的人生生涯里从来没有过打落牙齿和血吞的肚量或雅量或纤纤小淑女量,我要做的和能做的喜欢做的就是反击,狠狠的反击,谁也别想安然无恙地伤害我。
想、非常想,想到命里去的想,痛扁海扁辣扁那居然敢对我下手的王八蛋一顿,让他生生世世地记得有些凶悍的女人是不能惹的,而我就是其中最不能惹的,我想狂扁得让他妈妈都认不出来他了。
但很可惜,我被砸后没能挺到回身看一眼是谁下的手,到底是那个不长眼的王八蛋居然敢挑我下手。自认倒霉吧,想不到被抢劫这样的倒霉事也会落在自己头上,原来总是从报上、电视上看到这些恶事,临到自己头上,也只能苦笑罢了,我的皮包里有几百块,还有一个半新不旧的手机,头痛的是所有房门的钥匙都得重新置换了。
我仍闭着眼,意识已经清醒,现在用手轻轻一挣紧支撑着自己爬起来,但只感到自己的手是被捆着的,想用手轻轻抚慰一下疼痛的脑勺都不得行,捆我的人很有经验也够小心,捆得很扎实连动我都无法动一下,抬脚,仍沉重,我嘴角不得不逸出一丝苦笑,原以为可以凭飞腿倒踢的双脚打开一个好的局面,想不到连腿也失去了自由,被人好好的捆缚住了,这个打击不能说不沉重。
在心底下暗暗的嘀哝,到底是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记得出事前,我正从好朋友刘若敏家出来,准备穿过两条小巷到路口坐车,当时并不是太晚,也就是十点钟左右,还是个晴朗的仲夏夜,出没的人并不少呀,这时我听到有隐隐的脚步声,就象一个人在夜风中快步奔跑,我还赶紧的往旁边让了一下,不准备拦住别人的路,然后就听到一声迅急的风声,针对我的板砖就砸上了我的头,然后的一切就不知道了。
为什么我不是还这针对我的砸头的事件绝对绝对的不是很简单的了,我用我的膝盖头想都知道。嘴并没被堵着,看来喊救命应该是没用的了,前后左右倾听不到什么声响,看来周围大概几公里就是有人都不是会来打救我的人,因此叫喊还是不了,省省我的力气吧。
如果只是一般的抢劫,抢劫犯应该趁我昏倒,赶紧的搜走财物一走了之,那里会有人掳走苦主的,太麻烦了,未必他们还是等着想落网?但是绑票?我分析的结果也是不太可能的哟,一般的绑票也不过是为财为色为仇,为财?谁会对我这样的人出手啊,中国最标准的苦哈哈的工薪族,每月只有一千大毛,连市里的人均收入都未达到,搞不好随便在路上抓一人,怀里的银子都比我现有的多了海去了,况且我也没有什么有钱的爹、娘什么的让人可以敲诈的,从十四岁后母亲过世后我就一个人过日子了,至于我的父亲,从我出生到现在就没过一点当父亲的自觉,在我三岁时与母亲离异后,就不见个踪影,自然法院判决书上他该付的抚养费也是一个大子也从来没拿出于来过,连母亲过世时,他都没有到过场,现在大概又在不知道的天边哪里逗弄年青的小情人去了。为色,那也有点可笑,虽然我并不丑,五官可说是十分端正,但也绝非明艳动人的美女,再加上从不打扮化妆什么的,一年四季的t恤,牛仔裤,在当今这社会到处都可看到五颜六色争奇斗妍的鲜花,谁会吃饱了撑的,为色绑架一个并不出众的女子呀,我有自知之明,在到处都是玫瑰、牡丹、君子兰、郁金香这些漂亮的花朵的花园里我充其量也不过是一株狗尾巴草,也太劳心劳力一点了吧,未必那人的眼睛不好?为仇,回思二十八年的岁月,我虽不是一年到头的笑脸迎人,但也不可能会让人有这么大份的恩怨情仇呀。
总的想起来,整个事件也太、太、太荒谬了一点吧。
思绪不断,分析来分析去也没能有个明朗的意见,打量四周,这是个极空旷的房间,修建的原用途不是议事厅就是宴会厅吧,容纳个几十百把人不是个问题。看装潢看摆设就象电影电视中演的那些豪富之家,这更不可能是什么为钱为色为仇的绑架了。我这样的小贫民那里可能与这些能置办起如此家业的社会精英们扯上一丁点儿关系嘛,心下又一次地证实,这里的装饰全是黑底描金的,显得既雅致又有派头,老实说除了在电影电视上我还真的是从没看过,当然了在生活中我不过是个生活在社会低层的草根阶级罢了,因此此刻说不上是艳慕、好奇,我无礼于自己双手双脚被绑着死死的象一个端午节的大肉棕。我左右观看着,对于自己此刻居然会以目前的状况存在大为迷惑。
在我左前方有一个茶几的腿是金属做的,并且有一定的棱角,我以寸寸虫前行的方式一样蠕动着前进,将手上的绳子抵在其棱角上上下来回磨擦。
绳子捆得极紧,肌肤与绳子之间没有空隙,想磨断绳索同时也就是让自己的腕肉受着折磨,手上应该是破皮了,再加上还不能停的磨擦就更痛了,但绳索也有了一定的磨损,这让我很高兴脱逃有望了,因此也顾不得手上的剧痛反而加快了动作。
但远远的传来隐隐的一种声响,好象有人来了,我立即又蠕动回到原处,刚好来得及调整好姿势就有一男一女两人进来了。
第1卷第2章
那女人是坐在轮椅上被男人推进来的,一般情况下我应该是先观察那个男人再来打量这个女人,因为男人总比女人来得危险,观察他是非常必要的,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嘛,但我却先打量了那个女人,不是因为她危险,事实上她完全的没有攻击力(个人感觉),我看她,是因为我不能移开我的眼睛,那一瞬间的撞击我的视线的完全是震憾,实在是她太太吸引人的眼球了。
不说她雪白的脸庞,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樱桃的小嘴……这些是一个身为中国古典美人的必备硬件,她都有可能比别的人更好,但这不是让我注意她的主因,我被吸引住的是她那大大的眼睛里含着一股落寞一股凄清一股让人禁不住想伸手去帮助抚平的伤痛,还有那份完全无力的娇柔。
离得近了,可以轻易地看出,她的脸色雪白中透出的一种青白,很不好的青白,若死亡的色彩;她的眼睛大亮却无勃勃生气,,让人想到秋天树上的黄叶;让她小小的嘴唇透出鲜艳的明显是用的唇膏,再说她的四肢在白色的衣裳低下隐约的看出过份的纤细,如枯肢……她应该是个病人而且应该活不了太久了,连我这外行人都看得出来,真是可惜了,有那么一瞬,我没有为自己的处境担忧,反而有些多余地同情着她的病痛,这真是有些见鬼了着魔了,确实太多余了,自家的稀饭都还没吹冷呢,她不光是个让男人痛惜的女人,连我身为她的同性也不由自主的想拍拍她的肩保护好她,给她以安慰,乖乖,从来没见过,女人的柔弱是一柄天下难敌的利器,现在总算是见识了也算是开了眼界。
但这样的美人为何会做绑架人的恶事?因此我正对着她说:“为什么?”再固执地对视她的眼睛,又说:“为什么?”她低下了头,眼睛里有一丝愧色,伸出手紧紧地抓住那个男人的手,仿佛想从他那里寻求得一些的安慰和保护。“别看她,一会儿就好了,我们就可以白头到老永不分开了。”男人没理我,在他眼里我也就如厅里别的什么摆设一样,或者当我是透明的隐形的,他在柔柔地安慰着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是上法场也得让人做个明白鬼呀,告诉你们我本人没有钱,我家里也没有钱,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拿钱来赎我的,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本身他们要在此说什么情情爱爱的是他们的事,关我鸟事,但现在我直觉告诉我我的被绑架被砸板砖都与此二人有关。“没有人要你的钱。”那男人咧着嘴角鄙夷地说,仿佛我这样的说法有好玷污了他似的,有没有搞错,我的火气腾腾的上升,但知此刻惹恼他不是件好的事情,我竭力地压抑住自己。
力求用最平和的口气问:“那你们图的是什么?我此刻这样的处境总不可能是我自己将自己绑住的吧?”再附赠一个微笑,一个眼睛里冒火想要杀人的微笑。
“我们夫妻两人想找你借一样东西。”借东西什么是我有而他们没有的呢?我迷惑,寻思着老妈临终前好象没有什么遗言,交代有什么传家宝什么的吧,估计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我自己家里的那点子破家当,怎么也不可能引来有钱人家的垂涎,这两口子虽说现下我看不出来他们的身家,不过铁定是有钱人这是不会错的。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没有什么值得你们要来借的东西,再说,只要我有你们开口怎么都是可以好好商量的嘛,用不着象现在这样。”我说,心里却隐约的有一种不安掠过,但嘴上却不得不说得很客气。那男人笑了,本来他的五官可说是十分端正但这一个笑容,一个诡异的笑容,平白的让他的脸多了些妖邪的味道,望着他的笑我的心里更不安了。
“什么都可以商量吗?你知道我们要找你借什么吗?我要借你的寿年、你的健康给我的妻子,你肯商量吗?”他的话象惊天霹雳一样打下来,这、这、这,我第一个感觉是想笑借寿年,借健康,这能借吗?他说的什么鬼话,这两口子的脑子有问题吧,他们还当是借钱借米呀。但看着这两人的表情,一个歉疚一个凌厉我突然觉得这些也许是可能借的,一股阴森森的寒意从脚底迅速窜上来,“先生您说笑了,这些怎么可能借嘛。”我强笑。
他不再理我,从旁边的橱柜里拿出几个大小的包裹,推过一个矮柜搭起了一个铺上黄布的神台,摆上香、烛、供品,台上一溜地排开各种法器就跟电视中常看到的鬼片里的道士们 捉鬼的情形差不多,那其中我只认识一样东西就是一个罗盘。
不得不发毛了,我一向自诩为坚强的二十八年的心脏,“喂,你们不会当真吧,不可能有这样荒谬的情形发生,人的健康和寿年怎么可以出借呢,就是我借给你们,你们也不可能拿得去呀,何况,生命对于我来说也是只有独一无二的一份,我怎么可能借给你们嘛。”我大叫,这情形越发的让人胆寒了,原来他们是当真的。那男人在自己身上套上一件道袍一面目无表情地回说:“只要你肯借,我就能拿得走,你管这么多干什么?”“我管这么多干什么?”我气急,“我的命我的健康我的寿年,我连说一句话都不能说了,疯子你们简直是疯子,从古到今有过这样的先例吗?喂,我这种被借了寿年的人的下场是什么,会怎么样,你不说说吗?”那男人斜瞟了一眼他的妻子没说话,我听得那个女子极轻极轻地说了一句:“会死。”她就又低下了头,会死?!会死!天啦,会死,低下头去就没事了吗?凭她那模样就无辜了吗?装清白吗?一股愤怒冲上了我的胸膛。
“这叫借寿年吗?这能叫借吗?这叫抢,这叫偷,如果是借,请问二位你们准备怎么还我,还有我再请问一下阁下,你这样做有几份把握,杀了我,你的妻子就一定能得到健康得到寿年了吗?请问你是太上老君吗?请问你是仙人张三丰吗?”那个女子的眼睛里闪出了惶惑,慢慢汇成了泪水的小溪滴落,然后听得她对丈夫说:“元靖,还是算了吧,一切都听天由命吧,放她走吧。”她抓住他的手臂摇晃,“不,这么难得在预定的时间内找到跟你同年同月同日同时辰生的人,况且她还这么健康,我算过她的寿年,足可活到九十二,怎么可能放她走呢?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的,原来我还不知道我为什么从小要学道,现在我才知道我应该学道要不然我们怎么继续在一起呢。”“可是,这个方子,没有人试过的,怎么就知道管用呢,别害了她,又救不了我。”她低下头嘤嘤的洒泪。“只要有万分之一的把握我都不会放过的,你放心好了,师祖这个方法一定可行。”“但是她怎么办呢?”“有些人生来就是为了替别人死的,你不用放在心上,就象我们吃鸡、鸭、鱼、肉这些一样。”
什么,当我不是人吗?我的心气得快爆炸了,看样子他们已经决定了,我驯服或不驯服结局都不会变了,因此我破口大骂:“混蛋,混蛋,王八蛋,凭什么就得你们生我死,生死有命,凭什么你们就为了这万分之一的希望让人丧生,你们是不是人呀……唔唔”还有好多的话想骂却骂不出来了,那男人拿了一团布絮塞进了我的嘴,他显然的怕我的言语动摇了她妻子的信心,我尽力地瞪着两人,现在也只能用眼睛了,我的手指只能悄悄地用力地去撕扯那已经有些磨损的绳索,这才是我脱困的希望,最后的希望,他们是不可能放了我的,我的心下十分的明白,人没有不自私的,那个女人既想活下去又想与自己的丈夫呆在一起,她的内疚也只会是鳄鱼的眼泪了,看现在她在听了自己丈夫假惺惺的解释后也就缩在一角不开口也不望向我了。
男人在用心布置着,用不知什么粉末在大厅里画上了七个大小不一的太极八卦图形,然后小心地把那个女子抱来放在了一个点上,然后就是我了,我被放在与那女子相隔一臂之遥的另一个点上,我继续努力地拉扯着绳索,动作却不敢太大。
“时辰到了。”男人忙完休憩一阵后目注妻子说,“好,时辰到了就好。”她扯着一抺淡淡的笑意说,我看得出其实两人都在力持镇定,毕竟借寿这法子不一定可行,也许他两人也有危险,我对这些邪魔外道的东西门道都不懂,但我知道凡是逆天行事的人都会受到天谴,但祈求天谴来惩罚他们只是没有能力的人做的,我秦婧玉不是个只会坐等的人。
那男人开始喃喃地念着咒语,几个太极图形在我的眼里好象开始旋转了起来,越来越深越来越深,象一口口深井仿佛要将身周的一切都吸入井底,男人用一根尖锐的银针来刺我额头的鲜血,好痛,但就是这股痛的刺激让我一下子挣脱了手上最后的束缚,我猛力地挥拳,打上了他的左眼,地上的女人一惊,伸手过来拉扯我的头发,男人在最初的惊愕后也扑上来按住我,这时太极图案旋得更快了,我们三个人都被扯进了深井里,旋转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眼晕头晕耳鸣心里一阵阵的烦闷涌上来,想吐又吐不出来,难受难受,难受到极致人就晕过去了
第1卷第3章
好象有几道哭声从远而近,一下子低一下子高呜呜地在耳边响着,还有人在一边低低地数说着什么一边抽泣,那哭声说话声一忽儿引来两三人的共鸣一忽儿又被人斥骂,这是什么地方呀,怎么这么吵。我使劲地想左右偏偏着脑袋想摆脱那烦死人的声波,却怎么着也动作不了,又一波的头痛,脖颈痛,胸口痛……全身上下无处不痛,那痛就象有一辆大卡车缓慢地从我身上碾过一分一寸地都不放过一般,又怎么着除了有人又我借寿现在又有人把我丢出去撞车了吗?
疑惑,急于想求证这疑惑,但头痛蜿蜒而下至全身各处,口干咽喉处更仿佛被人用钝刀子割了一刀似的,涩涩地干痛无可缓和,想翻身,却连动一下小手指都不行,想说话,让那恼人的哭声停一停,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难道自己是已经死了吗?死亡后的灵魂怎能感觉到如此的清晰痛楚,生平并没做过什么坏事,就是死后不能上天堂,估计也下不了十八层地狱呀。
现在我到底是身处何方,为何会有如此的疼痛,我赶紧的想弄个明白,我的寿年我的健康是否当真被人借走?
于是我卯足了全身的力气睁眼,那平日里只是上下耷拉的眼皮此时足有千斤重,全凭一股想一探究竟的信念支持,无边的黑暗终于才不甘心地退却,我看到了一点的光亮,当真是一点的光亮,即使我使劲睁大了眼睛,当此情形的我平躺在一张木床上,身上有被身下有褥但却感觉不到十分的温暖,这可是炎热的夏天呀,难道这一晕去就晕了好几个月了?也太不可能了吧。
有一种奇诡的气氛环绕在四周围,什么都不是太对,由于暂时也说不出话来询问,所以我虽然看到了周围围绕着七八个人,一时我也顾不上打量这些人了,我惊讶地看到四周能发出光亮的东西,那是一盏菜油灯,绝计不会错,空气中弥散着一股燃烧油脂的味道,由于有风吹的原因,它的小小的火焰还明灭不定,屋里一些家什的影子都在这光亮下投射得极长极长,又不住地变幻……
天啦,是停电的原因吗?我存了万一的指望,不、不可能,这万一的指望在一转念间也被立即的打破,就算是停电吧,会用的也是蜡烛,不会是这式样古老的油灯,方才我这一晕去,与那两人纠缠着被卷入旋涡中,怎么就被变换到这、这、这什么地方来了,那个叫靖的男人和需要借寿的女人呢,此二人都到那里去了?
即使刚才只是匆匆的一瞟眼,我也知道此刻围绕在我身边的这一些人中没有那两人的存在。
“看,看,快看大姐醒了耶。”原就在身边守着的一个女孩地指着我转动的眼睛对满屋子的人欢声说,这是个只有八九岁的女孩,瘦瘦小小的,好象常年都没吃饱饭似的,小脸上一双大眼睛转动得倒是灵活,因为我醒过来这件事好象让她觉得很高兴,小脸笑成了一朵桃花,这让我心里有一丝的暖意掠过,这让我目注着她,虽然不能说话不能动,我也想籍眼神表示一下感谢,不过她的全身上下在我看来好象是有一些不和谐处,是哪里呢?大脑的齿轮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坏了,平时灵敏的反应在这时总象要慢半拍似的。
想不出就算了,不过什么大姐,我那来的这称呼,她为什么这么叫,家里母亲只生了我一个,父亲后来好象又生了一个儿子,不过与我八辈子不相往来,也没有人叫过我姐,好友刘若敏比我大,在我面前常以大姐头的身份自居,她的拳头虽没我的硬但并不防碍她胁迫着我叫她大姐,乖乖,现在老天是叫补偿我吗,那冒出来个可爱的小姑娘这么叫我。
“咳、咳。”两声,围绕在我身边的人立即自动分开让出一个位置来,几根冰冷的手指头搭上我的脉搏,一张有着长长山羊胡子的脸放大出现在眼前,“没事了,好好静养即可,回头找一个人到药铺抓两付药吃吃就好了。”此人应该是个大夫吧,他站起身来到旁边写药方,一个中年妇人把油灯向着他移近。
“大姐!大姐!大姐!大姐!大姐!大姐!大姐!大姐!大姐!”六七个人乱七八糟地这样叫着,声音很吵,他们一起围了过来填没了方才大夫的空隙脸上的表情倒是很真挚地为我担心,一个两个这么多个人眼巴巴地看着我,这绝对错不了,他们确实是在叫我,可是老天爷呀,天可怜见的,我是从那里蹦出来的这么多的弟弟妹妹,这补偿我没弟弟妹妹补偿得也太过了吧。
不对、不对,他们的穿着打扮不对,我迟钝的脑袋总算是看出来了,他们的穿着绝不是我平时常见的那些,而是长长的,大袖子,左飘一块右飘一块又搭一块的,天啦,幸亏我发不出声音,这是古装,完全肯定绝对的错不了,虽然没有常见的电视连续剧中看到的飘逸好看,是的,一定一定是古装,电视连续剧嘛,总是添加了现代人自己的审美元素的啦。这是怎么回事,是被撞坏了脑袋后出现的幻觉吗?我闭眼再睁开,眼前的情形并没有变化,可惜的是现在我动不了不能动手掐自己一把,这一定是个梦,对,一定是梦,也许是先前被转糊涂了,所有的这一些都是梦,包括有人神经嘻嘻地向我借寿。
然后那大夫要走了,几个人不再沾在我旁边,有人张罗着灯火,有人说去厨房给我端稀粥,有人要送大夫,那中年妇人站在门边,即使是暗夜里我也能知道她的郝然,“对不起,王大夫,今天的诊费能不能先缓一缓,过两天我们给您送到家里去。”“知道了,知道了,不过可得抓紧,要是人人都象你们这样,那我不就得喝西北风去了。”那大夫不高兴地出声。“对不起。”那中年妇人低着头基本上是用浓厚的鼻音回答的,即便我隔得这么远,我也知道她在落泪。
第1卷第4章
这不是梦,时间缓慢地缓慢地在身边流逝,温热的米粥在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的手里慢慢地喂入我的嘴里,那股温热顺着口腔下咽,流过食道,暖了整个胃,暖了有些不敢承认的我知道顺带暖了我的心,距离母亲过世已经十四年了,除了刘若敏再也无人对我这样好过,同事、亲人、邻里间往往也只是见面有个淡淡的招呼而已,有多久没有享受到这样的亲情了,也管不得他们是不是古人了,感动之余连咽喉都没那么痛了,“唔”我努力的张嘴想道谢,却话不成语,“姐,你躺好,别动,把这碗粥喝完,明儿你就会好了。”她只是个小孩,却老诚地在安慰我宽我的心,这不是个梦,没有梦会这样真实,这样连续,这样的持久,难道我穿越了,想到我以前看过的小说,第一次我正视这个问题,或者是我的灵魂附身到目前这个躺在床上的人的身上了?这可不可以说是借尸还魂,或干脆说是鬼上身呢?要是有人知道我现在是穿越了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然后附上了这个肉身的我此刻也不知道该叫自己是什么东西了,会不会烧死我呢?看过那么多的小说、电影电视和一些以前的县志记载,我知道对付这种妖异的人或事,即便是温和的老百姓,所采取的行为往往也是十分的暴烈,人们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事或物总是充满恐惧的,为了保护自己他们有一些极端的行为是十分的理解的。但从我的角度来说,他们的这些行为带来的就是毁灭——生命的毁灭,我不想被毁灭,而此时我的脑袋尚算正常,还比较有序的在运转,我想活下去,我这条命活下来不易,十四岁时,母亲覆盖在我身上的身躯就牢牢地让我记住了这一点,该怎么办呢?我还回得去吗?在这里我能生活得下来吗?这具身体的灵魂到那去了呢?她还会回来吗?那两个要借我寿年的家伙又到那里去了呢,他们也穿过来了吗?
即使回不到我正常生活的时代,我也不能放弃生命,这是我的决定。
思绪纷纷,一心愁苦,面上还不敢露出异样,我继续小口小口地食不知味地喝着粥,无意识地抬起眼帘却看到喂我粥食的小女孩的嘴角虽紧抿着,却有下意识咽唾沫的举动。
难道她也想吃这粥?一碗白稀饭而已,这都会让她垂涎?难道她的肚子很饿?谁会让这样大的孩子饿肚子?
这是个破败了的家,虽说我不能起身四处张望,也无法出声询问,但目前从我眼里看到的一切归纳的结果就是。屋顶很高,房间很大但却更显得空落,就我躺这间屋,屋里摆设就一床一桌几条长板凳,就这几样家具还都可以看出是有好些年的历史了,虽说擦拭得干净,但更掩不住剥落的漆及的有些地方的缺损,来往的家里的每个人身上穿的衣裳虽然干净可都是补纳过再补过的,看起来衣服的质地原本应该是好的,不过现在这样却是越发的感觉到寒伧;屋里除了那个中年妇女外,都是些孩子估计从三四岁到十一二岁不等,看上去言行举止都很有教养,但一个一个的却不得穿着褴褛的衣衫做着家务操持,同时这家里来来去去的,也不知道是避嫌或是别的,我并没有看到一个男人进出,除了那个两三岁的小男孩外,他应该是才扔掉尿布,远远不能算是个男人,在古代我知道一个家里没有一个男劳动力对这个家庭来说,意味着什么。
看着我默默地打量,那个喂我粥的女孩也不出声,就这样任我转动着眼珠看着,她也直直地看着我,然后我听到她用极小的声音说:“姐,别伤心了,想开点,这世上有比许少爷好得多的人。”许少爷,什么东西?难道这副身躯的主人是想不通自杀的,还因为这一个什么男人许少爷,那会是个什么样的了不得的男人,居然会让人选择死亡,不过估计那个时期女子所选择的死法也不外就是跳河、吞药、上吊这一类的,想此刻我咽喉啦、脖子啦这么痛,此女子选择的一定是上吊,没二话可说。
看来暂时得在这里混下去了,记得好多穿越小说里的主人翁最初进入状况时都对自己穿越后身躯主人的以前的一切经历诈作失忆,我也得用这一老招式吗?我沉思,然后用眼睛瞅着那小姑娘,希望她还能透露点别的更多的有用的情报。
但她喂完了粥就出去了,换那个中年妇女来陪伴我。细看这个女人,年青时的相貌应该是十分娟秀的,即使此刻看上去有四十几岁,仍有些丰韵,不过可惜她深锁的眉头和脸上隐不住的愁苦破坏了整体感觉。
她给我掮了掮被角,此刻我从来往出现在眼前的人的装束和身周的温度,估计出现在不是初春就是深秋,这屋子窗棂上到处都有破洞,冷风抓住每一个空隙灌进来还是很有些寒意的。她的嘴咧动了好几次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来,我想她大概是想怎么斟酌着说话劝慰我又不至于让我伤心,或许她自己的身份也让她有些尴尬,她久久地没能说出话来,最后我都等得快失去耐心了,终于听得她长长地叹口气说:“大小姐,您自己要想开些,许少爷是个好人,不过他的母亲很厉害的,就算他家不悔婚,您嫁过去,说不定也不会好过的,再说咱们家现在是这样的情形,老爷不在这么些年了,媚姨我没用撑不起这个家,家里也没个能给您说话撑腰的人,现在让人家这样欺负,都是我没用啊,对不起了大小姐。”说到后来,她倒伤伤心心地抽泣起来。
无言,我彻彻底底的无言,想不到在她的口里我居然还是个什么大小姐,看这个家这样的情形,什么大小姐呀,有钱就是小姐,没钱只能当丫头。这个女人自称是我这个身躯的媚姨,听口气不是以前“我”的父亲的续弦,就是妾室之类的,我以前的老爸应该蛮有钱的嘛,居然能娶得起小老婆,现在他到那去了,听口气看情形应该是找阎罗王下棋去了,这穿越得也够倒霉的了,这家这么穷,本人还惨遭退婚,所以才想不通上吊,不过也就是因此才让我的魂魄有机可趁的吧。
第1卷第5章
这个时空与我所知的任何历史都不符,我所处身的国家叫桑国,国君复姓司马,年号德昭,四周有几个国家,什么梦泽、黑土、大槐、徐国、落凤这些,国家与国家之间常年混战,受到战争之苦的人不少,不过好在我穿越到的这家子处身的县叫长平县,与桑国边境不是挨得太近,因此倒不是太受战争的影响。
能起身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赶紧着的我看了看自己的样子,这是女人的通病,关心容颜胜过关心生命,虽说我平时假小子的习气比较重,但也仍脱不了这俗套。从静止的水盆里不甚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容貌,(这家贫穷得没有铜镜,或确切一点的说,就是有铜镜都全当了卖了)就是整个一缩小版的现代的秦婧玉,样子也就看上去十四、五岁(后来知道是十五岁多一点),穿越后光对于此一点也不是不欣喜的,还不错,穿越这一下就减掉了十四年,不过后来也有些怅然,毕竟这么多穿越人士都过来变成了绝世美女或什么公主小姐后妃皇后的,而我的样子还是老样子,最可气的是吃饭都有问题。
这家人姓秦,跟我在现代时候的姓是一样的,也不知道我与他们之间是否有血缘上的联系,或别的什么上有些渊源,我也不想多考证,不过也不知道该到那里去考证,六个女儿一个儿子,我排行老大,虚岁十六,我叫秦子盼,余下的子望、子守子候、子祈、子逑,末了最终盼望守候祈求得来个小子就是子宝,看来这一家子想儿子想得有些走火如魔了。
我的父亲已经在四年前过世了,好不容易盼望守候祈求得来的子宝是个遗腹子,在他死后两个月后出生他没能亲眼见上一眼。我的父亲他是一个标准的不成器的浪荡子,吃、喝、嫖、赌样样齐全,那时候国外的鸦片这些毒品还未流进来,要是进来了,估计对他的评语里还得加上毒。都说父爱如山,但不知是我倒霉还是怎的,到我这里总是拐弯走着变了样,不管在那都会遇上这样的不好的父亲。他光是老婆就娶了七房,据说在他临死前还在张罗着第八房,不过时不予他,只好到阴间去快活风流去了。
我的母亲是正房大老婆,这就奠定了我在这个家里的地位,而媚姨是我母亲的陪嫁丫头,后来做了二房夫人。母亲只生了我一个,在我两岁时母亲就去世了,也许嫁这么个丈夫还不如早点死去了的好,知道父亲有这么多的小老婆后,我心下暗想。我算是媚姨拉扯大的,她对我一半是母女情一半是主仆情。
曾经这个家也风光过一时,爷爷在时是这个县数一数二的富户,不过父亲接手后就迅速地败落,象他这样的用度不败也不可能呀,不过他的命很好,没受过穷,在他死的时候家就只余下个空壳子了,后来再加上有两房小老婆的挟带私逃,余下的人要吃喝要穿要用,于是就只剩下我看到的穷苦的模样了,看来这又是我倒霉的一大证据,好不好早个十多年穿越过来,过过大小姐的瘾头,而现在也就只剩下一个媚姨嘴里在叫的无谓的称呼。本来这个家里还有三、四姨娘与六姨娘在的(五、七姨娘就是挟带跑了的),因为年轻耐不住寂寞受不了穷都次弟的嫁了,生的孩子没有一个人带走,想起来这应该算是父亲的报应吧不过没报在他身上反而报在了他儿女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的失误。
父亲在世时,让我与同县的另一富户许家大少爷订下娃娃亲,现在家里破落成如此模样自也怪不得许家悔婚,世人都是趋利之徒,于是上吊,于是施施然就出现了我的穿越。在这一段时间里我反复地在想那个真的秦子盼的心理,也许是愁苦的生活给她的压力比许家悔婚的压力来得更大些吧,悔婚只是压垮她脊梁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过想她有什么用呢?我现在的首要的就是要考虑自己怎么在这个不属于我的时空活下去,而且是要好好的活下去,不要挨饿受冻。是的,不要挨饿受冻,以前在十四岁母亲去世后,我认为我所过的日子已经很苦了,说不上什么自怨自艾,不过与身边的人相比,他们都是爹亲娘疼的,真的就觉得老天爷给我的磨折特别多,但与现在一天三顿稀饭相比,我发现肠胃比思想更有撼动力和记忆力,我饿,我很饿,全家人都很饿,八大八张嘴呀,当时怎么就没普及一下计划生育呀,我饿到极致时无奈地想。
能照出人影的稀饭都快不能保证了,我一天到晚老听得自己的肠鸣腹响,揽水盆自照,十五岁多的年青面孔上满是菜色,完全掩盖了一个花季少女的娇媚和婀娜。现在我的话很少,怕言多有失,即使有人与我说话,我也总是面无表情地考虑周详后半天才回答,不知道的我就转过身假作不高兴或没听见地走掉,我想我与以前的秦子盼应该是有很大的不同的,不过我身边的人一个两个的乃至全部都没有太在意这一点,我想他们是认为一个人经历过生死的打击后,总是会有大的变化的,况且他们自认为要体谅我的心情,还况肚子饿得那么难受也让人的思绪没那么清醒。